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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139、是铠甲,也是软肋


  思年双手大张,像极了护崽的母鸡。
  而锦暖烟这只人见人畏的老鹰,就是他的假想敌。
  思年颤着身子抖着肩膀,黑漆漆的眸子里映着锦暖烟神色霜冷的脸,满满的都是害怕,满满的也都是坚决。
  众所周知。
  思年的胆子很小很小很小,小到一种什么地步呢?
  他怕老鼠,怕一切区别于人类的小动物,就连可爱的猫猫狗狗,思年也是能躲就躲,能避则避。
  他怕男人,怕所有比自己长得高大威猛的人,就连牙尖嘴利,脾气大的女孩子,思年也是怕的不行。
  他不过就是个孤苦伶仃的哑巴,身子还是羞于启齿的双性,他藏着秘密,小松鼠一样的抱紧自己,拒绝一切有可能的外界接触。
  因为真的吃过太多太多的苦,所以思年怕疼,怕伤害。
  他本应该小心谨慎,平平淡淡的度过此生,但偏偏遇到了锦无端。
  怕他那挺拔傲人的身高,更怕他眉睫下轻薄的笑意。
  思年害怕锦无端,所以不敢拒绝他,点着头将他带回了家,带回来一头嗜血的孤狼。
  很恐怖的组合,偏偏还傻不兮兮的丢了心。
  身心惧破的下场,就是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但思年觉得这样挺好的。
  他懦弱又胆小,和一只美艳狡猾的狐狸作伴,特别有安全感。
  思年觉得只要有锦无端在,这世上就没有谁能欺负的了他。
  锦无端是可以为自己阻挡一切刀剑和咒语的铠甲,同时也是可以让别人刺痛自己心脏的软肋。
  所以小松鼠虽然懦弱胆小爱低头,但如果有人敢欺负他的狐狸,那他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奉出此生所有的勇气,拼尽全力的反抗,保护自己的软肋。
  只是锦暖烟不是抓小鸡的鹰,他是一个孤高铁血的权利者。
  他身上一等一的绝狠气场,就连锦无端都要忌惮几分,思年真的就不怕吗?
  他怕的要死。
  眼中人那种凛然生威,生来就该位居人上,睥睨天下的气势,像是无形的利剑,压的思年面色发白,唇齿微颤,连呼吸都忘了。
  但怕归怕,思年还是昂着头,颤着胳膊将身后的锦无端牢牢的护住,毫不退让的看着锦暖烟,一下又一下的冲他啊着。
  警告他不准伤害锦无端,也警告他离锦无端远点。
  试问这样的性格反差,谁能不震惊?
  锦无端反正是呆了!懵了!眼中流转的光波都停了!
  而至于其他人……其实也还好吧。
  毕竟早在锦无端当初被打完一千道戒鞭昏迷的日子里,思年就有过这样的一次壮举。
  那时候被他连挥几拳,打着后退的是锦时然,如今是锦暖烟。
  锦无端因为护着锦瑟而性命垂危,锦时然不可能和思年计较,也没道理计较。
  如今锦无端一身的病痛,是被锦暖烟一鞭子一鞭子抽出来的,他也没办法计较。
  气氛太过紧张,众人都有点呼吸不畅。
  就在锦无端扶着思年的肩膀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锦暖烟抬了一下手。
  思年和他离得不远不近,下意识的闭眼,锦无端条件反射抱着思年到怀里的同时,锦瑟也站了出来。
  她挡在思年的面前,眸光如初冬的雪,紧紧的看着自家大哥,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上天用世上最好的琉璃来打造锦瑟的双眼,可惜那眸子里没有琉璃该有的光,只如镜子一样,平面反射出锦暖烟那张霜色冷艳的脸。
  昔日谨小慎微的小姑娘变了一个人似得,眸子里没了对兄长以往的怕惧,更没了濡慕的光。
  锦瑟什么都没说,只是仰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锦暖烟,含着淡淡的警惕。
  他们一个护着一个。
  思年护着锦无端,锦瑟又挡在了思年的面前,维护的人是同一个。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挡着睥睨天下的尊神,护着一个手提长刀,足以斩断一切!包括宿命在内的杀神……
  你说可笑不可笑?
  锦暖烟看着锦瑟抱在怀里的食盒,略过她由于紧张而微微泛白的纤细手指,想起锦无端每次和自己炫耀的时候,总是说锦瑟做的糕点是如何如何的好吃。
  他没尝过自家小妹做糕点的手艺,只知道锦瑟的手很巧。
  那些糕点或精致或可爱,每天都不重样,虽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心意,是百分之百的。
  锦暖烟的手已经垂落,但气氛依然僵持着。
  空气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排斥他,让他离开,让他走。
  谷雨拿着手里的毛巾,想开口解释一句,想说自家爷没欺负三爷,想说自家爷抬手,其实也就是想要个毛巾,擦一擦洒在手指上的药汁罢了。
  但有些东西,好像光靠解释,也是不顶用的。
  新熬的汤药依然很苦,但锦无端在自家媳妇软绵绵的视线里,乖乖的喝了,然后耷拉着一张俊脸,委屈巴巴的扑倒在思年的怀里,抽抽噎噎的道:“好苦~呜呜~好苦啊~媳妇~”
  思年忙摸摸怀里滚来滚去的脑袋,拿了早就准备好的糖递到人的嘴边,轻轻的啊一声。
  给你吃糖,吃了就不苦了。
  锦无端不接,仰头四十五度看他,漏出一点明媚的忧伤,道:“这个不管用,要老婆亲一口,才能缓解,要不然就会一直苦下去的……”
  锦瑟闻言捂唇一笑,道:“我去看看周大夫的药浴准备好没有,哥和嫂子慢慢聊……”
  她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去,体贴的放下珠帘,关了门。
  思年的脸色红成一片,比外面落日的晚霞还要漂亮。
  锦无端眼巴巴的看着他,道:“你就是我的糖,只有你才能治我嘴里的苦,能帮帮我吗?媳妇?”
  他说完就闭了眼,薄唇轻轻嘟着,等着自家媳妇吻上来。
  思年没有多少主动的经验,见状一笑,低头有些害羞的含上锦无端的唇,笨拙虔诚的吻。
  不像往常那般热烈,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缠绵。
  浅浅的呼吸如细细的线一样密密麻麻的交错,有淡淡的水声响起,带着拆吞入腹的癫狂。
  分开的时候,锦无端拿拇指擦了一下思年嘴角流出来的口水,笑道:“听说那个大夫在燕城很有名,等会我去药浴,你也让他看看,说不定你的舌头能治好,那样的话……”
  他说着就凑近一点,呼吸落在人的耳朵上,狐狸一样魅惑道:“你就能点评一下我的味道了……”
  思年:“……”
  你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