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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宝贝儿

    惠灿在心里对自己肚中的宝宝説:

    “宝贝儿,你最好长得像爸爸一样,但性格可不能像他!”

    接着,惠灿对电话那头的丈夫説道:

    “我对天发誓,是个好消息!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知道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是什么好消息?能不能给我暗示一下?这样……。”

    “你没完啦!”

    丈夫话音未落,妻子已经毫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惠灿心想,如果自己再耽搁一会儿,肯定还会被他问个没完没了。虽然她真想立即对他説“我又怀孕了”,但这话似乎应该当着他的面説才对。

    “对啦,我得去市场买点东西回来庆贺一下。买一瓶葡萄酒,一块蛋糕,还有……晚上吃点什么呢?让我想一想。最好把今天要买的东西列个单子,这样的话,需要找一张纸和一支笔……。”

    惠灿信手打开了丈夫的书桌抽屉,想在抽屉里找张用来记东西的纸。她没有看见纸,却看到了一个信封。于是,她想也没想,就抽出了信封中的纸。

    在看到纸上内容的一刹那,惠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离婚请求书和离婚确认请求书。

    申请人姓名:江尚永柳惠灿。

    ———我对天发誓,是个好消息!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妻子是个从来不説假话的女人,所以尚永在电话那头满怀幸福地答应了妻子。放下电话后,尚永的心里一直在想:“要当着我的面説的好消息是什么呢?”在回家的路上,尚永买了一瓶葡萄酒和一束鲜花。尚永心想,如果是以前,这样做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是现在,必须得偶尔这样做才行。可是当他到家的时候,家里漆黑一片,连点儿灯光也没有,安静得让人感到窒息。説有好消息,让快点回来,可是当尚永开门时,妻子也没有出来看一看。

    “又停电了吗?”

    当尚永打开墙上的开关后,耀眼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这才知道原来没有停电。

    “惠灿?喂!柳惠灿!你在哪儿?”

    尚永进屋后,没有发现盗贼来过的痕迹。可是,看不到妻子的时间越长,他越焦急。在翻遍了整个家之后,尚永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妻子。她就在自己的书房里。

    “怎么,你在这儿呀!既然你在这儿,为什么不作声……。”

    他打开灯,在黑暗中只露出一点轮廓的惠灿完全暴露在了灯光下。刹那间,尚永刚才想説、想问的话全都消失了。

    当时惠灿的样子是这样的。

    灯光下,惠灿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体蜷缩着坐在尚永的书房里,那样子就像遭了劫难一样。看到这副情形,尚永赶忙蹲下身坐下,把手伸向惠灿的脸,同时问道:

    “怎么会这样?你哪儿不舒服?惠灿,你説话……”

    “别碰我!”

    尚永本想伸手去安慰仿佛遭到劫难一般的惠灿,却遭到她的断然拒绝。一刹那,尚永平静了几周的大脑中传来了危险信号。这个信号告诉他,出事了!突然,惠灿的话打断了尚永的思考。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想问你,这是什么?这种东西为什么会放在你的抽屉里?”

    惠灿递过来的证明材料中,赫然印着两人的印章,还写着两人的名字。是离婚请求书和离婚确认请求书!为什么这些东西没有毁掉呢?尚永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懊恼。

    在等尚永回来的时候,惠灿心里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地想,为什么这些东西会放在丈夫的抽屉里。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她想,他一定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是自已决定与其共同生活的人,柳惠灿绝不会同不爱的男人结婚。他虽然是一个爱发火,脾气很糟糕的男人,但他一定还有优点,他是个好男人。虽然现在想不起来,但我以前肯定爱过这个人,他虽然没有在嘴上説爱我,但一定是爱我的。因为他説过这样的台词。

    ———我爱你,如果我不爱你,我将灭亡!我不爱你的时候,世界将会灭亡。

    惠灿想,当初他抱着因为孩子而哭泣的她,安慰她説没关系,孩子可以再要,我们还没有到做父母的时候,于是,为了重新要个孩子,每晚都和我缠绵。这样的人,我相信以前我会爱他并与他生活在一起。难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吗?

    “你哑巴了?我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惠灿这种态度,尚永也发起火来。他想,没有将证明材料毁掉是自己的错误,但证明材料的产生绝不是自己的错。有一半,不,一多半的责任在于她。有一天突然单方面説分手的人正是她。想到这,尚永开口説话了。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在这里呢?是因为有一天你突然这样对我説:‘我想当寡妇!我们分手吧!’”

    “什么?”

    尚永看到她愣愣的表情,听到她问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无法回答的问题后,开始对她厌恶起来。他耸了耸肩膀,以嘲弄的口气説道。

    “你的记性可真差啊!你不是曾经説不认识我吗?你好像説过这种话,和我这样的王子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实际上不是被人称作公主,而是魔女,你讨厌做魔女!”

    尽管对于惠灿来説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但尚永的回答却非常不屑一顾。这令惠灿感到非常恼火,她差一点上前抓住尚永的衣领,冲他大声喊:“你能不能态度诚恳一点儿,你这个混蛋!这个问题对我来説非常重要!对你,对我,还有我肚中的孩子!”

    “怎么不对我説话了?如果最终同意分手了,你为什么不説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睡觉?对于你来説,这种事是如此简单吗?”

    尚永的大脑瞬时“嗡”地一下,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刹那间,尚永开始厌恶起刚才进入家门之前还爱着的这个女人。曾经一起生活的女人突然説“分手”,这对于他来説绝不是无所谓的,那是一种深深的伤害。给别人以这种伤害,还好像自己受伤害一样不停追问的这个女人,令尚永无比厌恶。

    一瞬间,尚永差一点大声质问:“你讨厌我的手碰到你,甚至连我的名字也讨厌!你认为我究竟该怎么做才对?”不过,话到嘴边被他强忍着压了下去。就算是为了面子,他也不会那样説。绝对不会。因此,他説出了在目前的状态下能够説出来的另一种理由。

    “那么,当时我该怎么做呢?你丧失了记忆,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説离婚吗?”

    在惠灿听来,尚永这句话的意思是説他自己生活得很可怜。以前那个漂亮的连智媛曾经这样説过。

    ———……当时,看到姐姐后,我这样想。女人为了将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连这种方法也会使用!不过,我认为那是个不怎么好的方法。当时,我觉得姐姐和哥哥在一起非常牵强。

    惠灿记得,当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别提有多恶心啦。即使现在也感到恶心。真是奇怪,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今天还是她记忆中最快乐的一天,可是这一快乐,连一天,不,就连几个小时都没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伤心地看着尚永,説道:

    “没想到你也这样有人情味儿!”

    尚永记得曾经在哪儿看到过这样的话:任何人都不想伤害对方。这肯定是句骗人的话。要不就是写这句话的人产生了错觉。从表面上看,人们都装作不想给对方以伤害。然而,真到了要伤害对方的时候,人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地去伤害对方。尚永感觉到,现在正是这个时候。于是,他带着近乎一副“邪恶”的神情説道:

    “是的!你本来想装作离婚后过得很好,结果后来成了傻子,而且又回到我的身边,这似乎很有趣,你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