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心理哲学 > 我的名字叫依莲 > 是不是

是不是

    此时,在A城的另一头,宋董事长站在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两个拿着文件夹的深色西服男子,缓缓地提问:

    “怎么样,还是那个结果吗?”

    西装男子毕恭毕敬:“我们对当时顾依莲的出生医院,顾家的亲戚朋友,顾董事长生前住所的邻居,还有远在芬兰的大儿子甚至股年月再次做了暗访,顾依莲确实一月出生,是顾暖月和丈夫孙培海的独生女。”

    “去问过孙培海的家人了?”

    “孙培海早在十七年前去世,他的父母也先后在十年前去世。”

    “就这样?”

    “我们问过老孙家的邻居,说是老孙家当年看着要抱孙子了高兴得不得了,而且还说顾暖月当年身子不大好,孩子还是早产。”

    宋董事长点了点头,“桌上的支票开好了。”

    西装男子拿着钱离开,回到车上点燃一支烟,其中一口率先开口:“宋家和沈家怎么都跟顾家纠葛?”

    “管他呢,谁给的钱多我们就照谁的办。”

    “如果宋董事长发现事实追究起来怎么办?”

    “第一次我们确实给的是调查结果,不过后来发现有误罢了。再说了,他就是因为发现不了真相才找我们的不是吗。”

    “也对,即使出事那也就是个调查事故,难免。”

    此时出差中的姚校长也接到了电话,“我宋文,查清楚了,她不是。”

    我当然不会知道此时宋先生早已调查我的背景以及那个叫做顾暖月的女子的下落。其实只要出个不低的价钱,在中国找个人出来真不是那么困难。我觉得好笑,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用最有效的办法完成了报复:我用自己无声无息的出现让宋先生心神不宁,哦,心神不宁这个词用在宋先生这个精明商人身上可能是有点过重了,不安,对,我至少已经让他不安,当我挽着宋允哲的手出现在酒会,当我出任宋允哲的女主角却又突然消失,他就开始不安了。

    可惜我不知道,否则我一定我站在窗前看着前方大声地笑,我不是个变态,我只觉得过瘾,这么多年,他应该懂得什么叫做代价。不过,我却始终不知道。

    ……

    事情并没有按照我想象的发展,就在我拿到签证的前一个星期,妈妈来到了A城,在李姐的陪同下。

    妈妈消瘦了,下巴显得特别尖,李姐的脸色也很差。

    当她们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妈妈的病。

    我上前拥过她,“妈。”

    “不要担心。”她拍拍我的背。

    “妈妈。”眼泪不争气地啪啪掉下来。

    我看到李姐眼中的冰瞬间融掉,她不再恨我了,她对我不再冷言冷语,也不再视而不见。

    我打电话给了杨医生,他的语气中关切十足。也是,经过三年,他俨然是我家的老朋友。

    第二天上午我便陪妈妈去了医院。等待结果永远都是最痛苦的事,因为它老让我想到一个成语:生死未卜。就像我们站在明处,有人拿着枪在暗处瞄准我们,觉得分外恐怖。

    诊断结果是杨医生在当天下午亲自打电话告诉我们的,连他都等不到明天。

    我放下电话,叫住正准备上楼的妈妈,我看到她笑得分外苍凉。

    我努力告诉自己镇定,立刻叫了车来,刘嫂马上准备妈妈住院所需的换洗衣物,李姐陪妈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