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科幻灵异 > 致命推理 > 第一千九百五十九章花圃(...

第一千九百五十九章花圃(...

    “呃...真的?”黄粱问,“三个月都挺不过?”

    “我有必要骗你吗?很多当月就凋零了。”栀子花说,“要下楼梯了,你注意脚下,要是觉得挺不住的话,别勉强,可以歇一会儿。距离‘她’‘赏花’还有一个多小时。”

    黄粱已经学乖了,没有去追问什么是‘赏花’,倒不是他不好奇,只是实在是提不起说话的念头。身体感到如此疲惫、如此虚弱,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黄粱甚至觉得呼吸都是一件需要集中精力才能进行的麻烦事。

    短短的楼梯,黄粱足足歇息了三次,才勉强在栀子花的搀扶下走完。

    当迈下最后一节台阶、虚浮的脚掌无力的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时,黄粱突然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宛如马拉松运动员终于撞过了终点线。身旁的栀子花像是感受到了黄粱激荡的情绪,他拍了拍黄粱的手背,用鼓励的语气说道:“很好,到客厅的沙发上歇一会儿,我给你准备点喝的。”

    “谢谢。”黄粱发自肺腑的说出这两个字,他多少有些理解了为什么有些被绑架的人质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人需要精神寄托,尤其是在极端环境下。

    被搀扶着走完最后一段路后,黄粱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中。舒适整洁的客厅内分布着十几个人,或站或坐,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当黄粱和栀子花走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的都看向两人。这些人的目光更多的是集中在黄粱身上。

    突然被十几个陌生人盯着看,尤其这些人还全都是男性,黄粱不自觉的看向脚下,不去和任何人发生眼神接触,倒不是因为害羞,只是觉得很怪异。

    “嘿,感觉好点了吗?”一个男人明朗的声音打破了客厅内的沉默,黄粱循声找人,看到的是一张英俊的面庞,他觉得这人很眼熟,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苏醒时,好像就是这个男人一直在说话。

    黄粱点了下头。

    “你好,初次见面,很遗憾在这里认识你。”俊朗的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能看出他的体格十分强壮,客厅内的所有人——包括黄粱和栀子花在内——都穿着一身统一制式的白色服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能将这身过于素净宽松的衣服撑起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这里究竟是——”

    男人摇了摇头,责备的目光制止了黄粱把话说完。他走过来从栀子花的手中接过黄粱,搀扶着黄粱向沙发走去。“你去忙你的吧,栀子花,他有我们看着,不会出问题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说。

    黄粱没有听到栀子花的回话,他连转动脖颈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像是个无法抵抗的婴儿般,黄粱被安置到一张松软的单人沙发上,外形俊朗、有着运动员般壮硕身材的男人坐在另一张扶手椅上,他主动伸出手说道:“我叫红荷花。”

    “我叫——”黄粱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一声暴戾的呵斥声在他身后响起,吓得他险些咬到舌头。

    “别TM说出来!!”

    黄粱寻找着发出声音的人,一个满脸胡茬、皮肤黝黑的壮汉进入视野,那人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珠子,愤怒的视线来回扫视着黄粱和自称是‘红荷花’的俊朗男人。“红荷花!你TM有病啊!”

    “我只是想做个自我介绍,溪荪,冷静点。”红荷花不以为然的说。

    被称作‘溪荪’的胡子男吼道:“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TM的这个新来的要是触发惩罚的话,你TM也跑不了!”

    “每次来新人都得触发几次惩罚,难道你还没习惯?”红荷花反唇相讥。

    “我TM习惯不了!”溪荪抬手指向脖颈上的那个项圈,“我TM可不想再尿裤子!”

    “抱歉抱歉,我的错。”红荷花敷衍了一句,转头看向一脸茫然的黄粱,“这东西挺吓人的,最好不要让它起作用。”他同样抬手指向自己脖颈上的白色项圈。wWω.㈤八一㈥0.CòΜ

    黄粱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似乎也有!多出来的这个东西摸上去像是类肤材质,触感光滑,比皮肤温度要低一些。意识到这东西的存在后,黄粱突然感到呼吸有些不顺畅。他很清楚这十有八九是心理作用。

    “这东西...是干嘛的?”脑子中的疑问太多,黄粱只能想到什么问什么。

    红荷花轻描淡写的说:“啊,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个随身携带的电击装置。”

    “电击装置?”黄粱瞪大眼睛重复道。

    “对,能够在瞬间释放出电流,轻而易举的将佩戴者电晕。不知道你尝没尝过被电晕的滋味,疼是一方面的,有一瞬间你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烧穿了。主要是电晕后会失禁,那滋味太可怕了,你会在自己的排泄物中苏醒过来。”红荷花边说边打了个寒颤,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浮现出深入骨髓的恐惧。

    “好吧...”黄粱摸在项圈上的手瞬间弹开。

    “不过你也无需担心,这滋味你迟早都要尝到的。”红荷花的话丝毫没有减轻黄粱心中的恐惧,反而让他更加焦虑。脑中乱成一锅粥的黄粱拼命的想要理出头绪来,无数个问题在他的脑中飞速而过,脱口而出的却是一个让黄粱自己都大跌眼镜的疑惑:“你为什么叫红荷花?”

    “你竟然会关心这个?”红荷花惊诧的打量着黄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因为我个性坚毅啊。”

    “啊?这和性格坚毅——”

    “红荷花的话语是坚毅。”

    “哦...原来如此。”黄粱其实仍旧是一知半解。

    “顺便提一句,那人的花名是溪荪,花语是愤怒。”红荷花压低声音说道,悄悄指了指方才冲黄粱大声嚷嚷的胡子男,“他脾气确实相当大,一点就着,有时候自己就能炸了,你最好不要随便招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