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能自由活动了,再加上也被拍到了,陆观潮干脆办了出院手续,后续复健都在家里进行。
  这头刚一出院,陆观潮就准备着把自己的父母送回去,以免常在自己面前,又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
  其实自己爱不爱听倒是其次,陆观潮还是怕父母说了什么阮优不爱听的话,虽然阮优好像不介意这些,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真要是见得多了、说得多了,难保不会滋生矛盾。
  把他们远远地送回去,还能让阮优落个清净。
  但是阮优自己倒是真的不在意这些,陆观潮母亲的怨言阮优其实能够理解,只是他们俩现在几乎是众叛亲离,双方父母都对两人的复合满腹怨言,阮优后来给自己父母打电话过去也被拒接了。
  阮优无可奈何地跟陆观潮抱怨:“咱俩现在就是孤家寡人,爹不疼妈不爱了。”
  陆观潮捏捏阮优的脸颊:“可能是因为你以前都太乖了,现在突然叛逆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陆观潮在阮优的公司里,陆观潮很配合阮优的工作,他对阮优很放心,阮优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借着复健的机会,连阮优的上班时间他们也黏在一起复健工作是长期的,阮优要随时关注陆观潮体内的两种信息素,然后为陆观潮调节平衡,好让他的身体机能尽快恢复正常,如果无法恢复正常,就尽量融合稳定。。
  顾忻尔进门时看见俩人坐在一起,又赶紧把门关上,而后开了条小小的缝,鬼鬼祟祟地探进来。
  “不好意思啊两位,我是不是又打扰到你们了。”
  阮优好笑道:“我俩没干什么,被你说的好像我们光天化日多么不检点似的,你进来吧,有什么事儿。”
  顾忻尔嬉皮笑脸地进来,问:“美着呢?享受着呢?沉浸恋爱着呢?”阮优抬眼瞪他一眼:“你怎么回事儿,有事说事,别这么啰嗦。”
  顾忻尔收敛了神色,道:“你俩是甜甜蜜蜜了,咱们公司楼下又被蹲了,我看陆总一天不出现,这些八卦小报就要在这蹲你一天,多少八卦娱记指着你俩吃饭呢。”
  阮优撇嘴:“真闲得没事干了,那么多明星不去拍,拍我俩有什么意思,实在不行去拍沈良呗,沈良不是他们的台柱子吗?”“沈良不吃香喽!”顾忻尔挑眉:“现在大家都觉得沈良过气了,还是对你比较感兴趣。
  再说了,你是你,娱乐明星是娱乐明星,不影响,该看的热闹又不冲突。”
  顾忻尔走了,陆观潮揉揉阮优皱着眉头的脸,说:“别想了,过两天我就回公司去。”
  阮优叹了口气,说:“本来看你的情况应该再休息一段时间的,但是现在好像不回去也不行了。”
  陆观潮亲亲阮优的脸,说:“跟你在一起就不用休息。”
  阮优笑着推了陆观潮一把,道:“肉麻!”陆观潮和阮优腻腻歪歪地待在阮优的办公室里,阮优在工作,陆观潮就在一旁看着,有时他会出声指点阮优一二,大多都是在财务税款方面的细节,但大部分时候他都什么也不说,只这么静静地看着阮优。
  “哟,岁月静好着呢?”平静的办公室被一声调侃打断,阮优抬头一看,是沈良。
  “你来干什么?”阮优又皱起眉头,问沈良。
  任谁谈恋爱的时候被来来往往的人打断好几次都会不爽,更何况来的人还是阮优见都不想见到的沈良。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也是投资人吧,来看看你这儿有没有好好运转,风险是不是太大,有什么问题吗?”沈良说。
  “你总是上新闻,我也得看看我的投资是不是太武断了,钱不会打水漂了吧,那都是我的辛苦钱。”
  阮优知道沈良又在胡扯,没好气道:“有话直说。”
  沈良笑笑,目光在陆观潮和阮优的脸上逡巡,他拉开一把椅子在两人对面坐下,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真可惜,这么般配的一对儿,怎么谁看着都不满意呢?”阮优没接沈良的话,他知道自己就算不说话,沈良也会说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想方设法也得做到。
  果然,沉默了一会儿,沈良也不觉得尴尬,又问阮优:“姨妈是不是不同意你俩在一起?”他也不需要阮优的回答,又笑着说:“你说是不是巧了,咱们妈妈也不同意你们的事情。”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家管。”
