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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解放军横扫九州地,乱世道终于…

    说起那徐匡子,做其他事的本事如何,没有过多的显露,人们也不好评价,跟土匪搭话只是个装谎卖鬼,这可是出了名的。当下这做媒人,即是乱点鸳鸯谱,那也算是一绝,名声在外。经徐匡子撮合,没有过多长时间,很快就把各家提亲的事都给办妥当。吴家,罗家、刘家等,娶媳妇嫁女儿的事接连不断,好不热闹。那就是:

    姑舅两姨结姻缘,亲家姑舅两挑担,姑姨婆媳难分清,见面问候绕三弯。

    原来关系如今变,称呼改口也作难。姑父姨夫作丈人,好在辈分尚未乱。

    吴家的三个儿子,都娶了远路的女子。家栋娶了贾家的女子,做了童养媳,家梁娶了蛆儿岔董家的女子。四房头的儿子家柱,经隔山的舅舅山上人做媒,娶了山顶上姓白家的女子。三房头的二女儿嫁给董家,四房头大女儿嫁给了罗家的大儿子。罗家的大女儿嫁给了刘家挑担的大儿子,刘家的大女儿嫁给了贾家。

    当下这吴家的亲戚们,姑舅变成了妹夫,两姨变成了挑担,姨夫变成了丈人,姑父变成了公公。你看这亲上套亲,亲戚之间的相互关系,叫人们眼花缭乱。真是猪毬缠在羊角上,绕了好多的圈子,好多人还弄不清个来龙去脉。

    且说那三少爷,平常只顾着浪荡,除了知道些大的道理,根本不知道市场行情,得了利头,感觉还有点油水。就给家栋说,我这里再卖掉十石,还是按老哈数。家栋又号了十石粮食。有了二十石粮食,那可得粜上一阵子时间。就跑到罗家,给姑父说了,先把这粮食拉到咱家,然后慢慢地粜。不然的话,农耕期间牲口都顾不过来,时间一长,人家改口了就不好。

    罗家的听了说:“那就只能运到大庄里,我这里没地方存放。”大家就准备着把粮食先运到大庄里。谁知这吴家掌柜看见了就问:“哪里来的这么多粮食?”家栋就如实说了。掌柜一听,坚决不成,嘴里骂着说:“乃驴日的,是要往这里招引土匪呢。这家里的粮食放着都担心,还敢把别人家的放在这里。”转身就给罗家的说:“放在别人那里,你们粜的时候直接去别人家装,不是更好吗,何必要倒来换去的,做个脱裤子放屁的事。牲口还要种田呢,也不能叫你们经常赶着运粮食去。”

    家栋不敢再多说,心里想,我把粮食拉到我家院子里,来了土匪我来对付。每到了夜里,就把好多粮食,偷偷地运到自家后院里,用麦草苫住。张氏看见这阳坡地里收的粮食,要比阴坡地里饱满得多。心想,这么好的粮食都卖出去,还不如留着自己吃,要是遇上大点的年馑,你就是捧着钱,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粮食。

    张氏趁儿子不在家,就用簸箕往后院的窑里端了好多,这十几石粮食中少上几斗,根本就看不出来。时间一长,这窑里还不好堆,就干脆盘了个栓子,每天往里面倒些,就把好些粮食偷偷地存下了。家栋早出晚归,忙着跑市场,根本就没有发现粮食少了的事。

    且说这年头,市场上的粮价瞬间就涨到上万倍,沿路的土匪更是成群结队。这几个粜粮食的人,真是铤而走险,早出晚归,忙乎个不停。赶着五六匹骡子七八头驴,骡驮一斗驴驮八升。今天去甘草店,明天到巉口,后天又到内官营。没过多长时间,就将两个大户人家要卖的存粮,连贩运带自留,弄稳当了。

