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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憨憨到底是谁(加更,二合一)


  江梅看着这样的乔语,心里溢出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一点改变都没有,自己还是一眼就能看透。
  一直这么欺负他,似乎都有些残忍了。
  江梅凑到乔语的耳边:“我最近就在府里,三天后我们出门,我倒是会带你去见一见我的主子,你看他是不是还记得你?”
  “真的吗?”乔语一把抓住江梅,他不相信憨憨会全都忘记,只要看到自己憨憨定然会想起来的。
  江梅笑了下:“什么都不要说,三天后午膳过后,你主动和小曼说你要出去,不用她陪着,只用我跟着就行了。”
  乔语微微的皱了下眉,终于觉出有些不对劲了:“你为什么会在这?”
  江梅笑了下,多少还是有点长进的,自己的计划其实漏洞很多,但是人心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很奇怪,除非是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不然就是会被迷惑。
  而且有的时候就算证据都在眼前,依旧还是只愿意相信自己心里想要相信的。
  “我一直都在京中,你那天出城的时候我看到你了,所以便来寻你了。”江梅看着乔语突然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住的地方的主人,和主子之间......”后面的话江梅有说出口,任由乔语胡思乱想。
  “什么意思?”乔语握住自己的衣襟,其实一直都觉得爷的声音和憨憨有些相似,但又不是很像,难道爷就是憨憨?
  可......乔语突然有些难过,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代表,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可若真的是爷,那......乔语说不清自己此刻心中的感觉,之前所有对爷的亏欠,似乎都可以弥补了,他本就是自己的憨憨,当然是可以在一起的,自己若是愿意和爷在一起,爷应该会很开心吧?
  本来的箫岐川在乔语的脑海中就是一片空白,此刻代入憨憨的样子,想着一路上的事情,想着憨憨会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那些话,还有那一次次的拥抱,一次次说不出的亲昵,乔语不受控的红了脸颊。
  心底里曾经有过的负罪感,都泛出了一丝丝的甜蜜。
  江梅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乔语。
  乔语别让我失望,希望你还和原来一样的傻。
  江梅收拾了药碗,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敢儿已经开始习武了,虽然觉得很累,而且有些拘束,一点都不像原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却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须用心。
  敢儿推开门,就看到坐在那里发呆的乔语,看了看院门,刚才他看到江梅出去了,今日来送药的怎么换人了?
  “你怎么了?”敢儿走上前问道。
  “敢儿回来了?累不累,等下让小曼给你先吃点点心垫一垫。”小孩子本来就在长身体,再加上习武,所以饿的快。
  “小爷要想吃,自己会去拿,又不像你这个瞎子,只能坐在这。”敢儿跳到一边的椅子上,也不管茶水已经凉了端起来就暍。
  “敢儿,我,我想问下你,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会离幵这里,你愿意和我走吗?”乔语问道。
  “不会,婆婆让我一定要留在府里,这是小爷答应他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男子汉应该做到的。”敢儿直接抬着下巴,可瞬间又觉得有些不对:“不过你要去哪?你不会又被人骗了吧?”
  “刚才来送药的,不是小曼,你不会是吃坏脑子了吧?”敢儿是担心的,但直接问,又觉得有些说不出□。
  小爷才不是那样婆婆妈妈的人呢!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乔语抿了下唇。
  “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多高?长的好看吗?”这是乔语第一次想要知道箫岐川的模样,也是第一次那么迫切的想要更加的了解他。
  “切,你个瞎子,他好看不好看你管呢?不过肯定没小爷好看。”敢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你真的没事?”敢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出了乔语有些不对劲。
  “嗯,没什么,我就是想得事情有点多,此刻有点乱。”乔语喃喃的说道。
  “切,就你那和傻子一样的脑子能想明白什么?”敢儿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爷饿了,去厨房找点吃的,等下给你带点回来,别乱动啊。”
  敢儿是觉得乔语的满脑子应该都是那种情啊爱啊,自己可没空搭理他这样的思绪。当初东街的小玉就喜欢街口的小四,结果人家不过一天没和她说话,哭的那叫梨花带雨。
  自己本来还好心的想要劝劝,谁知道那泼妇居然还把自己骂了一顿,结果还不是被自己娘拎着耳朵,拽回家了。
  乔语听着敢儿跑出去的声音,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这两日敢儿一般出去,都会叮瞩自己别乱动,这就是接纳了自己,开始关心自己的了吧?