  阮优说。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优优,你也太见外了。
  咱妈已经修改遗嘱了,家里的资产都给你,当然,除了公司,公司现在是我的。”
  阮优无语地看着沈良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而后沈良说:“条件就是你再也别跟陆观潮在一起,你要是缺钱,咱妈把钱都给你,你要是缺人,咱妈就发动人脉给你介绍更好的alpha,总之就是……怎么都不能是这个陆观潮。”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阮优对沈良说。
  沈良笑起来:“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我是提前来给你通风报信的,你小心点,咱妈看到新闻以后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这两天就等着身体缓过来了,张罗着去你家门口堵你,务必把陆观潮给你轰走呢。”
  “她能不能轰走陆观潮还两说,但我必须得轰走你了,你赶紧走吧,别让我赶你。”
  阮优真的有些生气了,下颌线崩得很紧,看起来是咬着牙根在和沈良说话。
  沈良终于识趣地走了,阮优趴在桌子上,疲惫地说:“好烦,好累。”
  陆观潮伸手摸摸他的头发,低声说:“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很辛苦啊,优优?”阮优回头看他一眼,他想问陆观潮是不是想退缩了,又明白自己不该问这种话伤陆观潮的心,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不能自乱阵脚,只有他和陆观潮保持铁板一块,才能躲过外界方方面面的反对和恶意。
  半晌,阮优突然说:“咱们走吧。”
  陆观潮眨眨眼睛,阮优又说:“我们出去一段时间,避开这些讨厌的事情。”
  说走就走,阮优和陆观潮什么也没带,两个人从地下车库上车,一路直奔机场而去,然后随手在机场买了一张最近时间的机票,直到上了飞机,阮优才不可置信地舒了口气。
  阮优从口袋里拿出登机牌,说:“让我看看咱们去哪,什么时候能到。”
  陆观潮在阮优看清楚之前告诉他:“去海边,三小时后落地。”
  阮优嘿嘿笑了两声,他转向陆观潮的方向,托着脸说:“好疯狂,像做梦似的。”
  阮优眯了眯眼睛,说:“我还从来没想过我会私奔。”
  陆观潮拉着阮优的手,说:“真的要跟我浪迹天涯了吗?”阮优挑眉:“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吧,我都在路上了。”
  阮优跟着陆观潮跑到海边的事情引起轩然大波,落地以后阮优给父母报平安,得到母亲简短的回复:“你跟他走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孩子。”
  连顾忻尔也跟阮优说他太疯狂了,和陆观潮在一起,他势必要把过去二十年没做过的傻事全都做个遍。
  没有人觉得阮优在做正确的选择,无论是他选择和陆观潮重新在一起,还是他们复合后所做的事情,包括今天抛下一切短暂地逃离关注的事情,所有人只用两个字形容阮优的所作所为:疯狂。
  阮优回复顾忻尔说:“没有很疯狂,我们只是压力很大,想出来走走。”
  顾忻尔简短地回答了阮优:“所以疯是可以传染的。”
  不被任何人理解,也不被任何人看好,阮优干脆关了手机,和陆观潮畅快地在海边潜水。
  这一次陆观潮是真的在教阮优潜水,他身体素质没有恢复,像潜水这种活动并不能坚持很久,只能浮潜一下,浅尝辄止,刚好适配同为新手的阮优。
  阮优和陆观潮趴在水面上看着海水里的珊瑚丛,海水包裹着阮优,从他的肌肤上轻柔地穿过,将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躁郁不安一同带走了。
  上岸以后阮优和陆观潮一起躺在巨大的遮阳伞下喝水,他眯着眼睛,白花花的皮肉在日光下显得耀眼,陆观潮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浴巾,随手便扔在阮优身上,把他给盖住了。
  阮优扭头嘿嘿一笑,陆观潮斤斤计较地同阮优抱怨:“刚才旁边那几个人一直在看你。”
