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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盈利

    苏轶昭只觉得李授之盯着她的眼神极其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她总觉得这老师在算计她什么,让她后背有些发凉。

    “啊!”李授之回过神来,立刻板着脸问道:“都写完了?”

    “是!还请老师过目!”苏轶昭立刻恭敬地递上自己的策问,她早就写完了,还等它晾干了呢!

    李授之接过仔细查看,越看越满意。

    不得不说,    聪慧的学生,教起来确实省力,还有成就感。

    苏轶昭如此有天赋,他并不担心此子日后的前程。

    “听说坊市中出了香酥炸鸡和扒鸡,你明儿过来,带两只为师尝尝。”李授之说着便将手中的纸放下,而后吩咐道。

    苏轶昭有些想笑,    但还是摇头道:“大早上吃这么油腻可不成,老师早上还是少喝些酒吧!您要是想吃炸鸡和扒鸡,    学生明日晌午买了给您送来。”

    李授之顿时不满,“就你管着为师喝酒,这大早上喝上一壶,这一日才精神百倍呢!”

    苏轶昭却是不肯答应,“酒喝多了伤身,那些烈性的酒还是别喝了。再等几日,学生酿的米酒就该得了,带给您尝尝。那酒养生,不易喝醉,还可解馋。”

    看着苏轶昭笑意盈盈地拒绝他,他心中涌出了一股暖流。

    这弟子虽不是他自愿收的,且他也没教导过多少,但平日里尊师重道不说,还十分关心他。

    “你还会酿酒呢?那为师得尝尝,先说好,    不好喝我可不要。”李授之嘀咕道。

    “准保让您满意!”苏轶昭深深点了点头,    回道。

    接下来等李授之布置了课业,苏轶昭便离开了书院。

    “这段时间苏文卿并无异常,不过我总觉得他接近你另有目的。”

    苏轶昭一走,一名身穿玄色衣袍的老者就出现在了屋内。

    “咱们已经查了他半年,他与往日并无不同。或许,他就如同表面这般,是个浪荡子。”

    李授之摇头,若是苏文卿真是那边的人,根本不可能半年都无所动。

    “你是不知,有些人城府极深,且极有耐性。潜伏数年的人都有,更何况才半年?主子说了,还要再监视他。至于这个苏轶昭,我看你最近似乎对他上心了不少?”

    玄衣老者口气有些不善,他怎么觉得李授之开始对苏文卿父子放下了戒心?

    李授之面色大变,他语气冰冷地道:“苏轶昭不过是个孩子,与朝堂并无关联,我怎会去为难一个孩子?既然成了他的老师,又怎能误人子弟?”

    老者也冷哼了一声,    “记住你的本分,    在查清苏文卿之前,对苏轶昭太过重视,    日后就多了一个强敌。此子聪慧,其实精明得很,一接触到朝堂,就会怀疑上你。”

    李授之压制住心中的怒气,“为何会是强敌?主子正值用人之际,为何不将他拉入阵营?他从小由我教导,只要我真心对他,日后他必定不会与我为敌。”

    “我看你是糊涂了,你将苏文卿置于何地?难道父子之情还比不过你们师徒之情?简直是荒谬!就算他重情义,那也不可能违背他的父亲。”

    老者怒喝着,他就知道李授之起了爱才之心。

    “这个你放心,真到了这一步,我也有办法让他投向咱们,你可知道毕钰?”

    李授之此言激起了老者心中的惊涛骇浪,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毕钰?你找到了她?”

    李授之摇了摇头,“已经有些线索了!”

    老者脸上满是兴奋,笑得双眼眯缝起来,“若是能找到毕钰,咱们便可利用她一网打尽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她的行踪了。”李授之点了点头。

    苏轶昭离开了书院,先去文书阁转了一圈,看中了一只紫色底釉面的窑变釉花双耳瓷瓶。

    这瓶子摆在博古架上肯定好看,不过价格可不便宜。

    果然,当伙计说出要三十八两之时,苏轶昭心疼地直抽抽。

    让伙计将瓷瓶给包起来,这是她送给陆遇怀的回礼。

    想到陆遇怀,苏轶昭又叹了口气。也不知二姐有没有想通,陆遇怀可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也算不错了。

    最主要此事已经传开了,若是再变,传言肯定会不堪入耳。

    只能说在古代嫁娶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大家都如此!

    买好了回礼,苏轶昭就匆匆去了东麻巷的院子。

    一进屋,周管事就将昨日的账单递了过来。

    看着对方笑容满面的模样,想必生意应该还不错?苏轶昭也不由得心里放松了下来。

    “少爷肯定会大吃一惊!”周管事看着苏轶昭接过账簿,于是道。

    苏轶昭直接翻到最后看了一眼,发现昨日的毛利一共有九十七两银子。

    她很是吃惊,别看九十七两不多,但这只是一天的盈利。

    按照九十七两一天来算,一个月就是两千九百一十两。

    当然,不可能每天都是九十多两。今儿才开张,还搞了不少活动,因此才有这么多。

    等过两日活动结束了,生意必定会清淡不少。

    应苏轶昭的要求,长房孙伯将每一项收入都分开计算,而后总合在一起,这样一目了然。

    苏轶昭过去的时候,炸鸡和扒鸡排了那边排了长队,可真正算来,也只是卖了两百来只,毛利一共才四两一钱银子。

    剩下的是麻辣烫和烧烤才是赚银子的大头,两根素串一文,一根肉串一文,别看便宜,但也是薄利多销,收入很让人惊喜。

    “看来炸鸡和扒鸡赚的不多啊!咱们成本都要占一半了。”朱三感慨道。

    “还是麻辣烫和烧烤赚得多,只要准备好串,既能煮麻辣烫,还能烧烤,一举两得。炸鸡和扒鸡还要养鸡,花费不少。”

    朱三觉得这炸鸡和扒鸡其实可以放一放,最主要做后面两个,但还是没说出口。

    “其实目光放长远些,还是炸鸡和扒鸡能赚银子。少爷说过,这烧烤和麻辣烫技术含量低,虽说别人目前还不知咱们的调料配比,但多研究,总能研究出来,之后便会有许多人效仿。”

    周管事抚着胡须道:“鸡养起来不容易,咱们已经形成了规模,批量养殖要容易得多。也就是前期准备不足,后头养得越多,这供应量就越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