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亲姐,难道我会害你吗?”林夫人吃人似的目光瞪着她,厉声质问道。
“姐姐当然不会害我,”阮枝秀也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我也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好歹。”
她的病,她自己操心就好。
实在用不着她姐姐来指手划脚。
又不想继续跟林夫人没完没了地争论下去,她微微一笑,敷衍地表示听从劝告:“姐姐放心吧,我有分寸。”
“有分寸?”林夫人仍旧十分生气,嘴唇都要哆嗦,“真有分寸,那就听我的话。赶紧把那个贱人的药扔了,另外请别的大夫看病。”
“好,我听姐姐的。”阮枝秀应付式答应下来。
“姐姐安心回府吧,时候真的不早了。”
林夫人见她服软,紧绷的面孔才松懈下来:“你真的听话才好。”
阮枝秀故意露出疲倦困乏不支的样子。ωww.五⑧①б0.℃ōΜ
林夫人见状,终于不好再坐下去:“我这就走了,你好好养病。”
“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阮枝秀柔声道:“我的病不打紧。姐姐不用频频来探望,先顾好你府上的事情要紧。”
她可不想过两天又应付一轮说教与强逼。
她现在是个病人,虽说情况有所好转,可到底还是挺累的。
林夫人离开她的院子,正好碰上阮枝秀的女儿李紫园。
李紫园比林月英小两岁,但平常也很喜欢林月英这个表姐。
“姨母?”她突然看到林夫人,既意外又高兴,“姨母来看望娘亲吗?”
林夫人看着这张圆圆的脸,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谬念头。
同时又有浅浅不安掠过。
但这种不安,很快就被她隐秘而疯狂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紫园,正好,我有件事想找你帮个忙。”
李紫园受宠若惊:“帮忙?我?”
“对,”林夫人无比慈和地笑道,“你愿意帮姨母这个忙吗?”
李紫园按了按怦怦乱跳的胸口,激动得一颗心快要从胸腔跳出来。
她连声道:“愿意,我愿意。”
她能给姨母帮忙,姨母终于不再把她当小孩看待了。
“算了,还是不用了。”林夫人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无奈拒绝,“免得你娘亲知道了责怪你。”
李紫园毫无防备地一脚踩进她的陷阱里:“姨母让我做的事情不能让我娘知道?”
林夫人面露难色,迟疑片刻,轻轻“嗯”了声;又不忍地看着她:“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姨母,”李紫园着急道,“那我们不让娘亲知道不就行了。”
林夫人眼底划过喜色,嘴角压不住地往上扬。
如果李紫园细看的话,说不定能分辨出她的笑意十分古怪与诡异。
可惜,还是半大孩子的李紫园,一腔心思都沉浸在“被人信任,交托重任”那种莫名欢喜与激动中;压根没留意到林夫人面上怪异的表情。
林夫人拉她到路边抵着墙角,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靠近偷听;才小声道:“那你发誓,绝不把事情告诉你娘亲。”
李紫园愕然:“发誓吗?”
这么严肃?
她微微瑟缩了一下,有些想打退堂鼓。
林夫人看出她心存退意,语气淡了下来:“算了,你年纪小;心里存不住事,我还是别为难你了。”
“姨母,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告诉娘亲。”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证明自己长大值得信任,她怎么能犹豫错过呢。
李紫园一着急,就完全落入了林夫人的圈套。
“那你认真听着,我跟你说啊……”林夫人附在她耳边,压着声音编造了很多关于苏潼的坏话。
并将苏潼勾勒成一个又坏又恶毒,专门仗着美貌与医术去祸害别人的狐狸精。
还拿林月英的血泪史编成故事,将所有过错都推到苏潼头上。
李紫园以前听闻苏潼被封为女侯爷,还曾好生羡慕佩服。
如今听了自己亲姨母这番话,简直完全颠覆了苏潼以前在她心里的形象。
她想到自己喜欢的表姐因为苏潼而遭了那么多罪,心里就恨得不行。
“太过份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呀!”
林夫人看见她气愤激动得面孔都红了,心知她的目的第一步已经达成。
随后安抚了几句,又说了后续的一些安排,这才离开李府。
她回到侍郎府,思索一番,与自己亲信说道:“我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潼那个贱人再伤害我的家人。”
“枝秀性子软弱,一向没什么主见。又怕得罪人,她这样的性格实在让人担心。”
“你去做一件事,把事情办妥之后,悄悄把东西拿给李紫园。”
“记住避开人,不要惊动任何人;必须亲自把东西交给到她手上才可。”
“至于剩下来的事,我自有安排。”
“要是李紫园乖乖听话,事情就万事大吉。要是她出了差错,我暗中也另有安排,不会让她坏事。”
亲信不经意抬头,却瞧见她眼底恨意涛天。
心里绷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夫人,这样做真的好吗?”
“万一让李夫人知道,她只怕会埋怨你。”
林夫人偏执地抬了抬下巴:“我这是为了她好,为免她上当受骗,被她埋怨我也认了。”
亲信张了张嘴,想说这并不仅仅是落下埋怨如此简单。
可见她一副不容别人质疑的模样,亲信不敢多嘴了。
就这样,林夫人让亲信跑腿,然后利用单纯的李紫园;神不知鬼不觉将手伸到李府,做成了她想做的事。
过了几天,阮枝秀在喝了一碗燕窝后,忽然剧痛发作并且毫无预兆地陷入昏迷。
彼时,李紫园正好在自己母亲阮枝秀身边。
骤然见她闭着眼睛倒下去,登时吓得脸色大变,失态地尖声大叫起来:“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派了人去请大夫。
而大夫还没请进府,林夫人却在这时到了李府。
“姨母,这可怎么办?”李紫园慌得六神无主,含泪无助地看向林夫人,“我娘亲会不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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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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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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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8章 那我怎么办?免费阅读.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