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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105、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从来没过过


  有诗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牡丹色泽艳丽,玉笑珠香,有“国色天香”之美称。
  人世间能担的起这个称呼的,怕是只有蓝家长子,蓝可追了。
  纵算锦无端前世如何风花雪月,赏过多少美人,比起倾城绝色的蓝可追,他也得承认,尝到了心动的滋味。
  如今重生一遭……
  锦无端第一次在锦家宴会厅门口,见到蓝可追的时候,心内惶惶,总觉得愧对于他。
  这种情绪放在别人身上尚且说的过去,但放在锦无端身上……
  他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有愧疚这种情绪?
  锦无端不知道当时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如今在见这蓝可追,内心却是平静的可以。
  没有愧疚,没有波动。
  他看着那个站在灌木丛中如天人一样绝美的人,随着车子的前进,转回了视线。
  上辈子的事,已经随着他的重生画上了句号。
  如若说亏欠,锦无端只承认自己亏欠了思年,至于别人……
  不好意思。
  上辈子早就是过去式,这辈子的锦无端啥都没做,凭什么让他觉得亏欠?
  锦无端不是那种有良知,懂得补偿别人的人,他冷心冷肺,才不会让所谓的道德、良心套上枷锁。
  这辈子能拴住他的人,只有一个……
  想到自家媳妇,锦无端就忍不住托着下巴笑了起来,惹得副驾的惊蛰汗毛一竖,给锦无端打预防针道:“爷!家里后面的护栏加高到了二十米,电网也加到了十层……您……”
  最好能消停点。
  惊蛰不知道是不是被锦无端收拾怕了,说话吞吞吐吐半天,听锦无端怪叫一声,道:“有没有搞错?!我还想着翻墙回家看媳妇呢!这怎么弄的!好端端的加高护栏干什么?还弄十层电网?防谁呢?”
  惊蛰摸摸鼻子没说话,心说防的是谁您心里没数吗?何必问出来呢?
  锦无端才不知道,下了车边走边嚷嚷道:“住深山老林里,连个鬼都没有,防贼呢?”
  正巧管家过来,展眉笑道:“爷说了,三爷以后想出去,走正门就好,翻墙危险。”
  他是锦家的老人了,口中的爷,自然是指自家的父亲大人。
  锦无端上辈子没少和这老头打交道,他看着面容慈祥良善的很,其实眼神清明,厉害的要死。
  惊蛰先和管家问了好,锦无端一点都不见外的将手往管家身上一搭,摸着他清瘦却十分有力的肩胛骨拍拍,笑道:“伯伯,近来身体可好啊?”
  锦无端笑容灿烂,容颜和自家父亲大人极像。
  他不笑的时候都让人一眼留魂,笑起来,简直揽尽了这人世间的千万种芳华美景。
  管家看着面前人精致的风流眉眼,眸光恍惚一瞬,忽的想起自家爷年少时的风流肆意……
  想想,这都多少年没见那人笑过了?
  好像自从大爷出生,那位……
  自家爷就再也不笑了,哎!
  锦无端摆手在管家面前晃晃,奇怪道:“伯伯,想什么呢?怎么?我长得太好看,看的迷住了?”
  他永远都是一副点儿浪荡不着调的样子,管家回神一笑,道:“我都是个快要入土的人了,三爷就别取笑我了。”
  锦无端心里嗤一声,心说我上辈子死的时候您还活的好好的,看您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在活了几十年都没问题,还快入土?
  呵呵!快别逗了!
  “伯伯!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出去都行?”锦无端又问了一句,还不等管家回答,就看从主宅的方向走来了一队人。
  打头的人拿着一束花,离的近了,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
  偏冷。
  他们手里个个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打了蝴蝶结的礼物盒子,或大或小,都包装精美。
  锦无端一眼扫过去,不多不少二十七个人。
  打头的那个人俯身和锦无端打了招呼,然后将手里的花束递给管家,道:“爷刚刚包好的,说让您给大爷带句话,祝他生日快乐!”
  腊月二十九,年三十的前一天,是锦家长子的生日。
  他动作间很是小心翼翼,管家也难得的摆出一副慎重的模样,接花的动作像是接过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一样,点点头道:“告诉爷,我这就去。”
  锦无端看着那浩浩荡荡离开的一队人,问惊蛰道:“锦暖烟今年多大了?”
  他声音挺冷的,惊蛰也没敢提醒他喊锦暖烟全名的不敬,回道:“大爷虚长爷六岁,今年二十七了。”
  锦无端点点头,心说难怪有二十七份礼物。
  前世每年锦暖烟生日的时候,自家父亲大人总是会精心准备和锦暖烟岁数对等的礼物。
  一年比一年多一件。
  但不变的是,每年必有一束花。
  依兰……
  据说是锦暖烟喜欢的花。
  锦无端有点想象不出自家父亲大人动手包花的样子,就是有点好奇,那些礼物盒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珠宝?还是玉石?亦或是别的?
  锦暖烟什么都不缺,自家父亲大人挑选礼物的时候,一定也左右摇摆,很为难吧?
  但不管怎么说,父亲大人对于长子的宠爱,是旁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
  锦无端想到上一世捻酸吃味的自己,想到自己为了和自家大哥争宠而做的那些蠢事,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他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踢踢踏踏的走,自言自语似的,“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过过生日呢,我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都不知道……”
  锦无端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天上被凛凛寒风吹散的云彩,不带一丝丝的重量。
  惊蛰看不到自家爷的脸,觉得他这话莫名有些心酸,可是他的音色又是那么漫不经心……
  清朗带着笑,没有一点点的失落。
  他的背影笔直挺拔,如劲竹一样,不屈的没有一点点消极的影响。
  惊蛰泯了一下唇,拿着手里的外套紧走几步,道:“爷,天冷,把外套穿上吧?”
  他说着就要将手里的衣服给自家爷披到肩上去,被一挡。
  锦无端的手指很冷,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的,他侧首看向不远处阳光下的花房,摇摇头道:“咱们随便走走吧!”
  惊蛰点点头,将手里的外套微微用力……
  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