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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恶心坏了?


  今日一行,还真是给了李初尧好大一个“惊喜”,下毒的这个人,不仅知道苏御中过藏思的毒,还知晓他们要去宋家拜寿。
  看样子是蓄谋已久。
  “你给他吃的什么?”李初尧压抑住眼里的汹涌。
  “解药,之前在沂南,刚接触尧哥你教我用的器具时,顺手研制的。”
  藏思和呐絮本就是双生花,能够用藏思,呐絮只需要等待时机,便能达到目的。而且这两种毒混在一起,死后便验不出来了。
  若是在身前,寻常大夫也是瞧不出来的。
  莫一庆幸自己当时,多留了一手,不然中毒太深的话,只怕再难生育。
  李初尧听到他的解释,松了一口气,起身坐在床沿边,伸手抚摸苏御的脸,“这毒要如何下,我今日半刻未离阿御的身。”
  “呐絮一般融于液体中,无色无味。”
  中午敬酒的时候,宋家特意给在场的双儿,准备了度数低的果酒。还特意说了出自窈遇酒庄,如果宋家下的毒,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还是说……他们知道柳秀给苏御下了藏思?
  李初尧望向苏御的脸庞,潮红已经褪了,额头也不再出汗,拿过汁夏留在一边的手帕轻轻替苏御擦拭,好半响没有说话。
  莫一见李初尧这副模样,又说:“呐絮的毒已经解了,出了汗,容易着凉。”
  “好,”李初尧转过头看向莫一,“多谢。”
  “你将我们视为家人,我和鸿书也同样。”所以家人之间,无需道谢。
  李初尧点点头。
  莫一转身出了门。
  李初尧喊了一声“来人。”
  汁夏和伽衣一同进了屋,低垂着头,不敢发言。
  “伽衣,你去让人准备热水,阿御需要沐浴。”
  “是。”
  汁夏战战兢兢站在一旁,虽然知道李初尧的气,不是冲她,但方才的场景,让她记忆犹新。
  李初尧看了她一眼,问:“苏家同宋家的关系怎么样?”
  汁夏小心看了李初尧一眼,见他神色平淡,同刚才的盛怒,简直判若两人,她实话实说道:“奴婢只听府里的人说起过,老爷子在的时候,两家关系挺好的,但是后来老爷子去世了,宋家同苏家的合作就少了。”
  “柳秀名下的子女,同宋家可有婚约?”
  汁夏摇头,“没有,从未听起过,不过老爷倒是一直想修复同宋家的关系,只是宋家看不上苏家。”
  “好,你退下吧。”
  “主子……好些了吗?”汁夏同苏御一向亲近,平日里,苏御对于汁夏的揶揄从来不生气,也未将人当做下人对待。
  汁夏一开始因为担心,后来又被李初尧吓到了,这会儿才有机会问具体情况。
  “放心吧,没什么事,此事不许外扬。”
  “是。”
  “你去找乔天,让他注意一下府里的下人。”
  “是。”
  汁夏走了,李初尧握着苏御的手,望着人的脸出神。如果是知道苏御深中藏思,必然会在半个月后,来探查情况。
  如果单纯的只是用呐絮,肯定也会派人盯着窈遇府邸,看看有没有请大夫,或者有苏御的消息传出。
  无论是哪一种,李初尧势必要将人逮到!
  让人亲身体会苏御受苦的苦!
  不!一定要让人比这痛苦一百倍!
  李初尧目光里露出狠厉来,轮廓线绷紧,眸色黑沉,仿佛要将人吸进旋涡里,让人万劫不复!
  等他从汹涌澎拜的思绪里回神,看到苏御苍白的脸,又不由自责。
  是他松懈了,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宴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来,若不是有莫一在,他只怕会发疯,想那哪些人,全部屠杀了!
  只要一想到,苏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他就忍不住想要将宋家的人,碎尸万段!
  李初尧将苏御的手放进被子里,走到窗边轻轻敲了敲。
  冷一倒挂着出现在窗前,随后落下地上,拱手道:“主子,有何吩咐。”
  “今日你们在外面可有发现宋府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宋府人多,冷一等人不方便进去,容易暴露,便留在了宋府附近。
  冷一摇了摇头,“除了宋晖到时,宋家的人大张旗鼓迎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去查一查,今天宴会的时候,有哪些人碰过在窈遇买的果酒。”
  “是。”
  等冷一走了,苏御嘤咛了一声,李初尧立马回到床边。
  卷翘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眼皮如同被什么东西黏住了,好半响才睁开眼睛。
  李初尧紧张道:“阿御,好些了吗?”
