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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三爷,您可长点心吧


  锦时然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这味道是蓝可追染上去的,庞娟知道。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吃个醋都没有足够的立场。
  这世上两情相悦的感情实在是太少了,能双向奔赴的更是寥寥无几,像庞娟,他此刻除了哭,除了单方面的伤心难过,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暮春时节百花凋落,满地的落花残红里,庞娟是最惹人怜惜的那一朵。
  锦时然轻叹一声,伸手将怀里的人微微抱紧,像是张开怀抱的温暖兄长。
  他轻试着庞娟脸上的泪,安慰道:“别哭了,我与他不可能,也没什么,照顾他是受人所托,无关其他。”
  庞娟没想到锦时然会和自己解释,一张娃娃脸又哭又笑,点着脚不受控制的吻上去,手指都要抠进锦时然的肉里。
  锦瑟捂着唇轻笑一声离开,蓝可追绕过屏风,掌心被指甲磕出了血。
  锦时然没有躲,让庞娟这个青涩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揉着他的头发朗声道:“好了,不闹了。”
  他很温柔,也很残忍,连个试一试的机会,都不肯给庞娟。
  “我是哪里不好么?我是哪里比不上他么?时然哥,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怎么就不能呢?”
  醉醺醺的人流着泪,哭闹的动静就算是在喧嚣无比的酒吧,也格外惹人注目。
  庞娟泪流满面,腕上的绿水鬼磕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撞的桌边的车钥匙往地上一掉。
  有心思灵泛的人凑上来,垂涎庞娟身上的财物,也对他年轻干净的脸动了心思。
  “小哥哥,要人陪吗?”说话的人捡起地上的车钥匙,吹一个口哨还来不及高兴今天捡了一只小肥羊,身子就被砰的一撞。
  书辞劈手夺过那人手里的钥匙,张扬的眉眼间尽是厌恶:“滚!”
  ……
  帝都五月,前线传来消息,说庄梦生和蓝此忆在作战中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大家对于这样的说法差不多都有了免疫力,不过锦时然还是没有告诉蓝可追,免得他一激动,再出个什么好歹。
  锦无端每日都会抱蓝可追出门晒太阳,偶尔也会带他出去逛逛,交集多了,自然就熟络起来。
  蓝可追不是多话的人,可和锦无端相处的时候,他总觉得特别愉快,也特别能说。
  大概是锦无端身上有着他永远都得不到的生机和蓬勃,所以偶尔对视的时候,蓝可追也会失神一瞬。
  而锦无端也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他对蓝可追的所有照拂都是为了锦时然,本身他也是个不拘一格的人,界限这种微妙的事,还真没考虑过。
  “孩子都这么大了,”蓝可追很喜欢三个崽崽,一有机会就逗弄兄弟几个,问锦无端道:“为什么不给他们取名字呢?”
  “取了啊!”锦无端告诉蓝可追:“狗蛋、狗剩、狗子,是大家嫌不好听,才不叫的。”蓝可追:“!!!”
  他有些愣怔,接着就笑起来,被风一吹,又咳了几声,脸带红晕道:“这算是什么名字?你怎么想的?”
  “贱名好养活呀,看你,取这么好听的名字,不就老是多灾多病的?要不我给你重取一个?”
  思年一找不到锦无端,就知道他是在蓝可追这,默默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了个清楚。
  蓝可追此生就没见过锦无端这样性格的人,觉得他说话特别有意思,问道:“取什么?”
  锦无端思考状,视线在蓝可追面上停了两秒道:“好看也是一种罪,你长的人神共愤,肯定惹得老天都嫉妒了,不如就叫丑八怪吧,说不定能减减罪呢?”
  蓝可追从小到大,听过无数人的赞美,但没有谁能像锦无端这样让他听的舒心,一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衬的这生机盎然的初夏,都失了颜色。
  思年躲在树干后,指甲都要嵌进去了,他心里酸的冒泡,也气的要死,想不通锦无端明明知道自己介意他与蓝可追的关系,怎么还不懂的避嫌呢?
  他是不在意自己的想法?还是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起风了,回去吧。”锦无端推着蓝可追回屋,视线往那落英缤纷的林间扫了一眼,心里动了动,抱蓝可追上床道:“你不要每天在床上躺着,自己出去走走,多锻炼,身体才能好的快。”
  蓝可追点头,“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小事。”锦无端打个响指,将屋外的机器人招进来,输了蓝可追的指纹和声音进去,安顿道:“你以后有事就找他们,不用客气。”
  锦无端已经决定不再帮锦时然照顾蓝可追了,毕竟再怎么样,也是老婆重要。
  海浪翻涌,海风咸湿。
  锦无端找到思年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膝盖在涨潮的海滩边坐了好几个小时,额头滚烫,浑身冰冷,眼角那抹带着湿意的水痕,一看就是哭过。
  家里只有一些退烧药,锦瑟给沧弦打电话,让他下班带个医生回来,又熬了一碗姜汤递给锦无端道:“哥,你和嫂子吵架了?”
  锦无端没说话,摆手让锦瑟领着崽崽们出去后,这才将手里的姜汤一口一口的用嘴喂给思年,小心的隔着被子拥住他。
  烧的浑浑噩噩的人向着锦无端怀里靠了靠,眉宇轻蹙,唇角微抿,似乎在梦里,他都被不开心的事所缠扰。
  锦无端心里一疼,头一次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性子一直放荡不羁,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万事只求个问心无愧,他知道思年在意自己和蓝可追的关系,可他自认为自己和蓝可追没什么,所以并没有刻意回避。
  现在想想,其实他与蓝可追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行为,已经伤害到了身边的人。
  锦无端轻叹一声,想着自己这种万事随心的性格,是不是要改改?
  思年重感冒,一病不起好些天,缠绵病榻总是好不了。
  锦无端日夜守着他,哪都不去,无论发烧的人会不会听到,锦无端就算是去上厕所,也要在思年耳边打个报告,避免他突然睁眼看不到自己,又要莫名其妙的流眼泪。
  房门轻轻合上,床上的人幽幽睁眼,小松鼠一双水眸横波,骨碌碌的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