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见了,朝徐冠杰竖起大拇指,“一定中了,头儿的箭法了得。”
说着,刘元跳下马,快步跑过去,从灌木丛里提起只兔子朝徐冠杰与李灿挥手。
“灿哥儿,咱们做事,得多向头儿学,人狠话不多,不声不响的,一只兔子到手。”
李灿点头奉承道:“那是,要说服气,我最服气的就是咱们头儿。”
徐冠杰看眼两个马屁精,转头见刘津芮几人已经走远,说道:“跟上。”
李灿与刘元为了老婆本,一路上极认真的狩猎,哪里有点风吹草动,二人都要上前去查看一番。
徐冠杰的心思在刘津芮身上,刘津芮快,他就快,刘津芮慢,他就跟着慢。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李灿察觉到不对,四下看看,说道:“头儿,咱们好像进到大山深处了。”
徐冠杰早发现了,为了不引起刘津芮的疑心。徐冠杰玩笑道:“不是想赚老婆本吗?不进到大山深处,如何猎到猎物。”
“头儿说得有理,为了老婆本,小的得拼了。”李灿回道。
刘元指了指右前方道,“头儿,咱们往这边走。“
徐冠杰顺着刘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再瞄一眼正前方的刘津芮,发现他们走右边能靠刘津芮更近些。
于是点头应道:“好,走吧。”
刘元看了看马背上的猎物,“头儿,今儿猎到五只兔子,三只野鸡,就是未猎到大的物件。”
李灿说道:“急啥?这才刚刚开始,好戏在后头。”
刘元回道:“能不急吗?今儿已经过了半日,未时就要集集。这会儿都午时一刻了,今日,咱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李灿见前方的树丛里有大虫在晃动,吓得一个激灵,将手竖起到的嘴边,轻声道:“嘘!那边好像有个大家伙。”
刘元与徐冠杰被李灿吓到了,纷纷提起神来。
徐冠杰抬手从箭篓里抽了三支箭搭在弓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右前方。提醒道:“是个大家伙,做好准备。”
刘元同样拉满了弓,听徐冠杰说是个大家伙,激动得松开了手,离弦的箭朝影影绰绰的树林里飞去。
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箭没入丛林,随即听到野兽的怒吼声。接着一头黄黑相间的大虫从丛林里冲出来。
三人所骑的马惊得抬起前蹄,惊慌的乱踩,想要逃走。
徐冠杰一个纵跃,从马背上跳下来,“下马!”
刘元与李灿跟着从马上跳下来。
刘元兴奋朝徐冠杰说道:“头儿,真是个大家伙。”
徐冠杰此时还不忘看刘津芮,见刘津芮等人也看向这边,正急步往这边来。
徐冠杰转身看向朝他奔过来的大虫。
“头儿,想什么呢?怎么愣神了?赶紧闪呀。”
李灿见徐冠杰站在原地未动,着急的叫道,手举着剑准备冲上来帮徐冠杰。
徐冠杰说道:“不急,我心里有数。”
说着,徐冠杰快速抽出背上的大刀,一个深蹲,将锋利无比的大刀举过头顶。
大虫避不及,就这样生生的被徐冠杰那把大刀开肠破肚。
李灿与刘元惊得瞪圆双眼,看着大虫的肚子一分为二,肚子里的肠子掉落出来……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李灿与刘元好半天没过神来。
刘津芮正好将这一幕看进眼里,忍不住夸赞道:“徐兄好刀法!”
刘津芮边说边往这边走。
徐冠杰朝刘津芮拱了拱手,说道:“三爷过奖了,运气好而已。”
刘元回过神来,上前去查看,围着尚未死透,还在抽搐的大虫看了又看,“头儿太牛了,小的佩服,你一招叫什么?开膛破肚?”
徐冠杰回头看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大虫,他这招纯属是为了自保,随机应变而已,算不得什么招数。
一众人围着大虫看一阵,评头论足一番,才散开去。
李灿看看地上的大虫,问道:“头儿,快到集集的点了,咱们回去吧。”
徐冠杰见刘津芮还在寻找猎物,于是说道:“你先将东西送回去,我与刘元再转转。”
李灿欠身应下。
刘元无比兴奋的跟在徐冠杰身后,“头儿,接下来,咱们往那边走?”
