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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栖凤楼


  “我说,咱们这一路多奔波啊,晚上早点休息吧。”
  饭局一散,二人在客栈中定了间房。温时星拉着衣摆随小二走上阶梯,身后的柳宗鹤嘴巴碎碎念个不停,仿佛一直在阻止温时星去严臻的店。
  “客官,有什么需要随时喊小的,小的先下去了。”小二推开门,请二位进去,眼神有些揶揄地看了一眼柳宗鹤。
  在云峰城里,柳宗鹤的名声向来是高高在上,端着少城主的架子,高傲得很。可见他在这小公子面前,却像只夹着尾巴的小狗狗,拼命叫唤也引不来注意。
  待小二走后,柳宗鹤才敢提栖凤楼的名号,“那栖凤楼一点也不好玩,咱别去了,早点休息,好不好?”
  温时星推开木窗,外头正好一颗大榕树,他回过头狐疑地看了一眼柳宗鹤,“栖凤楼到底是什么店啊?你怎么这样紧张?”
  闻言,柳宗鹤立刻脸色僵硬,结巴道:“没、没有,哪有紧张,就是不好玩罢了,我看你挺累的,早点休息嘛。”
  温时星靠在窗栏双手环胸,这柳宗鹤明显心里有鬼,叫他不去,他偏要去。
  “既然是严臻邀请,当然驳了他的面子,你不去我去。”说完,温时星拎着包袱到床边慢慢整理。
  男人立刻一脸苦相,他倒也不是心虚啥的,自己确实只去捧场过一次,之后再无去过。偏偏严臻这小子,说话添油加醋。眼下他是怕好不容易才让温时星有点接受自己了,这一趟别把什么都搞没了。
  温时星整理几下东西后,心里一个答案浮在心头,他转过身,一脸严肃道:“莫不是……青楼之地?”
  柳宗鹤一惊,“我都对女子没有兴趣!”
  “是吗?”温时星小声嘟囔了一下,接着又转过头去忙手上的活。
  就这样,柳宗鹤在一下午的心惊胆颤和明显阻扰里,迎来了夜晚。
  “我说,我好困啊,我们休息吧。”刚用完膳,柳宗鹤又开始了一肚子的计。
  “我要去栖凤楼!”温时星看都不看他一眼,站起来整理衣服后就往外走。
  柳宗鹤哪敢让他一个人去栖凤楼,于是忙跟上去,老老实实地带路。
  云峰城夜里也是十分热闹,街头巷尾都挂上一连串的小灯笼,各摊老板卖力吆喝,空气中混杂着食物和胭脂水粉的香味。
  细想这么久以来,温时星从没在夜晚走过云峰城,这头一遭难免对许多东西都好奇起来。
  转转弯弯间,二人终于到了栖凤楼前。温时星默默睁大了双瞳,眼前的栖凤楼采用了双侧阁楼的建筑结构,顶上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彩色灯笼,顺着金色的招牌往下看,里面闪着比其他店还要亮的光。
  一霎那,温时星还以为眼前是什么天堂。可他仔细一看,有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这进进出出的全是男子呀?
  还未细想,忽然二楼传来严臻的声音。二人抬头一看,对方披头散发,慵懒地靠在窗栏处,修长的手指举着一个银色酒盏。其胸膛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肉色,恍惚间,他的笑里还带着莫名的魅惑。
  “这、这是严臻吗?”温时星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转头不确定地问身边的柳宗鹤。
  男人黑着一张脸,木讷地点点头。这该死的严臻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您就是严老板的贵客吧?”忽然,一道男声响起,温时星微微侧过脸一看,对方打扮也如同楼上严臻一般,领口都开到腹部那处了,明晃晃的锁骨快把人眼睛闪瞎。
  再看其脸,右眼遮着一道黑色眼罩,尽管如此,却也看得出面容俊朗,气质非凡。
  “你是……”温时星话未说完,那人便突然凑上前来,身体都快贴上温时星了,他牵起温时星的手,还没说话,就被旁边的柳宗鹤一把推开。
  “滚远点!”
  虽说柳宗鹤做法粗暴了点,可刚刚确实让温时星不适了。他觉得此人甚是奇怪,说话就说话,干嘛凑这么近。
  对方也不恼,好脾气地请二人入楼。柳宗鹤内心啧了一声,这还没去进去呢,就在外头遇到一只狐狸精。
  话不多说,二人进到栖凤楼里。刚迈进腿,温时星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一群与刚刚男子打扮相似的男人全围了上来。
  “严老板的话果然没错,贵客当真是面容俊茂的小公子。”
  “敢问公子年龄几何?”
  “小公子的脸好红啊,是看见我了吗?”
