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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绝妙,李锦余甚至想返回去给那两个小宫女点赞。

        让霍采瑜提前开始接触朝政,一方面霍采瑜可以掌握大权,把自己的政策提前推行下去,百官和百姓都念着他的好,将来夺位自然水到渠成;二来霍采瑜可以长久地留在宫里,这样自己就可以一直蹭他的紫薇帝气啦!

        上下思索了一圈,李锦余恨不得现在就昭告天下。

        回寝宫走了一会,李锦余热血慢慢平复,忽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景昌帝的寝宫里,唯一能看到的奏折都是关于皇宫修缮、行宫扩建,偶尔夹杂一点关于霍采瑜入驻椒兰宫的劝阻。

        因为几乎不识字,李锦余大部分都没怎么看。

        而关于正儿八经国策民生的奏折是一个也无。

        他没有朝政可以给霍采瑜分享。

        景昌帝完全把皇帝该承担的工作全都甩给了以丞相为首的大臣!

        现在根本没几个正事会递到他面前来!

        他倒是可以直接找丞相开口要,问题是奏折同时意味着朝政大权,权欲熏心的叶归乡会愿意放权吗?

        李锦余的热血顿时消散一空,颓废地坐在龙榻上。

        想了想,为了日后能安心且尽快地恢复原型,他又重新昂扬起了斗志。

        来人,请叶丞相入宫。

        李锦余这些日子上早朝愈发懈怠,这次却要从叶丞相那里要工作,其实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特意准备了一盘椒盐瓜子,一觉得说不下去的时候就嗑一把。

        君臣的交流就在间或响起的嗑瓜子声中友好进行。

        果然,他提出自己想要接手一些政务时,叶丞相脸上浮现起明显的惊诧,手中的茶杯都放了下来。

        丞相这么多年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朕心里清楚。李锦余捏了个瓜子咔嚓咬断,努力压下内心的臊意,端正了脸色,朕也到了该亲政的年纪了,是时候学着打理一下朝政了。

        当然,按照规矩,皇帝十六岁就该亲政,景昌帝的年纪算下来已经十八,其实算晚了。

        叶丞相脸上的惊诧很快收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起来和一个心忧家国的忠臣没有两样:陛下能有此心,实乃大荻之幸啊。只是不知道陛下打算从哪方面开始?

===第8章===

李锦余其实还没想好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朝政应该从哪开始,愣了愣,才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这个,丞相看着分一些出来吧。

        反正也不是他干活,分什么都一样。

        叶丞相眼眸中带上了一丝了然,笑容绽放得更加宽容,痛快地答应下来:那臣回去与诸大臣商议一二,看分哪些政务由陛下过目。

        李锦余还以为从这个权臣手里要政务出来会很艰难,做好了彻夜长谈的准备;没想到叶丞相竟然没有推三阻四,连准备好的一大盘瓜子都只吃了一点点,顿时欣喜道:那就拜托丞相了。

        臣职责所在,不敢当陛下夸奖。

        和叶丞相谈完,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内侍例行进来跪问是否需要传膳。

        按照规矩,丞相和大将军和皇帝议事到饭点,皇帝都要留臣子一起用膳,体现天恩浩荡。

        哪怕是景昌帝也不例外他虽然昏庸却也不蠢,知道自己稳坐皇位的依仗就是文武两位大佬,这些面子活都没落下。

        而且不知什么原因,原身和丞相走得更近些,倒是和相对正直的大将军保持着距离。

        李锦余完全不懂这些门道。一向对人类怀着畏惧之心的他不想吃饭的时候还提心吊胆,便对丞相道:丞相辛苦了,请回吧。

        叶丞相刚才酝酿好的谦让御膳的说辞顿时噎在了喉咙里。

        他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只皱着眉头告退。

        御膳其实早就备好了,随时等着陛下享用,叶丞相出门时刚好碰上传膳的宫人。

        他有些惊讶地打量了一下那几个举着佳肴木案的宫女,皱了皱眉,向身边的内侍询问:陛下近来可是身体有恙?

        陛下龙体安泰,并无异常。

        那缘何御膳分量竟少了如此之多?