    贩粮食得到了好多利钱,大家就开始想办法,还要从各家籴些粮食。首先想到的就是李瞎子和李二弟兄,家中存粮不少。

    一日,大家聚集在吴家大庄里,一起商量着,如何踅摸着把李二,李瞎子两家的粮食买下来的事,意思是想请吴家的掌柜,把李家的弟兄给劝说一下,把存粮卖掉一些,省得到时候招祸。大家正在说着,谁知徐匡子领着孔云海上门来了。吴家掌柜估计又是来说媒的,就赶紧让进了门,其他客套不在话下。

    徐匡子和孔云海坐定后就说:“我们今天来这里,要给你们说一个好消息。”还没等徐匡子说完,吴家的掌柜就开口问:“你们两个是不是来说媒的,我这儿子也到娶媳妇的时候了。”四房头的舅子大话也插话说:“我也想给儿子定个亲。”

    孔云海说:“我儿子也该娶媳妇了,但当下还顾不得这些。”罗家的只是操心着,如何弄到粮食的事。就给孔云海说:“李家的存了不少粮食,我们想买一些。那李二是一根筋,粮食死活也不卖。李瞎子这里还没有问,你两个能不能给说些好话,这样大家都得利。”

    徐匡子摇摆着手,嘴里说:“你们说的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子的事,我们今天来,要给你们说的是天下的大事。”大家一听要说的是天下的事,都开始是静了下来,迫切地想知道,这天下大乱不断,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不是又有土匪要来了。

    徐匡子看见大家静了下来,就开始说正事了。只听徐匡子说:“我是这条沟的保长,最近官方说要抽丁充兵,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大家一听抽丁的事,都开始紧张起来。吴家掌柜立即抢着话茬说:“我家早就分开了,每个房头都是单膀子。”

    徐匡子说:“你先不要着急,等我把话说完。我给官方禀报了,这道沟只有几个大户家有三丁,刘家的人家不要,其他没有的。我也给这大户家说了,叫他们想个办法。这抽丁抽不上,小地方当官的可能给上面还交代不了,就说不定还抓兵。你们都知道,马家军要抓兵,那可是石板上钉钉子,硬碰硬的事。”大家一听抓兵,头根子都发麻,心里害怕得都快抖起来。

    孔云海看见大家都有点紧张,就发话说:“大家不要害怕,我们这里有的是办法。你们都是适龄人,个个都身强力壮,还要成群结队的去贩运粮食,说不定就叫人家抓去充军了。现在的办法,就是让大家捏成一把子,只要是遇上抓兵的,到时候不管死活,就一起动手,拼命抵抗。只要顶住一段时间,解放军很快就到我们这里来,把大家就解放了,那时候就才能太平。”

    在场的老少,都不知道这解放军到底是做啥的,解放了是个啥样子。吴家的掌柜就问:“这解放军是做啥的?”孔云海就解释说:“解放军就是打国民党,杀土匪,解放全国老百姓的队伍。解放军来了,马家军就会被打跑,然后收拾这些富汉家,救济穷人。到那时候,穷人就当家做主,男女平等,大家都能过上理想的生活。”

    吴家掌柜听了这些话,什么解放,平等,做主,理想生活等词语,还弄不清是个啥意思。转身就指着几个侄子问:“你们都读了好几年的私塾,知道这都是做啥的吗?”

    几个侄子一时还吃不准,不敢吭气。家梁读书多,就解释说:“解就是把拴在槽上的牲口解开,放就是把圈着的羊放出来。平等就是穷人富人,男女老少大家都一样。做主就是穷人都可以当家长,至于理想的生活,估计就是生活的理想,大家想的都能做到,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孔云海听了说:“对对的,这小伙子真聪明,要是叫我来解释,我还说不清。”

    掌柜的听了这些话,觉得都是胡说八道,就带着质疑的口气说:“羊和牲口也得有人管,要是没有人管,那不就变成野的了。人也得有人来管,不然都自由自在了,想干啥就干啥,强一点的要是贪心大,私心重,可能就把弱一点楔憋着活不成,那可能就乱套了。”

