对方刚刚的意思其实很明白,看似想打赏我点小费,其实就是故意展露给我看他们的“身份”,虽然他们这个身份目前有待商榷。
如果没有之前那个陪嗨妹告诉我,我想我肯定会顺着对方的套往里钻,不说会损失什么万贯家财,但肯定会受到巨大影响。
不过也能从侧面看出来,这是一帮有组织、有预谋的“狠人”。
他们肯定提前了解过,我对地铁九号线的项目特别感兴趣,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跟我发生“巧合”。
当然现在谜底没揭穿以前,我并不敢肯定他们一定就是骗子。
沉思半晌后,我拨通高杉的号码。
电话“嘟嘟。。”响了好一阵子,那边才迟迟接起,态度极其厌恶的出声:“什么事啊?”
我也知道此刻这个点再打扰他挺不合适的,可奈何现在事已经到了眼前,不干净弄清楚结果的话,我怕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大后果,所以硬着头皮发问:“高叔,是这样的,地铁项目的大工程是不是已经内定了?”
“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高杉态度冷漠的怼了我一句:“王朗,年轻人不要操之过急,我既然答应你会给你们安排一些过程,就肯定会做到,我希望不要再在这个时间搅乱我的休息。”
我继续厚着脸皮说:“高叔,您能不能告诉我,内定的人选或者公司是谁?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前跟对方认识一下,嘿嘿。。”
高杉沉默一下后,吐了口浊气道:“我就算告诉你,你也接触不上,内定的公司是一家国有制企业,全名华夏铁建,负责人叫刘博生,是西北那边的。”
“啊?”我的嗓门骤然提高。
“王朗啊,不要太着急,铁建那边的人得年后才会到山城,届时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引荐你们认识。”高杉耐着性子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跟我通电话,明白?”
“是是是。”我小鸡啄米一般的连声应承。
挂断电话后,我又回头看向那帮西北大佬们所在的房间,彻底懵圈了,高杉的话不可能作假,难不成是我眼拙了,这次真踩着狗屎运结识了一位隐形大佬?
琢磨片刻后,我捏了捏鼻头,掏出手机按下三眼的号码:“哥,你连夜去趟西北,给我打听一下华夏铁建,一个叫刘博生的人,如果能弄到他的照片,那就最好不过了……”
1261 被劫了
跟三眼通完电话以后,我把车钥匙送还到前台,步行往回走。
每次想不明白事情的时候,我都喜欢吹吹风、抽着烟自己个儿琢磨。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多钟,再加上临近年关的缘故,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和车辆,我一个人踱步走在街头,脚步的回声传出去很远,一阵寒风袭面,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将衣领子竖起来。
高杉没有骗我的理由,我赚钱他才能更富裕,他既然说负责地铁项目的大拿叫刘博生,就说明这个名字肯定是属实的。
而那个陪嗨妹更没有必要编瞎话忽悠我,他说他认识刘博生手底下那个叫“阿赫”的青年,肯定确有其事,况且那种事儿,稍微一打听就能真相大白。
“可以确定的是夜总会里住着的这个刘博生想圈我,至于为什么圈,他想如何怎么落实,目前还不太明朗。”我捏着下巴颏自言自语的呢喃。
想到这儿,我又掏出手机拨通大涛的号码。
“怎么了哥?”大涛很快接了起来。
我轻声问道:“你和小涛在苏盼楼底下盯梢没有?”
大涛立即回应:“在呢,我俩在车里可以正好盯着她窗口,那女的没异动,十二点半就熄灯睡觉了。”
我想了想后交代:“明早上让小涛盯着,你上趟山城的回民街,帮我打听一个叫阿赫的小痞子,资料越详细越好,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干嘛的。”
“行。”大涛应承下来:“对了朗哥,一个多小时前小胖子给我电话,问我和小涛是不是在盯梢苏盼。”
我迷惑的问:“他过去了?”