        内侍把当日李锦余扯出来的借口又说了一遍:陛下担忧刺客下毒,下令削了份例。

        叶丞相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请叶丞相吃饭导致人品降低,李锦余当天夜里翻牌子又翻到了娴妃。

        李锦余对人类的脸的分辨能力不是很高,后宫大多数妃子在他看来都一个样,娴妃因为她屡次搞事导致李锦余对她印象格外深刻。

        也是李锦余最不想翻到的人。

        其他妃子来都是战战兢兢,唱个歌立刻走人,只有娴妃百般姿态,总是想和李锦余亲近,让李锦余格外不自在。

        虽说娴妃被禁了足,但陛下临幸自然时头等大事;风风光光、花枝招展地过来了。

        李锦余硬着头皮跟她瞎扯了几句,本想命令她直接唱完走人,结果还没说出口,熟悉的寒气再次袭来。

        娴妃咕咚一声又趴倒在桌上。

        好在李锦余早有心理准备,察觉到不妙就直接飞奔去了椒兰宫。

        椒兰宫和皇帝寝宫的距离近多了,李锦余跑到椒兰宫门口,衣服发丝都没乱,故作镇定地进了霍采瑜的房门。

        霍采瑜已经可以正常走路坐卧,此时正在伏案读书,见李锦余进门,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陛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无事无事,朕就是想来看看你。李锦余干笑一声,像鹌鹑一样缩到霍采瑜旁边的贵妃榻上,闭口不言。

        他进门的时候心里还计划好,见到霍采瑜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秉持暴君人设,要不遗余力的责骂他、羞辱他、痛打他!

        嗯,最后一条还是算了,万一把未来皇帝又打伤了怎么办?

        可见到霍采瑜的面,之前心里酝酿的所有勇气都在紫薇帝气的镇压下消散一空。

        李锦余在心里甚至开始有些羡慕原身。

        景昌帝是怎么顶住霍采瑜的紫薇帝气压迫、屡次精准刷新霍采瑜仇恨值的呢?

        他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霍采瑜能够专心看书忽视自己。

        霍采瑜确实领悟到了李锦余的意思,重新坐回案前读书但常人察觉不到的紫薇帝气充分证明,霍采瑜的心思起码有一半在李锦余身上。

        李锦余看着霍采瑜貌似认真地在看书、实际上紫薇帝气全都凝聚在自己身上,过了好久书页都没翻的样子,内心很想跟霍采瑜说一句:学习的时候要认真专注!

        就算他确实很拉仇恨,也没必要这么注意他啊!

        感受着空气中难言的尴尬,李锦余咳嗽一声,试图打破僵局:霍采瑜,你伤好些了吗?

        霍采瑜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一下,沉默片刻,才回答:已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霍采瑜不知是否感受到了李锦余的尴尬,放下手里的书,转过头看着李锦余:草民伤势已复,不知陛下打算何时放草民离去?

        嗯?霍采瑜打算走?

        李锦余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若是昨天之前,他早就爽快地答应并把霍采瑜赶出宫去了;但他刚想到了如何完美解决需要霍采瑜紫薇帝气庇佑、和需要霍采瑜走剧情的矛盾,正打算找个机会带霍采瑜处理政事,现在可不能让霍采瑜走了!

        他当即拒绝:不行,你还不能走。

        霍采瑜眸色微微一沉,右手下意识在袖子中握紧,声音听不出异常:不知陛下留草民在宫中所为何事?

        倘若真是为了他宁可景昌帝再把他关进内狱里去!

        因为、因为李锦余卡了半天,在霍采瑜越来越强烈的紫薇帝气逼迫下脱口而出,因为朕想请你教我识字!

        霍采瑜微微一怔,手也松了些:识字?

        李锦余本只是情急之下随便扯的借口,话出口之后反而觉得这理由绝佳看看,身为皇帝都十八岁了还不识字,简直是草包中的草包,这能败多少霍采瑜的好感啊!

        还可以用这个理由顺理成章地让霍采瑜接触奏折!

        他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没错,朕不识字,想让你教朕,所以你还不能走!

        霍采瑜看他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陛下身旁应当有太傅和少傅专门教导陛下的。

        朕没有。李锦余眼睛都不眨一下,朕就要你教!你要不肯教,朕就诛你九族!

        霍采瑜沉默了一下,才低头道: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若陛下肯答应,草民便可暂代陛下识字之师。

        什么不情之请?

        霍采瑜微微抬头,眼神紧紧盯着李锦余脸上的表情,试探着问:草民离家数日,忧心家中亲长惦记,能否传一封信叫家中安心?

        李锦余想了一下,发现传信而已,不会影响自己帮霍采瑜速刷剧情的计划,便爽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

        霍采瑜心中数日的担忧稍稍落地。

        他最担忧的其实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家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被牵连。

        解决了大矛盾,李锦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在霍采瑜身边被紫薇帝气压迫着,很容易产生困倦之情。

        他慢腾腾走向床边,一头扎在霍采瑜的床榻上,舒服地打了个滚,迷迷糊糊地道:朕困了,先睡了

        霍采瑜看刚才还理直气壮地发号施令的暴君皇帝陛下忽然就像什么小动物一样钻上床、蜷缩起来睡了,一时有些怔愣。

        他放下手里的书走上前,发现李锦余已经睡着了。

        霍采瑜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目光触及大大咧咧占据了整张床榻最中央的李锦余时又带上了一丝不知所措的无奈。

        这位皇帝陛下,似乎和他以前认知中的真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