  可笑容很快便消失了:江梅说的话可信吗?
  若是爷什么都记不住,自己去求证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只有江梅,她若是改口,爷以为自己骗他的怎么办呢?
  柳絮她们不知道在不在府里?乔语不敢问小曼,准备等下问问敢儿,他在府中生活的时间长,就算不知道,估计也能帮自己问出来。
  很快到了了第三日的午后,乔语说出了想要出去转转,让江梅陪着,小曼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敢儿很想要跟着,却没有被同意,因为下午他还要学拳。
  本来敢儿还想要争取下,结果师傅却说:若是有什么好玩的都能放弃,以后也学不出什么的。
  听了这话,敢儿只能撇了撇嘴,留下了。
  这三日敢儿还真的帮自己问出了一些事情,柳絮他们都受罚去了,而江梅之前据说也是受了重罚,在床上躺了好多天。
  两人上了马车,乔语其实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又是马车,又是江梅,若是爷就是憨憨,自己其实压根就不用跟着她出来的。
  只是早上,她又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敢儿不过就是个孩子,他能问出来的,都是我想让你知道的。”
  乔语没有勇气去赌,只能跟着江梅出府了。
  “继续上次的话题。”江梅突然开口说道。
  乔语只能紧张的抿着唇,等着江梅后面要说的话。
  “对于主子而言,你是这个世间最应该消失的存在,我,柳絮,穆牵还有叶炜,为了救主子花费了多大的力气。结果呢?该罚还是都罚了,而我们能活着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乔语茫然的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说当初给主子解毒的是名女子,主子这才按下不表,放过了我们的性命,不然就连我们,也是不能存活在这个世间的。”江梅的语气中透出了一丝的凄凉。
  当初的孤注一掷不过就是为了治好主子,自己甚至是豁出了性命,可结果,却抵不住弄丢了一个小甜枣。
  只有罚没有奖,当初的所有似乎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而这个被自己丢弃的小甜枣,却摇身一变,再次回到了主子的怀抱,凭什么?从头至尾他做过什么?
  不过就是生了一个孩子,什么都不会,就连这还不错的皮囊,都是自己细心阿护出来的。
  江梅冷冷的看着乔语。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在府中,也不代表我们的主子就是你口中的爷,一个府中有好几个主子都是正常的。”江梅继续说道。
  “其实我本来是想骗你的,毕竟你们两黏黏糊糊的在一起,定然已经有点什么了,别说主子不记得你了,就算是记得,你这样不干不净的身子,他还会要吗?”
  乔语没有说话,这几天的思索他害怕的就是这个,自己眼盲,江梅若是用别人诓骗自己怎么办?
  憨憨的声音已经五年没有听见了,自己真的能分毫不差的认出来吗?
  “唉,我就应该让你先把身子给出去,再和你说其实他不是,其实主子和他是这世间最大的对头。”江梅现在就是给乔语一些真真假假的消息,乔语本就不聪明,而自己说的话,他又没有办法求证,要不全信,要不全不信,他没有别的选择。
  自己已经问过了,他的眼睛可能再有月余就能恢复,而那时就是王爷回京的时间,只要看见了,这人就不好骗了。
  “到了,下车吧。”江梅扶着乔语下了车。
  “这是哪?”乔语问道。
  “城中香火最旺的寺庙,我带你来烧烧香,祈祷能早日见到我家主子。”江梅扶着乔语,满脸笑容,远远看去就像和乔语再说什么贴己话似的。
  周围人声鼎沸,乔语很是紧张,江梅要是把自己丢在这处,自己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一时之间又觉得,和她出来确实有点鲁莽了。
  江梅自然感觉出了乔语的紧张,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自己又不傻,周围都有主子的人跟着,把他丢了,估计主子要是知道了,这次自己说什么都难逃一死了。
  两人进了庙内,很快便走到后院,而这一路,江梅都刻意引导着乔语抬手,远远看去就像这处是乔语要来的一般。
  乔语只觉得似乎没有那么吵了,正准备开口问江梅这是哪,就感觉到江梅松开自己,行了个礼,面前有人。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这么的水灵。”
  乔语的眉间微微的动了下,差点脱口而出爷,但仔细分辨有觉得这声音不太像,爷的声音似乎更沉一些,而这个人的有些亮,似乎比爷的声音,更像憨憨?
