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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跨年晚会



        年关将近,  赵府的守卫终于松懈下来。

        许文武摸了个空,扮作送菜的入了府中。

        府中近日人来人往多了起来,赵管家便在一旁调度指挥。

        许文武费了不少心思打听,  认出了赵管家来,他在后面磨蹭,  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许文武挪步到赵管家身侧,  轻声的说:“受景阳赵县令所托,还请管家带我见一见赵大人。”

        赵管家闻言,  立即回头看了一眼许文武,  随后又环顾四周,  确认没什么人这才低声问道:“你如何证明是赵县令所托?”

        许文武掏出一张布帛,  是他第一次来凤阳,  赵柯然写的,  希望赵家可以帮忙的信涵。只是那时候他没能进得来,而且赵家泥菩萨过河,  自身难保,  想来也没法帮他。

        递给赵管家后,许文武说:“我是景阳许家的家主,凤阳城中的珍宝阁便是我开的。上次见了赵府被围困,  回了景阳后便同县令大人提了。大人很是担心,  想让我来见一见赵大人,问一声安好,聊几句家常。”

        赵管家收了布帛,  他认得上面的字迹。大人的书房中悬挂着少爷幼时笔墨,少爷写字时最后收笔喜欢往上提,他时常见,  便也印象深刻。

        “少爷身边有个小厮,他如今还好吗?”赵管家问道。

        许文武想了下,估计对方说的应该是那管理超市的那位,便点头说:“好的很呢!县令大人在景阳开了间超市,他在超市里当掌柜的。管着不少事呢。”

        赵管家将人朝着书房带,疑惑道:“超市谓之何物?”

        许文武一路上给赵管家将惠民超市时做什么的,听的赵管家连连点头,喜笑颜开。

        我这孙儿是出息了啊!

        当初他们孤注一掷,将几个孩子送出去,如今想来是没送错。

        “你在这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赵管家将许文武安置在书房外的亭中,他独自进了书房禀报。

        没一会人就出来了,“快些进去吧,大人在里面等着呢。”

        许文武进了书房后,赵云和已斟好了茶在等候。

        “见过祭酒大人。”许文武躬身行礼。

        赵云和摆手,让他快坐。

        “许家主,我儿如今可安好?”

        许文武坐下后,侧了侧身子,对着赵云和点头,“县令大人安好,小少爷也安好。”

        得知孩子们安好,赵云和摸了摸胡须,爽朗的笑出了声。

        随后赵云和便收了笑声,但脸上却依旧满含笑意,他对许文武致歉,“失礼了。”

        许文武连忙表示无碍,心中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天下读书人之典范,他们景阳的那位小县令当真是这位亲生的嘛?

        随后,许文武从怀中掏出赵柯然给他的密函。

        “大人,这是县令让我从景阳带来的,县令说里面写的是能解赵府困局之策。”

        赵云和有些好奇,赵府如今乃是死局。

        打开密函时,赵云和还在想,解除困局之策,除非能找出真凶。又或者太子活过来,告诉世人,太子府那场火与赵家无关。

===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种田]  第41节===

待他看清里面写的是什么的时候,这位儒雅至极,连听闻爱子安好放声大笑两声都要致歉的祭酒大人,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还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做工精巧的杯子,碎了一地。泼洒在地面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随着时间的流逝,热气不再缭绕,彻底的冷却下来。

        “来人!”赵云和喊来侯在门外的小厮,他急切的吩咐道:“快去将父亲请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赵文俞来的时候,许文武已经走了。从赵云和震惊与激动中,不难看出那密函上写的是一个能惊天动地的东西。

        这种东西,不是他许文武能在旁听的。

        站在赵府门外,许文武回首看了一眼被官兵围困其中,不似以往门庭若市的赵府。

        他隐隐觉得,要变天了。

        赵文俞进了书房便看见地上碎了的茶杯,他心头一跳,又是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个平时云淡风轻的儿子如此失态。

        “父亲,您瞧一下这个。”赵云和将布帛递给赵文俞,“这是然儿让人从景阳带来的。”

        “就是刚刚走了的那位?”赵文俞接过后,只见上面三字“造纸术”就足以让他震惊。

        待细细读完后,赵文俞难以置信的问赵云和,“然儿,说的这些可都是真?”

