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灾,我喜欢你。
几个字,那是从心里溢出来的温柔,柔到发腻,发甜。
突如其来的表白听得初灾懵了下,他还窝在景弈怀里,距离极近,能看得清他那双漆黑的瞳眸,满满的盛满了自己。
忽然,景弈轻轻伸手,替初灾把飘落到他头上的毛毛细雪弄掉,然后放松身子躺在草坪上,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景弈在等。
等初灾回过神来。
好半响,身上的少年才动了动。
初灾会错意地笑了笑,“那我也喜欢你,毕竟你除了一开始得罪过我以外……之后又帮过我,我认同你
这个朋友了。”
只一瞬,景弈就知道初灾会错意了。
他有点无奈的一笑。
但心底诡异的没什么意外的感觉,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他定定的看着初灾,缓缓开口,“你说错了。”
初灾看着他。
“我说的喜欢不是这个。”景弈握着初灾的腰,指尖微微缩紧,他嗓音越发喑哑,“我说的喜欢,是想亲你、抱你、睡你的喜欢,是想把你拉进我怀里欺负哭的那种,是想撕开你的衣服,亲遍你浑身上下,让你身上满是我的__”
“停!”见他越说越露骨,初灾惊慌失措的捂住他的嘴,耳根倏然红了,“你知不知羞!”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知羞有什么用?”景弈轻笑一声,眸色深沉,“知羞能让你懂我意思吗?能让你知道我对你到底怀有怎样的心思吗?不能,所以……”
他伸手,轻轻在少年嫣红的唇上一点,指腹微压,他感受着那抹柔软,一边又看着少年没缓过神来、呆呆看着他的样子,唇角一弯,“所以,你到底答不答应?”
初灾从震惊中回过神,一下子拍掉景弈的手,然后慌乱的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然而景弈使了力,一只手攥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握在他的腰上,不让他起。
那力量带有绝对压制。
初灾完全不知道景弈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大得离谱,大得不科学,就像上次那样,他掰手腕输给了他,这次也毫无疑问的被按着没法动弹。
初灾眸子微微湿润,他被拉着手,满心不知所措,“不答应……我都没想过这种事。”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轻颤,但给了正面回答,没有语焉不详。
这个答案,景弈早就知道了。
可以说,他就没想过初灾会答应。
他现在表白,只是想在初灾心底留个记忆,告诉他爱情这种东西的存在,否则他怕他不说,少年一辈子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景弈虽然心里有底,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微微失望。
对于这种事,总会心怀希望的,万一见鬼了就答应了呢?
现在看来是见不了鬼了。
他表情似乎有些失落,“所以你拒绝我了?”
初灾看见他的眸子微垂下来,似乎有点委屈的神情,微微有点不太适应,他还没见过景弈这样,在他印象里景弈就是个超级有钱的富N代,所以理所当然的嚣张、理所当然的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很正常,如果他也这么有钱,那他更嚣张。
但……这个样子的景弈,初灾是真的没见过。
所以他虽然心中不忍,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嗯……当然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只是我没想过谈恋爱
这种问题,更没想过,你会喜欢我。”
这话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因为下一秒,初灾就自恋的叹了口气,“唉,不过也能理解,我这么优秀,谁不喜欢呢。”
少年说着,没忍住弯了弯眸,他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样子对某人来说有多大魅力,景弈克制着想亲亲他眉眼的冲动,声音微微带有气音,“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初灾一脸罪过的表情,“那很抱歉,你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景弈喉结微微滚动,“所以,你要给我补偿。”
初灾:“?”为什么他要给补偿??
这话初灾本来想说出口的,但触及到景弈刻意装可怜的双眸,他就说不出来了,沉默半响,初灾先道:“我没有零食。”
景弈笑,“我不要零食,我要……你亲亲我。”
“亲亲我,不然我会一直惦记你。”
初灾拒绝的话语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里,他没想过景弈会喜欢他,但如果被拒绝了,景弈不仅不死心还一直惦记着他,那他以后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少年湿软的眸子里写着纠结。
突然,他的脖子被勾了一下,初灾没有防备的被往下一拉,那人轻声说:“只是亲一亲,反正又不是没亲过,满足我的愿望好吗?”
