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写到这里，已经介绍了水平思考的一般原则以及练习和应用这些原则的特定技巧。头脑风暴为水平思考的运用提供一个正式的环境，它本身不是特定技巧，而是鼓励人们应用水平思考原则和技巧的特定环境。这个环境能让我们摆脱刻板的垂直思考。
前面章节介绍的技巧读者可以自己学习、应用，练习环节需要老师和学员的互动。而头脑风暴则是一项集体活动，但不需要老师任何形式的干预。
头脑风暴的主要特点包括：
1.交叉刺激。
2.延迟判断。
3.正式环境。
交叉刺激
分解法和反转法都是推动头脑想出更多点子的方法。我们需要先对信息进行重新编排，基于此来进一步开拓思路。对信息的重新编排是一种刺激性行为，能产生一定的效果。在头脑风暴会议中，这种刺激来自其他人的想法，因为这些想法来自外部，不是自己的，所以更能有效地激活思路。它们即便造成了误解，也能提供有效的刺激。某个想法在一个人看来可能是显而易见的，微不足道的，但它和另一个人的想法结合起来，就能形成独到见解。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在头脑风暴会议中，参与者在给予他人刺激的同时，也在接收来自他人的刺激。另外，鉴于每个参与者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整个群体在看待问题时局限于某一种特定方式的可能性很低。
在头脑风暴会议中可以安排记录员或使用录音机来记录想法。隔一段时间再重温这些想法，寻找新灵感。虽然想法是老想法，但随着环境的变化，老想法也可能产生出新的刺激效果。
头脑风暴会议中产生的想法虽然与当时讨论的具体问题相关，但仍可用作随机性刺激，因为它们与倾听者的思考模式差异很大。
我们将在后续章节探讨随机性刺激的重要意义。
延迟判断
我们在前文讨论过延迟判断的重要性。头脑风暴会议提供了一个正式的机会，让人们不惧嘲笑地大胆分享观点，因为在头脑风暴会议中，任何想法都能被接受，没有任何想法会被认为是荒唐的，上不了台面的。在头脑风暴会议中不要尝试评价某个想法，这一点至关重要。
评价性的表达方式包括：
“这个办法永远行不通，因为……”
“但你要如何解决……问题呢？”
“大家都知道……”
“这个办法我们已经试过了，没有任何效果。”“你要如何实现……？”
“你漏掉了很重要的一点。”
“这是个荒谬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种方法成本太高了。”
“这种想法不会有人接受。”
人们会有这样的评论很正常，但如果允许这样的评论在头脑风暴会议中出现，头脑风暴就会失去意义。参与者不仅不能评价他人的想法，也不能评价自己的想法。主持人的工作就是阻止任何评价性的发言。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明确指出评价是不被允许的。
在头脑风暴进行过程中，主持人只要用“这是评价性语言”来阻止就可以了。
我们还要防备的一种评价形式是对于想法新颖性的评价。头脑风暴的目的是形成有效的想法，有效想法通常指新想法，召集者的目的往往就是获得新想法。但实际上，头脑风暴会议并不是为寻找新想法。在头脑风暴进行过程中，参与者也可能回想起一个被遗忘已久但最终被证明非常有效的旧想法。
想法新颖性的评价可能会包含这样的句子：
“这不算新观点。”
“我记得前一段时间读到过这个理念。”
“美国已经在尝试这种方法了。”
“几年前就有人在采用这种方式了。”
“我也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个想法到底有什么新颖之处呢？。”
为抵制这种倾向，主持人要说：“永远不要考虑想法是否新颖，我们先收集想法，再考虑新颖性的问题。”
正式环境
水平思考是一种思考态度，也是一种思考方式，但它并不是什么特殊技巧，也不需要正式环境。而头脑风暴会议的价值就在于正式的环境，环境越正式越好，因为越是正式的环境越能孕育出不拘小节的想法。大多数人的垂直思考习惯都根深蒂固，所以他们在水平思考时会觉得束手束脚。尽管他们也认可水平思考对开拓思路的重要作用，但还是会抗拒犯错或犯傻。头脑风暴会议组织得越专业，参与者抛开约束的可能性就越大。和一般的思考方式相比，头脑风暴会议更容易让参与者接受“一切想法皆有可能”的思考方式。