  “眼睛看不见?”那人又再次开口:“能让江梅带着,估计也是那人身边的宝贝吧?”
  “奴婢这就带他离开,扰了您的清净。”江梅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扶住了乔语,将他带走了。
  “这位小师傅,不知晚膳可否在庙中用些斋饭?”
  “施主,请随我来。”小沙弥将两人带到一间厢房内。
  “认出声音了吗?”江梅突然问道。
  乔语没有说话,此刻的场景,和自己原先设想的完全不一样,爷居然不是憨憨?憨憨真的另有其人?刚才的声音也只能说是像,乔语皱着眉,完全不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办?
  “是不是一点也没有认出你?”江梅眯了下眼睛,看着乔语的表情,只要他信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做了。
  乔语抿着唇没有说话,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这时他却突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脚步声。
  “箫岐川出城去了,你居然还敢带着他的宝贝出来闲逛?”来人笑着问道。
  “主子交代的事情,自然要做好。”江梅意义不明的说了一句。
  乔语却一直紧张的听着这边的对话,想要再细细的分辨一下。
  “你啊,打小就聪明,我也是没有白疼你。”来人缓缓的走到了乔语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对面。
  “我是箫岐川的表弟,殷曜初。”来人笑着说道。
  乔语咽了下口水,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人名是谁,但是大概能猜出是爷,他是爷的表弟,这就是江梅说的另一个主子?
  “奴婢去端些热茶来。”说完江梅就站起身走了出去,但是却很快的改变了方向,走到了厢房的屋后,似乎在偷听什么。
  乔语听到江梅要出去,本想出声,却还是忍住了,因为江梅留下,也不代表自己就能更加的安全。
  “你叫什么?”殷曜初柔声问道。
  怪不得那骆川柏天天往别院去,还真的是个水灵的人儿。
  乔语咽了下口水,抿了抿唇,并没有说话。
  “别紧张,我又不会伤害你。”殷曜初继续说道。
  “江梅,江梅是你的人?”乔语想了半天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殷曜初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江梅对箫岐川的忠心,那真的是比狗对主人都更加忠诚,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人。
  “对,很诧异?”殷曜初知道这样的话箫岐川不会信,但是由他最近最疼爱的人说出口,怎么也能让他糟心一下吧。
  乔语不知道还应该再问什么。
  是不是曾经痴傻过,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小甜枣,是不是曾经和自己生过孩子,还是是不是已经忘了我?
  哪一句问出来似乎都不太对。
  乔语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崩溃,之前的自己确实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找到憨憨一切就会好起来,但是怎么好起来呢?
  殷曜初当然看出了乔语有些不对劲,江梅那丫头心思活络还有些毒,只怕箫岐川出了城中,她在找机会欺负这个瞎子吧?
  这种浑水自己才没有兴趣搅和,箫岐川疯起来,自己还真的架不住。
  “我先走了,你看不见,还是好好坐着吧。”
  这句叮瞩也不是好心,是担心摔着了,算到自己的头上。
  殷曜初走了有段时间,江梅才再次推门进来。
  “主子走了?”江梅问道。
  乔语抿着唇点了点头。
  “给你留了时间,你问清楚了吗?”江梅问道。
  乔语摇了摇头。
  “问不出口,担心他直接和你说什么都不记得?在否决了曾经属于你们的一切?”江梅问道。
  乔语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惨白的做在哪。
  “对了,你是不是还不清楚爷的身份?”江梅本来以为乔语都进了别院那么久,怎么也应该知道,谁知道那天和小曼聊了下,才知道他什么都没问。
  这还真的是乔语的性子,曾经被卖到那个小院,他也是什么都没问。
  也不知道是说他心大,还是真的自卑到完全不敢张嘴。
  乔语依旧是摇了摇头。
  “陵国的摄政王你知道吗?”江梅问道。
  乔语这次点了点头,陵国的摄政王,是陵国的守护神,是陵国所有的百姓都定然会知道的人。
  “摄政王,箫岐川。”江梅问道:“耳熟吗?”
