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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望天门山

    见众人都是如此反应,王、张两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替他们解了围。

    “怎么回事?如此吵闹!”

    说话者是一名中年男人,穿着正六品的官服,浓眉大眼满面长须,一副威严之相。正是古平县的县令——王志远。

    一见县令到来,众人立即安静下来,而王凌与张永两人也是松了口气,这王县令乃是王凌的远房亲戚想来有他在就会没事。

    从朱大家处得知此事的经过后,那王县令先是看过《赠张守礼于杨花》,赞赏了几声后开口道:“诗确实是好诗!不过这件事却也是对于张永、王凌两人有些不公!”

    “不如这样,本县令召集诸多名流雅士,本就是想举办一场诗会!不如你们几人在这诗会上再比上一场如何?本官愿意拿出珍藏许久的徽墨作为夺魁者的奖赏!若是还是这位公子夺得魁首,那刘司空的笔与这徽墨便都归公子所有如何!”

    闻言,诸多名流雅士都起了兴趣,徽墨乃是皇室用品,寻常人别说是用见都难见一次。而王县令珍藏的徽墨更是其中的极品,用来作为鉴赏也足够有吸引力。

    “既然是县令大人开口了,那小民自然不能扫了大人的雅兴!”

    李少游倒是对着徽墨不感兴趣,对于刘司空的笔他却是势在必得。

    虽是张永、王凌两人出尔反尔,让他不喜,不过碍于县令的面子,李少游也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虽能重新比试一场,王凌与张永两人的面色倒也没有好到哪去,李少游的才华两人有目共睹,重新比试一场自己二人怕也是比试不过。但事到如今,两人也只能寄希望于刚才那首诗只是李少游一时灵感、偶得佳作了。

    “既然这位公子没意见,那本官便以窗外这江水为题!同样是半炷香的时间,体裁不限!”

    王县令说完招来侍从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端上,众人纷纷落座,此次比试大多数名流雅士都选择参加,想要搏一搏那徽墨。

    李少游拿起笔墨,沉思许久,才缓缓落笔。

    虽是早就挑选好了要写的诗句,不过李少游倒也不想表现的太过突出,毕竟不怎么经过思考便能连续写出两首足以流传千古的诗作,实在太过惊人。

    那朱大家见李少游动笔后,不由心生好奇,再次来到李少游的身旁。

    李少游担心这老儒会再次惊叹出声,连忙将诗句遮住,回头报以歉意的微笑。

    朱大家也知道这多出来的比试,有自己的缘故,倒也没有恼怒只是灿灿一笑,转头去看别人的诗作了。

    半炷香很快便燃尽了,众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毛笔,吹干白纸上还未凝固的墨水。

    仍然是朱大家念诵众人的诗句,一首首或是能够入眼又或是不堪诗文念过,终于来到了李少游面前。

    朱大家拿起宣纸,便开始激动:“好气势!好美!好!好!好!”

    众人被朱大家一幅激动的模样挠的心痒痒,见这位老儒一个劲的说好,有些沉不住的人忍不住开口:“朱大家!诗文到底如何快念出来让大家听听啊!”

    朱大家方才醒悟过来,也不耽搁。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朱大家念完这首李白的《望天门山》后,场面一时沉静下来,片刻后赞叹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楼层。

    听得众人的赞叹,见的众人的瞩目,李少游倒是也有些放不开了。这人前显圣虽好,但是这么多人直勾勾地看着让李少游体验了一会什么叫做看杀。

    “公子此诗还未题名,可是无好题名啊?”朱大家之前就眼红张守礼这厮不要脸皮题得《赠张守礼于杨花》,此时见李少游这首《望天门山》也还未题目,就厚着脸皮询问道。

    李少游不由莞尔,带着歉意:“抱歉,这首诗在下已经想好了名字,叫《望天门山》!”

    朱大家舍下脸皮,又没能得到好处,只得灿灿笑道:“好名字!好名字!”

    还有的诗文没念完,但朱大家与众人此时已是忘记了此事,还没念到诗句的雅士也不好意思在李少游写出《望天门山》后,继续拿出自己的诗句献丑,此事便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公子大才啊!来人,把这块徽墨交由公子!”王县令说着让侍从将一个镶着玉石的盒子端到李少游身前,李少游也毫不客气收下了盒子。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如此大才,不知是出生哪个大族!”王县令此时也被李少游的才华所折服,不由起了结交之心。

    “在下姓李名少游,不过是一山野村夫罢了!并未出生名门世家!”

    “李公子可莫要开玩笑!若不是士族子弟怎会有如此大才?”王县令一惊,此时的世道是士族当道,就连皇权都被士族绑架。寻常百姓哪有机会接触诗文,更别提作出如此好的诗作。

    “只是偶尔灵感罢了!”李少游见王县令如此态势,心中对其的期望不由一降再降。或许也是自己天真了,这时候南陈并没有使用科举制,当官都是通过九品中正制来筛选的。

    而这筛选的权力又都是被士族所掌握,这王县令也是士族子弟,即便是处处受那黄县丞掣肘,但在阶级上来说两人始终是穿同一条裤子的。自己想要找他相助,恐怕是找错人了。

    “哦,原来如此!”王县令见李少游始终坚持自己是平民出生,既然不是士族子弟那就也没有了结交的意义,淡了想要结交的心思。

    李少游见此也不再多说,随便应付了两句,便转身坐下。

    那张永与王凌两人此时也是将刘司空的狼毫笔献上,他们二人虽然心气不大,但最终还是被李少游的两篇诗作所折服,心甘情愿地认输。

    李少游接过狼毫,感受着上面的灵性,感叹今夜倒也算是没有白来,只是这王县令都在为何始终还是不见那黄县丞的踪影。

    “道兄真是让小道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张守礼见李少游不再与县令交谈,才过来说话。

    “突有灵感罢了!这刘司空的狼毫虽是我们二人一同赢来的,不过对我作用颇大!不知道友可否…”

    虽然张守礼全程都在划水,不过今夜若不是他带着自己来赴宴,自己也无法得到这支狼毫。若是不与张守礼谈清,收下这支笔,还是有违李少游的处事原则的。

    “这都是道兄凭一己之力得到!我又怎敢贪图,况且我还要谢道兄的赠诗与解围之恩!不如我们明日便结拜兄弟吧!”说着张守礼又起了结拜的心思,李少游听得无语只得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