  “说不定是看我们呢。”
  阮优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说:“他们肯定觉得咱俩般配。”
  陆观潮还没嘲笑阮优自恋,又听阮优喃喃道:“到了都是陌生人的地方,总该不会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吧。”
  陆观潮攥住阮优的手,说:“辛苦你了,优优。”
  阮优笑了笑没说话,好日头晒得他昏昏欲睡,湿润的海风扑面而来,渐渐的,耳边的海浪声和海滩上小朋友嬉笑打闹的声音都变小了,阮优感觉格外轻松,甚至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晚上去吃海鲜吧,陆观潮。”
  阮优轻声说。
  陆观潮说:“好。”
  阮优闭着眼睛慢吞吞地说:“我想吃大龙虾,大鱿鱼,大海螺,大螃蟹……”“好,都吃。”
  陆观潮说。
  阮优仍旧闭着眼睛,大概安静了两三秒,阮优说:“还想吃你。”
  阮优都这么说了,陆观潮哪里会有不满足的道理,两人对视一眼,起身回到酒店。
  他们住在一家度假酒店,推门就是海滩,不过短短几步就回到房间。
  几乎是一进入房间,阮优就伸手拉上了窗帘,整个房间里陷入昏暗,只有海边湿润的空气钻进来,附在裸露的肌肤上,令人战栗。
  他们靠在门上亲吻,窗没有关紧,窗帘呼啦呼啦地被风吹起,但是没有人去在意这些小事了,亲吻的地点很快从门口转移到床上,陆观潮坐在床沿,阮优跪坐在他的腿上,他们亲得很投入,信息素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几乎要把人淹没。
  阮优的手搂着陆观潮,手指还能触到后颈腺体处的伤痕,一道纵向的伤口贯穿后颈最脆弱的部位,那里刚刚结了痂,阮优的手指抚过伤口,然后他很明显地感觉到陆观潮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们就着这个姿势做了一次,阮优用脚趾勾掉陆观潮宽松的沙滩裤,又勾掉他的内裤,他就这么跪坐在陆观潮的腿上,扶着陆观潮坚挺的性器送进自己的身体里。
  阮优发出痛而爽的呻吟,眼角瞬间溢出泪水,他贴着陆观潮的耳朵小声说:“吃到了。”
  陆观潮掐着他的腰开始进出,他不说话,只用力地进入阮优,再抽出,然后再用力进入,每一次都竭尽全力地在阮优那里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很明显,陆观潮目前的身体状况是不能够支持这种强度的性爱的,阮优在陆观潮力竭之前推着他躺在床上。
  他们仍旧保持插入的姿势,但阮优坐在陆观潮身上,他按着陆观潮的胸口,突起的胯骨抵着阮优的大腿,阮优趴在陆观潮身上,他轻轻地咬着陆观潮的喉结,含糊地问他:“还要来吗?”
  没有任何一个alpha会忍受自己的omega质疑自己的能力,陆观潮也不例外。
  阮优话音刚落,陆观潮就狠狠顶了他一下,阮优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顶得错位了,他连忙讨好地亲亲陆观潮的喉结,撒着娇让陆观潮轻一点。
  陆观潮又顶了阮优一下,故意说:“你自己来。”
  阮优撑着陆观潮的胸口坐起来,后边被撑得太满,阮优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很艰难,他咬着下唇,缓慢地试着动了动,然后感觉陆观潮的性器在他体内变得更大了。
  阮优的技术很生疏,好半天,他把自己弄得都没力气了,可陆观潮不仅没射,好像还更硬了。
  阮优没好气地骂他:“你怎么回事啊!
  你不是受伤了吗!”
  陆观潮笑了起来,他一笑,埋在阮优身体里的性器也跟着颤动,阮优再也撑不住了,趴在陆观潮身上怎么也不肯起来。
  陆观潮抱着阮优翻了个身,又顶了阮优一下:“这里又没有受伤。”
  阮优和陆观潮紧紧地贴在一起,信息素混杂交融,像催情剂,让两人更加亢奋,陆观潮快速地顶弄许久,阮优的腿根被撞得通红,陆观潮才有了要射的意思。
  他想从阮优身体里退出来射在外边,但阮优夹紧后边挽留陆观潮。
  “不要出去。
  就在这里。”
  阮优说。
  精液被留在阮优体内,他眯着眼睛喟叹一声,捧着陆观潮的脸亲了亲。
  作者有话说:优优逆反心理上头了,迟来的叛逆期(记得去停车场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