徐冠杰四下看看,指了指右方,“继续走这边吧。”
二人没走多远,迎面遇上一群人。
徐冠杰见对方身着御前侍卫衣衫,知道是皇上到了,正想着往后退。
对方见到徐冠杰等人,扬声叫道:“什么人?圣驾在此,尔等回避!”
徐冠杰与刘元赶紧欠身见礼,牵着马往后退。
跟在太子身边的石景扬见到徐冠杰,待从旁边经过时问道:“如何?有异常吗?”
徐冠杰微微摇头。
石景扬说道:“回去吧,到集集的时间了。”
待皇上、太子一行离开后,徐冠杰对刘元道:“回了。”
秋狝首日,以徐冠杰猎一头老虎,三只野鸡,五只兔子居首位。
从围场回来,皇上有些乏了,没有召集众人一起用膳,让大家自行安排。
太子洗漱更衣后,带着陆奇川,裴东流,福安等人去威远侯府的别院。
而陈王则去了刘相府的别院。
太子与石景扬一道站在窗边,看着夜幕下的庭院。
半晌,太子开口道:“老三今日未进围场,他的人也未动手。老三应该是警觉了!只是,今日徐冠杰怎会在围场猎到老虎……”
石景扬转头看向太子,问道:“怎么?殿下觉得此事蹊跷?”
太子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有点蹊跷!虽说没明文规定围场里不能有老虎。
但为了安全起见,定期会有人到围场来巡查,像老虎这样的猛兽,根本不会出现在围场里。而且,徐冠杰猎杀老虎的地方,还父皇途经之地。”
当得知徐冠杰猎了老虎,再结合上一世发生的事,石景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殿下的意思,刘枢密是故意引着皇上往那边去的?”
石景佩服太子的敏锐。
太子摇摇头,“孤不知道刘枢密是否有意而为之,但今日之事,处处透着怪异。好在平平顺顺的度过了今日。”
“殿下,世子爷,饭菜已经摆好了。”青山进来禀道。
石景扬欠身道:“殿下,咱们先用餐。”
太子点点头,“走吧。”
二人刚走到门口,陆奇川过来,走到太子身边,小声道:“殿下,陈王去了刘相府的别院。”
太子点点头,“知道了,将茶水房与司酿处这俩人盯紧了。”
陆奇川一听便明白,太子这是要以静制动,欠身应下,“是,在下明白。”
刘相府的别院,下人进来禀道:“相爷,小王爷过府来了。”
贵妃生了两位王爷,燕王长,为大爷。陈王则为小王爷。
刘相跟随皇上进了围场,他虽然只在外场,没往丛林深处去。即便是这样,六、七十岁的老头,一日下来,全身跟散了架似的。
回到别院,赶紧让下人烧热水泡泡。
刘相这才刚坐进浴桶,陈王就过府了。
“将小王爷迎到书房,老夫马上就来。”
刘相忙从浴桶里站起身来,下人利索的为刘相擦干身上的水,麻利的把衣裳穿上。
刘相赶到书房,陈王已经到了。
双方见过礼后,分尊卑入坐。
陈王问道:“二舅与芮哥儿呢?”
刘相欠身道:“在他们的院子,老夫这就让人去请他俩过来。”
说完,刘相扬声对门外的下人吩咐。
刘仲学与刘津芮来得很快,进屋先朝陈王见礼,再给刘相见礼。
刘仲学坐下来后,关切的问道:“王爷好些了吗?这个骨节眼上,王爷怎会食坏东西?是太子朝王爷动手了。”
陈王点点头:“应该是他动的手。”说着,陈王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刘相眉头紧皱,说道:“这么说来,咱们的计划太子知道了,所以,太子朝王爷下手,是对王爷提出的警告。”
陈王点点头,“大致是这样。今日围场那边如何?”
刘津芮摇摇头,“不顺利,父亲将皇上引往深山,半道上杀出个徐冠杰来搅了局。”
陈王听后,问道:“徐冠杰,三年前武举考核的一甲榜眼?”