  乔语皱了下眉,确实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在哪听过,细细的回忆了一下,诧异的一下抬起了“是的,他就是陵国的摄政王,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乔语,不说别的,你觉得你能配的上他?”江梅问道。
  乔语没有发现江梅的问题有些奇怪,只是喃晡的说道:“我没想过。”
  当初乔语就知道爷定然是个很尊贵的人,而自己是定然配不上的,但是爷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总是温声细语的对着自己。
  还和自己说,就算有一天憨憨不要自己了,自己的身边也永远都是有爷的。
  憨憨?
  乔语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如果刚才那个人真的是憨憨,他是爷的表弟,那定然也是十分尊贵的人。
  如果他不是憨憨,那爷会是憨憨吗?
  那个曾经上树掏蛋,满院子追鸡,满围墙撵猫的居然会是陵国的摄政王?
  江梅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暍着茶盏里的茶,信息给出去了,乔语的脑袋瓜子怎么组合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让他慢慢的想,想的越多,才能越糊涂。
  “你其实是骗我的对不对,他们都不是憨憨?”乔语突然出声问道。
  “你是不是傻?我在哪?我在府里,我若不是府里的人,我能带你出来,小曼能同意?敢儿也会不生疑?”江梅笑了笑,想了半点就想了这么点东西。
  “我给你分析下啊。”
  “你的眼睛不是可以治好的吗?等到时候,你能看见了,我骗你还有什么意义?”
  乔语听到这话,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突然开始有点担心。
  “你的眼睛骆老每天都会来诊治,我若是动了手脚他能看不出来?别担心,只要他能治好,你就一定能看见。”江梅笑着说道。
  “那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能知道告诉我谁是憨憨?”乔语终于急了,站起了身,有些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
  江梅却不甚在意的继续暍了口茶。
  “那天是谁帮你撑腰的?若不是府里的主子,也没有那么容易吧?”江梅继续说道。
  撑腰?那定然是爷。如果是爷,今天是做什么?
  “乔语。”江梅突然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乔语的身边,附在他的耳朵上说道:“我就是耍你玩的,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觉得你不配。
  当初他是憨憨的时候你就不配,更别说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了。就你这样的身子,你不会以为,他还会是你的夫君吧?你去喊喊看啊?
  你看他搭理你吗?现在你是乔语,他还有兴趣和你周旋一二,若是知道曾经的毒是你帮着解的,你试试,他还会不会这样对你。
  男人的新鲜感也不过就是这样,你知道摄政王府里有多少女人吗?你知道为什么带你回京,你却住在别因为你不配!!!”
  乔语摇着头,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那刚才......”“哦,我逗你的,他不是啊。”江梅突然退开身子,恢复了镇定说道。
  但江梅越是这样,乔语却越是觉得奇怪。
  “你猜,”江梅又凑了上来:“你主动搂着爷的腰,说他是你的夫君,他会不会要了你?”
  乔语摇了摇头微微的退了一步,却碰到了身后的椅子,直接摔坐了上去。
  不能,不能轻易的相信江梅。
  问爷?问什么呢?
  问他记不记得自己吗?他怎么可能记得!!!
  乔语从没有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爷是应该怎么办?爷不是呢?不是应该怎么办?
  突然乔语很希望爷不是,只要他不是,自己的眼睛好了,离开便是。但如果他是,自己应该怎么办?走到他的面前和他说,你就是我的夫君,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只是他为了救你已经死了?
  是的,你的孩子就是我这种怪物生下来的?
  乔语现在脑海中,都是箫岐川当初抱着自己,只会身边人的声音,是那么的坚定,睿智,果敢。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让人知道他曾经是那般痴傻的模样呢?
  江梅歪唇笑了笑,纠结吧,你越纠结,后面结出的果子才会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