在这种正式的环境中，我们可以运用之前介绍的所有其他技巧来重建模式，也可以运用后文将探讨的技巧。我们可以尝试将问题分解成很多部分再重新组合，也可以尝试逆向思考。我们不必感到不好意思，也不必向任何人解释。这个正式的环境赋予了我们权利，让我们可以自由地放飞思想，不必理会别人的批评意见。
头脑风暴会议的形式
参与人数
没有所谓的理想人数。12人很合适，但少到6人，多到15人的头脑风暴会议效果也都不错。6人以下的头脑风暴经常会演变成辩论会，而超过15人就会让参与者没有充分的发言机会。如果人数过多，可以将参与者分成多个小组，最后各小组交换意见。
主持人
主持人的工作就是引导会议顺利进行，但不要以任何方式控制或设计会议的进程。主持人的具体职责如下：
1.主持人要叫停任何尝试评价或批评他人观点的行为。
2.主持人要避免参与者同时发言（有些参与者可能不断被爱出风头的同伴抢话；主持人要注意给所有人发言的机会）。主持人不需要点名，参与者可以想说再说。主持人也不必要求参与者依次发言。如果大家长时间沉默，主持人可以点名某位参与者表达自己的想法。
3.主持人要确保记录员将所有想法都记录了下来，必要时需要重复甚至归纳参与者的观点（但对发言的总结必须得到发言者本人的认可）。主持人可能被要求判断某个观点是否已经出现过，是否还要重新记录。如果存在疑问，或者发言人坚持认为有不同之处，就必须记录。
4.主持人需要在会议陷入僵局时贡献自己的想法，也可能要求记录员阅读记录好的清单。
5.主持人可以提出解决问题的不同方法，也可以建议运用不同的水平思考技巧来启发看待问题的新方式。比如，主持人可以说：“让我们反过来看这个问题。”当然，其他人也可以提供建议。
6.主持人要界定核心问题，并不断把跑题的思路拉回来。这项工作难度很大，因为与主题明显不相关的异想天开的想法或许反而能有效地启发思路，我们也不想将参与者的思路限制在某个显而易见的观点上。对于这个问题，有一条指导性原则，就是一次异想天开可以接受，但如果发言不断跑题，导致小组的思绪整体跳跃到一个完全不同的问题上，主持人就要坚决叫停。
7.主持人可以选择到一定时间就喊停，也可以选择在整个会议陷入低潮后叫停，以时间较早者为准。不要因为进展顺利就无限延长会议，因为这样做可能会让参与者产生厌烦情绪。
8.主持人还要组织对想出的想法进行评估和展示。
记录员
记录员的作用就是将头脑风暴会议进行过程中产生的想法转化为一份能长期保存的清单。这项工作并不容易，因为它要求记录员将模糊的想法整理为便于操作的笔记形式。另外，记录要能让人看懂，不只是在会议结束后的当下能看懂，即便隔了一段时间后人们忘记了当时的情景，仍然应该能从记录中看懂当时产生的新想法。记录员写字要快，因为发言通常一个接一个地跟得很紧。记录员可以要求主持人暂停会议，等自己跟上进度，也要询问发言人是否认可自己对其观点的归纳总结。（比如，我们能不能将其归纳为：“更灵活的交通信号灯系统？”）
记录员还要判断是否需要将某个想法加到清单中，判断之前是否出现过类似的想法。如果不确定，可以征求主持人的意见。保留两个相同的想法总比漏掉某个想法好，因为雷同的想法之后可以删掉，但被遗漏的想法可能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记录一定要立即可以读取，因为主持人随时可能要求记录员将清单读出来。记录工作并不是在头脑风暴会议结束之后再小心地重新誊写。
也可以给整个头脑风暴会议录音，因为这样就可以通过回放在新的背景下重温之前的想法，进而启发新想法。但即使采用录音的方式，也必须保留记录员这个角色，因为即使有录音，也需要有人在头脑风暴过程中的某些时点对发言内容进行总结，并将清单大声读出来。
时长
一次30分钟足够了。很多时候20分钟就够用，45分钟是上限。在参与者还有很多想法时就叫停，也比硬逼着把他们的最后一个想法都榨出来要好。要禁止头脑风暴会议进展顺利就不断延长时间的做法。
热身
如果小组成员不熟悉这种方法，可以安排一个10分钟的热身环节（即便成员熟悉这种方法，也可以安排热身环节）。可以在热身环节布置一些简单的小问题，如浴缸水龙头的设计、公车车票、来电铃声等。热身环节的目的就是展示参与者应该提出什么样的新想法，同时表明评价行为是被禁止的。
