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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

    白玉堂?你心里只有白玉堂么?哼哼,他现在很享受呢,寒玉为床,玄铁为裳,每天都很勤奋的运功御寒,哈哈。

    你!放他走!

    宫主欺前一步,只手捏住展昭细致的下颌:放他不难,你留下。

    我……

    只有一个条件,你留他走,或者他死你走。

    我……

    要和我斗么?昭,为何你就是看不透。

    挥臂拨开捏住自己的手,展昭目光变得渐渐深邃起来,仿佛看不透的潭水。注视着宫主的眼睛,他一字一顿的说:我留,他走!

    宫主笑了,仿佛看着到手的猎物般得意的笑了。他站起身走向门口又忽然停住,淡淡的说:有件事忘记告诉你,当日为了解一时之急给你服了双倍的“蝴蝶骨”,一月之期改为半月且真气逆行之苦在所难免,所以我才想赌赌看若没有了武功还会不会毒发,明日就是半月之期,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

    默默的看着门合起,没有落锁,没有守卫,但是他却无法逃离。听宫主话语间形容,囚禁玉堂的地方一定是雷池,那里只有历代瀚海宫之主才知道如何进出,即使他去了也无法救出玉堂,相反也许会害了他,所以,为了玉堂他更不能走。

    可能人生真的有太多无奈吧,就算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仍然是不能属于他。说是无奈也罢,说是造物弄人也罢,注定了他只能远远的观望。

    展昭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双目干涩,泪,真的都已经流干了么?

    ----------小分一下儿,很久很久无法继续下去,有人说我是虐的累了,而且番外的幸福让正文开始更加惨不忍睹起来,我发誓下一章一定结束这些苦难,一定一定要结束了,不是么,猫儿的伤口还需要时间愈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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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骨·凤凰泪》16+大结局!(谁说苦难不能完结,写2章不就结了嘛)

    我要累死了,冰刃,麦子我恨你们两个……

    《蝴蝶骨·凤凰泪》16

    深秋的清晨,阳光中掺杂着淡淡惨白的颜色,透过窗棂照射在翻倒的桌椅上。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慢慢的将它们一一扶起,皮肤下清晰可见的青色脉络趁的肤色更加苍白。

    一绺发丝垂落,拢发的手顿在半空中仿佛被施了咒语。惨白的阳光下,只见银丝如雪……

    扯开束发的丝带,一片银白如瀑布般垂泻而下。

    呵呵……  他笑起来。

    呵呵呵……  他无法抑止的大笑起来。

    而立之年未至,吾垂垂老矣……

    宫主端着茶盏将饮未饮之际,听得脚步声由远而近似磕磕绊绊行来,一丝微笑闪过面颊,展昭前来,必然是为了释放白玉堂之事,过了今日就能拥有他一辈子了,就算拿辽国王位来换他都不要,拥有展昭,已经是他这辈子的唯一的愿望。

    门在眼前被推开,他微笑着抬头,瞬间,笑容在脸上冻结。眼前的人清俊依旧,可是一夕之间青丝褪尽,发丝乘着微风在他眼前飘舞成一片霜雪。

    昭……你的头发……话语哽咽在喉间,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竟无法成言。

    眼睛眯成弯弯的月,嘴角扯成上扬的弧度,展昭戴着一个名叫微笑的面具,看不见心里的想法,他平静而淡漠的说着:今日就放了白玉堂,可以么?

    明明是疑问的口气,明明是商讨的样子,可是宫主却忽然觉得似乎没有余地让他说出“不”这个字。展昭变了,从前那个温柔的人忽然少了一些东西,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却觉得眼前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好。

    没有拒绝,或许拒绝了从此就真的失去了最宝贵的他,忽然有种恐惧有种怜惜一齐涌上心头,有那么一瞬间很怕眼前这个消瘦的身影会突然凌空消失,再不复见。

    答应了就要做到。否则……  微笑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却仍被宫主看进眼里。

    否则怎样?端起茶啜饮几口,方才的怜惜被抛置脑后:你没有武功还想跟我拼命么?

    等你食言的时候就知道了。转身欲走,却被宫主拦住。

    不去见你的玉堂最后一面?不见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抓住门框的手攥的死紧,沉吟半晌修长的手指一松,展昭听见自己颤着声音说:去。

    宫主将剩下的半盏茶一饮而尽,不慌不忙的起身,走过展昭身边的时候回眸一望:谁才是赢家啊,昭?

    穿过弯曲的回廊,眼前庭院满是晚开的菊花,瀚海宫地处幽谷腹地,气候较外面温暖许多,展昭看着风姿绰约的一片菊,忽然难过起来,犹记当年与玉堂一起赏菊之日,他笑说要是有天先走一步了,就请他把自己埋在菊花从中,这辈子注定不能做个隐者,死了就成全他这个心愿好了。那时候,玉堂看着他居然红了眼睛,也不顾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把把他抱在怀里,说: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我爱你,不能失去。

    言犹在耳,却不得不面对分离,果然老天见不得团圆。玉堂,又开始想念你了,这怎么行,你注定离去,而我必须留下……

    思绪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一身黑衣的珣崎手里拿着书信急匆匆赶来。宫主转身接过,眉头微微皱起。看罢书信他撇了一眼展昭后说:回复来使,他武功已失,不足为患!袍袖一甩,宫主愤怒的转身拉一把沉默的展昭:还不走。

    宫主!珣崎跨前一步,急唤:宫主!

    停身站定,背对着珣崎,他极不悦的问:还有何事?

    展昭在宫主身后回过身来,却正看见珣琦自袖中极快的掏出一个乌黑发亮的小管儿……

    小心!他惊叫,横跨两步,迎上一片翠绿细长的锋芒挡在宫主背后。

    昭!!!转身的瞬间只能够接住他倒下来的身子,由于距离过近“凝碧”尽皆深深刺入他单薄的身子,针尾在惨白的阳光里晃着幽幽的绿色寒芒。

    愤怒中拍出一掌:珣崎,我要你死!

    狂肆的掌风打中珣崎心口,他仿佛断线的风筝般飞起再重重的摔倒在绽放的菊花丛中,鲜血自他嘴里冒出来,将花瓣染的尽红,而他却疯狂的笑起来:宫主,您终于记得属下不是珣弋了……

    顾不得理他讲了什么,宫主紧紧抓住轻颤的展昭:昭!!!你为何要救我!

    他双目尽赤:“凝碧”是血毒,见血即化剧毒,血尽成碧责命丧,当年炼成就无解药,叫我如何救你!!!

    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白的近乎透明,冷汗一层一层渗出,他慢慢的说:我不想救你,可是你若死了便无人能开启“雷池”,玉堂,还在里面……

    白玉堂!白玉堂的命比你自己还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