    再说,要是穷人都来当家做主,估计那个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做的主估计也都是馊主意。男女老少都一样,男人还能和女人一样,那才是怪事。我才不相信公鸡还能下个蛋,母鸡还能叫鸣。其他的我都不管,农家人把种田的事不要耽搁,只要是土匪和抓兵的来了,咱们就联手打,这是合适的。

    孔云海接着说:“陕西地方已经解放了。解放军已经到了天水,准备先要到兰州去,把那些军阀给打跑,解放兰州。估计不长时间,就会从我们这里路过,到时候大家要给准备上些吃喝,也让这些当兵的,吃饱了有劲好打仗。”

    掌柜的又问:“那到时候谁能认识,过路的队伍是解放军还是土匪,或许是国民党。”孔云海交代说:“看穿的衣裳,戴的帽子,穿新一点的黄色衣服,头上有个花花,就是国民党。穿灰蓝色土黄色,头戴五角星,破烂一点的就是解放军。三五成群贼眉鼠眼的,肯定就是土匪。”

    徐匡子和孔云海给大家交代这些,随后托付说:“大家一定要记住,做点准备,然后就出门走了。”

    吴家掌柜听到这些消息,就给后人们交代,你们在外面打交道,该清理的账务,不管是旁人的,还是亲戚之间的,都抓紧清理了,人家说的,到时候都放掉羊了,就没有人管了。那些喜欢赖账耍死皮的人,正好得了机会。

    这几个粜粮食的人,都怕被官兵抓去当成壮丁,当下也就放弃了这个行当。

    家栋就来到李显家,把所听到的事,都说给李显听。李显听了以后,心里就想,自己家五个儿子,三个已经成年,为躲避抽丁,赶紧假装把家分开。解放军来了,要是真的杀富济贫,自己还得想办法把这财产处置一哈。首先想到的,就是把家中存下的银子埋在地下。其他的当下还顾不上,到时候再说。

    家栋到李家来,就是清算买粮的账和自己的工钱。李显知道了就说:“前些年还欠了你一些工钱,你也欠了我的粮食钱,咱们当下就给弄清楚,省得时间长了还给忘掉。你们还要不要粮食,我这里还有些粮食想卖掉。”

    家栋回答说:“贩粮食的行当现在太危险了,人家们都不敢再粜,我也就不再籴了。你要是确实要卖掉,我可以要一些,留着自家吃。”家栋就把李显的好多粮食又买下来,双方就把所有的账都清理了。

    家栋随后又跑到道家,见到道永章,还是个清账的事。但没有好意思直接开口,就随便说了些其他。三少爷就问:“你们平日里在集市上跑,听到了些啥说法没有。”

    家栋回答说:“我只是关顾粮食不要让土匪抢了,其他的我都顾不上。只是听人家说,马上要解放了,穷人富人,男人女人都一样,大家都自由,谁都不管谁了。到时候要把你们大户的土地和家舍,都要分给长工,不小心还就要招祸的。”

    道永章说:“我可听说解放军马上要来,准备跟那马家军拼命,解放兰州,要改朝换代,以后大家都解放了。要真把这些哈怂收拾掉也好,不然的话,今天抽丁,明天抓兵,赋税三天两头在变,到处都是土匪盗贼,想到集市上去买点用物,都不敢出门,弄得我们农家人都不得安宁。”

    道永章早就听到了这些消息,当下就要着手处置家产了。就问:“你给我当了好几年小管家,你说我亏待你来没有。你帮我把好多粮食处理了,咱们都得了利头。听我们家老爷说过,当年建私塾的时候,本应该是我家出的钱,你的爷爷也入了份子,我现在再给你加点利,一次还清。

    听说你成了家以后,没有个住处,一大家人挤在一起。我这里有三间旧房子,曾经是二婆的厢房,二婆没了以后,多年没有人居住。我想折成价转让给你,你就把他拆下来,盖到自家院里去住,也算还了祖上的账。咱们之间,就是油光纸擦尻子,谁也不沾谁的,你看怎么样?”