        赵文俞指着布帛上的记载,“竹纸,皮纸……用竹与树皮混合麻料就能造出可以代替竹简,布帛书写的‘纸’来?”

        赵云和也不确定,“父亲,旦可一试。然儿自幼聪慧异常,那老道看起来也是个有大学识的人。或许,这上面写的是真的。”

        赵文俞沉思后,微微点头。

        赵云和却一副欲言又止,赵文俞问道:“有话要说?”

        “父亲,八年多了,当初然儿在太子府无故落水,还是没消息吗?”赵云和神情严肃,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耿耿于怀,“然儿并不会水,即便掉入池中,也不可能在池中心。”

        赵文俞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赵云和这些年,最不敢提也最想提的就是当年赵柯然在太子大婚之夜于太子府落水的事。

        他看了看那布帛,想着自己儿子在自幼聪慧,却因那次落水不得不离开家中,错过了多年。最后面刚见上一次,就被送去那苦寒之地,如今还要为他们操心。

        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上。

        赵云和心中不忍,鼓足了勇气说:“当年若不是阿远及时将然儿救起,然儿怕不是早就没了。”他盯着赵文俞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父亲,然儿在那时定是看见了什么。所以才会被扔入池中灭口,此人与如今在赵家背后做手脚的定是同一人!”

        赵文俞“啪”的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半条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云和,祸从口出。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然儿还活着,就可以了。”

        赵云和听出了赵文俞话中的意思,他连追问道:“父亲此言,是否知道些什么?”

        赵文俞闭了闭眼,神情疲惫,却是再也没有开口。

        赵云和心知无法从赵文俞口中探出什么,便敛了声。他看着赵柯然写的造纸术,心中有了决策。
        待这纸造出后,赵家的地位稳固了,他一定要查出当年的真相。不仅为了替子寻理,也为了赵家不再像如今这般,如履薄冰。

        赵家父子彻夜研究后,决定等春末时同时进行纸与皮纸制造。

        倒不是他们想再等几月,而是赵柯然写的造纸术,竹需嫩竹,树皮也最好选用春末夏初的。

        年过去后也不算久,他们先准备用来烘烤纸张的火墙还有煮汁用的石灰这些。

        …

        年关已至,一家茶楼在前几天彻底完成了改造,铺上了地龙。

        这地龙是一位叫沈小善的女子根据赵柯然提供的土炕盘法琢磨出来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沈小善还找了杜有为引她见一见赵柯然。

        杜有为为了这事在赵柯然面前犹犹豫豫了半天,每次见着赵柯然就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最后还是赵柯然问他是不是有事说,他才说出来。

        沈小善将自己的想法和赵柯然说了,赵柯然觉得十分可行,还对着系统里关于地龙火墙的制造方式提点了不少。

        一家茶楼就是赵柯然交给沈小善改造的。

        洪峰是个舍得花钱的,为此还请了不少人来帮忙。本来这些人见沈小善是个女的,都不太服她。

        但是他们也不敢刁难,毕竟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县老爷很是看中这些女子。

        即便是自己婆娘动一下那都要被县老爷打板子扔粪坑。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刁难女子不符合江湖侠义。

        更何况沈小善还是赵柯然请来的。

        因此种种,让这群人不敢对沈小善怎样,面上也十分听从。

        越到最后,他们越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个有本事的厉害师傅,打心眼里佩服。也有不少人可惜,要是沈小善是男子,他们一定拜她为师,跟着她学习。

        沈小善最终不负所望,在新年晚会举办前,完成了铺设。

        关闭施工了不少时日的一家茶楼终于再次开业了。

        一家茶楼要开什么新年晚会来跨年,景阳镇上早就传开了。

        虽然不知道这具体是个什么,但是听管事的说,是个比冯先生说书还要有趣的。

        平日经常来茶楼听两出的景阳镇百姓们,纷纷表示十分期待。

        赵柯然带着演员们来到一家茶楼。

        洪峰迎了上来,却见对方愁容满面,“县令大人可是有何忧心之事?”

