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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章 请帖

    许御史想要说出口的责难顿住了,指着许乐然,又指了指谢傅远,一时憋的脸上通红。

    他自然不会去责怪谢傅远,对于这个人许御史是有些忌惮的,倒不是在朝中忌惮他,而是觉得谢傅远心思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刚开始的时候,许御史只是看不惯谢傅远,认为他就是一个靠着拍马屁,投皇帝的所好才没有经过科举就被皇帝封了官。认为这个人在皇帝身边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会一直打压他。

    可自从那些人说谢傅远叛国,他当时是相信的,更加担心的就是这个人把自己女儿骗得神魂颠倒,所以当时才会关着许乐然,不让她出去,更不允许她去见谢傅远。

    之后就是谢傅远从越国回归大雍,许御史为以前自己的看法而有所动摇,这才在皇帝赐婚的时候同意了,对谢傅远也比以前客气几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儿见到谢傅远,觉得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就连他这个在官场上的老手都看不出他的情绪。

    这才许御史下意识多了一丝顾忌,自己的女儿已经和谢傅远订婚了,加上是御赐的婚事,要毁掉这门亲事自然是不行的。

    他压下心中的怒气,扶住行礼的谢傅远,笑着道:“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只是小女一夜未归,当父亲的难免担忧罢了。”

    “上茶!”

    许御史对谢傅远客气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以前他还能在不满的时候对谢傅远摆出来,现在却是开始虚以逶迤起来。

    “你现去看看你娘,她知道你一个晚上没有回来都担心的没睡!”许御史道。

    许乐然看向谢傅远,又看了看许御史,有些不放心。

    那人向她眨眨眼,许乐然瞪了谢傅远一眼,离开了,这人这是越发的没有脸皮了。

    回到后院,她见陈氏门口站着丫鬟,就知道她在睡觉。

    她心中是感动的,上一世她没有父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还有心脏病,到最后就连孤儿院的小孩都不敢和她玩,怕她因为心情起伏太大而发病。

    她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人,孤儿院条件并不好,也只是堪堪能养这些小孩长大罢了,根本没有钱去给她治病。

    她被领养的那天,一直都记忆犹新。

    ~~

    那天,阴雨绵绵。

    许乐然刚走出孤儿院,她成年了,已经可以有能力养活自己了。

    望着身后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她有些依依不舍,想着以后要是赚到了钱,要报答养她长大的刘姨姨。

    她给自己租了一个便宜的房子,地方比较偏僻,每天都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巷子,要是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路过小巷的时候都会心惊胆战。

    就在没搬来几天就出了事,在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不知哪里来的小混混盯上了她,在巷子口堵住她,要搜刮她身上的钱财。

    她一个刚刚工作的人,连一个好的房子都租不起,哪里有什么钱?即使把身上的钱都给了那些人,可他们还是不依不饶。

    许乐然想跑,他们就一步步逼近,这样的事她哪里遇到过,没想到就开始心口疼,那些人似乎也只是为了求财,见她的样子都被吓跑了。

    可她自己却是疼得站都站不起来,想着或许会死在这个没有人的暗巷吧!

    听孤儿院的刘姨姨说就是在一个暗巷捡到她的,现在她又要死在暗巷吗?

    自嘲一声,意识渐渐涣散,最后耳边听到的是杂乱的脚步声。

    再次醒来,就到了干净明亮的医院,医生说是有好心人救了她,把她送到医院。许乐然在感谢之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医药费。

    她出不起医药费,可预想的下一句话是让她交医药费并没有,护士笑盈盈的道:“女士,您的医药费已经被人交过了,安心养病就好。”

    随后就推着小推车出去了,许乐然想问是谁送她来的,又是谁给她交的医药费,可护士已经出去。

    发了一会呆,耳边还有心电监护仪器的嘀嘀声。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进来,给她说了一通话,就是因为这些话,她才来到了这里。

    那人说,之所以救她,是因为有件事只有她可以完成,那就是穿越异时空保护谢傅远。

    这个保护究竟是什么,说的很模糊,不让他受伤是保护,把他带回正途也算保护。

    她不知道这个究竟说的是什么,只是最后说,要她不让谢傅远被皇帝处死,还给了她谢傅远的资料。

    这个任务要是完成了,那她就可以回来,并且可以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可要是没有完成,她就只能一直呆在这个世界,和谢傅远一起死。

    许乐然当时没有答应,只是说考虑考虑。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个骗局,这种关乎着生命的大事还是要好好考虑的。

