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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心疼凌苍


  华丽的宫殿里面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人烟。穿过殿内的清风,将里面的纱幔吹起,露出床上一身简单白衣的男人。
  “唔……”短暂的声音很快就在殿内消失,顾千钧皱了皱眉头,眼珠转动了一会儿,适应了突如其来的起来的强光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已经恢复成了原本墨金色的瞳孔里面,带着生理性的泪水,皱着眉头大量四周的情况。在发现没人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哗啦啦——”清脆的撞击声,随着顾千钧的移动在殿内响起。脑袋依旧有些昏沉的顾千钧,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循着声源望去。
  玉白的脚腕间,扣着一只精巧的玉镯。玉镯上面连接着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长长的银链随着顾千钧的视线,一直延伸到了床下面的角落里面,具体看不出来到底有多长。
  虽然脚腕上的东西精巧绝伦,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但是这也改变不了,这玩意儿是一个用来锁住犯人的脚链。
  顾千钧抿了抿唇,眼里快速的划过一抹不悦。手心之中勐然凝聚起一团灵气向着脚边的银链切去。但是刚刚凝聚起来,还不等顾千钧动手,就消散了。
  试了好几次之后,原本还勉强可以聚集起来的灵气,任凭顾千钧再怎么调动,也无法凝聚起来。
  神识快速的在丹田灵脉里面扫过,空荡荡的身体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储存,甚至整个身体的素质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凡人一样没什么差别。
  第一次感觉到无措的顾老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去想在识海里的幽荧传讯。但是识海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感知到自己不过一池池水大小的识海之后,顾千钧的脸色有些苍白。本就漂亮的不是真人的脸上,带着苍白的孱弱。在阳光之下,新乡市一尊精致的易碎品一样。
  云渊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师尊坐在床脚边的地上,玉白的脚踝在墨玉铺成的地板上面,显得更加的光洁莹润。
  “师尊你醒了。”明白自家师尊现在毫无灵力的云渊胆子大了很多,直接就上前将顾千钧打横抱了起来,轻轻地安置在了床上。
  后面跟进来的属下,简直目瞪口呆。
  自家魔尊是个多么难搞的人,他们可是印象深刻。对方那种阴险狡诈,喜怒无常的性格,就连身为多变的魔族的他们,也吃不消。
  一天到晚板着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天价财产的魔尊,如今居然会对一个普通人族这么小心翼翼,那种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
  “眼睛不想要了?”阴恻恻的声音,在下属一直往顾千钧那里看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心里一阵后怕的下属,将头埋得低低的,心里简直就是号啕大哭。
  完了自家魔尊的性子了,我怎么觉得我就要命不久矣了呜呜呜。
  看了一眼已经管好了自己眼睛的下属,云渊才满意的回过头看向顾千钧。只是眼神之间难免带上了几分躲闪和畏缩:“师尊……”
  云渊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魔族威风八面的魔尊,反倒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顾千钧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的看着云渊:“你是不是应该给为师解释一下,为师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师尊不问问我的身份吗?”云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顾千钧的脸色,在心里暗自揣测着,自家师尊这样的表情,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心里虽然还是有担忧,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炫耀一下自己如今的身份。如今他已经是魔尊了,可以配得上师尊了,也能够护得住师尊。
  想到之前修真界那群围攻的老头子,云渊的瞳孔里面飞快的划过一抹嗜血的意味。在看向顾千钧的时候,有恢复成了之前的澄澈无间的模样。
  “你的身份,我隐隐约约是有所察觉的。”顾千钧垂着眉眼:“只是没想到,我当初看到的结果,果真是成真了。”
  顾老祖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除了幽荧,修真界没有人知道——他能够根据一个人的气运,通过推算看到对方的一部分重要的未来。
  不过这样的技能难免树大招风,本来能够看到一个人的气运就已经足够逆天了。要是让修真界的人知道了,他还能够看到某些重要的未来,恐怕就没有清净的日子过了。
  所以这件事情,除了和他一同出生的幽荧知道以外,再也没有人知道。
  当初看中云渊,本来是因为看到对方身上和自己有因果才带在身边的。带回去的时候,不过是想随便扔个地方,让对方长大就行的。
  结果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机缘巧合之下被迫看到了对方的未来。
  修真界因他而覆灭,百万生灵因他而万劫不复。天道降下惩罚,他将永生永世还不尽。
  按照顾老祖的性格,应该是第一时间就将这样的祸患处理掉的,但是却看到了对方好像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最终的结果的。
  一切的起因,也不过是为了帮助自己。
  最终还是没有忍得下心的顾老祖,想了想还是将人给放在了身边。这件事情,不知道被幽荧吐槽过了多少次。
  作为和幽荧是双生,属性对立的兄弟。与向来邪性冷情的幽荧不同,顾千钧不止性子温软,在某些方面也是真的大爱无疆。
  要是这件事情换作幽荧来处理的话,估计直接就将人一掌拍死了了事,管他未来怎么样。
  尚且不知道自己之前在鬼门关走过一次的云渊,紧张兮兮的看着顾千钧:“师尊……”一边喊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像是想像小时候一样牵顾千钧的衣袖。声音还可耻的有些可怜兮兮的。
  一个五大三粗(并不)的男人在你面前可怜兮兮的卖萌求原谅,声音软的鸭批,你会怎么样?