        赵柯然摆了摆手,让洪峰带着人去穿上戏服扮上。

        看着几位主演们的背影,赵柯然只求这几位爷上台演的时候上天能出现奇迹。

        来年他一定要成立个话剧坊!

        赵柯然怕晚会开的太晚,大家不方便回家。便把时间定在了申时。

        演这么一个时辰左右便也能散了。

        大家伙热情高涨,好些日子没能来一家茶楼了,这会终于可以进了,还说有更好的等着他们。个个都激动的不行。

        午时后不久已经有些世族子弟来找茶楼小厮定包间了。

        待到了申时,一家茶楼早已座无虚席,只等着好戏开场。

        赵柯然缩在包间内不想出去,只听着茶楼中人声鼎沸。他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今夜。

        “咚!”的一声,报幕的小厮敲响了开戏的啰。

        茶楼中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进来时门口专人交代,戏开场了便不能出声。否则会影响他人观看。严重的会直接被赶出茶楼。

        “西湖美景~三月天呐~”

        如风的嗓音带着少年尚未变声的柔和,可唱出的曲调,却像及了“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赵柯然捂脸,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只看如风长的乖巧可人像只小奶狗,忘了他内里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糙汉。

        “哟!官人!”白娘子哥两好的和许仙打招呼。

        如风确实听进了赵柯然的点拨,理解了什么是报恩时该有的情绪。

        但却是报兄弟救命之恩,简直和许仙白娘子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相差十万八千里。

        不能说是不像,只能说是毫无相干。

        许仙也终于不盯着小青看了,而是看到小青就拿衣袖遮脸,也不知道他是遮住自己不看小青还是遮住别人的视线,让别人发现不了他看小青。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姐姐,这位便是你要报恩的人?”小青风情万种,妩媚撩人。眉眼之间尽是蜜意柔情,只需一个眼神,许仙便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台上的许仙看痴了,台下的观众们也都看痴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小青!我要娶你回家当媳妇!”

        随后便有数人应和,眼看有人要冲上台去,立刻被杜有为带人直接拖了出去。

        众人见状,纷纷克制了自己的蠢蠢欲动,乖乖的坐在原位继续听戏。

        小青扭着腰,一步一步的挽着白娘子朝着许仙走去。

        赵柯然坐在上面,生怕封住这厮把老腰给闪了。

        许仙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对着白娘子羞涩的喊道:“娘子。”

        白娘子闻言,浑身一激灵,朝着许仙翻白眼,“啥事?”

        …

        戏按着剧情进行着,虽然各个人物人设已经崩的赵柯然都不认识了,但也因为台上人这反差极大的表演,引得人们哄堂大笑,各自窃窃私语的讨论。

        “这白娘子合该和许仙拜把子才是啊!”

        “是啊!小青这么美,许仙眼睛是瞎了才看不上!”

        “估计这许仙确实有眼疾,你们没看他一直挡眼睛吗?”

        “哎!快别说了!有个叫法海的要来打蛇了!”

        霍远头上包着个浅色麻布,上面点了六个点点。假装自己是个秃头和尚。

        一手拿法仗,一手拿法钵。

        他出来后直接视白娘子如无物,死死的盯着小青说:“妖孽,老衲今日定要收了你!”

        那声“老衲”是霍远咬着牙说出来的。

        小青一阵恶寒,硬着头皮,眨了眨眼睛。百思不得其解,法海这句不是该对着白娘子说的吗?

        白娘子和许仙二人之间隔着一座雷峰塔的距离站在法海身后。

        白娘子戳了戳法海的背,法海凶巴巴的转身,他开始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念台词机器,“法海,人间有真情。妖和人就不能相爱吗?”

        赵柯然点了点头,评价道:人间有真情,妖和人能相爱。但是你们这版的白蛇传,真的没有。

        他就应该让白娘子和许仙拜把子,然后让许仙和小青在一起,最后法海直接收了小青!

