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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死也不见


  在场的众人都有头有脸,像庞娟这样的骂街着实不堪入耳,攻击力说实话也没多大。
  书辞闲闲的听他骂,完了回一句:“我知道你没妈,但不清楚你爷爷居然也是个摆设。”
  他在暗损庞娟没家教,嘴毒到了一定的境界。
  庞娟都要被书辞气哭了,伸手要去打,被锦无端一拉。
  锦三爷本来只是在看戏,可谁让书辞好死不死的扯了锦时然进来呢?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人家说的对,这路又不是你家的,走的是人是狗和你有关系?这年头有的人出门连节操都不带,你遇到遛狗不拴绳的不知道躲着点?上赶着被咬呢?
  你被咬了不要紧,但你多少也得考虑一下你爷爷的感受吧?你又不像某些人,家里死的连个渣都没了,你能和人家孤儿比吗?怎么比?比的过吗?”
  书家这一代只剩书辞兄弟三个,上面的长辈一个都没了,锦无端这话一出,书辞立马冷了脸,他想回一句,可是锦无端还在对着庞娟噼里啪啦的数落个不停。
  “再说眼看就要换季了,你有当街追狗的时间,不能去给我二哥买几件衣服吗?那些衣柜里的过季货,当抹布都觉得掉价,你身为他的男朋友,能上点心吗?”
  锦无端字字句句都在数落庞娟,可也含沙射影的将书辞喷了个狗血淋头,他甚至明目张胆的把蓝可追比成了连抹布都不如的过季货,将人贬到了尘埃里。
  锦三爷看似在帮着庞娟,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在回护锦时然。
  书辞只是一句阴阳怪气,锦无端就要回敬他十句百句上千句,言辞锋利,意有所指,一点都不客气。
  锦时然愣愣的看着自家三弟,觉得这种有人出头的感觉特别新奇,十分新奇,新奇到不行。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谁会站在他身前为他这么说话,这体验……真是棒极了!
  锦暖烟也看着锦无端,回想原先什么时候,他也是这么护着自己的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为自己说一句话了呢?
  庞娟哈哈大笑,书辞气到飙高音:“你阴阳怪气的说谁呢?当我听不出来是不是?”
  锦无端笑意满满的看他,眼神里是淬了毒的刀剑:“当然是说衣服了,难不成是说人?你这话问的,意思是这里真的有人跟衣服一样,是被人换掉的过季货吗?不能吧?谁呀?说出来让大家瞻仰一下啊!”
  原先总有人嘲笑锦时然对蓝可追的痴心,看他的笑话,现在风水轮流转,蓝可追在锦无端嘴里,也就是一件被锦时然穿完不要的衣服,而已。
  这是迟来的感同身受,可惜为时已晚。
  蓝可追抓住了锦无端话里的重点,他拉住锦时然,眸光很是清冷幽怨的看他,“你……和庞娟在一起了?”
  “与你无关。”
  “锦时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蓝可追一双标准的桃花眼里,呈现出了支离破碎的美感,他拽着锦时然的袖子,气血上涌的咳出一口血,“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说的没错,”锦时然推开蓝可追,语气温和道:“是我先招惹了你,可你这件衣服,我也确实付了钱的,现在我穿够了,穿腻了,扔了之后,连想都不想去想了,不行吗?”
  锦时然话音一落,在场的一众人都懵了。这可是蓝可追啊,是锦时然曾经拿命珍爱过的蓝可追啊,现在居然说他是衣服?这怎么可能呢?
  庞娟不知道蓝可追是什么感受,总之在他听来,居然是冷到了骨子里。
  “锦时然你去死吧!”书辞闻言咬牙切齿,挥拳要打锦时然,被锦无端一把推了出去,冷笑道:“现在你应该知道,阴魂不散的人,究竟是谁了吧?”
  帝都仲春三月,蓝可追病危。
  他的身体本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经此一事更是心神俱伤,彻底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蓝老爷子亲自出面,请求锦时然能去见自家孙儿最后一面,被拒绝了。
  当日锦时然浑身浴血,躺在冰冷的雪地中最想见的人,就是蓝可追,他没有停留一步。
  如今蓝可追生死一线,临终前的唯一心愿就是想见一面锦时然,也休想如愿。
  春天的夜晚,明月如霜,好风如水,一派的清凉无限中,锦无端和思年几人躲在落地的屏风后,偷看着伏案工作的锦时然,低声讨论。
  “二哥是真的无动于衷?还是化悲伤为动力,在用工作麻痹自己?”锦无端奇怪。
  思年摇头,觉得这个问题很深奥。
  “二哥有心事的时候,总会抽烟喝酒。”锦瑟蹙眉:“看样子他似乎真的无所谓。”
  “那不是你管的太严,没有烟和酒吗?”锦无端出主意:“要不我弄点来,试试他?”
  思年摇头啊一声,觉得不妥。
  【二哥身体不好,不能碰烟酒的,为了试探去伤害他的健康,不值得。】
  锦无端在思年腰上轻轻捏一把,意味不明道:“你倒是贴心的很。”
  而一直沉默的沧弦也终于开了口:“其实蓝可追也不是非死不可……”
  他这话说的突然,锦无端奇怪:“你怎么知道?蓝家都准备好后事了,还能是假的?”
  沧弦摇头:“山雨和我说蓝可追的确是不行了,但他最大的病根还是在心上,要是二哥能去见他一面,说点宽心话,说不定还有的救,最起码能多活几天……”
  他说着就看向锦瑟,试探道:“瑟瑟,要不你去劝劝二哥?让他去看一眼那个蓝可追,救他一命?”
  锦瑟闻言站直了身体,冷声问沧弦道:“当初二哥快死的时候,你有劝过蓝可追来看二哥一眼吗?有吗?”
  她一直都记得蓝可追的冷心冷肺,记得他那冷眼旁观的漠然,锦瑟不会干涉锦时然是否会去见蓝可追,但也休想让她去劝锦时然。
  那些打着救人幌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如沧弦,都是锦瑟报以冷眼,厌烦到了心里的人,没有之一。
  沧弦毫无疑问的被赶到了客房,没好气的给山雨打电话:“山子你把我害的好惨!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