  其他人顾千钧不知道,单丝此时此刻的顾老祖,却觉得手痒痒的想要打死对面画风崩的可能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的小徒弟。
  这什么鬼语气?恶心巴拉的,压着嗓子说话,不会觉得不舒服的吗?
  “好了,好好说话。”完全get不到自家小徒弟的某个点的顾老祖,直接伸手压在了对面的狗头上面,还揉搓了两把:“让其他人先离开吧,我有事情要问你。”
  因为顾千钧的话有些紧张的云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一触即到顾千钧的眼神,就只好默默地收了声,回头示意下属离开。
  心里一惊慌成球的下属巴不得云让他离开,一看到魔尊的示意,行礼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后退了两步,转眼就化成一道烟雾消失在大殿之内。
  “师尊想问我什么?”云渊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唇角依旧是轻轻地勾着,看起来竟然也有几分顾千钧的味道。
  “凌苍设置的那个阵法还在吗?”想到自己以前看到的画面,顾千钧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自家师尊为什么提到这件事情,再加上凌苍这个让云渊从小就不是很待见的人。
  所以云渊脸上划过一抹不好的神色,只是顾千钧看过去的时候,又恢复成了之前那幅沉着稳重的模样:“我派人去看的时候,那边只留下了一个大坑,什么也没有找到。”
  “怎么?师尊是想要那个阵法吗?”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顾千钧,云渊叹了口气:“师尊要是不着急要的话,我这几天尽量在魔族这边的记载里面找一找。”
  “不用了。”顾千钧摇了摇头:“那东西,找不到就再好不过了。”说着调整了一下坐的位置,随着顾千钧的晃动,一阵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两人的目光同时被声源的地方给吸引了过去。
  看到那只扣在自己脚腕上面,长长的玉镯,顾千钧本来恢复了几分的脸色,再一次的黑沉了下去:“我想你需要好好的解释一下原因。”不说,你就不用再来了。
  原本还准备偷偷地熘走的云渊,和自家师尊相处了这么多年,岂会听不出来顾千钧话里面的威胁。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云渊转过来得时候,心里虽然慌得鸭批,但是脸上完全是一副稳得不得了的表情。
  #论面瘫的好处#
  #有时候,面瘫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两人的眼神对视在一起,顾千钧墨金色的瞳孔里面没有什么特别愤怒的情绪,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像是含了一汪清泉一样。
  但是云渊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不达眼底的笑意里面,藏着多么可怕的狂风暴雨。
  总感觉,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完犊子了……
  心里忍不住默默腹诽的云渊,脸上依旧正直的不得了。看起来就是超正直一男的,丝毫没有任何其他奇奇怪怪的危险想法。
  熟知自家小徒弟单纯无辜的皮囊下面,一切开有多黑的顾千钧,完全没有被眼前的假象给迷惑。
  看着自己脚踝上的玉镯,脸色就黑下。看一次,黑一次。然后看向云渊的脸色,就会更加的恐怖:“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今天你个小兔崽子就在这里完犊子吧。
  丝毫不给现任魔族牌面和脸子的顾老祖,心里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动手打人。
  要不是自己这幅凡人身子实在是弱鸡,照他以前的修为来说,现在的小徒弟已经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半跪在地上的云渊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家师尊脚踝上精致的玉镯,人养玉,玉养人。本就是冰雕玉琢的美人,如今配上等的玉石,看起来就更加让人欲罢不能了。
  久等不到自家小徒弟回答的顾老祖:【怒气积攒中。ing】
  “师尊。”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低头像是在看地面的云渊,原本暗紫色的竖瞳越大的锐利幽深,看起来像是吞噬着黑暗的黑洞一样。
  “我,心悦你。”闷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内像是平地惊雷一样直接炸起。就连说出这句话的云渊,回过神来之后,也是一脸的复杂。
  最终在抬头看向顾千钧的时候,再一次被坚定所取代。
  对方是他求而不得多年的人,那个曾经只能仰望,不会为谁驻足的人,就被自己困在这里。除了自己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这样的想法,让本就占有欲强盛的云渊格外的兴奋。
  然而作为被告白的当事人,顾千钧脸上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淡。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听到的不是告白,而是菜市场卖菜的时候,人家问他这菜怎么卖一样。
  兴奋褪去之后的云渊,看到顾千钧的反应,原本还火热的心思顿时就像是被破了一桶冷水……不,是泼了一桶冰水一样。心里拔凉拔凉的。
  要是有风吹过他的心间的话,估计都能听到,那种仿佛风吹过满是空洞的山体时,所产生的可怖的呜呜声。
  “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就在云渊心里各种阴暗的想法冒上来,想要一一对顾千钧实现的时候,顾千钧清浅的声音慢慢的传来。
  ????等等?什么叫不是你的错觉Σヽ(?Д?;)?师尊你这话,说的我好害怕。
  脸上虽然依旧没有表情,但是那双清澈的眼睛还是直接就将主人给出卖了。微微收缩的瞳孔,一看就知道对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心里有些好笑的顾千钧,伸手揉了揉云渊的脑袋。玉白的修长手指在长长的黑发里面穿梭而过:“我之前在凌苍那里就感觉到了的,后来凌苍向我表白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们这样的反应,不是有事情瞒着不敢说。”
  已经站了起来的云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配合着自家师尊给他顺毛,啊呸,给他摸摸头。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
  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吐槽师尊比较好,还是感谢顺便心疼我的情敌一把。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屋内,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远远看去,很是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