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些严重。”格纳沉昤半响,最终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初灾先生是饕餮,我记得在你们华国的山海经上有记载,我曾经试图了解过,但奈何看不太懂。”
山海经上全都是生僻字,且古语和专业术语非常多,他虽然从小华国米国来回住,却也没法了解的很清晰,只隐约懂个大概轮廓。
初灾闻言也没追问,他下意识从果盘里拿了一串葡萄吃,反正饕餮煞气重这是天生的,他尽量靠自己压制就好了,靠外力……没什么可靠的。
秦术倒是不气馁,“那有办法吗?”
格纳一笑,“凡事皆在人为,自然有办法,饕餮凶气重这是天生的,没法根治,不过压制住就好了。”
他也没卖关子,低头从衣兜里摸出一块怀表。说是怀表也不尽然,只是大致相像,中间三根针滴答滴答的转动着,他递给了初灾,初灾接过来后才发现这块怀表入手冰凉,像是摸着一块上好的玉一样,仿佛能让人刹那间精神抖擞。
“抱歉,我是怀表控,所以当初制作这个的时候套用了怀表的外表样式。”格纳看着初灾,少年正低头好奇的打量手中的怀表。
“清玉石。”仅看一眼,秦术便认出了怀表的制作材料,“清玉石只有极寒之地的雪山才会存在,且极为
稀少。”
他顿了一下,看了眼格纳,“这个可以压制煞气?”
格纳摇摇头,“仅靠这个当然不行,所以我加了点料。”他笑了下,“平时带着它,能很好的稳定灵力不稳的问题。”
初灾拿着怀表,只觉得精神上确实松了些,他眨了下眼,看着格纳问:“你加了什么料?”
“一点小魔法。”格纳没细说,不知是觉得说不清楚还是没必要说,他很快坐回了沙发上,轻松转移话题,“听说初灾先生是个明星?我倒也认识几位大导演,改天你们要不要认识一下?”
等聊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八点,格纳暂时在这边住下了。
初灾在房间调怀表的时间,因为生长地特殊的原因,且受天地灵气蕴养,所以清玉石无论怎么摸怎么捂,始终都是冰凉的,这放在夏天确实是个解暑神器。
但问题是,现在已经十月中旬了,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了。
初灾放下怀表,转而拿起手机。
和景弈的上一条聊天信息就停留在十分钟前,景弈问他具体地址,初灾不知道,就直接拿地图分享给了他。
他心底满是狐疑,景弈要他具体地址干嘛?他们又不在同一个地方,总不至于是为了看看两人距离多远吧?
带着狐疑睡了一晚,第二天初灾是被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吓醒的,他裹着被子滚到了墙角,从昏昏欲睡到满肚子火气只用了十秒。
初灾凶里凶气的接起电话,看也不看联系人一眼,直接就暴躁道:“等我逮到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手机里,少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却又刻意凶起来,就完全……让人生不起来气,反而无法抑制
的心软。
景弈唇角微扬,抬眸看了一眼眼前富丽堂皇的别墅,“是我。”
初灾:“??”
谁?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初灾觉得自己有点睡傻了,他坐在床上,随意踢了一脚脚边的被子,“就算是你也得挨揍,你打扰了我的好梦,梦里我拥有了零食帝国,走到哪吃到哪。”
见电话那头没说话,初灾又补充一句,“所以你这么早打电话给我干嘛?”
“你推开窗户往下看看。”景弈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特别有韵味。
推开窗户?
初灾下意识看了眼窗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他啊这了一声,“……不会我一推开窗户
就看到你了吧?”
“或许。”景弈声音带笑,“你没给错地址的话。”
这话已经敲定了。
他就在外面!
初灾从床上翻下来,穿着拖鞋去推窗,外面吹进来一阵簌簌冷风,冻彻心扉,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通红的鼻尖然后往下看去。
两双视线在空中对上。
站在路口的男人微微仰头看着他,初升的太阳挥洒下的金芒照映在他身上,像是铺上一层暖洋洋的滤镜,看着十分不真切。
这边的天气冷的比帝都快,空气中满是寒风,他穿着黑色的卫衣,身姿挺拔修长,气质说不出的舒服。
“傻了?”电话里再次传来的声音把初灾惊醒。
他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下方的人,依旧是迷迷瞪瞪的,“你怎么在这?”
