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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Alan  G.Fix,Migration  and  Colonization  in  Human  Microevolution(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9).



[8]Georgi  Hudjashov  et  al.,“Revealing  the  Prehistoric  Settlement  of  Australia  by  Y-Chromosome  and  mtDNA  Analysis,”Proceedings  of  the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4,no.21(2007):8726.



[9]Jared  Diamond,The  Third  Chimpanzee:The  Evolution  and  Future  of  the  Human  Animal(New  York:HarperCollins,1992),207.



[10]Robert  Sallares  et  al.,“The  Spread  of  Malaria  to  Southern  Europe  in  Antiquity:New  Approaches  to  Old  Problems,”Medical  History  48,no.3(2004):311—328.



[11]Alessandro  Achilli  et  al.,“Mitochondrial  DNA  Variation  of  Modern  Tuscans  Supports  the  Near  Eastern  Origin  of  Etruscans,”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80,no  4(2007):759–768.



[12]Marco  Pellecchia  et  al.,“The  Mystery  of  Etruscan  Origins:Novel  Clues  from  Bos  Taurus  Mitochondrial  DNA,”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  B:Biological  Science  274,no.1614(2007):1175—1179.



[13]Sadaf  Firasat  et  al.,“Y-chromosomal  Evidence  for  a  Limited  Greek  Contribution  to  the  Pathan  Population  of  Pakistan,”Europe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15,no.1(2007):121–126.



[14]Tatiana  Zerjal  et  al.,“The  Genetic  Legacy  of  the  Mongols,”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72,no.3(2003):717—721.



[15]Dio  Cassius,Roman  History,vol.9,Books  71–80,translated  by  Earnest  Cary  and  Herbert  B.Foster,Loeb  Classical  Library,no.177(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27).



[16]Hans  Eiberg  et  al.,“Blue  Eye  Color  in  Humans  May  Be  Causedby  a  Perfectly  Associated  Founder  Mutation  in  a  Regulatory  Element  Located  within  the  HERC2Gene  Inhibiting  OCA2Expression,”Human  Genetics  123,no.2(2008):177—187.



[17]Edward  Gibbon,A  History  of  the  Decline  and  Fall  of  the  Roman  Empire,vol.3(Philadelphia:B.F.French,1830),95.





第六章 扩张


人类历史上,以牺牲邻近族群为代价的扩张比比皆是。解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扩张并取代了远古人类,班图人的扩张是以布须曼人和其他族群的损失为代价的,而突厥人和蒙古人则将曾经占据中亚大草原的伊朗语系族群赶走了。在许多这类例子里,不同人群间相互融合在一定程度上存在,但扩张的主要结果还是新来者彻底取代原住民。我们在这里还可以举出很多例子。当然了,最突出的问题是:为什么就那些人群扩张了呢?

在某些情形里,起关键作用的可能是纯粹的运气——也许某场关键战役的失败就因为一枚马掌钉。但更多的时候,成功的人群有某种支撑他们扩张的优势。解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当时可能掌握了诸如投射性武器之类的先进技术,同时学会了更加复杂的语言。班图人不光掌握了如何使用铁器,而且学会了种植一系列适应非洲当地环境的作物。因为这些技术,他们在遭遇狩猎兼采集者的时候就有了强大的优势。突厥化的蒙古人相对于中亚大草原上伊朗语系族群的优势目前还不太清楚,但他们可能有更强大的政治体制。

大家普遍认为这个决定性的优势是文化上的——也就是说,后天习得的。武器、策略、政治组织形式、农业技术:统统都是习得的。现代人的那一次扩张是一次例外——多数研究者猜测他们的竞争优势根源于生物学上(遗传学上)的变化。生物学优势是特别强大的,因为它们很持久:尼安德特人等古人类也许有能力模仿现代人的某些文化特征(可见于夏特佩里昂石器文化),但他们无法变成现代人,也无法模仿或获得现代人因其生物学特征而得来的能力。因此,作为解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本身就是一个持久性的优势;由此遗传学可以解释持续了大约两万年的人群替换过程(从现代人最开始走出非洲,直到尼安德特人的末日)。

“晚近几次扩张都由文化因素主导”这一设定建立在这样一种假设之上,即世界各地的现代人都拥有本质上相同的能力。这是根据“人类演化达到静态”这一论断反推得到的结果:如果现代人在扩张并走出非洲之后没有经历显著的生物学变化,那么各地的现代人都有等量的潜力,没有任何一群现代人相对于他们的邻近群体拥有生物学上的优势。然而,正如我们不厌其烦地指出,在这段时期内人类的确发生了显著的生物学变化,而且改变相当之大,特别是那些已经长时间从事农业的人类群体。因此,人类种族和部落之间在生物学意义上的平等绝非如此想当然。实际上,这种平等性存在的概率相当低,低到好比你将一把硬币撒到地上,落地时每一枚硬币都是边缘着地。不同人群生物学意义上的不平等是有一些重要而且被良好记录的例子的:一些人类群体(平均来说)比另一些能更有效地应付某些特定情形。

因农业出现而产生的自然选择清扫中,能够留存下来的新等位基因是随机产生的。因此,单纯从概率上来说,它们在一些群体里出现的频率就可能高于另一些群体。我们知道,它们最早变得普遍的地方就是它们最开始被选择的地方——新出现的农业生态系统,有些人经历得早,有些人经历得晚。因此,较早开始从事农耕的人群,其新的有利基因就更早被选择。通过这样的方式,这些有利的等位基因得到繁衍。与农民在生活里有交集的人群,比起那些生活相对隔绝的人群,能发生更多的基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