跟进
头脑风暴的主要环节结束后，参与者可能还有很多和主题相关的想法。可以要求每位参与者将后续想法整理成清单发回，以便将想法收集起来。如果有复印设备，还可以将头脑风暴过程中形成的想法的清单分发给所有参与者，并在清单上注明要求，请参与者在页底补充更多想法。
评价
如前文所述，不要在头脑风暴的进行过程中尝试评价观点，因为任何评价性的语言都会扼杀自由思想，导致整个会议变成批判性分析会。评价工作应安排在会议结束后，由当时参与的小组或其他小组来完成。即使探讨的问题是虚构的，设置评价环节也很有必要。因为如果跳过评价环节，整场头脑风暴会议就会成为一次毫无意义的练习，没有任何价值。评价环节能筛选出有用的想法。评价的主要目的包括：
1.挑选出能直接应用的想法。
2.从错误或荒谬的想法中提炼出有价值的部分，概括总结为有用的想法。（例如，在探讨铁路交通问题的头脑风暴会议中，有人提出可以在火车车顶上方架设轨道，这样两车相遇时，其中一辆就可以从另一辆上方悬空通过。有价值的部分可以概括为：更充分地利用轨道，更好地利用火车车厢的车顶）。利用磁铁将苹果从树上拉拽下来的想法，可以理解为寻找某种方法以成批地采摘苹果，而不是逐个采摘或预先对果树进行处理以达到方便采摘的目的。
3.将有价值的想法、问题的新方面、考虑问题的新方式和要考虑的其他因素整理成清单。它们不是解决问题的最终答案，只是解决问题的途径。
4.选出一看就不对但很容易尝试的想法。
5.选出表明还需要针对某些方面收集更多信息的想法。
6.挑出实际上已经尝试过的想法。
评价环节结束时应该形成三份清单，分别列示：
1.即刻可用的想法。
2.有待进一步探讨的想法。
3.处理问题的新方法。
评价环节并不是机械的筛选，因为参与者需要通过一定的创造性活动在舍弃某一想法之前提炼出其中有用的部分，或挖掘出看起来应被舍弃但深化后却能转化为重要思想的想法。
问题的表述
任何问题都可以成为头脑风暴会议的主题，但问题的表述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问题能否成功解决。
如果问题的表述过于宽泛，虽然引申出的想法多种多样，但它们彼此间的联系过于松散，无法形成刺激思路的连锁反应，而这种连锁反应恰恰是头脑风暴的基础。例如，如果将问题表述为“改善交通管理”，就显得过于宽泛。
而如果问题的表述过于狭窄，就会限制思路，导致整个头脑风暴会议生成的想法不是针对问题本身的，而是针对问题的某种特定处理方式的。比如，如果将问题表述为“改进交通信号灯系统”，就无法获得以信号灯系统之外的其他方式实现交通管理的想法。征集到的想法甚至可能和利用信号灯系统来改善交通毫无关系，因为参与者关注的重点可能是如何简化信号灯的生产和保养以及提升信号灯的稳定性，而不是信号灯的重要功能。
主持人要负责在头脑风暴会议一开始就阐明问题，并在进行过程中不断重复这一问题。如果事实证明问题表述不当，可以由主持人本人或小组其他成员来提出更好的表述方式。例如，将上述问题表述为“以现有道路系统为基础改善交通状况的方法”更为恰当。
示例
整理稿1
有一场头脑风暴会议探讨的主题是茶匙再设计，部分记录如下。
……改成橡胶勺。
……茶匙的次要功能是把糖从糖罐里转移到茶杯里，现在这项功能已经基本消失。所以，我觉得将茶匙改造成打蛋器的形状应该能提高搅拌效率。
……（写下打蛋器。）
……还可以制作成电动的。
……可以配上音乐盒，提升产品的艺术感。
……可以改造成吸管，拿着吸管的顶端将它插入糖中，于是糖被吸起来，然后分散在茶杯中，但这样就完全失去了搅拌的乐趣。
……回到打蛋器的想法，我觉得它应该是螺旋状的，而不是像电动调酒棒那样。也就是说，轴心的部分应该是中空的……
……（我能插一句吗？你现在是在介绍制作细节了，这并不是我们这个会议的主题。）
……没有，我只是在描述这个东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你能不能描述得再简单一点儿？）
……会旋转的茶匙？
……不是，它有个螺杆，就是那种螺旋桨性质的螺杆。
……用的时候要上下移动吗？
……不用，它是电动的，你按下顶端的按钮就可以了。
