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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2页



        地藏押了口气,眼神如勾一般坚决道:“我来第二战!出来混,脸比命重要。”

        “快别扯没用的了,区区贺来我都没搞定,更别说王者商会了。”张星宇摆摆手打断:“最重要的是一点是咱们两家并不实质矛盾点,现在这点纠纷也是因为贺来或者贺家,给别人当刀使唤,不管你们乐不乐意,我是肯定不能答应的。”

        今天农贸市场的失利,让张星宇整个人倍受打击,尽管他一直都在强颜欢笑,甚至于安慰我们,但我看得出来,这个向来自命不凡的胖砸心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站在他的角度也能理解这事儿。

        因为甭管是我还是他,看贺来这种段位的手子,真心不觉得他是同级别。

        可就是这样一个驴马癞子愣是给予我们莫大的重创,刚刚得到消息,魏伟、杨晖被打昏迷,目前全因为非法持械被巡捕羁押,大鹏和冯杰双双受伤,带来的小兄弟当场死了两个,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整个鹏城黑白两道有点份量的人基本都知道我们和贺家在农贸市场进行了一场大乱斗,王朗、贺来两个名字已经被推上了舆论的最顶峰,说句不夸张的,也就是现在我们躲起来了,不然我估计现在赵海洋绝对得迫于压力请我回大案队喝茶。

        整场交锋,贺来被俘,我们损失惨重,只能算得上五五开,这对于向来桀骜的张星宇而言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是人就会有疏忽,错不在你,我这个龙头也不称职。”我也掏出烟盒递给张星宇一支。

        他摆摆手拒绝,从兜里掏出一支套着包装袋的棒棒糖,还没打开,他就像是个被谁踩了一脚似的,恼火的狠狠砸在地上,梗着脖颈厉喝:“妈的,好好的棒棒糖怎么还碎了呢。”

        他难道真的是因为一支棒棒糖而愤怒咆哮吗?我想答案不言而喻。

        “嗡嗡”

        大家正轻声商量对策时候,我的手机再次震动。

        看到竟是王莽的号码,我禁不住一愣。

        迟疑几秒钟后,我深呼吸两口,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佯作没事人似的接起:“怎么了莽叔?”

        “还知道虚伪的调整好情绪,说明你个臭小子基本没大碍。”电话那头的王莽一如既往的爽朗,哈哈大笑两声道:“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主动跟我交流交流。”

        “哪的话,我这不忙嘛,刚还和胖砸商量,过两天回羊城找你好好喝一场呢。”我乐呵呵的敷衍:“叔,我先提前打断一下,你这通电话是单纯为了跟侄子叙旧,还是受人之托?”

        王莽顿了顿道:“咋地,连我都开始怀疑了?我跟谁关系好,能好过咱俩去?比咱们关系好的人也跟你扯不上丁点的利益冲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也不会不守规矩的问你在什么地方,这样吧,我给你个地址,你要是方便呢,就过来溜达一圈,咱爷俩谈谈心,我给你讲段故事,你要是觉得放心不下,那就等事情完结后,咱们再聚。”

        我咽了口唾沫,试探性的又问一句:“因为贺来?”

        “他算个,搁我这儿刷鞋垫子都不配,我就是单纯想跟你聊天。”王莽叹了口气道:“小朗啊,你可能现在还理解不了,等到我这个年龄你就会发现,岁数越大,越盼着能有一两个交心的朋友,不论年龄还是身份,行了,不说了,地址我给你发过去,我希望你能来,虽说可能会改变你某些想法,但请你相信,你莽叔从未生出过要坑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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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27  心愿

        “莽叔,我能不能再多嘴问一句。”

        看他要挂电话,我迅速道。

        电话那头的王莽明显看出来我的心思,笑声如雷:“知道你想问什么,小影不在,老根儿也不在,只有我和我上京来的一位朋友,我这位朋友也是你的老相识,算啦算啦,不能再跟你剧透,你自己慢慢品吧,合适就过来,不合适就拉倒。”