    家栋一听,要是弄上三间房子,那可是巴不得的事,不假思索,就连忙回话说:“我给你当了几年小工,你对我很好,现在要是把几间房子让给我,那我就省了不少的事。至于折价多少,你说个数,我也好准备钱。”

    道永章说:“房子不住人,几年就不成了,你就赶紧选个日子,抓紧搬走,咱们之间不再说钱的事,我已经说过,那是给你的本钱和利头。”

    家栋离开了道家,心想这大户人家的掌柜对自己如此的看得起,还要还爷爷辈的人情,真是乐以忘忧,受宠若惊,就直接奔罗家来。

    见到罗阴阳就说:“你给我择个搬家的日子。”罗阴阳一听,当时就愣住了。这侄子连个住的房子都没有,到处混搅着哩,那里有个家可搬。就问:“给谁搬家择日子。”家栋说:“我给道家当了几年账房,道家现在要把三间房子折价给我,就算是给我付工钱,我要赶紧拆着搬回来,盖到自家院子里住。”

    罗家的听了,觉得这娃还真能行,几年混三间房子。就说:“搬人家的房子,这就和市场上买货一样,不需要择日子,有工夫啥时间去搬都行。”家栋转身就把贩粮食的原班人马叫到一起,加上四爸,五爸,还有刘家的姑父等十几个人帮忙,没过几日,就把这房子的梁柱椽檩、门窗套板,栅子等,都搬到大庄里。只是这屋瓦拆下来后,有的破损,就没有再运回来。

    夏收结束不久,人们稍微消停一点,牛羊开始在地里乱跑,大家都觉得这不就是解放了吗。一时间,徐匡子孔云海东奔西跑,忙乎个不停,给大家说:“解放军已经解放了安定,队伍要往宛川河去,近几天就要从这里路过,大家都要准备些吃喝,到时候送上些。”

    小户穷人家,那就只能准备点凉水,只有大户人家,才能准备点馍馍,茶饭干粮等,但要供大队人马,根本顶不上用场。

    没过几天,解放军就从这里路过,大家就把准备好的干粮和凉水送到路上,没想到人家当兵的根本不要。有的兵看见想吃点干粮,喝点水,官员都不让动。大家碰到了这样的队伍,心里都在想,这个队伍好像和原来的队伍不一样,不但不抢,给都不要。

    一时间,大家还感觉有点奇怪,不是说解放军是穷人的队伍,我们送点吃喝他们都不要,难道这解放军还欺生,是不是嫌穷爱富。嫌我们农家人的吃喝做的不好,但我们可是尽了心的,拿出家中最好的吃喝,招待你们,你们不吃那是你们看不起人,到时候可别埋怨我们不热情。

    这一日,一队人马从内官方向而来,前往宛川河去,孔云海就在插排山上迎接,约莫百十来人的队伍,到了孔云海家的窑洞前,停下来休整。孔云海叫婆娘苏氏,赶紧烧点开水给官兵喝。苏氏连忙烧了一大锅水,心里好不犯纠结,这么多人到了门上,只烧点水给人家喝,以后还叫人们笑话。但要做点饭,家中还没有白麺,何况这么多人吃饭,一时半会还做不出来。只好刷了点谷面糊糊,然后把家中仅有的炒面,搲在升子里端了出来。

    当兵的排着队,每个人用手抓了一把,喂到嘴里吃。家里只有一两个破碗,这些当兵的,就解下自己背包上挂着的小洋瓷缸子,在锅里搲上半缸子,凉了一会就喝了。

    随后,当官的还写了个纸条,交到苏氏手里说:“这个条子你拿着,以后还有用哩。”随后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准备出发。

    那孔家的两个儿子,看见人家背着枪,好不威风,要去打马家军,解放兰州,弟兄两死磨硬缠要跟着去。这当官的就过来劝着说:“你们没有枪,去了也没有用。”

