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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云上阁2


  “行,上菜吧。”萧淮安吩咐道。
  “得了,王爷您请稍等。”掌柜忙退出去关好门。
  很快八个摆盘精致的素菜就上了桌,还上了几叠桃花酥如意糕的点心,大概是掌柜看白夭年岁小,又拿了一串糖葫芦,应该是喜欢吃甜的,特意嘱托后厨做的吧。
  虽说是素菜,但耐不住人家李大厨厨艺高超,将青菜的清甜全都做了出来。
  萧淮安和温林吃的都不多,白夭本来也没好意思多吃,但是几块桃花酥下肚后被那甜甜的味道勾的更饿了,外加上萧淮安的投喂,不知不觉间就吃了很多。
  当然了也没有颜叙吃得多,几乎是所有的菜都进了他的肚子,不过别看人家吃得多,肚子连个小包都没鼓,还是腰肢纤细。
  白夭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羡慕的眼睛都要红了。
  “唔,好饱。”白夭摸着肚子,长长地谓叹了一声。
  “唔,好好吃。”这边颜叙摊进温林怀里,同白夭一同出声,温林体贴地帮着颜叙揉他根本就没有鼓起来的肚子。
  “嗯嗯,真的好好吃。”白夭听颜叙这么说,忙点头点头,这怕是他这十几年吃过最好吃的菜了。
  萧淮安喝了口茶,听着小孩这话,宠溺地摸了摸白夭的头,“喜欢的话,爷下回再带你来。”
  只要每个月李大厨在的那四天来,还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就是老三这地方实在看着闹眼睛。萧淮安低头又喝了口茶,借着这个姿势掩下眼中的鄙视。
  “王爷您真好!”白夭一听这话兴奋地小脸红扑扑的,萧淮安怎么能这么好呢。
  “爷,我也要来我也要来。”颜叙一听从温林怀里弹了起来,萧淮安不喜欢外面做的东西,不安全是一方面,不干净是最主要的方面。
  也因此平日里很少在外吃东西,就算是要在外面见什么人去的也是瑞王开在南城那家装的古色古香中规中矩的酒楼,那里离王府极近,回去也很方便。
  也就是因为这样,让喜欢云上阁的延续一年到头也来不了一回,只能对着李大厨的手艺望洋兴叹了。
  萧淮安被煞风景的颜叙气的头疼,没好气地瞪了颜叙一眼,转过头又温柔地对着白夭说道,“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值当什么。”
  萧淮安又坏心眼的逗了白夭一会儿,只把人逗的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才罢手。
  那几道指痕在那红色下也变得不明显才心情舒畅。
  四个人又坐了一柱香的功夫,喝了掌柜的中途送上来的顶级毛尖,见天色不早了才决定离开。
  颜叙打开门和身后的温林说着什么,萧淮安拉着白夭正要往外走,感觉手中握着的小手一下子变凉变僵,一低头见刚刚还有说有笑的白夭脸色苍白,眼睛中多了些恐惧。
  萧淮安刚要问怎么了,就听到一道他无比熟悉又非常讨厌的阴柔的声音响起。
  “哎呀,可真是巧,在这里遇见了大哥。”萧淮宁挂着玩味地笑,领着安良走了过来。
  萧淮安眉皱一瞬,紧接着就松了开来,暗道一声晦气,不动声色地将垂着头已经微微发抖的白夭挡在了身后。
  “确实很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二弟。”萧淮安特意咬重了这里两个字。
  萧淮宁怎么会不明白萧淮安话里的意思,笑的有些恶意,“这不是为了给三弟送些银子花吗,要不然三弟一人支撑这么几间酒楼也是有些吃力吧。”
  萧淮安淡淡地笑,没有接萧淮宁不怀好意的嘲讽。
  颜叙翻了个大白眼,瑞王需要接济?那全大楚人都得饿死了好嘛!
  “大哥身后这人看着面生啊,不像是你府上的老人。”萧淮宁侧着头,目光恰好对上了小心翼翼抬起头的白夭,他弯唇一笑,玩味十足。
  白夭被萧淮宁那一眼吓的一颤,感觉像是有条毒蛇顺着他的腿向上爬,冰冷滑腻的感觉让他浑身发抖。
  “他是本王新请的幕僚先生,二弟当然没有见过了。”萧淮安的笑容渐冷,他不耐烦萧淮宁在白夭身上纠缠太多,这里面什么情况,怕是没有人比萧淮宁本人更清楚明了吧?!
  “呵呵,幕僚先生?”萧淮宁俯下半个身子,一双狭长的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夭,苍白冰凉的手指扶上了白夭的脸,那动作快的萧淮安都没来的急阻挡。
  手指摸过白夭养的还算细腻的脸蛋,落在白夭尖细的下巴上,猛地扣紧。
  白夭本来就被摸的浑身发毛,下巴上的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得不仰起头看着猛地放大的萧淮宁的脸,他吞了口口水,嗓子中发出细小的呜咽,漂亮的黑瞳里除了恐惧再装不下其他东西。
  “先生?大哥这位小先生倒是长得了副好相貌,本王看这怕不是大哥的入幕之宾吧?”