        演到白娘子为了许仙水漫金山寺的时候,观众大老爷们开始由衷感叹。

        “我兄弟要是被抓,我也要漫个金山寺!”

        “是啊!这兄弟之情感人至深!”

        “你们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这哪里怪怪的……”

        最终,白娘子和小青一起被压在了雷峰塔下。

===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种田]  第42节===

许仙因为法海还压了小青,气的要和法海打一架。

        观众大老爷们也气的想群殴法海,最终都被法海的死亡视线给扫了回去。

        剧演完了,赵柯然也没等到奇迹降临。

        这几人,演的和排练时一样差。

        吴州和方仲源等人与赵柯然坐在一起,二人看着台下,戏已完,可二人却还深入戏中。

        吴州喃喃自语,“小青甚美。”

        赵柯然心情不好,开始报社,他盯着吴州笑眯眯的说:“那是景阳新鲜出炉的盐运使大人,封竹。”

        潜台词就是,小青是个男的。

        吴州愣了半天,最后羞红了脸一字不吭。

        赵柯然喝了口茶,心中腹诽,你们这些书生都什么毛病?

        本来一声不吭的吴州却在封竹顶着小青的扮相上来找赵柯然时,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其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句,“封郎甚美。”

        赵柯然看着封竹黑如锅底的脸,笑到肚子疼。

        让你开屏!

        对于赵柯然来说这一场啥也不是的白蛇传,对景阳百姓而言却是最好的。

        他们从没看过如此精彩的戏,更准确的说,这是他们第一次知道这叫“戏”。

        往后的每一天,大家都在津津乐道。

        沉迷于白娘子许仙的绝美兄弟情还有小青的绝色之中。

        即便后来赵柯然成立了专业的话剧坊,演出了真正的白娘子,还是会有很多人怀念一开始的样子。

        即使封竹等人演的很差,但在他们心中却是不可超越的经典佳作,却也此生无缘再见。

        同时也会和后人说,白娘子和许仙最开始是好兄弟,许仙爱的是小青。

        但对于没见过第一版的后人们来说,白娘子与许仙的爱情才是他们为之感动,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两人感天动地的爱情变成兄弟情的样子。

        阴差阳错之下,赵柯然保住了自己的名声。

        洪峰也终于在过年这天做好了赵柯然要的棉制品。

        要不是赵柯然提供的一应纺织工具,他也没办法这么快做好。

        而且那些纺织工具,用来织布也是相当的快,比起他们之前用的要快上许多。

        虽然有些晚了,但赵柯然还是将年货给发了。

        凡是劳动工会的,每人一床棉被,一件棉衣,一双棉鞋。

        天寒地冻的赵柯然不好让人过来拿,在衙里干活的就直接让他们自己带回去,带薪休完七天年假后再回来。

        洪老三和河东村榨油坊以及庄子上的这些,就麻烦杜有为还有霍远几人送过去,顺便通知他们可以收尾,然后也可带薪放假。

        送货的几人赵柯然将他们全身上下都棉装了起来,让他们早去早回。

        劳动工会的员工们从来没有这般待遇过,天冷了后他们就烧起了火盆。以前哪有啊?全都是熬到冷的不能再动工,此前根本不会有火盆取暖。

        而因冷停工的也有,但停工后也不会发工钱,更别提给他们什么新年福利。

        这福利摸起来软软的,往身上一套,哎呦那叫一个暖和啊!即便是冰天雪地他们都觉得可以在雪中打滚。

        “这是个什么啊!真是太暖和了!像烤炭火一样!”

        杜有为解释说:“你穿的叫棉衣,盖的叫棉被,那个鞋子叫棉鞋。是咱县令大人发现的一种新作物,棉花制作的。穿着,盖着那可真是不要太暖和!”随后又想起什么,咳了咳后,板着一张脸,端着架子严肃的说:“今年就产了那么一点,大人全做了给你们发了,以后可得好好为大人干活!”

        “县令大人心里想着我们,呜呜呜,我这辈子当牛做马一定好好给大人干活!”

        “我也是!”