  见苏御想起身,他忙紧坐在床头,将人扶起来靠在身上。
  “我想喝水。”
  因为发热的原因,苏御嗓子有点哑,嘴唇也泛着干裂的白。
  李初尧想拎起枕头,放在身后,刚准备让苏御先靠着,他去倒水,伽衣便回来了,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李初尧。
  李初尧又坐了回去,接过茶杯,一边喂苏御喝,一边问:“热水准备好了吗?”
  伽衣点点头,“一会儿便抬进屋。”
  李初尧点点头,低头问苏御:“还想喝吗?”
  润了润干裂的唇,苏御的唇色恢复了一些。
  他摇了摇头,浑身没有力气,脑子也有点混乱,靠在李初尧怀里,有气无力地问:“准备热水做什么?”
  李初尧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给你洗澡。”
  苏御:“!”他脸一红,不由看向伽衣。
  后者听见外面的声音,福了福身,出门打开门,让人将热水抬进来。
  等一切准备妥当,伽衣领着人出去,顺便掩上了房门。
  苏御:“……”
  李初尧将人抱在怀里,站起身往浴桶边走。
  苏御脸红的滴血,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还害羞?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那又不一样……”苏御低垂着头,小声反驳。
  李初尧将人放在地上,像剥粽子似的,将人扒了一个精光,苏御想缩进浴桶里,却被李初尧一把抱起,小心又轻柔的放进了浴桶里,仿佛是一碰就要破碎的瓷娃娃。
  苏御一动也不敢动,李初尧拿起帕子,替他擦后背。
  “我怎么了?”他只记得在马车上睡着了,后来就一无所知了。
  李初尧手一顿,随即笑了笑,“染了风寒,发热而已。”
  苏御不疑有他,趴在浴桶上,任由他伺候。
  被清心寡欲洗完澡,直到穿好衣服,抱上床,苏御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初尧对上他的眼神,亲了亲他的嘴角,“我有那么禽兽吗?”
  苏御脸一红,小声嘀咕:“你自己说刚开荤,忍不了。”
  李初尧没听清,心中升起一股失而复得的感觉,他将人抱进怀里,手上的力道,紧了又紧,不过他脑子里,还记得苏御此刻还虚弱着,并未将人弄疼。
  苏御回抱住他,以为他是在忍耐,小声在他耳边说:“你不用太顾及我的,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李初尧:“……”
  他看起来有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叹了一口气,认真看向苏御,“宝贝,你是不是将我想的太“坏”了,嗯?”
  苏御一脸“你真的没有想吗”的表情。
  李初尧眯了眯眼,将人按在床上,狠狠亲了一会儿,才松开人。
  “好好养着。”
  苏御诧异地望向他,方才在浴桶,他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对上李初尧那双没有其他意思的眼睛,他不由想,难道他已经没有魅力了?
  分明之前,这人如狼似虎。
  现在扒光了在人面前,李初尧都没有半点反应。
  还是因为见到了宋清?被恶心到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担心起来,趁李初尧不注意,爬到人腿上,抱住李初尧的脖子,手一点点往上,覆在人喉结的地方。
  李初尧生怕人跌下去,连忙扶住苏御的腰。
  察觉苏御的意图,咽了咽口水。
  喉结滚动,感受到某处的炙热,苏御眼睛一亮,想翻身从李初尧身上下去,却被人按住,只听见头顶的人,沉哑着声音说:“撩完就想跑?”
  苏御眼珠转了转,心虚道:“我是怕你被宋清,恶心坏了。”
  李初尧:“……”
  他咬着牙齿往外蹦字:“我是恶心他,又不是恶心你。”
  苏御:“那你方才没反应。”
  李初尧磨了磨牙,掐着他的腰,“你那副虚弱的样子,我还想做个人。”
  苏御反驳不过,干脆装晕倒在他怀里,撒娇道:“阿尧,我头疼。”
  李初尧哪里看不出他是装的,顺势将人放平在床上,又拎起被子,将人裹严实,勾着唇说:“我去叫莫一,让他再给你瞧瞧。”
  苏御:“……”
  见人要走,他立马拽住李初尧的手。
  李初尧一脸“我担心你,必须让莫一看看”的表情,把人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出了门。
  苏御气的像只河豚。
  都已经看出来了,还装!
  李初尧看到候在门口的伽衣,“你进去陪阿御说会儿话,别说中毒的事情。”
  伽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既然是主子的吩咐,她依言照做便好。
  院子角落的杂草,冒着嫩绿,像是铺了一层地毯。
  原本放芦荟的地方,空了几盆,没来及整理,看起来有些杂乱,如同李初尧的心,多了复杂和疑虑,猜不透身后是何人所为,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