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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白鹤催促二人道:“他们是驱虎人,一定是我师叔派来的!师叔见他们迟迟不回    必然来看,我们还是赶紧趁机走吧!”
        说罢,飘身欲走,肃羽也拉住蕴儿要走,蕴儿却轻轻推开他的手笑道:“我料想黄海山此时让人来驱虎,定是山中有大事发生,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十有八九是御龙卫与了无迹打听到了消息赶到了这里,此时外面必然是一场恶战,我们个个疲惫不堪,就这样出去,凭借两条腿是即打不过他们,也没法逃脱的!”
        太白鹤与肃羽听得有理,忙齐声道:“那你说怎么办?”
        蕴儿笑了笑道:“那就要看你们的胆量了!嘿嘿”
        说罢,起身弯腰附在那只大虎耳边又低吼几声,大虎腾身而起,蕴儿喊了一声“好!”随即翻身骑到了老虎身上。
        太白鹤与肃羽明白了她的意思,望着另外三只虎,心里提心吊胆哪里敢去骑?蕴儿见他们磨磨蹭蹭,又冲着其中两只虎低吼了一声,那两只虎也腾身起来,抖抖身体,走到太白鹤与肃羽身边。
        二人一咬牙也翻身跨了上去。蕴儿嘴里又是一声低吼,三只虎鱼贯而出,另外一只则紧随其后。三人沿着一条弯路,跑出几里的路程,前方一片树木葱茏,房屋瓦舍,正是黄海山居住之所。
        他们骑虎到此,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阻挡,而大门方向则兵器叮当,人喊马嘶之声,已经清晰可闻。肃羽与蕴儿急驱虎往大门方向,却听见身后的太白鹤急促呼叫蕴儿道:“小丫头,这老虎怎么能停下来呀?你快让它停下!”
        肃羽与蕴儿不解其意,蕴儿只得嘴里发出几声兽吼般地呼叫,四只虎都纷纷停住,蕴儿这才回头望着太白鹤道:“怎么啦?干嘛要停住啊?”
        太白鹤纵身下虎,道一句:“你们等一会儿,我有一件顶顶重要之事要办呢!”
        随急急往不远处的房舍奔去了。
        肃羽与蕴儿正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太白鹤已经又自房舍方向恍恍荡荡地出来,双手还托着一个黒釉的硕大酒坛,边走边对着嘴去喝。
        来到老虎旁边,飞身上去,一只手抓着酒坛边沿,一只手托着坛底,又是一通豪饮,喝罢,用手抹了一把嘴边粘的酒水,笑道:“哈哈,师叔家里果有好酒!被我猜中了!”
        说罢,又眯眼看着蕴儿道:“好了!我的大事办妥,小丫头,赶紧驱虎,我们可以出去了!哈哈”
        蕴儿一时无语,只得答应,嘶吼一声,四虎又向前飞奔开去。
        三个人四只虎,冲到大门口,才看见尘土飞扬之中,黄海山率领二猛以及百十个手下的山贼,正手持兵器与御龙卫四大金卫之首的煞摩柯等御龙卫,以及了无迹和一贯道种田下率领的几十名弟子搅在一起,厮杀成一片。
        原来,肃羽与蕴儿的行踪被一贯道众弟子发现,种田下便告知了呼合鲁与了无迹,驱虎山神黄海山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他们担心以一己之力不足以对付他,便恳请煞摩柯相助,一路赶到了鸡鸣峡。
        而此时,黄海山已经把肃羽与蕴儿二人困在暗道之中,自己便安安心心的回房睡觉。
        天光未凉,黄海山就被一阵嘈杂之声自睡梦中惊醒,不待他动问,早有一个守门的家丁喘吁吁跑进他所住的院落,拍门惊呼道:“庄主,庄主,不知因为什么庄门口来了一群官差和江湖打扮的人,个个手提兵刃,气势汹汹在外面叫嚷,让庄主您出去答话!”
        黄海山心中有些吃惊,披上一件大氅,来到门外,搬鞍上马往大门口驰去。
        这黄海山统领天下山贼,手下人众何止千万,然而都各自分散在自己的山头,如今守护庄子的也不过区区几十人罢了,他们都一手拿着武器,一手举着火把,挡在门口。
        见黄海山到了,才纷纷让开,黄海山催马来到前面,冲着对面无数火把映照之下,为首的几人拱手沉沉道:“在下便是黄海山,但不知诸位英雄,天色未明就急匆匆赶至鄙庄,口口声声要见在下,有何见教?”
