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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你在哪儿

    “那是‘你在哪儿’的意思吗?”

    看到眼前的灯光的一瞬间,尚永感到有些迷惘。他知道杨坪村原来是个咖啡馆村,每到夜晚都会灯火辉煌。可是,他从被关的地方跑出来之后,看到是却是黑漆漆的一片。突然,眼前出现的耀眼的灯光让他激动起来。看起来像汽车前灯一样的灯光,以一定的间隔一闪一闪地发着光,好像在説“你在哪儿”。

    尚永向那个劫匪写了一份保证书,内容是提供钱包里的全部现金卡并支付比原来雇主提供的佣金多两倍的现金。在写完保证书之后,他得到了一个用于走夜路的小提灯。不过,这还不能令人放心,因为另一个劫匪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从他与雇主之间通话的内容来看,他似乎不会被保证书和现金卡一类得不到保证的东西迷惑。

    就在他匆忙脱身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灯光。那是非常耀眼的灯光,以一定的间隔一闪一闪地发送着光芒,似乎在不断地询问“你在哪儿?”。于是,他用它手中提着的小提灯,对着那个灯光发出了信号。

    ———闪烁两次,表示“我在这里”。

    灯光与灯光交织着,互相发送着信号。尚永快步跑到灯光前,终于看到了车前站着的女子。真的是惠灿!今天本来説好要同她一起吃饭的,因为意想不到的事情,没能信守承诺,让她在寒风中一直等到现在。惠灿把头朝向尚永这边,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然后似哭似笑地对尚永説:

    “你迟到啦!”

    尚永轻轻地説了一句:

    “你不知道我下午被绑架了吗?”

    説完,尚永张开了双臂。惠灿飞快地跑向尚永,投入了他的怀抱。她用她的胳膊紧紧地搂住尚永的脖子,哭着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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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呜呜呜,吓死我了!”

    事实上,尚永也是如此。因为他也是吓得要死。尚永想,如果自己先于性格古怪,年老体弱,动辄因血压升高而晕倒的爷爷而死,那么,尚夏和智媛怎么办,谁来帮助他们。所以他真的十分害怕死。不过,因为男人的自尊心,他没有这么説。他这样对因为自己而哭泣的妻子説道。

    “不要哭,哭也没有用。”

    如果是平时,惠灿可能会对尚永的这句玩笑话而发火,可是现在她没有作声。只是摇着头继续在尚永的怀中哭泣。尚永抱紧了惠灿,心里想道。

    “你这个女人,对我説了假话!”

    去年春天,她説过这样的话:我讨厌你,甚至于连你的手碰到我,我都会起鸡皮疙瘩。她还説:我讨厌你,甚至连你的名字我也要忘掉。尚永想,不管她有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总之,她肯定不讨厌自己,她是因为自己而哭的。本来她可以在家中静静地等待,但却没有那样做,而是不顾寒冷,用灯光不断地寻找自己。不管她有没有失去记忆,她都是柳惠灿。她没有理由为自己讨厌的人这样做。因此,她説了假话。然而,尚永决定现在不去问她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现在问了她也无法回答。她紧紧搂住尚永的脖子,泪水不断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尚永的胸前,眼睛都哭红了。此刻,尚永感到现在问那些事是毫无意义的。于是,他説。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儿?这儿太冷了。”

    “尚,尚夏在卫生间里抓住了那个坏蛋。时宇哥説危险,让我等着,可是,我不能等……。呜呜呜呜呜。时,时宇哥让我在这里待着别动。他自己带人去找你……。呜呜呜呜呜。”

    虽然听起来相当费解,但尚永还是大概明白了惠灿所説的话。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离开这里,要不然,歹徒可能会追上来。

    “用手机告诉时宇找到我了,我们赶紧离开这儿,以免被另外一个歹徒追上。车钥匙在车上吗?”

    这是尚永对妻子所説的话。然而,回答却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显然不是惠灿的声音。

    “要去哪儿?有那么随便吗?”

    尚永顺着声音发来的方向看去,霎时脸色变得苍白。惠灿看到了这一幕。只见一个酷似电影或电视剧中歹徒的家伙手里操着一根方木棒。她想,大概这家伙就是尚永所説的“另外一个歹徒”。这是柳惠灿平生第一次见到真的劫匪。

    “惠灿,赶快上车。”

    尚永一边命令惠灿上车,一边用眼睛死死盯着手持木棒走上前来的绑匪。尚永想,绝不能疏忽,否则就会遭到歹徒的攻击。可是惠灿却一动也不动。

    “你一定要听我一回!你这个混账女人!”

    尚永大声喊着,惠灿藏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对着越来越靠近他们的歹徒冷静地説。

    “我已经向你的同伙出了两倍的价钱,你不知道吗?”

    只见歹徒龇牙咧嘴地笑着回答説。

    “我可不是那个容易上当受骗的家伙,我不会中途更换雇主!干我们这一行的也得讲信用,否则就没得混!”

    尚永吐了一口气,心想这个歹徒竟然説起电影里的台词了。随即,他也向拿着木棒的歹徒迎了上去。

    “放这个女人走,你的雇主要绑架的只是我一个人!”

    “可以,不过她已经看到了我的长相,我必须除掉证据!这是我们在道儿上混的规矩!”

    听了歹徒的回答,尚永泄气似的低下了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办法了。”

    “好好想一想!乖乖地过来……”

    説时迟,那时快,尚永突然飞起一脚向对方的小腿踢去。这时的尚永就像是喜欢打架的坏高中生,像是守卫祖国的海军陆战队员,还像是为了拍电影而在武术学校学过格斗的男人。在采取突然攻击后,尚永接着説道:

    “本想再给你点钱把问题给解决了,你却不答应,那我就没办法了!”

    绑匪不像一个善于打斗的人,因此尚永的第一击成功了,对方的木棒从手中掉下来。于是,两个男人开始赤手空拳地打斗起来。与靠打斗为生的人打架,对常人来説无疑是非常艰难的。尚永艰难地抵挡着绑匪拳脚,同时对站在他身后的惠灿大声喊道。

    “快跑!惠灿!快点跑!”

    如果是在以前,惠灿肯定会跑到尚永的身边,用手中提着的手提包砸向歹徒。可是现在,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这么做。但她也不能就这么按照丈夫的话逃跑掉。原因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她不能扔下丈夫一个人自己跑,另一个是她一看到这种过激的暴力场面,紧张得连腿都迈不动。在这种情况之下,惠灿试图做自己唯一能做的一件事—用口袋里的手机给时宇打电话。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向尚永腹部抡着拳头的歹徒看见了她。于是,歹徒放下被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尚永,将身体转向了惠灿。

    “把电话交出来!”

    歹徒边説边一步一步逼上来,惠灿则跟着一步一步往后退。尽管如此,惠灿还是毫不畏惧地看着歹徒,用略带颤抖但却十分严厉的语气警告歹徒説:

    “指使你们干坏事的家伙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所以,你再怎么卖力,也不可能拿到那个人答应给你们的钱了!”

    “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