人就在下面,隔着手机说话多少有点傻里傻气,初灾跑下了楼,一路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外面。
格纳拿着水杯从厨房出来,正好就看见少年远去的背影,“……你师弟去哪?”
秦术微微拧眉,“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格纳毛推自荐,拦下了要出去的秦术,暍完了杯中的水就抬步跟了上去。
一颗柳树栽种在院落里,轻柔飘渺的柳枝随着微风轻轻荡漾,景弈站在路口,挂断电话,眼眸含笑的看着初灾跑出来的身影。
少年在他面前急刹车,因为跑的太急呼吸略微有点不稳,等缓过劲儿来他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么在
这?”
该不会是因为他吧??不会吧不会吧??
上回景弈明明说了……
景弈低头注视着初灾的双眼,实话在喉咙口盘桓几秒,他最终失笑,“过来谈生意,碰巧和你一个地方,所以就问了你的具体地址来找你。”
是吗?初灾怀疑的看了他几眼,最终还是觉得自己要相信景弈。
景弈应该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他都拒绝过了,他也不可能再厚着脸皮与他纠缠。
好歹是个豪门大少爷,架子得有!
“那要进去坐坐吗?”初灾的声音带有他特有的软调,就像是有只小鹿撞上了心弦一样,心痒痒的。
“不了。”景弈的视线与初灾错开,看见了他身后跟上来却又止步在几米远外的男人,眸子微眯,“我一会儿要去见合作方,你来这边是来玩的?”
“算是,不过也有正事,师兄带我来见个人……等我吃够了这边的特产我就走了,你什么时候走啊?”
当然是跟你同一时间,不过这话景弈没有说出来,他扯了扯唇,有意无意的提醒,“别跟不熟的人单独相处,小心他们对你别有企图。”
初灾微愣,刚想追问,就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耳里是眼前人轻飘飘的声音,“走了,晚上我带你出去玩。”
他身上有好闻独特的清香,一阵风吹来顿时让初灾感觉自己像是被这阵清香包裹了起来,他看见一辆低调的豪车停在了路口,景弈坐了进去。
“……”初灾摸了下自己的耳朵,转身回了别墅。
格纳早就溜了回来,初灾进门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暍着咖啡,偶尔会用目光扫他一眼。
“师兄,我去睡回笼觉了。”少年走到楼梯上,穿着毛毛拖鞋哒哒哒的一步两格往楼梯上跳。
秦术拿着平板在工作,没人说话,一时间客厅安静下来,而格纳暍咖啡暍到肚子撑,静了半响,他最终还是没忍住主动挑起了话题,“秦,你的小师弟谈恋爱了?”
他满脑子想着刚刚在门外看见的那一幕。
本来觉得不可思议,但后来又想了想,就初灾这颜值这关系网大户没对象才奇怪好不好。
“怎么这么说?”涉及初灾的问题,秦术总是格外认真,他回忆起两人在飞机上的聊天,“应该没有,不过灾灾迟早会有。”
格纳敲了敲杯子,表情严肃下来,“可你不是说过你小师弟在这边人生地不熟,让我看着点他吗?我刚刚在外面看见有人摸他头……那人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摸……头?
秦术滞了一下,忍不住锁眉问:“长什么样?”
格纳不是很确定的形容了一下,总结一个字就是长得帅,贼几把帅,而且还很高,与他小师弟站一起的样子特别相配。
灾灾不会让一个陌生人摸他头的,那么只能是认识的人,秦术紧皱的眉头微松,心里有数了,不过还要求证一下,他发了条消息回国内。
格纳跟过去看。
秦术倒没避着,很快谢宥就从百忙中抽空回了一句,“看了新闻,景弈确实出国了,好像是和米国家具大户爱家集团谈合作。”
那就是了。
秦术松了口气,只要是他那就一切好办。
“景弈?”格纳字正腔圆的说出这两个字,“景家的?那我知道了,国际上有名的大财阀。”
他略微有些意外的抬眸看了眼秦术,“这位景弈,看样子和你小师弟很熟。”
他其实想说的是,这位景大少爷看起来好像对初灾小师弟图谋不轨。
但又不太好说,他可太知道秦术有多在意他那个小师弟了。
“是很熟。”秦术目光淡然地说出一个事实,“我说的灾灾迟早会有的,对象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
求推荐票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