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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我们睡觉好不好


  温时星立刻脸红推开眼前的男人,胡乱整理几下身上的衣服。他接过小二手里的食盒,瞪了一眼柳宗鹤,越过他朝里屋走去。
  “那小的先告退啦?”小二做个抱拳的姿势,笑得格外有深意。
  柳宗鹤摆摆手,懊恼地合上门,僵硬地转过身,看见温时星正在拿出几碟菜。
  “我……”柳宗鹤走过去,趴在桌上,思虑许久刚开口,就被温时星又瞪了一眼。
  “吃饭!”
  霎时,房间安静下来。柳宗鹤捧着碗,小心翼翼地盯着温时星,对方也不看他,专注夹菜吃饭。
  食盒里仿佛还有一碟东西没搬出来,柳宗鹤瞄了一眼,仿佛是糕点。于是他伸手去拿,盘子里拢共放了四块小糕点,上面点缀着红色花瓣,仔细一闻,有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柳宗鹤微微一愣,想起当初在云峰府时,母亲给他夹枣糕,却被程青寒告知他喜欢的是桂花糕。
  既然喜欢桂花糕,何不拿出来?柳宗鹤转念一想,看向温时星,对方似是故意不看自己,他这才悟出点什么。
  拿出来,岂非让二人都想到那段时间不愉快的经历?他抓着盘子,放回去也不是,拿着也尴尬。
  对面的温时星倒先出手,把那碟桂花糕放在桌上。柳宗鹤抿了抿嘴,看着那盘糕点,斟酌道:“……对不起……”
  “不必说这些,吃饭吧。”显然,温时星并没有谈过去那些故事的兴趣,他夹了一块青菜摁在饭里,来回地翻。
  “我知道,我以前很不好,做了很多坏事……”柳宗鹤没停嘴,他总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就真的一辈子要埋在心里了。
  温时星没应,房间里回荡着碗筷的啷碗的声音。
  “我…我对你做了很多坏事,那个平安符,那件衣服,还有…我们的孩子。”柳宗鹤越说越小声,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筷子,他担心自己用词不当,会再次伤害温时星。
  过了许久,温时星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冲出房间,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处,他凝视着外头的景象。
  雨过之后,山林仿佛焕然一新,空气里都是干净的气息。温时星不知道如何面对柳宗鹤,他给自己带来的痛和爱,就像两股力量在心里头拉锯。
  他没办法一瞬间做出选择,所以才会每逢柳宗鹤提起过去时,第一反应是逃避。
  屋内的柳宗鹤看着那碟糕点,懊恼地叹了一声气,他起身把自己丢到床上,双眼睁得大大的。看起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时星入桃谷,然后二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
  柳宗鹤从床上跳起来,推门想去找温时星,却发现他在走廊尽头盯着窗外出神。
  于是他也没动,站定门内探着头看温时星。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孤独,好似全世界只有温时星一人了般。
  也对,这个时候与他谈云峰那些事除了徒增烦恼,也别无其他用处。柳宗鹤深吸一口气,他不能再和之前那样,不顾温时星感受,一意孤行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了。
  柳宗鹤回到屋里,静静等待温时星自己回来,他靠在窗台默默等到天黑。
  门吱呀一声,柳宗鹤回头望去,看见温时星提着两壶酒。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面前,把酒递到面前。
  “喝酒?”
  温时星点点头,他一下午都在思考关于自己和柳宗鹤之间的问题,可无论怎么想,他都只会越来越钻牛角尖。干脆喝酒敞开心扉,把心里真正想说的话全说了,酒醉过后,一切便成定局。
  他就再也不去思考这个问题。
  柳宗鹤刚接手那瓶酒,忽然温时星一点征兆也没有,举起酒壶仰头就灌!
  “哎!你这……”柳宗鹤赶忙起身,想拿走那酒壶,却不想被温时星一把挥开。
  那壶烈酒就这样如数全灌进温时星的喉咙里,又麻又辣的酒水宛如刀片,呛得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这样也喝得太快了!”柳宗鹤从他手里夺过酒壶,定睛一瞧,好吧,全喝完了。
  温时星踉跄几步,后退扶在桌上。他感觉全身开始热起来,周围的东西天旋地转,眼前的柳宗鹤好像长了无数张脸。
  “好了好了,我扶你上床休息。”柳宗鹤也没心思喝了,他把酒壶放在桌上,伸手去拽温时星。
  对方却绵软地撒开他,竖起一根食指点在柳宗鹤脸前,“不,我是来和你谈谈……的……”
  柳宗鹤眉头一皱,伸手抓住他的手,这状态怎么谈?