……这听起来太复杂了。我的想法是对普通的方糖夹进行改造。每个人都给一个方糖夹，方糖夹有两头，一头用来夹方糖，另一头用来搅拌，用起来和茶匙一样方便。
……这样不是只能用方糖了吗？
……是的，小块方糖，但想放多少块都可以。
……（这里应该如何记录？）
……夹子。
……设计成这样行吗？就像有些烟灰缸那样，按一下，它就会旋转。可以在茶杯上方放一个东西，按一下，它就会释放一些糖，落在茶杯里，同时开始旋转，将糖搅拌均匀。
……如果搅拌的过程是一种乐趣，我们应该使用一些极不易溶解的糖，这样不喜欢甜口的人也可以享受搅拌的乐趣。
……用糖做成一次性的茶匙。
……放置于茶杯中可以上下移动的装置，它的里面有糖，如果不想加糖就让盛糖的开口关闭。
……我觉得做成电动的不错，但不要用电池或其他电源供电，而是利用人体的静电。
……做成螺杆，采用旋翼飞机的原理，随着螺杆上下移动，茶杯中的液体就会旋转起来。
……就好像陀螺一样。
……一张会震动的桌子，任何东西放在上面都会跟着一起动——放不放糖都一样。
……如果将搅拌棒事先浸在糖液里怎么样？
整理稿2
这次头脑风暴会议的主题是如何改良挡风玻璃雨刷的设计，避免因为积水或积灰而影响视线。
……对传统的挡风玻璃雨刷进行改造，让水或其他清洗剂从雨刷臂流出，而不是从另外一点喷射到玻璃上。
……旋转的离心盘。
……就好像船上用的那种？
……没错。
……干脆去掉挡风玻璃怎么样？换上任何尘埃或水都无法穿过的高速气流。
……雨刷能从挡风玻璃的一侧移动到另一侧，或从顶端移动到底端，移动速度由司机控制。
……使用能让灰尘透明的液体，这样就没有除尘的必要了。
……一种类似于百叶窗的屏，随着它的旋转它可以进行自我清洁。
……电动加热挡风玻璃，能让水分直接蒸发。
……使用雷达，车辆可以自我控制。
……一种快速移动的挡风玻璃，上升过程中喷射液体，下降过程中把液体擦掉。
……使用超声波。
……要求所有车辆都必须安装挡泥装置。
……开发两种磁铁，安装在挡风玻璃底部，一种专门用来吸水，另一种专门用来吸尘。
……直接让雨水从车顶流走，这样雨刷就没那么必要了。
……使用液态流动的挡风玻璃。
……设计一种永远处于运动状态的挡风层？
……震动。
……把汽车做成圆形的，挡风玻璃围绕圆心转动，转动过程中雨刷擦过。
……在挡风玻璃雨刷里安装喷头。
……（我想我们已经记录过这个想法了，就是在雨刷器里面安装喷头。）
……可以对传统的擦洗工具进行改造，比如尝试旋转的海绵和雨刷。
……将整个水幕从挡风玻璃上冲下，从车上去掉擦洗工具。
……（讨论到这里，我们已经开始淘汰雨刷了。假设我们只是想改良雨刷，而不是将它完全淘汰掉，我们能不能在水压上做点文章？）
……用高压水柱冲击顽固的灰尘，将玻璃完全冲洗干净。
……尝试使用半挡风玻璃，这样司机就不是透过玻璃向外看，而是穿过缝隙向外看。
……可以安装3根、6根、8根或者任何数量的雨刷，让它们沿着挡风玻璃底部、顶部或者侧面摆动。
……让两块传统的挡风玻璃上下交替移动，在上下移动的过程中经过雨刷。
……制作旋转的挡风玻璃，它的一部分会运动到底部进入里面被清理干净，这样你面前的玻璃就永远都是干净的。
……可以在清洗试剂上做文章，你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清洗试剂，比如专门用来清除油渍的试剂。
……还可以使用潜望镜向外看，这样就不会受灰尘的影响了。
……利用百叶窗的原理。
……使用双层玻璃，中间用水隔离，前面一层玻璃布满小孔，水流可以透过小孔不断涌出。
……添加一层滤网，这样大多数灰尘在接触到挡风玻璃之前就已经被过滤掉了。
……改变驾驶员的位置，调过来坐在后座上驾驶。
……在隧道里行车。
……在车内安装反映车外路况的显示器，这样驾驶员根本不需要向外看。
……在普通雨刷基础上增加变速功能，速度根据车速或挡风玻璃的透光量自动调节。
……安装多层挡风玻璃膜，最外层积灰后可以直接撕掉。
……挡风玻璃表面可溶解，遇水后不断溶解，保持表面洁净。
……用冰来制作挡风玻璃，随着冰不断融化，玻璃表面永远洁净如新。
……开车出去之前先在挡风玻璃上贴一层可溶解的物质。
评语
主持人的发言已用括号标出，而其他成员的发言未加区分。有些建议很荒唐，有些建议却合理而可行。我们可以从整理稿中看出思路发展的过程。参与人员几乎没有做出任何评价他人想法的尝试。几乎每条发言都代表一个新想法。
练习
