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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大结局

    孙承宗其实有类似的想法,他年纪和袁可立差不多,眼瞅着奔七十去了,红尘闯荡,人生总有归隐的时候。

    唐玄宗更加不会同意,孙先生老家在高阳,距离皇庄不算太远,你和袁先生一样,有官职有爵位,想回家就回家,大唐的军制改革任重道远,现在又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为了拿下藏地和西域,需要军队做出更大的改变。所以,你也不能走,但可以增加假期,时不时的回去溜达。

    再看徐光启,唐玄宗直言不讳,他俩都好商量,唯独先生你必须鞠躬尽痒,什么蜡烛成灰泪始干,什么春蚕到死丝方尽,在科学这条大道上,少了你是真的不行。

    去年的时候,唐玄宗已经派人去西方招揽人才,派人持重金和丰富的待遇吸引人,目标人选包括天文望远镜的发明者伽利略、法国数学家笛卡尔、荷兰画家伦勃朗、生命医学的开创者威廉哈维、英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盂。

    但是这条船队没有传回消息,如果按正常时间推断,返航归来至少需要三两年,需要到时候有一船的科学家和艺术家、文学家、思想家,让这些人补充到大唐科学院,聚集天下的怪才,让大唐朝的发展有更大的助力。

    到那时,唐玄宗看了眼徐光启,还是不舍得他离开,大唐科技进步的空间更为广阔,徐先生到时候发挥的作用就更大了。

    不管怎么说,徐光启不能走。他不干活,有些活就没人干。

    徐光启和另外两人不同,他从未想过退休致仕,心中始终有一团火焰,他想用那团火焰照亮传统世界的夜空,让科学走进千家万户,让大唐朝屹立于世界之巅。

    太监王承恩传话,刘大人已经带皇太极在殿外听宣。

    皇庄的广场之上,英雄纪念碑正在紧张的施工。旁边还有个纪念馆,人们通常称之为英豪堂,只有为帝国的某一领域做出突出贡献的人,才能有幸在此处留名。

    截止目前,英豪堂还是空空如也,原因是皇帝说过,每年入驻的名额只有两个,不但需要青古留名,而且必须是过世以后的人,经过一个专门委员会评议,挑选合适的人选。

    堂内无人,堂外的广场却熙熙攘攘,大家在筹备一场盛大的欢庆仪式,欢迎锦衣卫堤骑归来。可能用不了几天,他们又要欢迎杨嗣昌带领的军队返回。

    一片热闹的氛围之中,里面的皇帝唐玄宗相对安静,他终于等到相见的人。当然了,那个人并不想见他。

    皇太极膝盖是直的,作为曾经大清国的皇帝,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为什么要跪昵?

    唐玄宗哈哈一笑,并不为难他,反而下令赐座。

    袁可立等三人陪着,太监王承恩侍立在侧,唐玄宗并没有太显摆自己的胜利,但他需要与皇太极有一个正式的会面。

    “在顺义皇庄的黑水白山,朕布置最豪华的房子等着你。”

    皇太极答道:“在盛京城,其实朕也给你安排了一个住处。”

    旁边的孙承宗有些看不过去,你皇太极都已经亡国了,什么都没有,成了阶下之囚,还牛什么?

    唐玄宗制止住几位老臣,并不在乎皇太极的无礼,既然你还想自称“朕”,那也没什么。

    一个人之所以宽容,往往是因为自己足够强大。唐玄宗都已经臝了,哪怕被失败者痛骂几句,又有什么了不起?

