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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墟川

    《道藏》中包含了三洞四辅十二类,三洞即为:洞真、洞玄、洞神三步,即上清经、灵宝经、三皇经。“三洞经符,道之纲纪,太虚之玄宗,上圣之首经”,故三洞为道经中最重要的三个部类。

    四辅:太清、太平、太玄、正一的总称,是对三洞的解说和补充。据《道教义枢》及《云笈七签》的记载,太玄为洞真经之辅;太平为洞玄经之辅;太清为洞神经之辅;正一部通贯三洞和三太(即太清、太玄、太平),遍陈三乘,为以上六部之补充。

    十二类:三洞之下各分十二类,总为三十六类经,亦称三十六部。据《云笈七签》、《道教义枢》称,十二部即1本文类:经教的原本真文;2神符类:龙章凤篆之文,灵迹符书之字;3玉诀类:对道经的注解和疏义;4灵图类:对本文的图解或以图像为主的著作;5谱录类:记录高真上圣的应化事迹和功德名位的道书;6戒律类:戒规、科律的经书及功过格;7威仪类:斋法、醮仪及道教科仪制度的著作;8方法类:论述修真养性和设坛祭炼等各种方法之书;9众术类:外丹炉火、五行变化和一切术数等方术书;10记传类:众仙传记、碑铭及山渎道观的志书;11赞颂类:歌颂赞倡的著作,如步虚词、赞颂灵章、诸真宝诰等;12章表类:建斋设醮时上呈天帝的章奏、青词等。

    风夜看到纲领的时候,就发现这《道藏》是一部非常宏大的法,体系完整而循序渐进,自己虽然不照搬,但其借鉴意义是非常巨大的。可以有效补充自己对乱天动地法的感悟,也能帮助自己感悟自己的路。

    《道藏》首页风夜读到这么一句话:“道虽无方,学则有序。故始于正一,次于洞神,栖于灵宝,息于洞真。皆以至静为宗,精思为用,斋戒为务,慈惠为先。”

    “万事万物皆有基础,皆有序章,不可过于追求修行速度。现在我的无极之和核只能慢慢孕养,现在出世可能不是好事,之前观无极之和核吸收火,我想,他还需要其他的奇物吧,这样出世的无极之核方能容纳万物规则而又独立于万物规则之外,一旦天地规则消失殆尽,也不至于无法修炼。现在我需要做的是加强对无极之力的运用,真正做到融会贯通才行。”风夜这般自语道。

    风夜内观无极之核,阴阳双核一黑一白,如同两只鲲鱼一样,徐徐转动,墟悟之火包围着无极双核,在无极双核表面有着一道火焰印记浮现,形似火炉,像是在熬炼这阴阳双核一般。而原有的混沌之力、雷霆之力、真龙之力、星辰之力、尸毒阴寒之力、不老蟠桃长生之力、神魂之力越发的精纯与浑厚。这些规则已经均匀的弥漫在双核之间,虽还能看见其单一规则,但其融合后的力量远比单一规则强悍。

    籍此“墟悟之火”,风夜也慢慢熬炼起自己的无极之核,但风夜也不敢贸然让“墟悟之火”完全融入阳鱼,一旦融入,自己体内的阴阳则会失去平衡,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因而只能用其熬炼无极之核。无极之核逐渐变得晶莹,越发的神圣,透漏着不可测之气息。

    转眼间便已经到了入魔域考核之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在这里见到很多老熟人:邪无涯、魂单、海傲天、莫问等人,此时大家都在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废墟之城里,名为天空之境,由于在这废墟之城域墟川之间有一道光滑的境幕,能够阻挡和呈现墟川的情况。

    只见各宗门势力都在这废墟之城里落脚,准备时刻接应从魔域中归来的弟子门人,担心弟子门人所得被人觊觎而被害,按照往届,有很多弟子门人虽然躲过了魔域的残酷考核,但在出来的一刹那被人暗算夺宝,因而各宗门势力形成了如今较为默契的微妙关系。