将全体学员分成人数合适的小组以开展头脑风暴练习。每个小组选出主持人。如果选不出来，可以由老师指派。每个小组还要选出一名记录员，最好再有一名助理记录员，等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接替记录工作。
介绍头脑风暴会议的总体原则时要重点强调以下几点。
1.不批评、不评价。
2.想法无论多不正确、多荒唐，都可以分享出来。
3.不要长篇大论地把想法展开来说，只要用几句话概括就可以了。
4.给记录员记录的时间。
5.听主持人的话。
先给每个小组布置一个主题，给他们10分钟热身。之后直接进入30分钟的正式头脑风暴会议。
老师可以轮流到每个小组旁听，但最好不要过多干预。旁听过程中不要评论，但可以将想法记在心里，供后续讨论之用。只有在有人试图评价或批评他人的想法时才站出来干预。
头脑风暴结束后将各个小组集合到一起。各小组记录员轮流朗读想法清单，老师可以在这个环节做出如下评述。
1.点评头脑风暴的过程本身，强调过程中总有成员忍不住评价，或者成员表现得太胆小，不敢大胆表达自己的想法。
2.点评想法清单，指出哪些想法类似，哪些想法缺少原创性。
3.点评想法的基调。有些建议可能很合理，有些却很荒唐。如果所有建议都过于严肃，老师可以指出，整个过程中应该有一些大胆到令人不禁失笑的想法。
4.接着，老师可以针对讨论的问题补充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老师可以在点评想法清单的过程中挑出一些比较大胆的想法，进一步证明这样的想法也是有价值的。先提炼出这种想法中有用的部分，在此基础上深化思路。
老师应该鼓励学员形成这样的整体印象：整个头脑风暴会议是一个启发思想的过程，参与者应该在这个过程中放下包袱。实际练习中，总有些人因为事先知道自己的想法能在整个班级大声朗读而有心炫耀或者故意耍宝。老师要尽可能处理好这种情况，在遏制这种想法的同时不要打压学员大胆思考的积极性。有一种解决办法，就是要求学员进一步解释他们的想法。
头脑风暴可以讨论下述问题。
●货币的设计。
●运动场不够用。
●考试有没有必要。
●海底采矿。
●丰富电视节目，照顾到所有收视人群的需求。
●把沙漠变成绿洲。
●房屋供暖。
头脑风暴的要求，是寻找解决问题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新方式和解决问题的更好方式。上述例子只是建议，老师应该能想到更多问题。
对收集的想法进行评估
评估会议不能和头脑风暴会议安排在同一天。最好大家集体完成，所有想法都要逐个考虑，充分挖掘它们的直接或间接价值。
老师可以将想法分为以下几类：
1.直接有用的想法。
2.有趣的想法。
3.有待进一步检验的想法。
4.舍弃的想法。
除了这种笼统的评估之外，还可以将头脑风暴会议的想法清单一次几条地写在黑板上，让全体学员一条一条地投票。最后将所有评估结果集中比较，看每条想法获得的票数有多少。
评估会议是头脑风暴会议的必要组成部分，却不是重要组成部分。评估更贴近批判性分析和垂直思考，所以老师应该重点强调头脑风暴会议本身，而不是后续的评估会议。
重要的是，评估时应该避免给学员留下错误印象，不要让他们误以为大胆思考只在头脑风暴过程中有用，在其他情况下都没有太大的实际价值。这种印象会将学员的思路局限在实用、严肃、合理的想法上，这种想法虽然本身有价值，但无法启迪新想法。评估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向学员证明即使是最大胆的建议，也能引申出有用的想法。
总结
头脑风暴的意义体现在这种正式环境能鼓励参与者的水平思考，体现在这种集体活动能达到交叉刺激想法的目的。除此之外，头脑风暴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有些人将创新思考和头脑风暴画等号，这就相当于将某个基本流程和有助于使用这一基本流程的一个小环境画等号。也许头脑风暴最重要的价值就在于它的正式性。我们在刚开始使用水平思考时，需要有一些特定的环境来辅助练习，适应以后就不太需要这种环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