    面对唐玄宗的大度,皇太极的对立情绪失去了目标,他梗着头毫无意义,因为人家不在乎。

    这时候,刘文炳进来了,他一路押送皇太极,一会扔在马屁股上,一会拖在后面溜一会,偶尔生气了还会打几下。

    可以说,皇太极积攒四十余年的威严,在他手里毁的差不多。如果说皇太极原本还有几分傲气,现在的表现只能说装的。

    在唐玄宗面前,他宁死不跪,支撑的已经不是威严,而是仅剩的自尊。

    唐玄宗不打算击碎它,如果连最后残存的都毁掉,皇太极消失的将会是生命。

    这时候,唐玄宗安排上酒上菜,他要招待皇太极。

    与以往不同,唐玄宗不再朴素,他要求上最昂贵的饭菜,包括用辣椒炒的各种菜肴。还要用最名贵的餐具酒器,极尽奢华之能事。

    陪酒的是帝国核心人物,袁可立、孙承宗、徐光启个顶个的都是大唐顶梁柱,刘文炳也是立下大功,即将被封为侯爵。

    唐玄宗对谁都很大方,唯独对刘文炳还算克制。按常理推断,刘文炳的功劳不差于任何人,在很多位新“公爵”产生的时候,名单里没有刘文炳。

    这是一种磨炼,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如果有人替他打抱不平,那是最好的效果。

    毕竟,刘文炳还年轻,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继续进步。在唐玄宗的规划里,刘文炳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将来会参与海外的开疆拓土,他会成为一片土地上的王。

    这么高规格的酒宴摆出来,这么牛掰的各路牛人齐聚,唐玄宗给了皇太极足够的面子。

    皇太极很显然感受到了,如果是大庭广众,如果文武百官齐集,皇太极会羞愧难当。如果只是唐玄宗一人,那又显得不够重视。

    唐玄宗很好的处理这个问题,出席今日见面会的人不多,但足够有分量。

    无须千言万语,皇太极是个睿智的人,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朕没错,但是你臝了。”

    唐玄宗劝他喝了一杯酒,应道:“你已经表现的足够出色,无奈大唐朝更为强大,这不是你我之间的胜负,而是大唐朝与女真人之间的终极对决。”

    皇太极听了这样的话,心里会好受一些。因为地理位置和气候变化,女真遇到饥荒,被逼无奈只能劫掠。

    而大唐朝靠着自己的地大物博,竟然暂时放弃了辽东的土地,实行彻彻底底的坚壁清野。

    这个招数一点都不新奇,甚至像七伤拳那样对自身是极大的伤害,但是对付女真人效果极佳。他们从此失去了战斗目标,不得已在狂乱中寻求生路。

    皇太极的表现不可谓不好,把东面的毛文龙和朝鲜人打得落花流水,哪怕是面对大唐朝最强大的京营,一样取得战损比方面的优势。

    随后,皇太极率领女真铁骑击败了祖大寿和吴襄统领的关宁军,打败了京营里的察哈尔部。又靠外交手段吸引外喀尔喀援军,成功击溃科尔沁军队。

    这一系列的胜利体现出皇太极的军事智慧,但仍旧无法弥补双方国力上的巨大差别。完全可以说,唐玄宗和明军并没有在军事层面战胜他们,只是靠着家大业大才坚持到最后的胜利。

    唐玄宗承认这一点,所谓《孙子兵法》,包括在女真人手一本的《三国演义》,其实大量说的是如何以弱胜强、以寡敌众,大唐朝不是那么需要,要考虑的完全相反,怎么在巨大优势下顺利拿下胜利。

    这样的胜利看似平淡无奇,难以被后人铭记,但唐玄宗不会冒险,他要“稳稳”的胜利。

    皇太极感受唐玄宗身上的那份淡然,人家没有为获胜沾沾自喜,甚至自谦在战略指挥上还有诸多不足之处。

    唐玄宗举起了酒杯,敬眼前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家伙。

    “知道吗?在朕的梦里,你比我的皇后姨妃出现的都多。”

    曾经,你是朕的梦。

    如今,梦想成真。

    结束了,你是朕的座上宾,住在“黑水白山”最宽敞的大房子里,会结识很多的朋友。

    其中,有察哈尔的林丹汗,有科尔沁的大汗奥巴,还有朝鲜国王。在见他们的是时候,你还可以自称朕,可以谈笑风生,可以一壶煮酒喜相逢,也可以凑在一起打够级,或者斗地主。

    唐玄宗一大口酒下肚,登基以来的压力全部释放。他不自觉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广场上的热闹非凡,问酒宴上的刘文炳,“你才是今日欢庆仪式的主角,为何不出去接受朝拜?”

    刘文炳回答:“胜利属于将士们,属于大唐的子民,更属于陛下。”

    唐玄宗冲他举了举杯子,我们是时代的英雄,世界将因我们而改变。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