    按照优先原则,前三个批次的人都已经越过了天空之境,墟川之上有摆渡之人,这摆渡之人每逢天阁招生时才会出现,甚是怪异。墟川之上漂浮着各类各样的尸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人经不住掩住耳鼻。

    时而跳跃而出的鱼也是面目狰狞,有好事者想要垂钓,差点被墟川里的人面凶鱼拖入水里,最终是摆渡人用手中的船桨拍打凶鱼,这垂钓的好事者才被救下,众人虽很好奇摆渡人的身份,但摆渡人被迷蒙的气息所包围,轻而易举的击退人面凶鱼,而且还能在墟川之上安然来往,众人也只能暗自揣测。

    不知行了多久,风夜等人像是度过了漫长而无聊的等待,见不到日出与日落,偶尔所见的小岛也是巨大的尸骨堆积而成。但奇怪的是,在这些尸骨的浮岛之上,有一座座小巧的庙宇,庙宇之中有巴掌大小的金身,陷入无边的沉寂之中,仅有微弱的光芒照耀这庙宇内部,不知是生是死、不知何年何月。

    每当经过这些浮岛的时候,众人的神魂隐隐有离体的趋势,伴随着阵阵痛感,连体内的术法运转也艰涩起来,似乎越来越难以适应这方天地的规则力量了,被排斥在外。

    “各自歇息吧!明日启程!”随着摆渡人停下桨,诺大的船只停在墟川之上。众人也都强自入眠。

    “夜大盟主,你看魂单在干什么?”秦夕传音到。

    风夜抬眼看去,竟然发现这魂单在打着“墟川之水”的注意,一直在尝试获取这“墟川之水”,莫非是这墟川之水对他有所作用?风夜这般思忖着。

    风夜也静下心来,蹲在船舷边,神魂之力蔓延而出,但当风夜的神魂刚触及这墟川之水,便急剧的被蚕食吸收,试了多次,额头上沁出汗珠。

    随后,风夜用无极之力包裹着神魂,小心翼翼的向着水面接近,风夜惊喜的发现,有了无极之力这层保护壳,自己的一缕神魂甚是安全。不再被墟川之水侵蚀。

    “嗖”!

    只见许多只人面凶鱼吞噬了这被包裹的“神魂之力”,像是争夺美味佳肴般,相互间进行角逐决斗,一瞬间水面之上充满了乌黑腥臭的血液,而胜利的人面凶鱼吞下这光球,瞬间消失不见。

    由于自己的无极之力一时半会儿也被这人面凶鱼消化不了,因而,风夜的一缕神魂随着人面凶鱼见识了这墟川之下,到底是如何的诡谲多变。

    墟川下全是腐烂的各类生物的残骸,有无头的巨人骨架双膝呈现跪拜状,有庞大的龙骨从极深处探出头颅、更有巨大的腐木浸泡在水中,有巨大的城堡,有各种杂乱的神器,遥遥的墟川之底,似有流速成百倍、千倍的的墟流风暴,浮沉的人间过往、历史尘埃在不断浮现与消亡。

    风夜此时并不知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存在如此可怕的景象,正当风夜还要感知时,这人面凶鱼突兀的被吞噬,毫无征兆,这就是残酷的自然法则:弱肉强食。

    风夜揉了揉太阳穴,很疲惫。

    “夜大盟主,可有所获?”一直关注风夜的秦夕传音问道。

    “嗯,你看这些东西,是否曾有记载?”风夜把自己的的所见皆是传给了秦夕。

    “我只听说过:墟川之上为人界,墟川之下为往界,不知其意,但现在我想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墟川之上是现存的世界,而墟川之下是死后的世界、是遗忘的埋葬历史、一切的骨与血都归于墟川。”秦夕一脸不可置信过而又惊悚的道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