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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合作

    但听到冲着自己大嚷大叫的沈洁的话之后,凌若兰还是乖乖的一路跑下楼,向着不远处的派出所跑去。

    这一过程她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无论是自己如何找到派出所的,又是如何向派出所里值班的民警解释情况的,之后又是如何带着民警们返回到那座老房子的,凌若兰脑子里通通没有任何清晰的画面。

    “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可帮不了你啊。”黄粱略显无奈望着凌若兰,“你能想起来啥?”

    “这个...我确实想不起来太具体的细节了...”凌若兰略显尴尬的用手指缠绕着T恤的一角,“感觉就是乱哄哄的,突然那间我很熟悉的小房子就挤满了不认识的陌生人。然后就是被反复的问话,询问各种问题,弄得好像我很可疑似得!”她越说越生气。

    “毕竟出了人命了,你想开点。”

    “反正这半个月过的是鸡飞狗跳的,现在我还没有彻底缓过劲儿来。”

    “负责案件调查的人都说了些什么?这个你总该能记住吧。”

    “他们说了很多,不过我记住的不是很多。”

    黄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关键的我都记住了。”

    “对,我就要听关键的。密室这种说法是谁最先提出来的?”

    “算是我吧。”

    “你?”

    “对,因为他们问过我有多少人有那间老房子的钥匙。”

    “你怎么回答的?”

    “就我和徐先生有。连徐先生的亲弟弟徐武都没有的。”

    黄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有你和死者有啊...”

    “对,然后向我提问的那名警官——好像是姓刘吧,我记得不太清了——的表情就变得很奇怪,我当时没多想,立刻追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是怎么回答的?”

    凌若兰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名警官说防盗门的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进出过那间房子的人应该是用的钥匙。然后他又问我钥匙有没有丢失过,有没有外借过,我通通回答说没有。”

    “真的没有?”

    凌若兰等圆眼睛回答:“真的没有呀。知道这间老房子的人根本都没几个,那栋房子也不怎么值钱,谁会显得没事惦记它啊。没有过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把钥匙一直挂在我的钥匙串上,没丢过也没人借过。”ωww.五⑧①б0.℃ōΜ

    “说不定是死者把钥匙借出去过,也可能是他弄丢过钥匙。”

    凌若兰连连摇头,语气笃定的说道:“我觉得这两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都不大。那间不起眼的老房子在徐先生心中的地位很特殊,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徐先生用来逃避现实的树屋。”

    “树屋?建在树上的小屋?”

    “对,类似这种很隐秘、很私人的空间。我是在和徐先生确定正式的恋爱关系,”——凌若兰故意在‘正式’二字上咬的很重——“又相处了大半年后,他才向我透露了这个地方,在那之前我也不清楚他时常找不见人的时候去了什么地方。”

    “是吗?”黄粱怀疑的眯起眼睛。

    “是真的,有段时间我怀疑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不见人影的时候都去了另一个家,为此我还暗中调查了一番,但什么都没查到。后来是徐先生告诉我这间老屋子的存在后,我才释怀的。”

    “暗中调查?”黄粱冷笑了一声,“这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

    凌若兰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我大致懂你的意思了,徐文对那间老房子很看重,轻易不会告诉别人这间房子的事情。”

    凌若兰点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钥匙丢了的可能性也不大,徐先生平时都会把那间房子的门钥匙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不会随身携带的。而且他要是最近丢过钥匙的话,我肯定会知道的,只有两把钥匙,他手中的那把丢了,想要再配钥匙的话,就得用我手中的呀。”

    “有理有据。”黄粱赞同道,“你成功说服了我。”

    凌若兰无奈的一笑:“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通常都是我把别人说的哑口无言。”黄粱用玩笑的语气说着真话,“而且这些人里面有很多是十恶不赦、枪毙够一分钟的歹徒。”

    “是吗?那我还真感到万分荣幸呢。”凌若兰不以为然的回应道。

    “说归正题,想要走门的话只能用钥匙,我没理解错吧。”

    “对,而且只能通过防盗门进出那间屋子,三楼的高度不算太高,但是房子里的窗户都是被反锁上的,在外面可是做不到将窗户通通反锁。”

    “做不到吗?”

