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喜欢的吗？”
孙羽边转着手中的绿帽，边故作疑惑地问。
“喜欢个鬼！这上面符咒一直压抑着我的力量，我都快憋死了！”
“恭喜恭喜，你总算说出真心话了！”
孙羽竖起大拇指。
“那这顶帽子，送我可好？”
感觉到此帽子不简单，孙羽想要了。
虽然这玩意儿看着糟心，但只要用对地方，则是神器！
“不行，我爸看到我没戴绿帽，会打死我的！”
张灵铎突然整个人一慌。
“那你现在就戴着！”
“我才不戴呢！”
“那好，你以后也别想再戴，这玩意儿，送我了！”
“那…好吧。”
张灵铎终于弱弱地答应了。
“说吧，你想委托我做的事。”
孙羽终于答应了他的委托，当然也有些私心的成分。他有种预感，完成这项任务后，或许能解锁大片的虚空之镜。
只需心念一动，他就能在意识空间里看见虚空之境。
虚空之境，开启的区域中，变换的蓝色光芒，和里面的水波纹网络，仿佛有着摄人的魔力吸引着他，让他解锁更多。
“那我说出来，你不会感到奇怪吗？”
张灵铎站在被他破坏的，坑坑洼洼的地面，摆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让孙羽感觉很奇怪。
“你知道自己很奇怪，这是也算个进步啊。”
孙羽拍了拍他肩膀。
“我爸……”
“你爸？”
“对…我爸，总是逼我…比如说这顶绿帽子，我不戴他就打我！”
“怎么打？”
孙羽无奈笑了笑，有些好奇地问。
“就是，像我刚才…攻击你那样的打……”
张灵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
孙羽愣了几秒钟，倒吸一口凉气，对他竖起大拇指：
“牛逼！”
“那你要我怎么帮忙？”
“我只要他不再咒诅我，不再打我，嗯…和我好好相处就可以吧！”
张灵铎挠着头，似乎有点不确定地说。
“呃…好吧。”
孙羽这么答应，然后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接着，孙羽就在张灵铎的带领下走向老北街。
老北街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是老式风格的自建房，里面有很多门面房和出租屋。
“就…就在前面那座诊所。”
张灵铎指向前面，后退了几步，似乎他有点害怕。
“咋了？你爸会吃你啊？”
“你咋知道？”
张灵铎看向孙羽，一脸崇拜。
“……”
在这座老北街，有很多做生意的门面房，因这里下雨天会积水，所以门面房大多建在高出路面的平台上。
平台下方有人摆地摊。似乎很热闹的样子。
然而却在街东的方向，有一块地很奇怪，那边门口没有任何人摆摊，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我爸开的诊所…就在那边。”
孙羽看向他所指的地方，那边的确有一个诊所。
这是一座存在感很低的诊所，若不是被他刻意去指，孙羽很难注意到。
他仔细观察，终于看到门口的那座，写着“日升诊所”的老旧灯箱。
“你进去…找我爸谈谈吧。”
张灵铎弱弱地指向诊所门面房，后退几步。
“你后退啥？这不是你家开的诊所吗？而且这是你的事啊！”
孙羽很无语。
“哦…”
他貌似老实巴交地点头，像个小女人似的，踌躇着往诊所门面走去。
“没…没人。”
他对着铝合金玻璃门内瞅一眼，回头对孙羽说。
“你有钥匙吗？”
“我有…”
他弱弱道。
“有你怎么不进去？！”
“哦…”
仿佛是因为被孙羽提醒，他终于伸手将门拉开。
“我靠，原来没锁！”
孙羽无语。
……
“过来！”
突然，里面传来一道呵斥。
呵斥声极有穿透力，让孙羽浑身一颤。前面的张灵铎，则颤了好几下。
此时，天边的夕阳逐渐暗淡，屋内没有亮灯，孙羽借着昏暗的天光看向里面。
首先看到的，是门口的木质前台，里面是货架和椅子，诊所的货架上零星摆放着药品。
再里面，还有个侧拉式后门，拉门两旁好像也有空间，似乎是过道。
但里面太过幽暗，并且弥漫着阴沉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阴气从里面逐渐渗透出来，弥漫到门面。
这种阴气弥漫的诊所，要有人光顾就怪了！
并没有看到人，声音好像是从里面，过道旁的房间传来的。
连站在门外的孙羽，都为之一震。
而站在里面的张灵铎，在被这道呵斥穿过身体的瞬间，他身体像钢琴中铁片般，高频颤抖，这幅模样着实鬼畜。
“臭小子你上哪里了？！给老子过来！”
里面再次传来呵斥声。
“嗡！”
呵斥声振动空气，带出一道透明涟漪。
在听到此声时，身体再次颤抖。
而站在前面的张灵铎，身体则像钢琴中的铁片遭受猛击般，高频颤抖，他这幅模样着实鬼畜。
“好家伙，如此气场，怪不得这个诊所没啥人气的！”
孙羽吐槽。
他疑惑地看看周围，周围的10米开外的地方，做生意的依然在做生意，吆喝的依然在吆喝。
甚至还有个小屁孩，被一个卖糖球的给馋哭了。
她们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里面的呵斥声。
借助系统的感知，孙羽察觉到，一个不规则的，无形的圈子，正笼罩在这片区域。
圈子里和圈子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领域？”
孙羽想到了这个词。
他记得，自己在这个圈子外的时候，的确很难注意到圈子内的事物。
难道说这里面有个戾领主，或者说张灵铎的父亲就是戾领主？
“张灵铎，你给老子过来，听到了没有？！”
屋里再次传来震荡肺腑的声音，仿佛鸣的锣响的砵在耳边猛敲。
孙羽都忍不住身体一颤，他发现屋内的张灵铎正高频颤抖，像波浪鼓，也像被敲击的音叉，显得很不正常。
似乎是因为他离得更近，所以受到波及更严重。
但让孙羽感到奇怪的事，张灵铎边颤抖着边向屋内走去，他不要命了吗？
“他是你爸吗？我感觉很不正常。”
孙羽冲着他的背影问。
张灵铎没有回答，只是木讷地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走？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应该带你离开这里！”
“这是因为…我爸叫我去的。我不敢不去。”
张灵铎浑身不停的抖动，就像是一个在夏威夷度假的人，被突然瞬移到了西伯利亚似的。
“回来吧你！”
不和他废话，孙羽直接一把将他拉出门外。
“臭小子，老子的话你也敢不听，你特么想死了是不是？！”
这时，屋里骤然涌出一股气浪，迎面袭来！与此同时，诊所货架上的药品哗啦哗啦被震到地上，孙羽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站在他前面的张灵铎，直接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接着，先是听到一阵丁玲咣当的的起床声，像是在起床时由于动作太大，碰倒了很多东西。
然后就是双脚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脚步声。
一步两步三步，脚步声逐渐接近门口。
借着昏暗的阳光，孙羽依稀看见屋内那个人的轮廓。
没看清，他目光愣了愣，觉得这个轮廓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然后他拉着张灵铎后退，直到这家伙走到前台的阳光中，孙羽才终于看清了张灵铎父亲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