是啊!只是亲一亲,反正又不是没亲过!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嘴皮子一碰不就过去了吗?
做好心里建设,初灾轻轻点了点头,他刚要说“那行吧”,后脖子便被措不及防的往下一按,炽热的唇贴在了一起。
天旋地转间,他被男人抱着调转了位置,少年湿软的眸子微怔,下一秒,身上的人便扣着他的手,气息紊乱的吻了上去。
天空中飘荡着毛毛细雪,漱漱寒风微微飘过,吹得少年不由得轻轻颤了颤,所幸周围是大草原,根本没什么人在这。
青涩的吻混合着青草清冽的气息,炽热又迷乱,原本还想着只是嘴皮子碰一碰的初灾,被亲得红了眼尾,发出了细细的嘤咛声,让他停下。
景弈喘了口气,他紧贴着初灾的脸,在他耳边吹气道:“一会儿,一会儿行吗?”
毕竟是第一次亲人,景弈刚开始还有些青涩,但没过多久就渐入佳境无师自通,初灾听他声音有些轻,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同意了。
景弈按着初灾亲了很久。
直到少年有些喘不过来气,唇瓣越发鲜红,双眸泛出水光,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看着他时,景弈才勉强压制住情欲,心道忍一忍吧。
迟早有一天,他会用男朋友的身份理所当然的亲哭他。
初灾声音沙哑,“那你起来啊。”
景弈抱着他,“先等等,你也不能起来。”
少年只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有点不太习惯的动了动,想让那硬硬的东西不要硌到自己,又小心调动灵力平息自己体内的欲火。
景弈突然察觉到什么,漆黑的眸子看向他。
初灾懵懵的回视,“怎么了?”
“没什么。”景弈一笑,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将其拉起来。
二人拉着黑马回了马厩,然后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才重新回到酒店。
外面簌簌寒风,酒店门口却站着一个女人,女人靠着墙神情有些不太好,初灾看了好几眼才记起她才之前那个和渣男吵架的女人。
不同于之前,现在……女人身上的黑气明显更多了。
“怎么了?”景弈见初灾又去看那女人,眸子微微眯起。
“没怎么。”初灾迟疑一下摇了摇头,他和景弈一起坐电梯上了六楼,开门时,他突然想起什么,看着他问,“你现在应该没有惦记我了吧?”
“……”还记着这茬呢。
有些谎话景弈是不愿意去说的,所以他轻轻推开门,然后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连续两次你都注意那个女人,怎么了?你觉得她长得很好看吗?”
这个问题成功把初灾的思绪带偏。
他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哪有,我还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呢,我看她两次是因为……因为她长得很
奇怪,嗯,就是这样。”
少年点点头,似乎想要增加这话的真实性。
景弈不戳穿,他只是笑了笑,见话题转移成功了,也就不说话了。
翌日清晨。
下楼买早餐的时候,初灾听见周围的议论声。
“记得昨天那个妹妹多的渣男吗?听说他死了。”
初灾脚步一顿。
“死了?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前台说的,当时是早上六点钟吧,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楼下有救护车的声音,应该就是那时候。”
“卧槽我好像也听见了!当时我也睡得迷迷糊糊的。”
“是吧,而且他们说那男的进救护车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穿,打救护车的还是和他睡觉的一姑娘。”
“……你的意思是,那男的,是做着做着死在女人身上的??”
“很奇葩对吧,而且不是和他吵架的那个女的,是另一个长相可爱的萌妹,真的绝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吃瓜。”
初灾微微拧眉,他刚要走,就看见昨天那女人站在门边,脸色微微苍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身上的黑气比昨天的还要浓了。
初灾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计划着打个电话问问师兄,不过目前重要的还是吃东西,他往门外走,迎面撞上了一个眼熟的人。
初灾只觉得眼熟。
但那人却明显记得他,“又是你?上次你在这次你又在。”
上次你在这次你又在。
初灾突然记起他是谁了。
曾顾问。
就是上次在警局死活要把炸弹案凶手这口锅推到他身上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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