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层的江景房,从落地窗看下去,烟火都是迷蒙的白色。
沐晚风压着清秋在柔软的双人床上细密的吻,喘息道:“你也给我生个孩子吧?”
清秋红着脸推他,小声道:“我……我不会。”
“怎么这么笨呢?”沐晚风一笑,刮刮清秋的鼻子,沉默片刻道:“今天你是不是跟着我去医院了?”
清秋一愣,忙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沐晚风挑眉,“哦?那是无意的了?”
“我……我怕你去医院钱不够……”
“所以你是去给我送钱的?”
“嗯。”
“那为什么不进去?”沐晚风说着就将人吻住,手指顺着清秋的衣摆探进去,问道:“既然是给我送钱的,怎么不进去?”
“我看到你们在说话,就没进去……”
“只看到我们说话了?还看到什么了?”
“没了……”
“真的?”
“嗯……啊!”
“要不要说实话?嗯?”
“呜!不要……我说……我说……你别!啊!我……”
“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们……你们……你们接吻……”
清秋说着就红了眼,沐晚风噗嗤一笑,停下进攻的动作,抱着人坐起来道:“我承认他是想亲我来着,不过我躲开了,我发誓你看到的绝不是事情的真相,你男人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手指头都没和他接触到一下,我也保证,我今天已经彻底和他说清楚了,他也承诺以后不会在打扰我,信我好吗?”
清秋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靠在沐晚风的肩上,搂着他的脖子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沐晚风一笑,心里对清秋更是怜爱,吻着他的耳垂道:“这里隔音很好,你也不需要担心被谁听到,能叫的大点声吗?想听……”
“呜!嗯……”
“乖了。”
沧弦用实际行动证明,想从他身上强取豪夺,不可能。
锦无端拿到的雪莲不过只是一株雕刻精美,栩栩如生的泡沫制品。
他眉眼阴鸷的笑道:“我一直觉得沧弦这小子软弱好欺负,没想到他也有两下子,是我大意了。”
锦瑟秀眉微蹙,道:“我们到现在也没找到雪莲的替代品,有了沧弦手里的那株可以长时间保存的雪莲,嫂子生下孩子后,就能治舌头了……”
思年打着哈欠在一旁困倦的听,怕锦无端为了雪莲把锦瑟换出去,也怕锦瑟为了自己的舌头做出什么事,揪着两人的衣袖着急的啊。
我不用治舌头的,我一直都没有味觉,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的,我没关系的,不要在去抢那个雪莲了,不要了。
锦无端摸摸思年的头,亲一口他温软的眉眼道:“午饭看你吃的很少,是没胃口吗?你这肚子越来越大了,不多吃点,体力营养都跟不上,想吃什么?”
思年歪在锦无端的肩上摇摇头,表情有点恹恹的。
他这几天除了嗜睡之外,还有点轻微的呕吐,吃什么都感觉喉咙发紧,胃发酸,根本就没什么胃口。
怀孕的人本就口味多变,奈何思年没有味觉,想给他吃点酸的辣的开开胃,他也尝不到。
思年吃东西纯属就是填饱肚子,现在他有孕在身不爽利,给他做点好吃的,都勾不起他的食欲,看的锦无端就更是迫切的想把他的舌头治好。
锦瑟摸了摸思年圆滚滚的肚子,皱皱眉头道:“哥,你有没有发现嫂子的肚子很大?”
锦无端一笑,道:“他怀了孕,肚子大不是应该的吗?”
锦瑟摇摇头,道:“不是的,嫂子的肚子,大的不正常,太大了,这感觉像是五个来月的。”
她也是怀过孕的人,当初舍弃那个孩子的时候,月份也是三个多月,肚子完全没有思年的大。
思年闻言一吓,他没什么经验,怕孩子有问题,忙看向锦无端。
锦无端也不怎么懂,安抚道:“有的人怀孕肚子大,有的人怀孕肚子小,说不定你肚子里的东西好吃好睡,所以长的快了点。
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
我大哥找的医生过几天就到了,到时候给你看看,没事的。”
思年闻言心里一安,肚子又被锦无端摸了几下,就直接歪在塌上睡着了。
锦无端看的好笑,又觉得自家媳妇这软软糯糯动不动就睡觉的样子可爱,笑道:“是猪吗?这么能睡?”
