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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页


        肃羽一个分心,铁蒺藜已经到了眼前,危机时分,却见一束紫光闪过,将铁蒺藜后面的链子缠住,轻轻一带又一抛,紫色长绫脱离链子,而铁蒺藜调转方向直往铜卫飞去。
        那铜卫不免吃惊,瞬间离地后撤数尺,才收住铁蒺藜,站稳后,抬头怒道:“何人竟敢插手御龙卫捉拿要犯?你不想活了吗?”只听对面的紫衣女子
        “嘿嘿”一阵冷笑道:“御龙卫竟然对两个孩子动手,果然厉害的很呢!”这边,羽罗看见了女子,赶紧爬起来,跑过去,一头扎在女子怀里,喊了一声
        “母亲!”便抽噎起来,肃羽也疾步过来,依在紫罗姨妈身边。紫罗望望他们道:“你们不必等我,速速离开!等我收拾了这个朝廷走狗,就去找你们!”肃羽与羽罗都是不舍,紫罗大怒道:“快走!”肃羽无奈只得进屋背起依然沉醉不醒的师父,出来拉住羽罗,欲翻过篱笆撤走。
        羽罗泪流不止,只是站在屋檐下拗着不走,紫罗看她如此,心里焦急,轻挥长绫将她裹住,回手一抖,即将她甩出了篱笆墙外。
        怒道:“一个小小铜卫我还对付的了!你们在这里岂不分我的心?肃羽带羽罗离开,我不久就到!”肃羽答应了一声,拉住羽罗就走,羽罗被他拽着只能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
        铜卫眼见得偷盗至宝的贼要离开,分外焦急,喊一声
        “小贼休走!快还我宝物!”一语喊罢,便挺身去追,只听女子冷笑一声,紫光横卷,裹夹着残风碎叶,一道长绫迅疾直奔铜卫。
        铜卫不得以止住步子,让过长绫,挥铁蒺藜直袭紫罗。二人来来往往纠缠在一处,一时难分难解。
        转眼斗了数合,紫罗觉得肃羽与羽罗应该逃出很远了,恐御龙卫有救兵,也无心恋战,把长绫一挥,直指铜卫而去,铜卫拧身躲过,正欲回手反攻,谁知第二道长绫又至。
        他无奈,一个腾跃人到半空,空中兜起铁蒺藜,欲袭紫罗,只见下面长绫抖作无数碧波烟尘一般,竟把女子遮蔽住,没有了方向。
        铜卫无奈,只得凌空侧翻,坠落在地上。再欲挥铁蒺藜袭击,只见满天长绫都化作两条紫光瞬间撤去。
        而那女子已经出了院落,转身隐入丛林里。铜卫怒极,奋力去追,到了林边,已经人影不见。
        正郁闷间,突然听见林中传来少女的哭喊之声,铜卫不觉差异,提着铁蒺藜进了树林,寻声而去。
        走不多远只见紫衣女子正与一个黑衣人斗在一处,那黑衣人单手舞动铁蒺藜,应对。
        左腋下还夹着一个少女,在那里撕咬挣扎。原来羽罗不放心母亲,趁着肃羽不备,偷偷溜了回来,正与分头包抄的另一个御龙卫碰上,一个回合便被捉住。
        羽罗的哭喊,又把紫罗招来,二人便在林中打在一处。林中树木繁茂,紫罗的长绫无法施展,那御龙卫虽然腋下夹着一个孩子,在树木之间来回躲闪,分外灵活,紫罗也奈何不了他。
        御龙卫见紫罗长绫的技法有些凌乱,不禁暗喜,连连躲闪之时,瞅了一个空挡,瞬间自树后窜出,就地一滚,铁蒺藜直扑紫罗的双腿。
        紫罗腾身跃起躲过,转瞬间,投出长绫,挂住御龙卫正上方的一根树枝,只见黑发飞舞,裙袂飘飘,直吊飞到御龙卫上面,伸单手一把抓过羽罗,待荡到远处,刚欲拧身落下,突地背后疾风袭来,一柄铁蒺藜正重重击在她的后心处,她
        “啊!”的一声惨叫,身体又瞬间荡起,手里的少女被凌空摔落,而紫罗也脱离了长绫,落入远处的树丛里。
        铜卫疾步过来,将摔昏了的少女从地上提起,夹在腋下,两个御龙卫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直往肃羽逃走的方向追去。