    老大孔令政说:“那我去给你们带路,我经常去马寒山放羊,那地方的路都认得。”当官的说:“我们不但知道这里的路,就连这地方的窟圈早就知道了,等打败马家军,解放了兰州,我们来领你去到兰州城里浪一趟。”

    一时间,队伍一溜烟翻往建廓子豁岘去了,孔家的两个儿子,跟在队伍后面,一直到这豁岘梁上,看着队伍沿着苑川河远去,才转身回家了。回家的路上,老二就给老大说:“等这些队伍从兰州回来,我也要跟着当兵去。”孔令政说:“我也想去,只怕这眼睛不好,人家不要。”

    这里苏氏收拾了锅灶,出来看时,只见院子旁边的一块地里,星星点点像羊屎蛋一样的粪便。就知道,这些当兵的,可能好几天都没有吃上东西,更没有见到点白面。心里就担心着,马家军那可凶险了,这些娃娃们饿着肚子,能打过马家军吗。然后回到院里,拿出队伍留下的一张纸条,认不得上面写的是啥,只听说留着以后用着,就揭起炕上的破席子压在下面。

    没有过几天,从宛川河传来的话说,解放军把马家军的人马打死了好多,把兰州已经给解放了。两家的队伍打杀的厉害,相互杀了不少的人。血都从沈家岭,狗娃山坡上流到沟里,当地好多人,都拿着馍馍沾着血吃。还从内官传来消息说,解放军把马家军的老窝给端了,还有那江州城里到处都流的血,抬埋人的都滑着走不成。大家听到这些话,年长一点的都说:啊呀!我的个天哪!这解放军真是攒劲的很,都能把马家军打败。

    当年这里的人们传说,徐匡子和孔云海两个,不是青红帮就是哥老会,或许是地下组织的成员。到了这时间,人们才知道,原来是叫地下党。人们当下就刮目相看,这两个当年的穷鬼,一时间就了不得了。

    没过多长时间,这地方官员都换了人,由上级主导,当地很快成立了农会,徐匡子和孔云海,理所当然是农会的主要成员。地方各级组织刚成立初期,这里不但农会的人员,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各家各户的人们,都得早起晚睡。先是要把这各家各户的存粮,财产进行清理,再按人头平分到每家每户。

    很快到了过年的时间,上级组织要分富人家的土地和财产,对穷人家来说,那可是巴不得的事。几个大户富人家的掌柜的就泛起了惆怅,家中成员都是恐慌不安。

    分田地,分财产,划成份,斗地主等一系列的任务。白天做地里的活,晚上开会讲纸上的事,宣传学习上级的要求。

    那正是损有余而补不足,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要把各家的财产清理清楚,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还得有个能写会算的。家栋因给这几家大户当过账房,自然就成了帮农会清账的人选。

    到了开春季节,在这里做长工,打短工的外地人,早都回自己家去了。这里的耕地不论以后分给谁家,先得把庄稼种上,天时可不能耽误。一时间劳动力就不足,不分男女老少,贫富贵贱,只要有力程的,大家白天犁地种田,就忙乎个不停。晚上清理核算财产,也闲不下来。

    上级派员指导着分田分地,分财产,等到财产清理完成,再来划定成分。大家聚集在一起开会学习,宣传政策,稍微富裕人家都是心存疑虑。这穷家的婆娘女子们,那个欣喜若狂,从来都没有见过,还有婆娘女子们开会,商量大事的情景,也算是见个世面。

    虽是僻静的山沟,过去经常被抽丁抓兵,土匪抢劫,不小心还夺财害命,骚扰得这里的人们不得安宁。还有那苛捐杂税,叫多少人闹心。如今这解放军来了,人们开始当家做主。

    其他的变化暂且不提,只说这没有土匪抢劫,不再抽丁抓兵,大家不论耕地种田,还是出门远行,不再提心吊胆,不论穷人富汉,都觉得真是太平了。就连这庙里的神仙都安宁了好多。要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