    那人走了,许乐然养好身体后,就想要出院,毕竟交的医药费已经用完了,她的压力又重了,还要还这一大笔的医药费。

    可谁知,护士告知她,有人给她续交了医药费,说是要领养她。

    许乐然已经成年了,有谁会想着领养一个成年人,虽然成年了,但也只有十八岁而已。

    刘姨姨是孤儿院的院长,说是以她的情况是可以被继续领养的,她同意了,因为她实在是没办法负担起医药费,甚至是生活。

    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好起来,到时候再报答也不迟。

    可是从十八岁到二十岁,她的身体没有好起来的迹象,反而是越来越差,到最后甚至就连过普通的生活都成奢望。

    那个收养她的人,许乐然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心里感激那人,提出过还多次要见那人,可得到的回复是,那人没时间,每次都是没时间。

    最后,她想到了时空管理局,既然已经生命垂危了,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

    许乐然深吸一口气,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定定的站在陈氏门口。

    不知站了多久,就听陈氏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是乐然回来了吗?进来吧!”

    丫鬟给她开了门,许乐然进去就见陈氏看起来有些憔悴,她眼睛有些酸涩。

    她不是陈氏的女儿,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时空管理局的人弄到和她同名的人身上,可每次见到陈氏和许御史的关心,她都会心存愧疚。

    “还站在哪里做什么,快到这里来!”

    陈氏刚起身,穿着一声里衣,拍了拍床边,示意她过去。

    许乐然走了过去,强自露出一个笑,道:“娘,我让您担心了。”

    “你这傻孩子,说的是哪里的话,听说你差点出事,好在谢傅远发现的早。”陈氏担忧道。

    “那……那爹知道吗?”

    许御史要是知道,她是因为被人迷晕才没有回来,怎么还会表现出怪罪她。

    许乐然也是怕许御史担心,所以才把自己被人算计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陈氏看出许乐然的疑问,笑着道:“你父亲哪里是在怪罪你!”

    许乐然疑惑,就听陈氏继续道:“你父亲是在怪谢傅远没有把你送回来。”

    “昨个你出事后,你父亲就得到了消息,去谢府接你,谁知谢傅远不给人,说是你中了药,不能移动,硬是把你父亲挡在外面。”

    许乐然瞪大眼睛,谢傅远竟然会做这种事。

    说道这里,她就想到了绑架她的谢傅和,不知现在……。

    陈氏继续道:“之前我看那个谢傅远的行事作风,完全就是一个奸人,所以坚决不同意你和他接触。”

    “哎!”陈氏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可他三番两次的救你父亲,即使你父亲经常在朝堂上弹劾他,他也没有向对别人一样对付你父亲。再加上这些日子下来,他的所作所为为娘也都看在眼里。”

    “现在我看他,倒是顺眼不少!”

    陈氏笑着,似是放下了什么重要的事,又念叨说:“既然陛下已经给你们赐了婚事,现在你们两个的年龄也到了,找个日子就成亲吧!”

    提到这里,许乐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淡声答道:“单凭母亲做主!”

    陈氏随即又收敛了笑容,有些忧虑道:“还好谢傅远是住在尚书府的,没有和谢首辅一起住,要不然你嫁过去,会麻烦不少。”

    “真是没想到,一向在人前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谢傅和会做出那种事!可真是人不可貌相。”陈氏提到谢傅和的时候,一脸的不可思议。

    “现在谢首辅已经让他去邺城读书了,国子监的学也退了,恐怕没有个三五年,不会让他回来。”陈氏说。

    许乐然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惊讶,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要是谢玉这个父亲不惩罚他,那许御史也不会放过一个企图毁坏自己女儿名声的人。

    谢傅远又怎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呢!

    不过对于这件事的处理结果,许乐然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之所以这样处理,其实也是为了她的名声。如果这种事被传了出去,虽说谢傅和会受到众人的唾骂,名声一落千丈。

    但她的名声也好不了,虽说没有被谢傅和得逞,但这传出去终归会让她被人诟病。

    许乐然点点头,和陈氏谈完话后,她回到了前院,一直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走到前厅门口,就见许御史和谢傅远相谈甚欢的样子,这让许乐然大松一口气,但也很是不理解。

    就像陈氏说的那样,许御史不是责怪她,而是责怪谢傅远的话,那为何现在是这个样子!

    许御史不是以前有什么不满都会说出来,现在怎会和别人一样学会指桑骂槐了。

    谢傅远见她过来,对她眨眨眼,许乐然没有理他,走到许御史面前行了一礼,道:“父亲,昨天是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许御史不满的撇了她一眼,没有回话,他身边的管家打圆场,笑着道:“老爷哪里会责怪姑娘,只是担心罢了!”

    许御史语气似是不满,但没有责怪之意的说道:“看过你母亲了?”

    “是!”

