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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热情邀请


  窦氏可以忍受宁蔚对自己不尊敬,但是她的一双儿女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宁大老爷都比不上,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宁蔚用这样的东西折辱宁明雨。
  声音不再像往常那般温软和善,窦氏尖叫着:“大少爷,这么多年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这般、这般对你的亲妹妹?”
  “不就是一套首饰,怎么人了?”宁蔚的神情冷了下来,“这套首饰是我精挑细选,让人清洗得干干净净,仔细整理出来的,有什么不可?”
  “还是说夫人只能接受新的首饰?那怎么我瞧着您头上那根蝴蝶碧玉簪很眼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根簪子似乎是我娘曾经戴过的。”
  窦氏的首饰是什么样的,其实作为男子的宁蔚没有关心过,他也不记得他两岁时他娘戴过什么首饰。
  但是这根蝴蝶碧玉簪他曾经听孙嬷嬷说过,是宁大老爷送给他娘的,只是现在又到了窦氏的头上。
  窦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似乎连头发尖都炸起了,原来她头皮上的这根簪子是姚氏戴过的?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在姚氏的头上见过,她嫁进门后就特别注意,从来没有用过姚氏以前的东西,她嫌晦气。
  宁蔚这样一说,宁大老爷也想起来了,这根簪子是他在洛南省的时候买的,送给了姚氏,他记得姚氏特别喜欢。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姚氏很珍惜,很少佩戴,到了京城生下宁蔚就更少戴了。
  后来姚氏死了,这根簪子因为不算她的嫁妆,被人拿着请示宁大老爷怎么处理,他看了眼随手放在书房一角。
  后来他无意中发现了这根簪子,忘了自己送给过姚氏,发现还挺好看的就顺手给了窦氏,送出后有一瞬间曾想起来过,但是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就没提。
  看着窦氏瞬间脸色大变,满心满眼遮不住的嫌弃,宁大老爷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这根簪子是他买的,姚氏以前那么珍重,窦氏却……
  窦氏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宁大老爷的神情,这么多年跟着老爷,对方的脾气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她的心情一下就从平地沉入了更深的谷底。
  察觉到了宁大老爷和窦氏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宁岑急急忙忙开口:“你乱说,这根簪子是父亲送给母亲的!”
  “对啊,这根簪子以前父亲也送给过我娘。”宁蔚抬起眼皮,懒懒地看了眼宁岑。
  一方气定神闲,好像这些事同他无关,一方气急败坏,就像是被夹到了尾巴的猫,炸开满身的毛发,失了体面。
  看到这一幕的窦夫人和她的女儿对视一眼,眼神中交流了一些东西,窦小姐轻轻地摇了摇头。
  而一旁窦家在场的那位庶五小姐,则是满脸不忿地看向宁蔚,好像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因为宁蔚害得她的心上人不高兴了。
  眼看着两个儿子要吵起来了,宁大老爷一拍桌子:“够了!你们都闭嘴!”
  宁蔚的目的已经达到,成功让屋子里大部人都不高兴,他闭上嘴往旁边站了点,算是让步。
  宁岑心里非常窝火,他想说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出来,父亲却让他不能说了,他又气又委屈,觉得憋屈极了。
  况且他还没弄明白刚才母亲说的宁蔚折辱妹妹是怎么回事,他后悔自己来晚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往常这种时候窦氏会出来说两句,明着是调和矛盾、安抚他们,但是她每次开口总会让宁蔚吃瘪,这样宁岑就不会憋着气,还能看到父亲骂宁蔚。
  可是今天宁岑往窦氏看去,他发现他母亲居然在发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完全不像她平时。
  宁大老爷发火了、窦氏又不说话,就算宁蔚没有继续唱反调,气氛也不可能回到之前。
  不用窦氏吩咐,宁大老爷发火后,经常跟在窦氏身后的一个掌事姑姑过来了,小心翼翼地把这套头面拿了下去。
  宁蔚回来得晚,陪着这些人闹了这一场之后,差不多也就该吃午饭了。
  窦氏强打起精神,她等会要安排下面的人上菜,要忙的事不少,还得把那个计划提前,她不能再去想头面和簪子的事。
  想明白后,窦氏恢复到了她之前的样子,但是眼底还是有一丝丝阴鸷,尤其是在看向宁蔚时。