  萧淮宁低声笑着,语气轻蔑亵玩,他声音本就阴柔,此时更柔的不可思议,配着那张过于稠艳的面容,是恶意满满的阴森诡异。
  白夭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住了,有一瞬间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
  萧淮安一手拉过白夭扣在怀里,一手扬起袖子,推开了萧淮宁。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萧淮安冷冷地看着萧淮宁,语气平淡的警告道。
  “语气?难道本王说错了话了?这难道不是大哥床上的小先生吗?”萧淮宁被扶开也不生气,只是低低地笑。
  白夭身子猛地一颤,咬着唇将头往萧淮安怀里埋的更深了。
  都是他的错,让永安王这般品质高洁的人受这样的侮辱。
  萧淮安轻轻地拍了拍白夭的背以作安抚,他看着萧淮宁露出了一个淡的不能再淡的笑,看的萧淮宁收起了笑,直觉不好。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这小小的空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连空气都不流动了。
  萧淮宁难以置信地捂着脸,瞪圆了眼睛看着萧淮安放下的手,失声质问道:“萧淮安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唰!”安良一步上前,利刃出鞘,他满眼杀意地看着萧淮安,只要身后的萧淮宁一声令下,他就会取了萧淮安的命。
  “啧!”颜叙轻啧一声,也跨不上前挡在萧淮安面前,温林也抽出了剑,顺便把怀里的另一把剑扔给了颜叙,冷漠地同安良对峙。
  气氛冷凝僵持着。
  “退下!”萧淮宁喝道。
  “颜叙温林。”萧淮安淡声说道。
  三个人立刻收剑入鞘,乖乖的站了回去,只是目光还隔空对视,警惕对方突然发难。
  “萧淮宁你出言侮辱本王幕僚等同于欺我,本王打你又如何。”萧淮安眉眼冰冷,淡淡地反问,语气中都是霸道。
  “本王是嫡子,你不过庶出,竟敢欺嫡!”萧淮宁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恨不得当场生撕了萧淮安。
  萧淮宁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了萧淮宁浮起红色掌印的左脸,心中遗憾,还是打轻了,都没有肿起来。
  “本王是你兄长,兄长教训弟弟理所应当。”
  “兄长?庶出罢了,敢称本王兄长!”萧淮宁左脸火辣辣地疼,眼睛冒火,“不过就是仗着父皇宠你!”
  “你也可以去找宠你的母后告状,本王又不会拦着你。”萧淮安无所谓地说道。
  “好好好。”萧淮宁看了一眼被萧淮安护在怀里的白夭,又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淮安,突然恶意地笑着,“萧淮安,你知道吗,你现在护着人的样子真可笑。本王且看着,你能狂到几时。”
  说完,萧淮宁转身离开,安良抱着剑跟着离开。
  “是不是吓到了,好了,不怕了。”萧淮安揉了揉白夭后颈,温声地说道。
  白夭从萧淮安温暖的怀抱中离开,低着头摇了摇头,他还没有收拢好情绪,哪敢抬头。
  在他看来这就是萧淮宁的警告,警告他乖乖为他做事,否则他就会在萧淮安面前掀露他的身份。
  现在,萧淮宁又因为他被萧淮安打了一耳光,他难以想象萧淮宁会暴怒成什么样?!按照他那般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萧淮安察觉到了白夭的心情,没有说什么,只是拦着他的肩带他下楼。
  “妈的!安良居然还敢对着我们爷拔剑,真是不知道几斤几两了。当然在影卫营里就打不过木头你,出了影卫营也没个长进。真当自己天下第一了,要不是爷不让,老子活撕了他,撕碎了还要去喂狗,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玩意!”
  颜叙拉着温林的袖子,骂骂咧咧地跟着萧淮安两个人身后,一张嘴吐出的脏话都不带重样的,与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极其不符,看愣了一路的行人。
  温林见没有人再敢上来给颜叙递帕子珠花,心情好的连嘴角都上扬了几度。
  到了马车边,温林看见青峰,才拍了拍颜叙都要把他袖子扯烂的爪子,当是安慰。
  颜叙成功地被顺了毛,纤细地身子挡开青峰,帮萧淮安打开门帘。
  萧淮安带着白夭上了马车,坐稳了才吩咐道:“去普渡寺。”
  “是,主子。”青峰被颜叙抢了活卖了好也不生气,只是拿起马鞭跳上车辕坐好。
  马车向外走了很远,低头低了一路的白夭才抬起红了眼圈的小脸,“王爷,您不该为了白夭同建宁王起冲突的,建宁王睚眦必报,不值得。”
  萧淮安也没问白夭是怎么知道那人就是建宁王不是他的其他兄弟,也没问白夭是怎么知道建宁王睚眦必报的。
  如同什么也没发现一样笑的温和,“也说了你是爷的幕僚,你就是爷的人。不管谁欺负你,爷都会护着你,不会让你被人作贱了去。”
  听到这话,白夭本就红的眼圈更红了,眼中氤氲起一层水雾,他用力吸吸鼻子,猛地低下头拿袖子狠狠一擦脸。
  多少年了,他自己一个人艰难地活在这世上,忍受着所有的恶。
  多少年了,才又出现这么一个护着他不让他被欺负的人。
  白夭握紧拳头,坚定了一个念头,他不能害了这个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哭什么。”萧淮安掏出带着他身上沉水香的帕子,拉开白夭的袖子,看着他被自己动作粗鲁擦红的脸,轻轻啧了一声,拿起帕子温柔地帮白夭擦脸上的泪水。
  “不哭了,爷带你去放河灯。”萧淮安轻声哄着。
  白夭眨了眨眼睛,一双黑瞳泛着泪光,像是洒满了万千的星辰,他用力地点头,心想着永安王真的好温柔,就让他在一切没暴露之前,多享受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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