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我扔到阿富汗或什么地方,你就会发现我有什么才能了。”
作为一个亿万富翁,他是十分激进的。当然他的政界朋友都是民主党人,
但他的某些观点与他们相比要左得多。有一次在大都会公司的Q&A,有人问
如果他有权改变税收法,他会怎么做。“如果我真有这样的权利,我会让你
大吃一惊的。”巴菲特说。他要对个人消费课以重税,并收取很高的遗产继
承税。
如果我想坐飞机旅游,我是这么干的,那好,我用支票结算。但必须对我课以重税,因
为我消耗了社会的人力和燃料资源等等。
他的观点如此自由,但人们不理解为什么他做得不够多。芒格虽然对公
益事业也持讽刺态度,但他是个慷慨的认捐者,而且与一家医院和私立学校
牵连甚深。但巴菲特拒绝参加进去。诺曼·利乐有一次请他在为一条叫商业
企业托拉斯组织的颁奖仪式上做个简短的介绍。巴菲特对此组织很信任,因
为它表彰的是对社会有贡献的商人。他表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一定到场,
但同时明确表示不愿做演讲,因为他每个月都收到50个类似的请求。利尔感
到很沮丧,他不相信似地补充说:“其实他只要走上12级台阶,到台上做个
半分钟的介绍就可以了。”
巴菲特认为,每个人都想从他身上捞一把,就像带着相机的旅行者追寻
有色土著一样。凯·格雷厄姆认为他的自我保护是为了坚持自己的做法,不
管是在公益事业上还是其他方面。抓着钱是保证控制权的一种办法。当他还
是个孩子,为凯·格雷厄姆当报童时,他就不让母亲碰他的钱。
成年后的巴菲特对他的474948股伯克希尔的股票也是如此。比尔·盖茨
时常卖点他的微软股票,李·艾柯卡卖点克莱斯勒等等,但巴菲特对他的漂
亮股票就连一个角都不愿撕。可笑的是,伯克希尔如此上涨,却没为他的口
袋里增加一毛钱。
从社会的观点出发,他争辩道这是件好事情。他现在能给的毛票不只是
自己的毛票了。它的一笔钱代表着街上的两毛五和半美元。“我想,”他说,
“现在存在的严重的社会本质问题,在我死了之后仍会存在。”他计划把股
胆大。格莱欣法则 (劣质贷款驱逐好的贷款)可能只对充分竞争的而不是存款被保险的机构发生效应,如
果 ‘胆大妄为取代了保守稳健’,最终定会出现由大胆信贷扩张导致的灾难引起的大范围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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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留给苏茜。不管谁先死,活着的那位都要把它遗赠给基金会。那样社会就
可以从他积累的财富中得到更大的利益。这个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仍带有
成见。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巴菲特本来每年只要拿出1%的收入,就可为
“严重问题”提供数千万美元而不影响他的财富积累。
读者也许会想,他对财富的控制欲会不会至少是部分,因为他不仅想控
制自己的生活,而且想控制死亡。只有人才希望或相信在某一伟大的旅程中
是不会死的。以巴菲特的“人心之不可测”的观点看,他对伯克希尔的控制,
或许可以保护他一生不受恐惧的侵袭。也许与林肯一样,在这一场战斗结束
之前,上帝是不会召唤他的。只要他仍在不断积累,事情就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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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恐钱症
随着黑色星期一的影响渐渐消逝,华尔街又沐浴在晚秋晴暖宜人的阳光
里。股票涨到了新高度,交易商创造了新的LBO的波澜,与之相比,以前的
浪潮只能算是毛毛雨。80年代的算术是很简单的。承蒙交国税的政策的关
照,任何公司只要把股票换成债券,它的价值马上就上升了。而人们认为所
有公司都有能力作这种转化。
当贪婪明显地占了恐惧的上风时,投资银行也就成了“商业银行”。它
们不仅经营 LBO,而且不管资金风险,自己购买公司。所罗门兄弟公司保守
的约翰·戈弗洛德也加入了这一冒险行列。这更表明了这一趋势,也使得巴
菲特和芒格有机会仔细观察此交易时期的后半阶段。
这两人总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当有人要与他们做生意时,好董
事巴菲特向所罗门的银行家问一些老练圆滑的问题,芒格则设法把生意切成
小块来做。有一次,董事会拒绝通过购买几个连锁加油站的提议,一位高级
经理说巴菲特和芒格的“意见太不一致了”。
所罗门的商业银行业务的头麦克·兹马曼说:“沃伦的态度是,如果某
笔交易不值得用股票方式来做,那么它也不值得用债券做。”巴菲特认为银
行家应专心寻找好的业务,而不是致力于重新安排平衡表。但他从不反对任
何交易。
1988年10月的一个周日傍晚,巴菲特在奥马哈家中接到了戈弗洛德的
电话。他正与所罗门的几个银行家呆在第5大街的公寓里。上星期三,生产
云丝顿和沙龙香烟、里茨饼干和奥诺甜饼的雷诺烟草公司久经风霜的老板F.
罗丝·约翰逊,提议要他单独购买他的公司。约翰逊的业务银行是附属于美
国捷运公司的希尔森·莱曼·哈顿公司。这笔大交易的消息刚一透露,华尔
街上的所有其他银行都打算从中捞部分生意。所罗门兄弟公司也正在紧张研
究有竞争力的投标,但戈弗洛德他们想知道的是,作为所罗门董事和大股东
的巴菲特会支持吗?再就是伯克希尔愿意自己出1亿美元以普通伙伴的身分
参加这笔交易吗?
但银行家们不知道,其实巴菲特在几天前在罗丝·约翰逊刚宣布消息时
就已要求购买雷诺烟草公司的股票了。当所罗门的高级投资银行家吉耶·希
金斯开始向他解释公司的优点时,话筒那边传来巴菲特急促的中西部口音:
别跟我谈经济学。我知道情况很好。你花一分钱生产产品就可卖1美元,而且买主都是
有瘾的。他们对这个牌子也情有独钟。
在买位于孟菲斯的生产可嚼烟草的康伍德公司时,巴菲特与芒格的意见
终于接近了。他们决定不成为烟草业的主角。在与其他银行家谈论时,巴菲
特也流露出这个想法。
“这个产品——有点问题,”他痛苦地说,“我不想我的墓碑上刻着我
是其中一个合作伙伴的字样。”所罗门可以放手去干RJRNabisco的事,但巴
菲特不想直接参与。
第二天,考伯格·克拉韦斯·罗伯兹提出了它自己的投标,所罗门与罗
丝·约翰逊他们的希尔森成了联盟军并投入到竞标战。这种投标华尔街以前
从未搞得如此公开化。当交易的主要部分即将来临时,许多竞争银行都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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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对手更高的价,结果这个兼并狂潮一直涨到了顶点。现在为雷诺出多少价
都不算高。
11小时之后,KKR提出了一个优厚条件,它答应在交易成功后,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