第三百零零章穿透身体的金叉
        突然连续发生近百起人命案,死者个个都是壮年男子,他们或躺在树林里,或伏在草丛中,还有的死在房顶与院落之中,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个个面带愉悦之色,下体裸露,后经官府查验,他们浑身无毒无伤,都是因精尽而人亡!因命案关天,而又是上百人命丧黄泉的连锁大案,不久便震动官府,轰动江湖。各大门派纷纷联手协查,根据种种迹象,所有信息都指向一个地方,那就是罗刹岛!因此,引起武林群豪义愤,他们相约正准备合力攻打罗刹岛,老堡主此时让我们回项家堡正是为了商量此事的!”    项宏略略沉吟,才道:“我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她们罗刹岛几十年一直都是在沿海附近掠夺男丁入岛交配,不曾进入内地,怎么会突然改变方式,公然进入内陆随便野合了呢?这里面恐怕有什么隐情!”    和尚笑道:“少堡主果然机敏过人,所说可谓切中要害!我听说此事也心有疑虑,便派人多方打听,发现此事果然背后有人在故意操纵,有意让罗刹岛成为众矢之的,这个操控者不是别人正是青州宣抚使副使了无迹,但他为何要处心积虑构陷罗刹岛,目前还不得而知!”    少堡主略略点头道:“既然背后有官府在推波助澜,料想此事必然不小,我们不可耽搁,今晚我们先把凌九天与凌猗猗控制住,明天一早就赶往九里渡项家堡去见我爷爷,再做打算!”    虚空可禅师揖手道:“老衲谨遵少堡主之命!这就安排!”    说罢,转身打开禅床西头的一个紫檀木的大柜,自里面取出一个紫色小瓶,揣入怀中,少堡主也已经下榻,随着和尚,二人一道步出门去。
        二人刚刚离开,只见房顶上黑影一闪,有两个人已经飘飘然翻身落地。他们一前一后推开禅房的门,侧身进去。    其中一人望着旁边的白裙少女犹豫道:“蕴儿,现在凌帮主和猗猗有麻烦,我们不去救他们,反倒进这里干什么?”    蕴儿娇俏一笑道:“救他们不用急,这里情况我们不熟,硬去救恐怕也未必救得出,再者说,少堡主还要给凌九天做女婿呢,自然不会伤害他们的了!刚才我看见那个老和尚取了一样东西,估计是想给他们在酒菜里下药,嘿嘿,今天我要给他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罢,也跳至那木柜跟前,将柜门打开,只见里面瓶瓶罐罐许多,里面盛满了各种药材。蕴儿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罐子来,只见上面贴着标签,写着药材名称,蕴儿看后笑道:“旃那叶,好,就是它了!嘿嘿”然后,把罐子抱在怀里,拉着肃羽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不能让好酒好菜都给猗猗那个犟丫头吃了,我也饿了,先去厨房弄些吃的去!嘿嘿”    肃羽不明白她有何用意,在此也不好多问,只得随她而出。    二人不走道路,依然飞身上房,在暗夜里起起落落,不久便到了一处偏殿旁边,二人站在屋脊上驻足看去,只见几个和尚手里托着东西,正从后面角门里过来,走不多远,掉转身穿过一丛浓阴,径往偏殿里去。那偏殿之中,灯火烁烁,不断有人声传出,陆蕴儿侧耳听听,不禁望着肃羽苦笑道:“肃羽哥哥,你听见没?凌猗猗正跟人划拳呢!嘿嘿,她倒快活,哪里知道我们为了救她,在外面喝冷风呢!”    肃羽也笑道:“她这样也好,最起码我们暂时放心了!”    蕴儿“哼!”了一声,身形一抖,便翩翩自房上下来,转身把身形隐没在树荫里,向送菜的和尚来时的方向摸去,肃羽也下来,尾随其后。    