  宁蔚的感觉特别灵敏,他轻轻松松就察觉到这一道不友好的视线,但是他完全不在乎。
  窦氏这一场生辰宴来了不少人,有些尚未婚配,不可能所有人同坐一席,窦氏将大家分到了前院和后院两处。
  从开席到所有菜品一个接一个上完,全程宁蔚就在一旁干坐着吃东西,没有人找他说话,他也不想同宁家和窦家的人说话。
  相安无事到席面快要结束,有一个宁蔚看着不算特别眼熟的家丁走了过来,俯在宁蔚耳边说大夫人请他去一趟,有重要的东西给他。
  宁蔚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重头戏,他点点头,跟着小厮离开。
  差不多同时,内院的席面上,窦家的庶五小姐也因为裙子不小心被弄脏了,需要离席换衣服。
  明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宁蔚跟在带着他离席的小厮身后,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宁宅的各处。
  这条路是往后院走的,但却不是往窦氏他们的院子,是往芝兰院的路。
  小厮时不时都会往回看一眼,从他的眼神可以很明显看出这小厮没安好心,心虚得很。
  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马上就要到芝兰院了,宁蔚轻点脚尖往前踏出一步,伸出手用手背在小厮的后颈一砍,再把他往旁一推,小厮就软倒在了路旁的灌木丛中,只剩下两脚摊在路上。
  由于他的脚在路中间过于引人注目,宁蔚踢了他两脚,不管有没有把人踢伤,把他的脚给藏了起来。
  在院外转了一圈,宁蔚确定了院里有人后才往外走,在回到席面之前,他找了个平时在外面做事的小厮,让他去找二少爷,告诉二少爷自己在这里等他。
  “宁蔚,你想做什么?”宁岑走过来满脸不虞地看着宁蔚。
  宁蔚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看着宁岑:“刚才夫人找人带我去芝兰院,我猜夫人是要把我娘用过的簪子还给我。”
  顿了顿,在宁岑开口之前,宁蔚接着说:“宁岑,麻烦你帮我转告夫人,那根簪子不用还了,我娘她现在戴不了,也不稀罕。”
  说完,宁蔚大步流星地离开,没有给宁岑说话的机会,因为他知道宁岑说的话肯定不会好听。
  “宁蔚,你!”宁岑在后面,满脸的屈辱、怨恨,“一根簪子而已,你以为母亲她会有多稀罕,就只有你那个短命娘才……”
  没有说完,一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石子弹在了宁岑的肩胛骨上,撞得他闷哼一声,捂着肩膀脸色瞬间苍白,冷汗也冒了出来。
  在原地缓了缓,宁蔚早就不见了。
  宁岑的脸色非常难看,转身就往后院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想,他娘怎么会做这种事,那根簪子凭什么还给宁蔚,他这就去把簪子摔了,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就在宁岑往芝兰院走去时,在芝兰院等着丫鬟给她拿衣裳的窦五小姐等得不耐烦了,可她现在衣衫不整不好出门,只能在这继续等着。
  等得心浮气躁的窦五小姐看到桌上有凉水,她没有多想倒了一杯喝一口,稍微压了压烦躁。
  一杯水就这样被她一口一口喝进肚,烦闷和燥热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明明是冬天……
  过了一会儿,没忍住把披在身上的斗篷解开一些,窦五小姐站起来,想打开门看看丫鬟回来了没。
  恰巧在窦五小姐开门的瞬间,宁岑已经走到了芝兰院门外,两人直接打了个照面。
  窦五小姐这时候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她的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唇瓣水润,双唇微微张开露出白皙整齐的牙齿和小巧的舌尖,吐气如兰看向宁岑。
  再往下看去,她的斗篷一侧滑到了肩膀下面,里面的衣服因为她刚才的拉扯松开了不少,露出了她纤细的锁骨,肚兜一角上绣着的荷花含苞待放。
  陡然一下看到这样一幕,宁岑愣住了。
  宁岑自小被窦氏管得严,身边没有所谓的通房丫鬟,这样的春色他只听去过花柳巷的同窗提起,他的脸色瞬间就红了,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表哥~”窦五小姐一眼就认出来了门外的人是谁,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
  神志清醒的时候她能够压抑自己的情感,在药物的催化下她现在浑身燥热,恨不得脱光了衣服,抱住表哥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燥热缓解了一些。
  温香软玉在怀,宁岑的脑子懵了一瞬,等到他清醒的时候,他的唇瓣已经和庶出表妹的唇瓣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手下是滑腻的肌肤。
  宁岑的清醒只持续了一瞬间,在窦五小姐的热情邀请下,他的理智瞬间消散,只剩下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