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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这踏马过的是什么鬼……”

    “不想看见我,所以你来了。”厉文隽睨了他一眼,“嘴硬。”

    凤少卿脸一黑,“你欠本座一个人情,岂能让你逃了。”

    她取出一把伞,“呐,我还人情来了。”

    “本座不需要这个。”

    “嘿,这可不是你们这里的那些油纸伞。”

    凤少卿双手环胸,任由雨水打在他身上。

    她打开了伞挡在他身上,“刚才你去哪了?”

    “有事直说。”

    她轻咳了一声,“我朋友还在山洞里躲着,司徒霖又要带着人搜山,你有什么办法下山吗?”

    “没有。”

    “你是威震天下的凤教主,怎么会没办法呢?”

    “本座不吃这套。”

    “那你吃哪套?”

    这时,司徒霖带着士兵围了过来,一层一层地包围着。

    “把张震天交出来!”

    她将伞收了起来,退后了两步,“司徒将军,你要找张震天,围着我干嘛?”

    “人是你劫走的,把他交出来,否则……”

    “你别乱说!”厉文隽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别以为你是将军,就可以随意给我安罪名,我没有见过张震天。”

    “我还没问你,我的两个朋友呢?难道你杀了她们?!”

    司徒霖大怒,撇了一眼她的镯子,“国师府的人果然能言善辩,好一个倒打一耙!”他拔剑指着她,“既然姑娘不愿配合,就休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凤少卿低声道,“你如此嚣张,当心他的洛水宝剑。”

    “你不是说对付他小意思吗?”

    “本座已经帮过你一次。”

    “也不差这一次了。”

    嗡~~~

    司徒霖的宝剑劈了过来,剑气像浪花一样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凤少卿搂着她腾空而起,躲过了剑气,又几个旋转,避开了箭雨。

    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在雨里如疾风般狂奔,司徒霖在后面穷追不舍。

    凤少卿不得已又运起了轻功在林子里穿梭。

    “咝~”厉文隽闭上眼睛痛呼一声,大风刮过她的脸蛋,火辣辣的疼,雨水打湿了眼睛涩得睁不开。

    凤少卿将她的头按在了胸口,还不忘吐槽一句,“麻烦!”

    她抱紧了凤少卿,“魔头,靠你了啊!”

    凤少卿浑身一震,险些掉了下去,“不许占本座便宜。”

    “矫情。”

    夜深了,雨停了。他们也消停了。

    “司徒霖,你有这么好的体力不多抓点贼,追我干嘛?”

    “交出张震天!”

    厉文隽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别的要说吗?”

    “你若还是执迷不悟,本将军只好先斩后奏!”他话音一落,手持宝剑腾空而起。

    “等一下!”

    司徒霖目光凌厉地盯着她,“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你跟凤少卿再打一架!”

    消停不过一分钟,又开始了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过了好一会儿,凤少卿、厉文隽、司徒霖三人站在湖边,形成一个三角形。

    厉文隽气喘吁吁,“司徒将军,别追了行吗?”

    “随本将军回宫复命!”

    “傻子才会跟你回宫,想把我关进牢里严刑拷打是吧!”

    司徒霖冷哼一声,“你若清白无辜,又何须怕严刑拷打。”

    厉文隽“切”了一声,“你这话说得,我又不是铁打的,再说了,谁愿意挨打。”

    “恐怕由不得你!”司徒霖一个眼刀子甩了给凤少卿,“凤教主,你若再出手阻挠,则是跟朝廷作对,本将军定会请旨出兵攻打幻月教!”

    “司徒将军,消消气,别威胁我的同伙。”

    “谁说本座是你同伙?”

    厉文隽慢慢地走了过去,拍了拍凤少卿的肩膀,“这个时候内讧要被嘲笑的。”

    “司徒将军,你看看你一身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大一股馊味,要不回去洗洗再来打?”

    司徒霖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红,咬牙切齿地说,“好!明日午时,你若不交出反贼,本将军亲自到国师府要人!”

    他话音一落,收起了宝剑,一转身就运起轻功飞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她瘫坐在地上,“好累啊。”

    “司蔓竹的人就这么点本事。”

    “你一时不讽刺我会死。”

    “跟本座回幻月宫,如何?”

    她站了起来,“跟你回去干嘛?”

    “解闷。”

    “陪你玩可以,但你要教我功夫。”

    凤少卿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山脚下,越来越多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司徒霖骑着马,手一扬,“回宫!”

    厉文隽躲在一旁看着这一众人浩浩荡荡而去,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取出迷你手电筒,仔细地寻找着那两匹马。

    “咴咴咴咴……”

    她听着马儿的叫声寻了过去,只见两匹马无精打采地躺在地上。

    “呀,都饿了是吧,等着!”

    她将手电筒放嘴里咬着,像扫荡一样拔了一大片的猫尾草和黑麦草,来来回回搬了几趟,马儿吃得津津有味。

    她取出帐篷在旁边支了起来,脱下了被树枝刮了不少口子的雨衣,叹了一口气,躺了下去,喃喃自语,“这踏马过的是什么鬼……”

    “你在做什么?”

    她双手枕着头,懒洋洋地晃了晃脚,“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