    “做不到的,是那种横向的推拉窗,不是推开的窗户,没有动手脚的空间。而且大白天的,蹲在三楼的窗户上折腾窗户,目标也太大了吧。”

    黄粱略感惊讶的问:“是白天吗?徐文的死亡时间是白天?”他一直下意识的认为徐文是8号晚上到第二天凌晨之间的夜间死亡的。

    “不是的,我被告知的徐先生的死亡时间是在九号的下午五点到晚上六点零六分。”

    “你和沈洁是晚上的六点零六分到达那里的?”

    “对。”

    “下午五点半的话,的确,还算是白天。”黄粱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现在可是夏天啊,通常晚上八点多天才会暗下来。”

    “对的,大白天的,要是有人站在三楼窗户上也太明显了。”

    “还有足迹。”黄粱自言自语道,“一个成年人在阳台上逗留,无论时间长短都会留下足迹,看来不是窗户。”

    “对,窗户都是从内部反锁上的,肯定不是窗户。防盗门也是反锁上的。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栋房子成了个封闭的盒子,进不来出不去的。”

    “上面呢?”

    “什么?”凌若兰困惑的望着黄粱,“上面是什么意思?”

    “天花板没有出口吗?”

    “......天花板上为什么会有出口啊?”凌若兰一脸嫌弃的表情,“你是在认真听我说话吗?”

    “当然。”黄粱瞥了眼自己卧室的方向,“你只是少见多怪。”

    “没有!只有门和窗户,还都被从室内反锁上了。”

    黄粱出神的呢喃道:“密室...”

    “就因为成了封闭的密室,所有人都一致认定徐先生是自杀。”凌若兰疲惫的扶着额头,“我也时常在想,如何能在一个密室中杀人呢?应该有很多种方式的,不是吗?我这段时间看了很多这方面的影视剧和书籍,也去照着里面的手法做了几次实验,都不行,前提条件太苛刻,完全无法成功施展。”

    “正因为难以做到,所以秘密杀人才会如此富有魅力啊。”黄粱感慨道,“你就没有动摇过徐文不是自杀的念头?”

    “没有,一次都没有。”凌若兰摇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他一定不是自杀,我知道的。”

    “为什么?就因为感觉吗?”

    “感觉还不够吗?而且徐先生也没有必须自我了断的诱因呀。”

    “事业不顺,家庭不和,这两种原因单拿出来哪一个,都足可以导致一名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经历中年危机的男人冒出轻生的念头。你没听过那首歌吗?”

    “什么?”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

    “别用这种无语的表情看着我,男人也会脆弱,甚至男人比女人脆弱得多。直白的讲,你给出的理由无法说服我。”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凌若兰轻蔑的说,“我掌握的情况基本都说完了,该到谈钱的时候了吧?”

    黄粱皱眉说道:“不是钱的问题。”

    “百分之一,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如果你不接受我就去找别人。”

    “百分之一?啥意思?”

    “如果我能拿到保险理赔金,我会拿出其中的百分之一给你作为劳务费。”

    “十几万啊。”黄粱微微一笑,“不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价码。”

    “那就到此为止吧。”凌若兰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向敞开的大门走去。

    “不过呀,”黄粱对着停住脚步的凌若兰的背影说道,“如果这里面真的存在什么密室的话,我倒是有点兴趣。”

    凌若兰转头看向他,略感惊讶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粱慢条斯理的说:“我可以接下你的委托,感觉是一桩很有趣的案子。抱歉,我用了有趣这个词。”

    “没什么...你愿意帮我调查徐先生死亡的真相?”

    “对,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真相可能就是他一时想不开选择自杀。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明天你抽个时间过来签合同吧。”

    “不能今天把事情都弄妥吗?”

    “我助理不在。”黄粱拍了拍趴在一旁打瞌睡的金毛犬豆眼,“不是这位,是我的另一位助理,书面工作都是她来负责。”

    “行吧...”凌若兰迟疑着点点头,“那我明天再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