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二手大众行驶到一处老小区，停下。二人下车。
“随身武器带了吗？”
停车后，宋能亮问。
“啥？”
“你…你抱着大刀进去吗？”
对面是看智障般的眼神。
“不是，这把刀…不是你要我带的？”
彻底懵了的孙羽不知所措。
“孙羽，今天你脑子被驴踢了？扛着大刀过去打草惊蛇？”
对面依然是问候智障的眼神。
“什么打草惊蛇？宋能亮，你今天能不能把话讲清楚？！”
不爽涌上心头，孙羽抬高音量。
结果，宋店长连回答都懒得回答，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
无语。
“你的随身武器呢？”
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宋能亮一副忍住怒气的样子。
“什么随身武器？”
再次懵逼。
“我说你的双节棍怎么不带？！”
对方也抬高嗓门。
“啥？宋能亮你没病吧？带那把海绵双节棍有啥用？！还有，我不是要见客户吗？！”
孙羽想到几天前，自己确实买了把海绵双节棍放在店后面的厨子里，出来活动身体的情况就耍着玩。
那时候，好几个同事都说自己有中二病。而现在，他感觉病得不轻的是这位店长！
宋能亮撅嘴，刚想说话喷他，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人就走了过来，他就是孙羽今天约的买家。
“你好，你们是…灰原房产的吗？”
“啊这…是，是吧。”
张开口，孙羽莫名结巴。
“问一下，这里面的房东正常吗？”
年轻人一本正经地问。
听见这话，孙羽嘴角抽动，什么正常吗？问出这句话本身就不正常好吧？
“不正常，疑似被戾魔侵染，未确定是否被吞噬。”
他无语之际，宋能亮抢先回答。
啥是戾魔？这宋小胖在胡说些啥？
“别听他胡说…房东挺正常的，还算友善，价格可商量，先到先得！”
孙羽赶忙对宋能亮使了个眼色，立马补充道。
结果，他话音一出，这两人都眼神奇怪地看向他。
难不成小丑竟是我？孙羽一脸懵逼。
宋能亮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气氛莫名尴尬。
“待会儿小心一点，我们走前面。”
宋能亮对年轻人说，同时戳了下孙羽后背，示意他走前面。
孙羽瞥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他记得之前联系的客户是在401室，于是便向401室走去。
“咚咚咚…”
老旧昏暗楼道里，传来脚步的回声。
走到401门前，孙羽敲了几下门。
黑色的防盗门内，传来脚步声，似乎是男人的脚步。
开锁声响起，门开了。
一个顶着啤酒肚的平头男人出现在门内。
“谁啊？”
“是王先生吗？我是上午和你联系的经纪人孙羽，这位就是想看你房子的张先生。”
孙羽指着一旁西装男人介绍道。
“哦，请进。”
这位“王先生”不咸不淡地招呼声，打开门，转身。
孙羽穿上鞋套，和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那位“张先生”也跟着走了进去，宋能亮最后进门。
突然，走在前面的王先生转身。
“你要吃烟不？”
他铜陵大的三白眼瞅着孙羽，让他心里一哆嗦。
“啊，我…不抽烟的！”
孙羽话音刚落，宋能亮就赶忙跑过去，又顶了一下他后背。
“啥？”
瞥见他奇怪的眼神，孙羽莫名其妙。
“你要想‘吃烟’的话，就来卧室，这两位的‘产出’不少。”
接着，王先生就说了句古怪的话，听着十分不对劲。
是他对“吃烟”有啥误解，还是我？
孙羽一脸懵。
叮铃沙……
呜……
卧室里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隐约还有抽泣声。
孙羽狐疑地走向卧室方向，但当他往里面望的时候，小心脏陡然咯噔一下！
一个女人，一个男孩，跪在地上哭泣，身上锁着铁链，体表很多淤青……
这一幕，或许只能在一些影视剧的监狱里看到，而此刻，却活生生地跃然眼前！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说这房东“不正常”了。
家暴？
他转过脸——
赫然看到房东王先生一脸阴沉地盯着他！他这双三白眼格外诡异恐怖！
然后，就见他咧开嘴笑，恐怖片风格的那种笑。
倒抽了口凉气。
“怎么样，我家这两位？”
王先生点了点下巴，脸上是怪异的笑。
“这…”
孙羽感觉一阵寒流瞬间流遍全身，不知所措。
见他这样，宋能亮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快步向前，将孙羽往门外拉。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受刺激的话，我准你几天假！”
门口，他“关爱”地打量着孙羽。
捂着头，喘着粗气，孙羽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他怎么了？他们怎么了？这个世界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不就是个怪物吗？你以前也像这样大惊小怪？孙羽，我问你，这个工作你还能不能干？！”
宋能亮严肃地看向他。
“我…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孙羽走到路边蹲下来，捂住头。
宋能亮无语地走向他，点燃一根烟，放在嘴边抽起来，长舒一口气。
“店长…他说的…‘吃烟’是什么意思？”
孙羽凑过去弱弱地问。
宋能亮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
“你…哎！看在你今天精神不正常的份上，那我再说一遍：一部分怪物，通过欺压人类，来产生负能量，供给自己吸收。他们把吸取负能量，叫做‘吃烟’。”
他语速很快地说完，就对孙羽翻了个白眼。
叮得他浑身不自在。
学过？对孙羽而言，只是初次听说！
“好吧，是我有问题…”
继续抱头，孙羽开始怀疑人生。
接着，宋能亮翻看手机，找出一张照片。
“你看看这个！”
宋能亮把手机屏幕放在孙羽面前。
孙羽一怔。
是张图片，图片中是个怪物，目测身高三米左右，浑身漆黑，并有深红色脉络，头上的三只冒着红光的东西似乎是眼睛。
“啥？”
“这是你之前击杀的怪物，等级为虎级三段，还是你一个人击杀的。当时的你，超勇的！”
说到这里，宋能亮脸上浮现赞许微笑，竖起大拇指。
孙羽目光闪烁，进入思考——
如果宋能亮说的是真的，那应该是这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做的。而他，却是从正常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此刻的身体，到底是原来世界自己的，还是这个世界的自己的，他不知道。
如果是魂穿，那他理应拥有同等的战力！
“啊这…我当初是怎么击杀他的？”
“你想看视频吗？当时我到场后，给你拍下来的，虽然只有最后的片段。”
宋能亮嘴角上扬，心想若孙羽看到视频，可能就会重拾信心。
“我现在就要看！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