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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真是,一个疯子(加更加更)

    一个黑衣人,一个,赫连风越。

    “疯子啊。”凤九歌若有所思地偏过头去,望向窗外那无边的黑色。

    犹记得魔兽森林之中,那个男人的豪情壮语。

    谁不想当这天地宇宙之间最强的那个?

    他赫连风越,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好像平日里他无时无刻都会在她和云傲天中间插上一脚的,恰巧今日,没怎么看见他啊。

    想了想,思绪乱糟糟成一团。

    一低头看着看着桌上的那些野果子,她更是突地牙疼了。

    “夫君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说着,端起那盘野果子出了门。

    她家三姐最近好像有些提前更年期,给她送点解闷解馋的东西去。

    如果她能够把果子削得跟自己一样“好”的话。

    冥月王朝长老会选送而来的人是被安排住在同一个殿里面的,不过他们大抵是怕打扰他们俩夫妻,亦或者不想时时刻刻对着云傲天那张冷气外漏的脸,所以都自动地选择了离他们稍远一些的房间入住。

    从居室到凤玲歌的房间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凤九歌哼着小调迈着小碎步正优哉悠哉地走在曲折回廊之上。

    突地,一道白紫相交的光芒一闪,有些晃花了她的眼睛。

    她一定神,猛地朝着闪光的地方看过去。

    紫气的气息,而且还不弱。

    “管那么多干什么,关我屁事。”

    自言自语两句,凤九歌若无其事地端着果盘继续走着,只是那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拐了弯,朝着那一方掠去。

    一个梯云纵,一个利落翻身。

    凤九歌侧身趴在屋顶的琉璃瓦上,俯身朝着下面看过去。

    一道紫黑色身影,周身紫气腾腾,一条紫气长鞭直挥而下,擦着那白金色紧身短打装扮的女子身体落下。

    而那女子五指成抓,锋利的爪子利落地狠抓了过去。

    熟悉的人影,熟悉的招式。

    居然是赫连风越和赫连青青。

    没听说这两个人有嫌隙啊?

    “作为姐姐,我最后劝你一句,别在执迷不悟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赫连风越妖冶的眉眼一跳,一抹冷笑浮现:“姐姐?赫连青青,本君只能说,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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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噜咕噜咕噜……咚!”

    一阵莫名其妙的声音响起,顿时让两个人的动作都同时地愣在了那里。

    “谁?出来!”赫连青青偏过头来一阵大喝,然而顺着动静看向楼顶时,表情愣住了。

    楼顶之上的凤九歌听得认真,没注意到果盘歪了些,里面的山核桃一个一个不听话地往外蹦。

    待到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手忙搅乱地及时补救,却还是让一个漏网之鱼顺着琉璃瓦“咕噜咕噜”地滚下去,然后“咚”地一声落在地上。

    她想,自己大抵是史上偷听被抓包的人中,最窘迫的一个了。

    一个闪身落地,凤九歌扬起头,咧开一口大白牙,冲着两人就咧开一个灿烂笑容。

    俗话说的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

    赫连风越看着那牵强扯起的嘴角,一抚额头,有些无奈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若是没记错,这里可离她的房间好几个殿呢。

    凤九歌伸手摸了摸脑袋,干笑两声道:“路过,打酱油的。”

    赫连风越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赫连青青一眼,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杀气。不过异样情绪转瞬即逝,让人察觉不出端倪。

    “这么晚了,皇姐也困了,早些休息吧。”

    礼节而清冷话语,透着不容置疑。

    赫连青青看着凤九歌,迟疑了一会儿,却还是敛了周身气息,消弭的剑锋:“那就劳烦皇弟送小师妹回去了。”

    “这一点自然不用皇姐操心。”

    近乎是客套地你来我往两句,赫连青青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临走之时看向凤九歌的那个眼神,让她一时之间琢磨了好久。

    “想什么呢九姑娘?”痞痞的语气,一点也不同刚才的冰冷。赫连风越那微勾的唇角,透着妖精似的邪魅。

    凤九歌一个闪身离开赫连风越两步远,紧张地望着他。

    赫连风越脸上的笑意顿时愣住,而后有些失落地苦笑一声:“连你也不相……”

    就在这句话还没说完的同时,凤九歌已经警惕性地开了口:“我又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不劳烦你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着,还将衣服紧了紧,不放心地斜眼一撇赫连风越。

    赫连风越一颗沉下的心陡然间又升了上来,一时之间竟有些哭笑不得了。

    是该说这女子什么也不知道,还是该说这女子什么都知道?

    最终,一切疑虑化为嘴角边一抹流泻开去的魅笑,比苍穹之上那颗不灭的星辰更加光彩熠熠。

    “你确定不让我送?那我就不送好了。只怕夜黑风凉,有些人看不见路进错房上错床……噢!”

    一个快如闪电的肘部攻击,成功地将他吃痛叫出了声。

    凤九歌收手冷哼一声:“疯子你就只知道逞口舌之快,小心祸从口出。”

    赫连风越无奈一耸肩:“没办法,论下手,我是肯定没你家宝贝夫君快了,只能逞一逞口舌咯。”

    凤九歌示威性地扬了扬拳头,赫连风越老老实实地闭嘴。

    一路月光追随,落在那月白和紫金之间。

    寝宫近在眼前,一路老实规矩的赫连风越,却第一次伸手拉出了凤九歌的手臂。

    凤九歌见此并没有将那手给扒开,反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说疯子,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这会儿容易被我夫君看到,你还敢伸手来拉我?是不是非要等我动手了,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

    赫连风越闻言苦笑一声,拉着她手臂的手无声垂下。

    那样的神态,那样的表情,竟让凤九歌没又来有些心疼。

    “哎,我说疯子……”

    “傻瓜。”

    “什么?”

    “我说你真是个傻瓜,哈哈。”赫连风越突地扬起嘴角,意味深长地一瞥里面,“你猜对了,我就是想让你夫君嫌弃你,然后我好落井下石。”

    凤九歌伸手一摸赫连风越的额头,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道:“完了完了,烧坏脑子了。现在名副其实,还真是一个疯子了。”

    赫连风越挥开凤九歌的手,有些不耐地道:“好了好了,快进去吧。”

    “那你也赶紧回去休息。”

    告了别,分道扬镳。

    赫连风越却不知一路踱到了哪里。

    今夜月色朗朗,银白月辉洒满每一处,可曾照到过他的心?

    凤九歌为什么不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问他要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才是傻瓜。

    最大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