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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去前线



        县衙书房。

        封竹手里拿着折扇扇风,  他盯着赵柯然瞧了半晌,随后将折扇对着赵柯然的方向,卖力的扇着。

        微风轻起,  拂起了赵柯然鬓角的碎发。

        “然弟,  你说的可当真?”

        封竹的哥哥封青用了那摊晒法制盐后,  出盐量与往日那简直是天地之别。

        经过封青这么一试水,  彻底让人知道了摊晒法之妙。如今的大元只要是海盐,  湖盐全都弃蒸煮法改用摊晒法制盐了。

        可这盐量高到了一定程度,内销就销不了了。

        如今景阳边关的商屯户们根本就不要盐,  好在之前的流民们安定在了景阳,  及时实施了民屯。

        不然这会子军中还得再想粮食问题。

        “当然是真。如今咱们大元盐产高,不代表外面也一样。那时怀西使者可与我说了,他们怀西百姓,  吃的还是泥盐。许家产的盐供军中与整个景安府使用差不多够了,  但除此以外,  要说再与怀西通商…”

        赵柯然摸了摸下巴,眨了眨眼说:“那盐湖也不是很大,怕是不够。”

        封竹将扇子转了个方向,  给自己扇了个痛快,他心情很好,  笑道:“大哥前些日子还与我说这盐都快堆化了,  他从来没为盐多而愁过哈哈哈哈。既然怀西缺盐,那我这就去与兄长说一说,  让他写个折子上去,想来这盐就不愁卖了。”

        赵柯然见封竹不给自己扇风了,慢悠悠的说道:“封兄,近日我在印刷坊验工。无意看见一本书册,  有几个词说的很是有道理。”

        封竹上了勾,忙问道:“什么词?让哥哥我也听个理?”

        “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赵柯然看着封竹的扇子,一锤定音,“过河拆桥。”

        惹得封竹捧腹大笑,差点直不起腰来,他缓了缓后,凑上前去,继续给赵柯然扇风,“怎么样,这会子可不算是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过河拆桥了吧?”

        赵柯然挑了挑眉,表示可以。

        封竹倒是觉得新奇,他总觉得每次见赵柯然,对方都会给他展示之前不曾见过的一面,有趣的很,“倒是不知道你如此记仇,拐着弯来连损我这么几句。”

        “陛下若是同意用盐与怀西通商,江南那边闹事的盐商后面估计也能消停不少。”赵柯然装傻,不想多言,连转移了话题。

        封竹见说起了正事,也跟着说道:“那些个商贩,之前卖的盐那哪能说是盐。卖着是比盐运司便宜,可里面都掺了土去骗钱。

        那时候没多少盐,盐运司也管不着他们,更何况,有这些人,也确实让吃不起盐的能沾口闲味。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算相安无事。

        这会子盐运司价低了,哪个脑子不好的再能去买他们的亏心盐?他们还有脸闹?”

===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种田]  第64节===

说到激动之处,封竹合起扇子就朝着桌上狠狠一拍,“盐运司虽不是什么公堂衙门,但那也是朝廷命官呆的地方。要不是我兄长惯爱做菩萨,这些个商贩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知道进了几遍大牢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倒是把赵柯然吓得一抖。

        “封兄,别气着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商贩的背后,都是江南的世家大族。你兄长想来也是不愿多惹是非,息事宁人。”赵柯然劝道:“经此一事,那些卖盐的哪里还能掺土去卖?除非他们卖的比之前更便宜。那此般也好,总有人愿意花更少的钱,也总会有更穷的人。”

        道理封竹都明白,可他就是气不过啊。

        赵柯然宽慰了他几句,等火气消了些,封竹和赵柯然告别,“我得早些回去给兄长通信,然弟,今日还多谢你。封家如今欠你的我都要数不清了…”

        “说这些做什么?快些去吧,路上驾车慢点,可别吓着人了。”

        封竹点头答应,“好了好了,你还真是个父母官,操碎了心。”

        “我是怕你撞着人,还得亲自拿你问罪。”赵柯然打趣道。

        封竹用扇子轻拍了一下赵柯然的头,没好气道:“那我可得谢谢提醒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赵柯然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你应该的。”

        封竹憋着一肚子的气来,又憋着一肚子的气走。

        走到了门前还不忘气呼呼的朝着衙内高声喊道:“回府的路上车都给我慢着驾,听见没有!”

