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提前收了工,虽然这不是什么体力活,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特别累,一回酒店就躺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想要出去走走,换衣服的声音还是吵醒了蓝姐。我向她借了车。
“我开车出去,就随便逛逛。”
她拿过我的手机,“还好,你手机电还算多,记得保持通讯畅通。”
在对蓝姐进行完各方各面的保证后,我终于背着包顺利出了门。
我沿着酒店外的大路一直往前开,在第一个路口转了进去,在这条路的尽头看到了一家还开着的店。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挂在墙上的门牌号,正是玛蒂给我的那个地址。
我下车,推开门,却没有看到老板或是任何店员。
管他呢,我在店内静静地观看它里面陈列的纪念品。我拿起一个香奈儿No.5的经典香水瓶,转过来,看到一个特别的简单签名,是刻上去的,染上了墨绿色,像一个刺青。
“想知道后面那个签名的意思吗?”我回头,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他也很惊讶,“Chinablue!”
竟然是那个天台男子。
“你好。”我跟他招呼,“难怪玛蒂说要进你的店需要缘分,你开店的时间还真是有够特别的。”
他把手抱在胸前,“我刚刚才从澳洲回来,想说把淘到的东西摆在店里,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觉。”
“睡好之后再出发去下一个地方?”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笑着看我,“差不多。”
“那你店里的东西怎么卖?”
“总有人在我开门的时候恰好进来,比如你。”
我指指手上的香水瓶,“告诉我签名的意义。”
他没有马上理我的问题,而是把身后的一个大盒子拖到我面前,“你先帮我把这些东西分类摆出来,我再告诉你。”
“成交。”我把香水瓶放回原位。
坦白说他的这些搜罗真是有别于普遍意义上的纪念品,除了还算属于正常意义纪念品的土著面具、服装外,几乎全是一些我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东西。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连续的起立下蹲害得我腰酸腿疼,我双手扶着腰看着他。
他给我一杯红酒,“过来坐下说。”
等我拿着那个香水瓶走出这家小店的时候天空已经呈现出鱼肚白。五点半了。
我拉开车门,手机躺在副驾的座位上聒噪。
“蓝姐,马上回来。”
我头很晕,在方向盘上趴了十分钟才发动车子。一路上都走着之字,好在路上没什么其他车辆。我自己清楚,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有些醉了。能够平安回来我都觉得是奇迹。当然在之前我几乎没有露出任何有关喝醉的讯息,就连那个有趣的法国探险家都没有看出来。
我好不容易撑了一路,现在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我起身,去洗手间洗脸,总算清醒一些。
大概十分钟后,何夕再次来敲门,“依莲,你起了。”
“嗯,睡过头了。”我抱歉。
“没事,现在快准备一下下楼来吧。”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又突然回过头来,“依莲,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用手摸摸脸,“可能因为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