        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悬念后,王莽利索的挂断电话。

        “咋整?”张星宇眨眨眼皮望向我。

        扫视一眼,王莽紧跟着发过来的地址信息,我拍了拍脑门子讪笑:“还能咋整,去呗。”

        不知道是因为打出来混,就没有人罩着的缘故,还是我本身带着点“恋父”情结,对于同辈人,哪怕是高出一辈儿的大佬,我几乎都不会心存太大的敬畏,反而是对于一些叔伯尤其的敬重。

        如果说齐叔是我踏上这条征途的引路人,那么王莽绝对算得上我人生之中为数不多,又对我真心相待的贵人。

        不论何时何地,但凡他们这类存在对我提出要求,我都愿意无条件的去配合。

        “踏踏踏”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泛起,一个套着白大褂的黑市医生以小跑步的速度从身后的诊所里奔出来,朝着我气喘吁吁道:“王先生,伤者想要跟你对话。”

        “他怎么样了?”

        “人没什么大碍吧。”

        哥几个闻声,全都“呼啦”一下情绪激动的凑了过去。

        这黑市医生姓“蒋”,之前是叶小九在羊城开男科医院的负责人之一,我们打过几次照面,相对比较熟悉。

        见一群五大三粗,又可能随时要自己小命的汉子全都直勾勾盯着自己,蒋医生明显有点不自然,拽下来口罩含含糊糊的咳嗽几声。

        “老蒋,你照实说,甭管啥情况,你已经尽力了,任何结果,我都不会怪你。”我递给他个放心的眼神,又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递向他,继续安抚一句:“他本身就有毛病,我心里很清楚。”

        “他这次一共中了三枪,不过都不是要害部位,只是出血过量,好在我们来前带了足够的血袋。”蒋医生喝了口水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开口道:“但是他的身体亏空很严重,我是指受伤之前就已经形成了,按着我的经验,很有可能是癌症一类的病状,实事求是的讲,他早就应该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平常人像他这种情况,不要说跟人拼命,跑几步路可能都很费劲,这期间他一定忍受着非常人能理解的疼痛感。”

        “他还有多少日子?”我倒吸一口冷气又问。

        蒋医生喉结鼓动几下,很犯难的结巴:“他的情况我没遇到过,也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给出结论,我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建议你们最好最好能送他去相对专业的医院好好复查一下,或许我的判断有误,但”

        说道这儿时候,蒋医生戛然而止,眼珠子不安转动几下。

        “把话一气儿说完。”吴恒瞪圆那只蓝汪汪的眼珠子轻喝。

        “但但他的身体确实已经不太吸收通过进食汲取的营养,可能还很排斥。”蒋医生哆嗦一下,继续道:“如果把人的身体比喻成一部汽车,他现在就属于一台很有年头,而且零部件损坏严重的老爷车,最重要的是加不上油,至于究竟还能跑多远,一是看他油箱里还有多少剩余,再者就是看运气和他自身的意志力。”

        几分钟后,我走进充斥着满满血腥味的临时手术室。

        几个医生都很有眼力劲的退出房间,病床上,身上蒙着白被罩的老凳子捂着一只医用氧气罩,像台破旧的鼓风机一样发出粗重的“呼呼”声,他的脸色惨白无比,手臂和脖颈还沾染着没用抹擦干净的干涸血渍,一对浑浊的眼珠子吃力的望着我。

        “好点没啊?”我弯下腰杆,凑到他脸前,微笑着询问。

        “呼哧呼哧”他的胸口起伏几下,艰难的伸出枯树一样瘦巴巴的手掌抓向自己的嘴上套着的氧气罩,可就连这么简单的举动,此刻在他做来都变成了一项难以完成的大工程。

        我会意的帮忙揭下来氧气罩,努努嘴道:“逼事儿没有啊,刚刚医生可全跟我说了,你这身体棒着呢,好好活、用力活,整不好你能把我送走。”

        “戴戴这玩意儿不舒坦。”老凳子声音干哑的开腔:“我这趟看医生看医生没少花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