刘津芮点点头:“就是他。”
陈王看向刘仲学,“本王记得徐冠杰去了京畿大营,他怎会出现在秋狝的狩猎上?”
刘仲学欠身道:“徐冠杰的父亲徐威武是城南指挥使,官居四品,若徐冠杰正值休沐中,是可以参加秋狝的。”
陈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片刻后,说道:“让人查查徐冠杰的底,想办法将此人据为己用。”
刘津芮欠身应下,“是,在下这就着人去查。”
陈王接着说道:“太子那边起疑了,今日这事,没成比成了好。
徐冠杰出来搅这一杠子,刚好将咱们隐起来,这是好事!”
刘津芮看向陈王,问道:“王爷的意思是停下来,接下来不再行动了?为何?”
陈王点点头,心事重重的说道:“是,昨儿夜里,太子的人朝本王下毒,到现在,本王还未查到对方是如何下毒的?”
刘相震惊,“怎会这样?”
刘仲学与刘津芮面面相觑,刘仲学直言道:“父亲说的这样是怎样?”
刘相瞪刘仲学一眼,说道:“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朝王爷下毒,你说这样是怎样?”
刘津芮反应过来,“要么,太子在王爷身边安插了眼线,且这眼线很深,功夫极高。要么,太子身边有神龙不见首尾的绝世高手。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对咱们都很不利。”
陈王点点头,“咱们所谋之事,急不得,没有万全的把握,不可轻举妄动。每一步都要走得稳稳当当。”
刘仲学说道:“可是,这次的机会绝佳,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为了这个局,刘仲学开年就开始谋划,折腾了大半年,结果让停下来。
刘仲学有些心不甘。
陈王摇头,不耐烦的解释道:“二舅舅,做事需忍耐!太子起了疑心,必定有所防范。
咱们的那些计谋,太子没有防范的时候,还能说机会难得。
如今太子起疑心了,有了防范,咱们依然照计划进行,那就是送死。
接下来,好好狩猎。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陈王脸色很不悦。
刘仲学还想说什么,刘相抢先说道:“咱们听从王爷的吩咐。长日方长,往后再谋时机。”
刘相边说边朝刘仲学递眼色。
刘仲学心里虽不服,面上还是很恭敬的朝陈王欠了欠身,“是,在下听小王爷的吩咐。”
陈王转头看向刘津芮,说道:“咱们现在是用人之际。
尽快摸清徐冠杰的底,不只是徐冠杰,诸如此类的人,都要多多示好,想法将其纳入咱们的羽翼之下。”
刘津芮欠身应下,“是,在下明白。”
陈王端起茶杯抿口茶后,将目光落到刘相身上,说道:“就在这两日,秋闱放该放榜了。
外祖父要叮嘱大表兄二表兄,让他们多办些文会,与这次秋闱冒尖的学子多多走动。”
刘相欠身应道:“是,小王爷所虑极是。老夫回京后,就交待滔哥儿,让滔哥儿多会文会友。”
陈王接着客气地说道:“宫里有母妃,朝堂上的事,要劳烦外祖父与两位舅舅多多操心了。”
刘相笑着说道:“小王爷这般客气,就见外了。咱们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为小王爷分忧是应该的。”
陈王朝刘相欠了欠身,“谢谢外祖父。今日天色不早了,本王该回去了。”
说着,陈王站起身来。
刘相、刘仲学,刘津芮跟着站起身来,送陈王往外走。
陈王看着刘仲学,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叮嘱道:“接下来两日的狩猎,让众人玩得开心,千万别滋事,明白吗?”
在陈王心里,他这位二舅过于执拗,好心办坏事是他常干的事。
刘仲学欠身应下。
陈王回到行宫,问道:“母妃歇下了吗?”
下人回道:“回王爷,贵妃娘娘在与燕王殿下说话。”
陈王一愣,抬头看看天,这个点了,皇兄怎么还在母妃这儿?“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退下,白公公欠身问道:“王爷,咱们要去贵妃娘娘那里吗?”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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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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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wwω.ΧqQχs8.℃òm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为您提供大神禾木火每的重生后她被世子爷盯上了最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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