  “我没晕呢,我能谈,就是壮壮胆!”温时星抽开手,几乎跌倒般坐在板凳上。柳宗鹤连忙护着坐在他身旁,一手倒来一杯温茶。
  “你不是下午很能说吗?”温时星推开那杯茶,仰着头看柳宗鹤,眼睛因为酒意作祟,微微发红,湿漉漉的宛如一只小狗。
  柳宗鹤笑了一下,他重新倒茶递到温时星嘴边,“你先喝茶,我就和你谈。”
  说完,温时星很爽快地把那茶接过来,雷厉风行地喝下去,还倒杯子展示给他看。
  “我下午是想和你道歉,之前的事都是不对。”柳宗鹤把那杯子拿过来,继续倒茶,身边的温时星绵软地倒在他身上,听到这句话时,立刻起身。
  “对啊!你早就该道歉了!”
  柳宗鹤愣了愣,他看着温时星的脸,虽然酒气冲天,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情真意切。涵^歌_DR/鄭$蜊
  “我一直在安慰我自己,你移情别恋是因为我四年没有找你,是我没有赴约……”温时星说得激动,柳宗鹤却越听越迷糊,什么四年没有找自己,什么没赴约?
  “可是……”温时星忽然语调降下来,柳宗鹤低眉一看,只见他脸上失落至极,“也没有四年啊……你就再也不来了。”
  “什么意思?”柳宗鹤握住温时星的肩膀,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温时星脸色变得不好,他一把推开柳宗鹤,“你不就是怨我没有去找你吗?”
  “什么怨你?我没有怨你啊……”柳宗鹤越听越迷糊了,他仔细搜罗记忆,对于温时星,他只记得云峰府那些日子自己的暴行。
  而四年前,他真的记不起来。
  “你受伤了,我没有履行约定去云峰看你……”温时星赌气般说道,还伸指用力点了点柳宗鹤的胸膛。
  男人顾不上痛,他握住温时星的手,焦急道:“你再说仔细点!”
  原来,当年柳宗鹤征战受伤的事,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红莲城。当时温时星说什么也要去云峰看望柳宗鹤,却不想雨夜天里,他的马一个不慎滑倒,而他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腿。
  自此,温时星的身体便一直不好,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再去云峰看望时,云峰府却表示柳宗鹤已无大碍,谢绝探望。
  红莲城主不许他张扬身份,免得遭人闲话,于是去了几次云峰府,那些下人都表示少城主不见。
  到后来,温时星身体也愈发不好,红莲城主便不许他在来回奔波。
  这一别四年,温时星终于在一次商讨大会上听见云峰柳宗鹤的名字,那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仰慕,主动站出来表示愿意联姻。
  却不想,柳宗鹤心里早有他人。
  听着温时星断断续续地话语,柳宗鹤越听心底越凉,他摇摇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温时星仰起头,眼神愈发迷茫,他盯着柳宗鹤的下巴看,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长脖子,在那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柳宗鹤吃痛,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时星。只见对方忽然傻笑,带着迷醉,眼里泪光点点,脸颊鼻头泛红。
  “你就是……嗝……移情别恋!”说完,温时星推开他,摇晃着站起身,歪歪扭扭地摸到窗边。
  “柳宗鹤是个大混蛋!”
  忽然,温时星对着窗口大喊,柳宗鹤从被咬下巴的惊愕缓过来,连忙跑过去捂住温时星的下巴。
  楼下嘈杂的街道来来往往都是人,无疑被温时星的声音吸引了目光。柳宗鹤干脆将人拦腰抱起,把他放在床上。
  “我们睡觉好不好?不要闹了啊。”柳宗鹤从旁边拉来被子,想给温时星盖上,却遭对方挣扎跺脚。
  “我不!我不要睡觉!睡觉会疼!”
  柳宗鹤一头雾水,只当他是在说胡话,哪知道温时星越发挣扎,表情也不像是喝醉的痴呆样子了,他立刻停下手,坐在床沿不动。
  “睡觉怎么会痛呢?等一觉醒来,我们去桃谷啊。”柳宗鹤尝试给他盖被子,结果刚刚冷静下来的温时星立刻又挣扎起来,还带着哭腔。
  这下柳宗鹤彻底是不敢了,他捏着被子不敢动,想了想,这夜里凉,不盖被子容易风寒,于是便问:“为什么睡觉会痛啊?”
  温时星睁开眼,瞪着柳宗鹤,伸指骂道:“因为你!你每次和我睡觉我都疼!”
  此话一出,柳宗鹤彻底白了脸。他明白温时星说的睡觉是什么意思了,是说他之前在床上对温时星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