        话音刚落,对面有人笑道:“驱虎山神在江湖之上可是叱诧风云,响当当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神威凛凛,名符其实,一贯道种田下在此揖手了!”

第一百零八章一帮粗人扰诗兴
        黄海山淡然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一贯道种掌门到了,失敬,失敬!种掌门贵为一教之主,事物繁忙,踏星赶月来寻老夫,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种田下手捻须髯笑道:“黄寨主果然爽快,贫道星夜而至,确有一件紧迫大事与你相商!江湖中有一个叫作太白鹤的,你可认得?”
        黄海山沉声道:“那是老夫大师兄的弟子,乃是我的师侄,我自然认得!但是我们两家相隔遥远,并没有什么来往,你问起他不知是何用意?”
        种田下笑道:“太白鹤盗走我会至宝宝莲御令,后经过我们多方努力,才从新夺回,然而,不久前,太白鹤的弟子肃羽趁白莲会总舵发生内乱,总舵主了无迹忙于平乱之际,再一次盗出宝莲御令,据我的手下查明,那肃羽与陆蕴儿二人已经带着宝莲御令来到黄庄主这里,因此,我们不得已只好一路赶来。
        因那宝莲御令于我会意义重大,还请黄庄主深明大义,将此二人与宝物一并交给我们,我们便立即撤出鸡鸣峡,绝不再打搅黄庄主,不知黄庄主可否答应?”
        黄海山沉声道:“黄某这些日子均在家中,并不曾见过太白鹤的弟子来此,更没有听说过什么白莲会至宝,想必是种道长的手下弄错了消息!”
        种田下阴恻恻一笑道:“哼哼,我们一贯道弟子遍及天下,别说打听两个大活人,就是想知道飞入你鸡鸣峡的鸟雀是公是母,怕也难不倒我等,这样重要消息岂能搞错?话已至此,贫道还是奉劝黄庄主不要一味搪塞,敷衍,早些交出肃羽与陆蕴儿二人,我们就此告辞,两家相安无事。
        否则,如今,上有朝廷大军,又有众多白莲会弟兄在此云集,恐难免一场灾祸!到时候,玉石俱焚,岂不有损黄庄主江湖名头?贫道乃是逆耳忠言,还望黄寨主尽知!”
        黄海山怒道:“种田下,黄某行走江湖也已经有几十个春秋,虽然不才,三山五岳之中也还有些名头,你若不知,也可以去打听打听,驱虎山神是可以任人恐吓的吗!黄某既然说不曾见,就是不曾见,若信任黄某,就此离去,我还当诸位是江湖朋友,若只管倚仗人多势众,大言欺人,黄某奉陪就是!”
        种田下还待要说,中间一人胯下黄骠马,背后背龙舌弓,脸上尽是阴郁之色,冷冷道:“黄庄主所言了某以为也不无道理,然而,我等率领众人驱驰几百里到此,却不能因为你一句没有,便草草收兵!依了某之意,不如黄庄主让你手下让开一条道路,我等进庄搜寻一番,若真得没有那二人,即是对黄寨主言语是一个佐证,我们也可以甘心了!不知黄庄主可否答应?”
        黄海山气得双眼圆睁,一对儿浓眉倒竖,回头自马的得胜勾上取下一根紫金开天枣阳槊,横在马上,单手指点了无迹道:“鸡鸣峡是你这种无名鼠辈想搜就搜的吗?想进此门倒也不难,不过还请你拿出些真本事来,过了我手中兵刃这一关才行!”
        了无迹冷笑一声道:“那好啊!了某倒想领教领教!”
        说罢,一个纵跃已经离了马鞍桥,凌空拔刀直劈黄海山。
        黄海山坐在马上纹丝不动,待他近了,才挥舞大槊“当”的一声把单刀封开,随即就着了无迹的落式,左手下压,大槊挂着疾风直砸而去。了无迹知道大槊甚是沉重,不愿硬碰,身体落地,藏头躲过大槊,脚下旋转已经逼近黄海山的坐骑,举刀斜刺黄海山下盘。
        黄海山正待回挡,旁边一个黑影闪出,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这种粗人,动不动就打架,扰了你二猛爷爷的诗兴,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说话的同时,挥动手中镔铁大棒,一下便将了无迹的单刀封出,随即近身将铁棍舞了一个半圆向了无迹腰际横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