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烦闷的长孙无忌直接是一口鲜血给喷了出来。
管家也许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是长孙元翼清楚。
这意味着他长孙家数十年的根基一朝尽数毁在了他的手上。
如果按照现在的价格计算，他们长孙家的百万贯东西瞬间就只有十来万贯了。损失八成以上。
“老爷，快来人啊，老爷晕倒了！”
整个长孙家顿时乱成一团。
不仅仅是长孙家这样，不少勋贵家族目前都是这个状态。
程舒阳一朝出手，直接让这些家族损失大半家产。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辣。
太平公主脸色阴沉。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再次失败了。
跟着她出手的关陇贵族可谓是损失惨重。
这些人在今后的很长时间里面，将再也没有任何的战斗力。
太平公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好在朝中的弹劾还是起到了作用。
姚琮宋璟被罢相，整个朝堂现在已经是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手中。
不过太平公主明显是高兴得太早了。
睿宗李旦怎么可能亲眼看着太平公主一家独大。
很快，睿宗李旦利用太平公主造谣的事件，小题大做。
直接罢免了太平公主门下的所有宰相，然后任命不少中间派上来执政。
整个朝堂看似现在已经是中间派的天下。
最让太平公主感到憋屈的是，睿宗李旦竟然让她回去蒲州封地。
直接将她赶出了长安城。
这场恶劣的政治争斗。
可以说是太平公主和李隆基两败倶伤。
睿宗李旦暂时是收回了朝堂上的权利。
可是很快睿宗李旦就失望了。
因为他提拔的都是一帮无能之辈。
将整个朝政弄的是乌烟癢气。
这时候睿宗李旦已经是产生了退位的想法。
其实现在睿宗的朝廷中，稍微有点能力的都收到了两方势力的拉拢。
留在中间的那些都是些庸才，所以对整个大局影响不大。
东宫愤怒的太平公主直接冲进来指着李隆基的面，一顿臭骂。
李隆基是晚辈，而且这次太平公主的到来，给他弄了个措手不及。
满腔怒火的李隆基站在东宫的大院里，硬是给太平公主骂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后，太平公主骂累了。
“来人，去给我姑母倒杯茶水来。”
李隆基由开始的憋屈，逐渐到现在的坦然。
太平公主如此失态，自然是和这次惨败有关。
既然自己暂时取得了上风，让她骂几句又有何妨。
太平公主直接打翻了家仆地上来的茶水，冷笑道“李隆基，你别以为你就胜利了，咱们的事情还没完，我给你留了一份大礼，你好好享受说完之后太平公主带着人扬长而去。
骂了李隆基出气之后，太平公主整个人都变得清爽了不少。
连日来的郁闷也是一扫而光。
果然适当的发泄才是最好的解压方式。
太平公主虽然走了，但是李隆基的心中依然是一点不敢放松。
尤其是太平公主说到留下了一份大礼，更是引起了李隆基的高度关注。这份大礼到底是什么呢？
李隆基心中不住问道。
跟着太平公主一起对着程舒阳发难的关陇贵族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睿宗李旦重新任用了韦安石和李日志两人为相。
这两人的行事风格相对来说比姚琮和宋璟那筒直是没法比。
虽然这两人的性格颇为合李旦的胃口。
可是处理事情的方面确实是差了不少。
很快，之前姚琮和宋璟打下的局面再度沦陷。
整个朝堂再次变得乌烟癢气。
要是这样的情况放在李显的头上，他肯定是就当鸵鸟了。
只要是家庭和睦，一切都没问题。
可是睿宗李旦不一样。
他还做不到对目前的朝局听之任之的地步。
不过自己又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每每想到这里，睿宗李旦心中就萌生退意。
话说这一日，郁闷的睿宗再次将程舒阳召入宫中。
两人一边打着乒乓球，一边闲聊。
“程特使作为蓬莱仙岛的特使，想必是对朝堂之事也有自己的看法。睿宗李旦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话题拉了过来。
“都是些草民之间，难登大雅之堂，不说也罢。”
程舒阳不想说，可是李旦是铁了心想要他说。
“特使觉得当前的朝堂格局如何，是否政治清明？”
李旦继续追问，反正就是要你说，看你说不说。
程舒阳摇了摇头，并不说话，不过已经是表明了态度。
这个答案在睿宗李旦的预料之中。
程舒阳给他的印象就是敢说真话，能说真话。
“那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案？”
程舒阳见到睿宗李旦这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建议了。
所以不再藏着掖着，干脆直接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
“在我看来，如今的朝堂局面无非是太子党和公主党互相争权，相互倾轧造成的。”
“只要这场政治斗争一日不分出胜负，朝堂的环境就好不了。”
“我想圣上您肯定是倾向于自己的儿子的，那么为什么不继续巩固他的位置，让其他人看不到希望，这场斗争不就有可能停止了吗？”
程舒阳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放权给太子李隆基，巩固东宫的地位。
“可是太平公主那边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妹妹？”
睿宗李旦到现在还想着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程舒阳接下来的话，直接是打碎了他的幻想。
“太平公主的意图是什么，我想圣上你多少也能猜到几分，难道你想将皇位让给她？做不到这一点，你和她，她和太子，你们之间的矛盾就无法调和，总要有人出局。
目前来看，太平公主出局是最好的结局。”
程舒阳直接将话题挑明了，睿宗李旦也知道这是事实。
一直以来他都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两全的办法。
现在看来自己的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倒是纵容了太平公主。
是时候下定决心了。
与此同时，整个长安城中再次涌动着一股暗流。
有人传言，太子李隆基又想要发动政变。
推翻自己的父亲的江山，取而代之。
不用说，这就是太平公主留下的大礼包了。
面对这种指控，只要是个皇帝，都会对太子进行打压。
可是太平公主还是不够了解她的这个四哥。
睿宗李旦压根不想当这个皇帝。
不过李隆基倒是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急忙找人将程舒阳叫到东宫。
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现在我姑母的人在四处造谣，说我要谋反，这事如何处理？”
此时的李隆基身边除了宦官高力士之外，其他的亲信如程幽求，姚琮，宋璟等都被贬到了地方。
可以说现在是李隆基这个太子身边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