        车夫面上唯唯诺诺的应着,可这心中也奇怪怎的封大人今天不让他飙车了。

        一匹骏马疾驰而来,与封竹的马车擦肩而过,许郡利落的翻身下了马,急忙朝着县衙跑去。

        县衙看守的都是他之前派来的人,不过虽认识可这通报还是得通。

        许郡等不了那个时间,便跟在通传的人后面进了县衙。

        守卫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该拦着还是不拦。

        通传的守卫还没来得及禀报,许郡便急着敲了赵柯然书房的门。

        催命一样的拍门声让赵柯然头疼,莫不是霍安又没看住小鱼,让小鱼带着大妞瞎玩?

        “进来。”

        赵柯然刚摆出兄长的架子,想要训一训话。

        就见许郡一身戎装,跨步向前,急道:“赵县令,在下有事相求,实在是太急,贸然闯入县衙,还请赵县令见谅。”

        赵柯然默默的将一肚子训弟弟的话封印,顺着许郡的话问道:“将军有事请讲。”

        “霍元帅此次命我前来,希望赵县令可助我请些大夫去往前线,救治伤兵。”许郡额头渗出汗来,看来却是急的不行。

        赵柯然闻言,连忙让人备了马车,直接去了他安顿几位医者的院子。

        医学院选址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大宅子,宅子占地面积广,容纳千人绰绰有余。

        这是洪峰的产业,他听闻赵柯然找地方建关于看病的学院后,立即找上门来,说了这个地方。

        赵柯然看了后也很满意,宅子保存的很好,只需再修缮一下便可投入使用。

        如今医学院还在修缮,几位远道而来的医者便让赵柯然安排在山脚下的一个院子里。

        赵柯然来的时候,院子门前有几个妇人说说笑笑的在择菜。

        花婶一抬头见赵柯然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下意识的将脏了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问道:“县令大人你今天怎么来这了啊?”

        花婶是王春花同村的一位婶子,一直跟在王春花后面给县衙各个供饭的工坊做饭。

        除了王春花外她做的饭是最有味道的,人也麻利。赵柯然便让她来这院子里给几位医者做饭食,往后医学院的食堂也由花婶负责了。

        花婶知道消息后高兴的不行,带了几个帮厨的就在院里住下了。

        “来寻几位大夫,他们可在院内?”赵柯然问道。

        花婶点头,说道:“都在里面呢,这每天也就吃饭能见着个人影,其他时候都不见人呢。”

        对于这几个医者,花婶那是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她也看得懂脸色。这赵县令带着人火急火燎的来,定是有要事才来这里寻人。

        “大人,我帮你们喊吧,平时也是我喊他们来吃饭的。”

        花婶带着人走到院子中间,深吸一口气,一嗓子吼的震天响,“大夫们!快出来!县令大人来找你们来了!”

        有个妇人半路去厨房端了杯水,站在花婶边上。

        一连喊了四五遍,喊得花婶直咳嗽,那妇人习惯性的将水递给花婶。花婶一杯水喝下肚,终于有人开门了。

        一个开了门,其他几个也都跟着出来了。

        齐思明在人堆里一眼看见了赵柯然,他还想好好和这个小县令夸夸对方给的手术刀。

        不过赵柯然没给他这个机会,“几位大夫,青玉关遭了北丹突袭。伤亡惨重,如今需要医者前去救治,敢问几位,此次有谁愿意与我同去?”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后,每个人眼里都冒着光,齐思明说道:“我们几个都去。”

        许郡本以为这些医者不愿涉险,没想到竟全同意了。

        就是他们的神情有点怪怪的。

        他拉了拉赵柯然,小声的问道:“他们为何此般神情?”

        赵柯然心里心知肚明,这是想要去战场上看一看这些日子所学的到底如何。

        但赵柯然不好明说,只是摇一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赵柯然去了前线的事,霍远晚上才知道。

        “你说县令大人去了哪里?”

        回来的守卫被霍远吓的不敢动弹,哆嗦着回道:“去了前线,许将军来找大人,请他帮忙去寻些医者。大人带着将军去找了齐大夫几人后,自己也跟着去了前线…”

        “胡闹!”霍远急步去了马厩,飞身上马,朝着青玉关奔去。

        赵柯然此次来青玉关,许家和洪家以及其他几个小世族都出了不少的力,快速购买了许多药物和酒在后方紧跟。

        许郡有些不解,“赵县令,作何让许管家买这么几车的酒来?边关将士一般不得饮烈酒,你这些全是烈酒,送去了,想必也是浪费了。”

        赵柯然没说话,倒是齐思明摸了摸胡须,高深莫测的说:“将军之后就知道这烈酒的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