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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心思敏锐的金丝雀


  “叔叔既然关心傅远,又何必这般贬低于他呢,我既选择傅远作为的干元,那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燕荣桢唇边的浅笑不减,可眸底的冷冽却是越发明显。
  “燕荣桢你!”
  话音刚落,燕荣桢登时怒目相对,“啪”的一掌敲在桌上,发出沉闷一响,“放肆,我堂堂九皇子的名讳,是你等可直呼的?”
  刑天逸垂在腿间的手紧握成拳,愤愤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坤泽,终是服了软,单膝跪地,沉声道:“一时失言,望殿下见谅!”
  “哪里。”燕荣桢起身虚扶了一下这位高大威猛的边域将军,“我怎会责怪叔叔,只是我方才所说的,还望叔叔好好考虑。”
  刑天逸皱着眉头,一双狼眸直勾勾的看着燕荣桢,只觉得眼前人好似名为狐狸的精怪,修成了人形到北苑搅和来了,还不等说些什么,却听到绵绵的一句,“怎么了?”
  见两人似乎有些剑拔弩张的模样,傅远手上捧着放着吃食的托盘,一时间不知道进也好,退也罢,尴尬的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忍不住开口了。
  将托盘放到两人之间,傅远朝刑天逸点了点头,喊了一句,“刑将军,又见面了。”
  看到傅远,刑天逸面色稍缓,微微昂首算是应了。
  傅远给刑天逸倒了茶,又放了一碗清淡的糖水到燕荣桢面前,示意他尝尝。
  被干元打断了谈话,燕荣桢倒也不恼,反正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傅远的到来反而缓和了一下这僵持的气氛,笑着对其问道:“这是什么?”
  傅远答道:“这是莲子压碎后,用小火熬至糜烂,再筛出来的汁水,最是败火。”
  败火,燕荣桢思索片刻,瞬间知道了干元的意思,这是让他不要生气呢,心下好笑,故意回道:“难为远儿有心,只是,刑将军怎么没有?”
  傅远一怔,目光在两人身上辗转片刻,说道:“这碗莲子汁本就唯殿下所有,至于将军,征战沙场多年,多少荆棘的场面没见过,必是器欲难量,什么事都能轻松化解,我想,是不需要这碗莲子汁的。”
  “哈哈哈哈。”燕荣桢闻声大笑,长臂一伸把干元拉到怀里,不住的在其面上亲吻了几下,显然这番话语是讨了他的欢心了。
  这话咋一听似乎是在挖讽刑天逸的心胸本该宽广,不应计较这些有的没的,结合上燕荣桢方才才和老将军说过的事情,便愈发刺耳。
  可刑天逸不觉间与傅远的双眸对上一瞬,便明了了并不是这个意思,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器欲难量与否,而是如何化解这个僵持的局面。
  看来傅远已将他和燕荣桢对话听了去,没想到这孩子,倒也不傻。刑天逸心下惊喜,便顺势说道:“既如此,我便不在此打扰殿下了,告辞。”
  “来人,送叔叔。”
  “免了。”语毕,刑天逸转身离去。
  见傅远还安安分分的伏在自己怀里,燕荣桢有些纳罕,来满月楼是干元几乎每日必做的事情,为免他在府里闷得慌,便也由着他去了。
  熟料他还真的不假他人之手,每天在这楼里忙得脚不沾地,还不亦乐乎。
  “怎么,楼里的事务都做完了不成?”下巴蹭着傅远的额头,燕荣桢享受着两人的静谧时光,问的漫不经心。
  傅远摇摇头,道:“平日在楼里见不得殿下,今日沾了将军的光,傅远自然要抛去那些琐碎的杂事,陪在殿下身边。”
  既是如此,燕荣桢也不回话了,将干元宽大却细嫩的手放在掌心揉捏,难得孩子气的玩的不亦乐乎。
  “殿下。”
  “嗯?”
  傅远皱了皱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燕荣桢伸手抚了抚那眉间的沟壑,笑着说道:“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现在的坤泽心情好得很,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呢?傅远沉吟片刻,说道:“明日,我想和贺公子去游湖。”
  贺公子,燕荣桢的脑海中浮出一个相貌来,“可是右卫门的公子?”
  “正是贺丘岩贺公子。”
  燕荣桢略有不爽,他不喜傅远与任何人过多接触,遑论深交,道:“噢?你几时和他这般要好了。”
  “贺公子与我本是旧识,此前我才好不容易记起他来,为表歉意,不好拂了他的意,所以...”语毕,傅远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燕荣桢。
  “可是本王听说,他之前还邀远儿去风月之地。”说到此时,燕荣桢语气平平,让人分不出喜怒。
  傅远面上倒也不慌,甚至大着胆子轻吻了一下坤泽的面颊,说道:“早前贺公子是不知道殿下对傅远的好,才刻意戏弄于我,这次,想必他是不敢的。”
  哼,也是,燕荣桢喝下一口温茶,这京城里也没有几个富家子弟能当远儿的陪玩,早先是他们不知好歹,反正有他的人盯着,想必出不了什么岔子,便点头答应了。
  只是这贺丘岩若是再敢乱来,带远儿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他必要在贺公面前参他一本,再敲断其双腿,让他在自家府里好好安分一下。
  翌日,傅远难得没去满月,他披上一身湛蓝色的雪绒袄子,送了燕荣桢出门上朝,便坐上马车,去了望亭湖。
  “傅兄,这里。”到了目的地,贺丘岩已经在等着了,他同样穿着厚重的衣裳,远远看着像只笨重的熊,傅远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遂朝着贺丘岩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其实此次游湖他对燕荣桢撒了个小谎,不是贺丘岩邀的他,而是他主动邀的贺丘岩,经过几次的会面,他看出贺丘岩心性不坏,虽是有些富家子弟的顽劣,却是十分单纯,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但他可不会主动与燕荣桢说要交朋友,傅远虽脾性温和,但心思敏锐,每当他与其他人接近的时候,九皇子便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狼,面上虽是不明显,但身为枕边人,傅远却是有所察觉的,知晓这怕是占有欲在作祟。
  为防燕荣桢生怒,从而禁了他的足,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