他说着就在思年的额上亲一口,抱着人到床上躺好,搁了一块薄毯在思年的身上后,和锦瑟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
苏东阳拿着一碗鲜榨的西瓜汁,道:“思年呢?又睡着了?我看这天越来越热了,他也没什么胃口,就爱喝点凉的,让惊蛰再去买点水果回来吧!
还有空调,天热直接吹凉风不好,我寻思在客厅安个中央空调,这样又降温,又不会吹着他……”
老头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锦无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但一点都不觉得烦,认真听完,点点头道:“行,我记下了,等会让人去弄。”
苏东阳点点头,将手里的碗放下,擦擦手道:“我去银铺子一趟,给孩子打个锁子去。”
锦瑟一笑,道:“大爷,怎么才是银的呀?不应该是金子的吗?”
苏东阳笑成眯眯眼,比划道:“金子的是长命锁,银子的是……哎呀!反正说了你们这些小年轻也不懂,我先走了,思年醒了给他把那西瓜汁喝了。”
锦瑟应了声,嘱咐他过马路看车,等客厅的门关上,才看向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什么的锦无端,小声道:“哥,我知道沧弦有个私人保险库,他如果想拿雪莲和哥交换条件,那东西很大概率会放在保险库里……”
锦无端挑眉,好奇道:“在哪?好进去吗?”
锦瑟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只偶尔听沧弦手底下的人说过一句……”
锦无端哦了一声,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道:“去抢私人保险库这种事肯定不现实,还得想个别的法子才行……”
沧家。
端坐在书桌后的男人把玩着一支碧绿玉钗,问底下站着的人道:“查到了?”
“据可靠消息,锦三爷的枕边人没有味觉,雪莲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先生……”
手下抬头看一眼书桌后的人,问道:“我们要拿雪莲,去换夫人回来吗?”
沧弦一笑,道:“当然!只不过现在不是我们去找他。”
手下奇怪:“那是?”
“锦家的男人,个个都是痴情种,看看锦时然,在看看锦无端,他为了一个哑巴,居然游离于家族之外。
之前锦无端为了拒绝和庞家的联姻,一夜伤了庞家数十条人命,更是把庞娟这独苗差点打死,算是彻底和庞家撕破了脸。
那样的好亲事他都拒绝,什么祸都敢闯,也不知道该说他痴情,还是该说他蠢。
不过他在乎那个哑巴到是真的。
现在咱们有他需要的雪莲,不愁锦无端乖乖的给我把人送回来。”
“可是……”手下有点犹豫道:“之前锦三爷为了夫人,可是受了一千道的戒鞭,应该也很在乎夫人这个妹妹,会乖乖妥协吗?”
沧弦嗤一声道:“锦家的人,个个自私自利,锦无端有可能的确在乎瑟瑟,但和那个哑巴比起来,他一定会放弃瑟瑟,毕竟他流着锦家的血,本性就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惜一切。
他们锦家的人,都只在乎自己。
所以锦无端一定会来和我谈的,我们耐心的等待就是了。”
手下点点头退了下去,沧弦亲吻一下手中冰冷的玉钗,喃喃道:“瑟瑟,我会让你认清你的好三哥,他不过也就是个为了目的,能把你随时舍弃掉的伪君子。
你总该知道,这辈子你能依靠的男人,只有我一个。
回来到我身边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沧弦想的很美,很美,很美。
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时间一晃半个多月,锦无端一直没上门,满打满算的沧弦莫名有点慌,让人去一查,才知道锦无端居然从别处又找到了一株雪莲?
本来还想着拿雪莲把锦瑟换回来,顺便在和锦无端摆一下谱的沧弦:“!!!”
他不只是慌,他还有点乱。
心说那雪莲不是很难得吗?不是百年才长一株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朵?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