        杜有为听着众人发誓要为赵柯然效命,摸了摸鼻子,这算是完成远哥的任务,好向远哥交差了吧?

        哎,他这人嘴笨。哪里说得上来什么好话,让这些工人对县令死心塌地啊!反正他实话实说,尽力了。

        新年福利全部送完后,杜有为几人也都陆续回了衙里。吴九也从庄子上下来了。

        虽说推迟了两日,但衙里人都齐聚。封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盐稅司,也跑来了县衙,还带了不少的好酒。

        赵柯然一拍手,便将今夜当作是年夜饭了。

        王春花的手艺越来越好,大家围在一起吃火锅。

        这火锅底料里王春花加了许多东西,吃着比醉仙楼里的要香上很多。

        “今年事情有些多,耽误了你们回家,来年我提早放。”赵柯然举起酒杯,给方仲源,吴九和孙应致歉。

        三人倒是哈哈一笑,方仲源说:“往年除了夏季得空回一次,其他时间也不回,只通书信。这天寒地冻的,走不了远路。”

        赵柯然一口干了杯中酒,“来年洪家主要种棉花,等棉衣棉裤都有了,天冷些咱也不怕!”

        “什么棉衣棉裤?我怎么没有?我也要!”封竹一口酒下肚,开始撒泼耍赖。

        赵柯然被闹的直点头,“正好我那还有一套,走时让书墨给你拿上!”

        吴九许久没喝过酒了,他馋的紧,回来后孙应就带他去睡了次土炕,那小火一烧,暖烘烘的。

        “回家哪有炕睡,还是衙里好,暖和啊!”

        封竹也点头,“那炕是不错,盘上后我连那上好的檀木床都不睡了。哎,可怜我那蚕丝被,竟用来铺了土炕。”

        赵柯然乐呵呵的笑,“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咱北方,日后肯定家家有炕!”说完后,对封竹礼尚往来,“你那蚕丝被,我也要。用它来换我的棉衣棉被和棉鞋。”

        封竹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不是说直接给我的吗!”

        赵柯然抿了一口酒,淡定的回道:“很简单,我变卦了。”

        让你显摆!

        封竹一时被赵柯然堵的不上不下,怒喝两杯酒,消消气。

        赵柯然今天心里高兴,再加上有吴九和封竹这两个老酒鬼,三人你来我往的喝的十分快活。

        霍远的脸色也在对方一杯又一杯的酒中,变得越来越差。

        不知吃了多久,赵小鱼,霍安和大妞都去睡了,这桌子饭终于吃完了。

        霍远冷着脸让冬青带他家主子回去,对方那豪华至极的马车,想来足以抵御景阳的凛冽北风。

        方仲源和孙应扶着吴九走了,如风搀扶着杜有为回房。

        席间只剩下两人,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县令,一个气的牙痒痒的霍远。

        以防赵柯然再像上次一样咬他的耳朵,霍远这次直接将人横抱在胸前。

        为了不打扰孩子睡眠,盘好炕后,赵小鱼和霍安两个小娃睡在一屋,由书墨照顾着。

        赵柯然如今是一个人一间房。

        霍远将人送进房间,打算放下人就走。

        “唔,洗脸。”赵柯然醉的迷迷糊糊,仍然不忘记要洗漱。

        霍远没办法,便去烧了热水,端进房内,亲自提他擦脸。

        巾帕被霍远带着,一寸一寸的抚过赵柯然的脸颊。

        如玉的脸因醉酒泛着红,霍远的拇指越过了巾帕蹭了蹭对方的脸。最后一路往下,覆在对方水润的唇上,不由自主的摩挲着。

        赵柯然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舌尖触碰到了霍远的指尖,湿漉漉的。

        他语气中带着嫌弃,“痒。”

        霍远猛的收回了手,慌乱的替赵柯然盖好被子,快步出了房门。

        天空下起了雪,院内覆着一层白色。

        一如霍远如今的心境。

        他看着自己的手,想着赵柯然的泛着微红的脸,还有那红润的舌尖。

        “我在做什么?”

        冰冷的雪夜,霍远轻声的质问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