    “刚刚我和谢尚书已经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是在下月的初五,最近你还是不要再疯跑了,在家准备准备。”

    “哎!也陪陪你母亲,你要嫁出去了,最不舍的人就是她了。”

    许御史叹了口气,一副惆怅的样子。

    许乐然点头应是,谢傅远见次情景,善解人意道:“等以后我和然儿成亲了,她要是想回来探望二老,我自然是支持的。”

    “要是二老想她了,也可以来谢府。”

    谢傅远一脸温和,偷看向许乐然,好似是在安抚她因为要即将离家的情绪,又好似是在求表扬。

    许乐然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谢傅远怎会露出让她表扬的神色呢!

    等谢傅远离去后,许家和谢家就已经开始准备成亲事宜了。

    谢傅远一边选着要宴请宾客所要用的请帖,一边听着属下的汇报。

    “回公子,听说新宁公主现在已经回去了!”

    “嗯!”谢傅远眼睛没有离开一堆的请帖纸,口中随意答道。

    那侍卫得到谢傅远的回答一愣,他想问问公子接下来要怎么做,嗫喏了半晌,没有问出口。

    按照公子以往的行事作风,不应该是派人在新宁公主回越国的时候劫杀她吗?

    “怎么,还有事?”谢傅远抬起眼皮扫了护卫一眼,又垂下眼眸挑选着桌子上的请帖,仿佛多看侍卫一眼都是在浪费时间。

    侍卫只当是公子因为要准备成亲的事,而没有听清他的禀报,所以才会只是随意应了一声,没有吩咐其他的事。

    他鼓起勇气问道:“公子,新宁公主在回越国的路上,要不要派人劫杀,相信如果派人劫杀的话,一定可以成功。”

    “据我们在越国那边的探子来报,越国的皇帝现在已经对新宁公主不满至极。”

    谢傅远闻言抬起头,赞了一句:“忠心可嘉!”

    又接着道:“就这么让新宁公主轻松的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既然她的目的是损害然儿的名声,那我也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谢傅远温柔的笑了笑,说“毕竟我就要成亲了,现在要是做的事情太过血腥也不好。”

    侍卫听到公子的夸赞,心中是欣喜不已他还从来没有听见公子夸过人。可听到后面的话,就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公子嘴上说着不能做血腥的事情,可现在做的事却是比杀了新宁公主还要惨。

    还记得当天,公子注意到许姑娘不见了之后,就发疯的寻找许姑娘,甚至把新宁公主绑了起来,询问许姑娘的下落。

    虽然新宁公主不愿意说,但毕竟整个谢府都是在公子的掌控之内的,还是很快的找到了许姑娘。

    因为当时宴会就快要散了,有的人要来偏殿休息,公子在得知谢傅和和许乐然都在偏殿后,就把宾客都转到其它房间休息。

    当时在偏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公子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顺手抽出腰间的长刀,就要向他的亲弟弟谢傅和刺去。

    见到这个情况,众侍卫都吓到了,因为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低下的头,也顾不得其它,立刻上前拉住谢傅远,要是谢傅和死在这里,那公子也就完了。

    无论是杀人的罪名,还是杀害亲弟弟的罪名,公子都担不起。

    在暗地里,公子可以无视王法,吩咐他们杀谁就杀谁。可这是在宾客云集的府中,公子要是真的杀了谢傅和,那就是一个人人唾骂的禽兽了,毕竟公子和谢傅和的关系不一般。

    当时他们是阻住了公子杀谢傅和。可公子恐怕是把这口气都发在了新宁公主身上。

    那些宾客很多,临时安排的房间休息自然是不够的,结果那些宾客看到的就是新宁公主和她的侍卫衣衫不整的独自在偏殿。

    众人都是惊呆了,要是一个两个人看到还好,可是来谢府祝贺的一半人都看到了,这件事自然是想瞒也瞒不住。

    越国送公主过来和亲,竟然和自己的侍卫暗通款曲,这样的事传到皇帝耳中怎能不恼怒。

    这越国有没有把大雍放在眼里,边和大雍的魏王和亲,新宁公主还和自己的侍卫苟且。

    结果自然是可以预见的,大雍没有人再欢迎越国公主,就连和谈现在都没有着落,皇帝也是大觉丢脸,毕竟这一幕可是被朝中的一半官员都看见了,甚至传遍整个京城。

    虽说现在魏王没有和新宁公主定下婚约,可礼部已经合出了他们的八字。

    至于这个结果,现在也是没有人敢多问。

    “你还有事?”过了一会后,谢傅远抬头,就见侍卫还是愣愣的站在他面前。

    “呃呃,没有,属下告退!”

    侍卫被公子的声音惊醒,有些手足无错的行了一礼,连忙退下。

    谢傅远没有再理会侍卫,拿起桌子上的请帖,吩咐身边的忠盛道:“这些都不行,再找找有没有喜庆一点的颜色。”

    忠盛的声音带着哭腔道:“公子,这些是我找遍京城,这才找出其中样式最好,纸张最好,眼色最为喜庆的请帖了。”

    “再找恐怕不会太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