大涛低声道:“没过来,他可能是想找我俩喝酒吧。”
我笑了笑说:“成,辛苦了兄弟,这几天事多,需要你们操劳的地方肯定多。”
放下手机后,我又马不停蹄的给张星宇拨了过去。
家里这群兄弟,跟我思想最对路的就是小胖砸,可能在某些地方,他比我做的绝情和功利,但我得承认,跟他交流最省力,我只要开个头,他马上就能读懂后面想表达啥。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张星宇才嘟嘟囔囔的接起:“干啥呀?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
看这家伙睡着了,我尴尬的讪笑:“我碰上件特别有猫腻的事情,想跟你分析分析。”
张星宇叫苦连天的抱怨:“咱明天慢慢分行不行?他朗哥你就当心疼兄弟一下,本身我身体就不好,睡着一次特不容易,求求您高抬贵嘴吧。。”
听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好意思继续拽着他唠,念叨几句后挂断电话。
快要走回公寓的时候,我拍了拍后脑壳嘟囔:“得嘞,想不明白就明天想。”
从电梯里出来,我将外套脱下来,用力抖落两下,尽可能甩干净身上的烟酒味,才蹑手蹑脚的开门回房,最近一段时间江静雅的睡眠质量特别差,我生怕会把她给吵醒。
客厅里,橘黄色的落地灯散发着温馨的光芒。
电视是开着的,江静雅宛如小猫一般,蜷缩着身体倚在沙发上,掌心里捧着的手机还亮着屏幕,显然这个傻妮子玩着玩着就睡过去了。
我秉着呼吸探过去脑袋,发现她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发微信的界面,而聊天人正是我。
“老公,你几点回来,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早点回家,算了你肯定在忙,我还是再等等你吧。。”
一条未发出的信息,停留在信息框。
望着她那张粉嫩扑红的可爱面颊,我既感动又心疼的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她那么善解人意,一定度过了很多自己安慰自己的日子吧。
这丫头从来都是这样,心里有什么想法、苦楚,宁肯自己硬挺着,也不会让我为难。
在这个爱情早就被物欲横流的环境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现实社会里,能够碰上她这样一个傻妮子是我幸运,同样也是她的不幸,为了能跟我在一起,她不知道迁就了多少,忍让了多少。
我的手掌刚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她马上睁开了眼睛,目光跟我短短对视几秒钟后,江静雅一扫脸上的慵散,宛如小孩儿似的“蹭”一下坐了起来,接着又跟个树袋熊一般拱进我怀里呢喃:“臭老公,你还知道回来呀?”
我环抱着她,不老实的口花花:“本来已经在夜总会里躺下来了,朦胧中好像听到了你的召唤,所以我才跋山涉水的狂奔回来。”
“丢,贫嘴怪!”江静雅吐了吐舌头,挣扎着坐起来道:“看你手掌冻的冰凉,我去给倒点热水暖暖,你先坐一会儿哈,很快就好。”
我继续搂住她的小蛮腰,念叨着土味情话:“不去了,抱着你就感觉跟抱住春天一样一样的。”
江静雅白了我一眼,挥舞着小粉拳打趣:“切,我看某人是思春了吧?”
“对呀对呀,某人就是念春喽!”我将她拦腰抱起,嘴角挂着贱笑挑逗:“刚才我掐指一算,我媳妇好像生病啦,来,让为夫给你扎一针消炎吧。”
“坏蛋……”江静雅满脸臊红的在我脸上“ua”狠亲了一大口,随即吐了吐舌头笑道:“今天打不了针喽,我亲戚来窜门了。”
“我丢!”听到她的话,我一腔的热血澎湃瞬间熄灭,恶狠狠的骂咧:“姨妈绝对是阻碍全人类进步的一大阻碍。”
“嘻嘻……”江静雅掩嘴轻笑。
我干咳两声,邪恶的盯着江静雅的小粉嘴唇,咽了口吐沫:“老婆,你知道唐三藏带着孙猴去找如来佛买书的故事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