  这一系列的问话让温时星错觉得以为自己进了盘丝洞。他往柳宗鹤身边缩了缩,这还是第一次给一群大男人这样围观呢。
  “都给我滚一边去!严臻,能不能管管你的人!”柳宗鹤挥了一把衣袖,腾开一块空处。随即扭头对着下阶梯的严臻怒骂。
  看到这让他满意的场面,严臻心里舒坦了,他挥手让这些男人退下。然后慢慢走到温时星跟前,“怎么样,我这店还行吧?”
  温时星缩在柳宗鹤背后,大脑一片空白,独留耳根子又烫又红。他在红莲从没见过这样的店,也不懂是干什么的。以前听说过小倌,但看这些男子,个个人高马大,又不似小倌人软嘴甜。
  想不清楚的他只能默默点点头。
  一旁的柳宗鹤倒是白了严臻一眼,“光顾完了,我们走了。”
  “别嘛,我还准备酒席了呢,坐下喝一杯啊。”说罢严臻二话不说,扯着温时星就走。
  还没缓过神的温时星傻乎乎地被牵着走,柳宗鹤头痛地拍了一下脑袋,不知道这人还想整什么幺蛾子。
  酒席设在二楼敞院子外,温时星跟着严臻走近一看,心里不由感叹,这严臻是真的有钱啊!
  眼前居然有一片人挖的池塘,上面满了莲花,月亮倒映在水中,让他想起红莲的池塘也是这样。
  再看四周,到处吊着各色的轻幔,散发着与街头完全不同的香气。风一吹,显得四处都是这样风情万种。
  “破酒席在哪呢!”
  身后男人突然发出这样一声话,瞬间美好的画面支离破碎。温时星回过头,柳宗鹤站在门边。
  不得不说,这店虽然奇怪,但这块地方真的是用心至极。
  严臻请二人入座,温时星低头一看,满桌子都是琳琅满目的各式菜品糕点,盘与盘之间连空隙都没有。
  “你弄那么多菜是要撑死我们吗?”旁边的柳宗鹤没好气道,温时星忽然想笑,这人未免太不解风情,处处拆好友的台。
  “爷有钱,吃不完下一顿。”严臻也懒得和柳宗鹤客套了,也没好气地呛回去。
  “铺张浪费你也好意思!”
  严臻懒得再理他,转头叫人上酒。温时星伸手捏了捏手边的酒杯,与刚刚严臻手上的不同,这支酒杯是琉璃盏,透着碧色的光,当酒倒进去时,别样旖旎。
  温时星顺着那人的手往上看,忽然是刚刚戴眼罩那位。他有些好奇地盯着对方眼罩看,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看到这样戴眼罩的人。
  “小公子很好奇吗?”对方笑了一下,凑前给温时星看。
  “不好奇,倒完你的酒就可以走了。”柳宗鹤伸手拦在对方胸膛上,阻隔他靠近温时星。
  那人也听话,拿着酒壶下去了。
  “怎么,你这儿的人开始修炼狐妖大法了?漏个领口给谁看啊?”柳宗鹤说着又一脸愤恨地指着严臻这样说,好似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
  “我这儿什么店你不知道啊?亏你还经常来看我们头牌。”
  头牌一次说出来,刚刚试着喝酒的温时星一下子呛出来,他立刻咳得满脸通红,在场的两个人也慌忙起身查看。
  “头…头牌?”温时星眼泪都呛出来了,一侧的柳宗鹤忙着拿袖子替他擦拭嘴边的酒渍,听到温时星的发问,立刻心里紧张起来。他知道严臻这人就是打蛇随棍上。
  果不其然,对方立刻笑得灿烂,“对啊,宗鹤第一天来的时候关照了我们头牌,去,叫程允出来。”
  说罢,程允真来了。温时星定睛一瞧,他似乎比在场的男人更瘦弱一些,若要说小倌,程允才是真正的小倌。
  那张脸低眉时清冷高傲得很,可一笑,却又单纯如孩童。特别是见了柳宗鹤,立刻脸上的笑意更深,嘴角的梨窝甜到人心坎里。
  一说头牌么,温时星明白了这家店到底是干嘛的了。只是他之前也猜到点皮毛,但总觉得严臻看不出来是开这样店的人罢了。
  “见过严老板,柳少主。”对方彬彬有礼,嗓音也是尤为好听。温时星想,难怪是头牌。
  “我们程允可不卖身,不过,除了某人吧……”严臻故意把话说得暧昧,眼神不住得往柳宗鹤身上瞧。
  “严,臻。”柳宗鹤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吃了般。
  对方哈哈大笑,“见了老熟人,不打声招呼?程允,快伺候柳少主。”严臻当真是不怕死,依旧话里调侃柳宗鹤。
  听了吩咐的程允,心里一喜,刚要上前。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