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我也跳，还是年轻人会说啊。”
祭坛外，王振忍不住吐了个槽。
“行了，王振，你能不能改改你嘴碎的毛病，不是你女儿在里面是吧，少说两句。”
叶大师瞪了王振一眼。
钱老的彼岸迷途蝶打穿了秘境的一个“孔”，虽然没法进去，但是可以透过这个“孔”看到里面的情况。
所以现在祭坛上方幻化出了一块屏幕，大家可以看到秘境里发生了什么。
王振悻悻道：“钱老都说了，跳下去就对了，柯晨是我最出色的学生，我相信他。”
“安静。”
钱老制止了讨论，继续研究起空间的秘密。
攻破了第一层，现在该第二层了。
……
当柯晨掉入无边地黑暗里时，并没有感受到剧痛，而是浮在水里的体验时，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几秒钟之后，黑暗散去，柯晨发现自己回到了矿洞的地下一层，随后萧语琴在他身边闪现出来。
刚落地，萧语琴就腿一软，要摔倒在地，柯晨顺手给她捞起来。
“这是第二层还是我们出来了？”萧语琴这才缓和过来。
“很遗憾，这是第二层。”
“我大致弄明白这里的规则了，这个秘境的力量应该是死生的规则，在这里，死才是活，活才是死。”
“我们从空中跳下来，是必死的局面，但是恰好符合了秘境规则，所以我们才活着来到了第二层。”
柯晨把他的猜测说了一遍，顺路召唤出三只灵宠，准备迎敌。
“那我们直接自杀，会不会进第三层？”
萧语琴说出来自己都笑了。
“有可能，但是我觉得可能那个黑色才是我们死转生的关键，你在这死也是白死。”
柯晨刚说完，嘎吱嘎吱，青铜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现在怎么办。”
萧语琴也把灵宠召唤出来，跟柯晨背靠背站好，准备接敌。
“我们要去第三层，在第二层就是活活被耗死。”
“那怎么才能到第三层？”
“去地下第十三层。”
柯晨十分笃定。
如果这个地下有什么地方特殊，就只有地图上不存在地下十三层了。
“坨坨，能打穿地面吗？”
“昂昂。”（这个地方不行）
柯晨深吸口气，掏出三支药剂。
双倍浓缩元素药剂，一百万一支，冰元素，水元素，岩元素各一支。
浓缩元素药剂是元素药剂升级版，使用后短时间内会爆发出来巨大的元素力量，副作用是会进入虚脱状态。
双倍浓缩，效果和副作用都翻倍。
从上京离开时候，许良成送柯晨走的时候特意给了他这三支药剂。
“别死了，人死了，就一些都没了。”
假如让坨坨喝了，还是打不穿地面，那么就还要提升白雪才有不断突破的能力。
直接让白雪喝是最好的，突破到下面还能保留两个战斗力。
柯晨打开了冰元素的那支：“白雪，这一次就靠你了。”
“喵呜！”（时刻准备着！）
冰冷的药剂灌进了白雪的嘴里，久违地寒意从白雪体内释放了出来。
很久之前，柯晨把白雪的冰元素控制点到了lv3的时候，白雪就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体内的冰元素力量了。
但是药剂开始发挥作用了之后，白雪现在lv8的冰元素控制，都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狂暴的元素力量了。
而且这种力量，跟之前的力量感觉截然不同，并不是量的区别，而是质的区别！
这是……顶级的力量！
柯晨打开界面，果然，白雪的冰元素亲和旁边明晃晃地写着顶级第一阶段六个字。
之前用资源加点，白雪的冰元素亲和最高加到了大概90%的位置，之后就无法提升。
这次终于一举冲破了高级与顶级的关口！
前后两端，青铜树已经蔓延了过来。
“萧语琴，你坐上来抓紧我，这会没有定位，你要用人脑帮我指路了。”
“我们一路冲下去！”
“好。”
“坨坨，一直往前跑就是了。”
“昂！”
“白雪，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顶级冰元素！”
“喵！”
坨坨蓄足了劲，开始奔跑。
白雪站在坨坨头上，如同一个机关枪，向前发射出严寒爆裂箭。
现在应该叫极寒爆裂箭更好一些！
每一道极寒爆裂箭射到青铜树的肢体身上，寒意先附着上去，然后爆裂的冰碴儿直接将枝杈全部碾碎。
“前面右转三十米就要下到七层了。”
越到下面，青铜树的袭击就越凶猛。
但是在白雪面前通通没用！
就是一记极寒爆裂箭，任你把通道挤得多满，统统击碎。
这就是顶级的力量，完全不讲道理。
这一次白雪依靠药剂达成了顶级冰元素亲和，只要能活下来，就肯定能花资源推到真正的顶级冰元素亲和。
而冰元素亲和到了顶级之后，白雪也符合进化条件了。
要是能进化的话，白雪肯定能率先达成真正的顶级实力。
“前面有个塌陷，可以下到地下十层。”
萧语琴非常称职地完成了指路的工作，纯靠人脑和地图，一次都没有指错过。
当然，这也是因为秘境第二层跟现实的第二层一模一样，协会的地图才有作用。
之前在上北川森林里，第二层也是跟现实的溶洞一模一样。
“前面三岔路走中间，就下到地下十二层了。”
下到地下十二层，之后就是可能面对的十三层以及青铜树本体，萧语琴不由得身体紧绷起来。
沿着地图，柯晨一行来到了第十二层的中心。
刚才坨坨就是一脚踩破了这里，下到了第十三层。
而现在，这里已经破开了，下面是无尽的深渊，还有在第一层见过的黑雾。
青铜树的袭击停下了，深渊下方传来了青铜树的声音。
“两位客人，我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活着走到这里。”
“不过没关系，如果你们下来，你们会死，如果你们不下来，我会逼你们下来，你们还是会……”
如同网络连接中断了一样，青铜树的声音莫名其妙停在了“会”这个字上。
足足隔了30秒，青铜树的声音才衔接上。
“死，直面你们的命运吧，和我融为一体。”
话音刚落，青铜树的枝干从十二层各个方向伸了出来。
一点一点，向柯晨袭来。
“跳吧，跟它拼了。”
萧语琴咬牙道。
柯晨看着这些打碎了再长，好像永远不会停下的枝干，白雪已经火力全开了，却跟之前一样，战线不停地在向己方靠近。
再不跳就没机会了。
“好。”柯晨下定决心，要跳下去。
他刚踏出一步，脚却踏在了半空中，无法再挪动一点点。
冰箭，枝干，碎屑，全部被定在半空中。
“柯晨，萧语琴，我是钱士荣，我打穿了秘境和现实的空间，把你们所在这一片空间暂停了。”
“但是残余的空间力量只能带一个人走，我这句话说完，你们右手边会有一个空间黑腔。”
“空间暂停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你们必须马上决定谁离开，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