二人穿过角门,黑漆漆的后院里,只有西边一处房屋灯火通明,二人闪身过去,悄悄摸到跟前,透过敞开的窗户,只见屋里灶下木柴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旁边立着一个和尚,手里握着一把铁铲在那里翻炒,一阵阵浓烈的香味随着腾起的烟雾四处蔓延。    蕴儿与肃羽闻着,都不觉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那和尚不大功夫便将菜炒好,忙将灶下的火一瓢水扑灭,正要拿盆盛菜,却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大师父,别忙活了,今天来得客人夸你菜炒得好,要打赏你呢!我们几个上菜的也有份,快去吧!他们让我来跟你说一声,我不等你了,先去领赏了!嘿嘿”    和尚一听有赏,哪里多想,赶紧扔下锅铲,也扭身出来,望望早不见了人影,嘴里骂道:“干活一个个偷懒,领赏倒跑得快!哼!”    说着,自己也颠颠地往前面跑去。    他刚出了角门,只见两个身影一转,自暗处出来,几步便跨入了炊房里。    陆蕴儿掀开旁边的笼屉,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各色菜肴和糕点,她让肃羽捡些可口的菜肴用笼布包了一大包,自己来到一口还在冒着滚滚蒸汽的大锅前,探手掀开锅盖,热浪翻腾,原来里面正熬制着一锅米粥,陆蕴儿一笑,抓起手里的药坛子,拔去封盖,将里面的草药一股脑都倒了进去。又拿起一旁锅里的铁铲一通搅和,这才心满意足,拉着肃羽侧身出屋,往房顶上一个飞纵,便消失在暗夜里。    二人来到偏殿左近,只见一个身影穿过树荫,歪斜着向后面来,手里高举着一个酒坛子边喝便嘟囔道:“叫我去领赏,我去了,却只赏我半坛子酒喝,这是我们寺里自己的酒,还要你们赏?哼!你个小叫花子,臭要饭的,竟敢耍洒家!耍洒家!”    陆蕴儿听得可笑,拉着肃羽就在偏殿不远处的房顶上盘腿坐下,肃羽打开笼布,二人大吃起来。    肃羽边吃边笑道:“蕴儿,你也是的,撒个什么谎不好,偏偏说猗猗要打赏,她哪里有什么好得赏他呀!”    蕴儿也笑道:“我呀是故意的!就想看凌猗猗被人家讨赏时的尴尬样子!嘿嘿,不过她才不会尴尬呢!估计她拿人家的酒打赏人家,还理直气壮得很呢!”    二人想象着猗猗的架势都不由得笑意满腮。    肃羽又道:“蕴儿你把什么东西倒进米汤里去了?该不是什么毒药吧?可别误伤了凌帮主和猗猗!”    陆蕴儿笑道:“他们人多,我们斗不过他们,只能想办法先消耗他们的力气,嘿嘿,不过不会毒死他们的,一会儿我们只管看热闹,就行了!”    肃羽放了心,过了不多久,二人便吃了个大饱,陆蕴儿侧身斜依在肃羽肩头,指着下面笑道:“吃饱了!可以开戏了!嘿嘿”    话音刚落,只见偏殿里面窜出几个人来,个个捂着肚子,弯着腰急匆匆往后面跑,还没到角门处,就听见有人裤裆里“卜,卜”连声响,其中一人掉头奔到角门旁边的院墙下面,便开始慌慌张张撩袍脱裤,身体刚刚蹲下,又是“卜拉拉”屁声不断。    其余几人刚勉强穿过角门也已经把持不住,各自一闷头窜入两旁的树荫里,蹲下。一时间,四处都是响屁连连,如放炮一般。    就在这几人慌得不亦乐乎之时,整个寺庙都沸腾起来,只见一簇簇光头闪烁,沿着小路,个个弯腰弓背,手捂着肚子,嘴里哼哼唧唧,由三面匆匆往后院赶。    不多时在那茅房边已经排起了长龙,有些捂着肚子见前面人头乱晃却并不前行,不由得一个劲一边一边乱骂,更有些实在坚持不了的,干脆就在路边蹲下,随着一通儿屁响震天,四周围恶臭满天。其余的人只得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捂着鼻子,哼哼唧唧地乱骂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