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无端的嘴,骗人的鬼。
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里,哪句是真,那句是假,机关枪一样对着思年,甜言蜜语的一顿狂轰滥炸。
最后等人红着脸软在了自己的怀里,才笑嘻嘻的搂着人揉搓一把,道:“此心昭昭可鉴日月,此情表表可明天地,我此生都托付与你……”
“老婆,能和你在一起,我此生都无憾,所以你可不能有负于我,要不然……”
锦无端两手空空,红齿白牙一张嘴,落落大方表着忠心的同时,也套住了怀里人一颗赤诚的赤子之心。
他眨着眼,看着思年的眸子里,含着这世间万种的风情,小声道:“你要负了我,我肯定是没办法活下去了,到时候变成鬼,也是要来找你的……”
思年忙啊一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锦无端这么没有安全感,抱着怀里的爆米花脸色红红的亲他一口,垂着眉温柔小意的低了头。
我怎么会负你呢?我这么喜欢你,身心都早是你的了,你干嘛说这种话啊?
锦无端立马就笑了,趴在思年肩膀上道:“老婆,人家想吃爆米花,啊!”
思年扇扇通红的小耳朵,都不敢抬头,拿了一颗爆米花喂过去,然后就感觉手指……
锦无端眯着眼,兔子一样啃萝卜,啃的思年这号大萝卜红了眼,才吮吸一口放开道:“嘿嘿!真好吃!”
思年都要羞死了,哀怨的瞪他一眼,还没来的及啊一声,放映厅里的灯就是一暗,然后被……
理所当然的一扑。
前排晚到的两人好奇的看过来,只看到一个“进食”的背影,其中一位有些脸红的小声对身边的人道:“梦生,我也要……”
全方位的立体音很大声,但耳聪目明的锦无端,还是捕捉到了那两个略微敏感熟悉的字。
他起身,也没了欺负人的欲望,一边将手里的眼镜给身边羞的头都抬不起来的思年带上,一边往前坐了一下身子。
影厅里的情侣座只有三排,锦无端与前面的位置相隔不到一米,因着沙发的遮挡性,他只能看到两个越挨越近的后脑勺。
思年这半天已经投入到了观影的乐趣中,抱着锦无端的胳膊啊啊的小声的叫。
锦无端扫一眼屏幕上俯冲而下的战斗机和辽阔的星河,带着眼镜一看,果然够真。
思年胆子小,好好的一部星际科幻,愣是让他看出了恐怖片的排场。
锦无端见人直往自己怀里扑,心里受应的不行,一边将揪着自己袖子的思年抱在怀里,一边掏出手机,去拍前面卿卿我我的两人。
托这几年科技发展的福,手机更新换代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如今这么暗的环境,也能不着痕迹的偷偷拍到前排人的脸。
很是,非常的清楚。
接吻的两人很忘情,和大多数定了情侣座的人一样,从画面上拍摄的角度来看……
额!
肯定是舌吻!肯定是互相摸了!看这忘我的表情,肯定都硬了!
锦无端拿着手机啧一声,摇头。
你说他和庄梦生到底是什么缘分?怎么他每次搞破鞋的时候,都能被自己遇到呢?
不算之前在温泉会馆、锦家大门、望江楼那三次,连这次的电影院,已经是第四次了。
而且其中有两次锦无端都拍到了证据,连着手里的这份,锦无端已经有三个庄梦生出轨的小视屏了。
锦无端甚至在想,就凭他和庄梦生这奇妙的偶遇缘分,说不定今晚他和思年去开房,还能和庄梦生住隔壁呢!
之前三次,锦无端都碍于这辈子的自己不认识庄梦生,没办法将手里的录像拿给锦暖烟看,如今可真是巧了。
上次锦瑟结婚的时候,锦无端在书房见过庄梦生一次,虽没被锦暖烟正式介绍,但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了不是?
锦无端打开通讯录,看着锦暖烟这三个字笑了笑,怕他不点开视屏看,很是贴心的剪了几张照片出来。
张张可以看到庄梦生的侧脸,也张张可以看到……
庄梦生和别人接吻时的样子,是有多么的火热。
锦无端只要一想到自家高高在上的大哥,知道自己被人带绿帽子时的表情,就心情愉悦,恨不得现在就拿着视频去给他当面看。
他咧着嘴编辑着信息,道:
大哥!我好像遇到你的朋友啦!他和对象在电影院里卿卿我我可甜蜜呢,你看看他是不是上次我在书房见到的那个人啊?还是我认错啦?
锦无端发完信息,就又点开摄像头,举着手机又录了一段。
画面上的庄梦生很克制的拥着身旁的人,那人虽只露着半张脸,可也看的出来,是和庄梦生乱搞的固定对象……
于归。
锦无端有点无语的看了半天,见他们亲个没完,心里吐槽说好歹脱裤子来一发啊!这样自己拿给锦暖烟看的时候,才能看到他足够精彩的脸啊!
这庄梦生每次搞破鞋都是狗一样的亲来亲去,到底有什么亲头啊?
抱着人来一发不香吗?
锦无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摇头,裤子里的小端端也慢慢站立起来,点头同意他的想法。
思年张着一张小嘴,揪着锦无端的袖子正看的入迷,就感觉裤子被一脱。
他吓了一跳,察觉到身后人的意图后,忙啊一声,很惊慌的看他。
这里可是电影院!你……你干什么?
锦无端这半天看着庄梦生和于归亲热,差不多已经脑补出了三级片的动感。
他扣着思年的腰道:“这里没摄像头,而且这个位置根本没人看的到,你别乱动,要不然被发现我就丢下你自己跑,看你怎么办!”
思年啊一声,看一眼黑布隆冬的放映厅,在看看私人隐蔽性很好的沙发,终是没敢动,半推半就的……
从了。
锦无端咬着思年的后脖子,笑道:“你看你的电影,别管我!”
他说着就提着思年的腰动了动,舒服的轻叹一声道:“要不然等这场完了,咱们在订一场,订个午夜的?”
思年一听就知道锦无端是什么打算,一边小松鼠一样害怕的朝四周胡乱的看看,一边抱着怀里快要洒光的爆米花,轻轻的啊一声。
你……你慢点,我的……我的爆米花……要……要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