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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

    「那…那不太可能吧,Danny平时很乖的,他怎会……」女人不可置信的道。

    「是的,我们也很吃惊,那些孩子说Danny有点……特别的能力。」

    黑发女人沉默了一会,终于道:「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说的。请你明白Danny是没有恶意的,请你不要严厉处分他。」

    「请你放心,我们知道Danny是个好孩子,而且,我们也不会苛待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的。」男人笑着说。

    场景转换,他回到那间简朴的房子。黑发女子正牵着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走进屋里。那小男孩的脸上有点瘀青的痕迹,而且手肘和膝盖都贴着胶布。母子俩走到小客厅,面对面的坐在木制的椅子上。

    「Danny,怎么跟同学打架了?」女人问。

    黑发男孩的嘴唇紧紧抿着,一脸倔强的看着他的母亲。

    「你不是说过要爱护小动物,不会欺负比你笨的孩子吗?」女人放柔声线的问。

    男孩的表情缓和了,但还是不作声。

    「好了,来告诉妈咪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女人轻轻的抚上男孩的脸颊,心痛的看着那点点瘀青。

    男孩被软化了,蹭来蹭去后终于说出:「他们在欺负小动物。我指真正的小动物,一只小小的麻雀。」

    女人看着男孩的眼睛,鼓励他说下去。

    「有几个男孩抓了一只麻雀,用绳子捆往它的翅膀不让它飞走。我叫他们放了它,但他们不肯。我们吵了起来,是他们先动手的。我无意中对着那麻雀说了句"快走",那小鸟就不见了。之后,我们看见它在空中飞着,地上只剩下一条绳子。所以,那真的不是我的错。」男孩一脸无辜的说。

    女人轻叹一声,问道:「那么你是怎样把他们吓哭的?」

    男孩回想了一下,有点得意的道:「我只是说我可以把那小鸟变走,也可以把他们的小鸡鸡都变走了而已。他们的逻辑推理能力真差,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女人被逗笑了,轻快的问:「要是真的有可能呢?」

    「那一定是魔法。」男孩不假思索的答。

    「对,就是魔法。」女人说。「Danny,你是一个巫师,而我是一个女巫。」

    这场景消失了,他还是在同一间房子内。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男孩在他面前经过,手中拿着一封信。

    「妈咪,我收到Hogwarts的入学通知书了。」男孩把手中的信交给他的母亲。

    「是吗?」女人的表情有点复杂。「那么你想到Hogwarts上学吗?」

    「我我不知道……」男孩有点吞吐的说道。「我想…或许你不希望我到魔法世界去,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避免接触那个世界。」

    「Danny,你很懂事。」女人说。「而且在某方面很像你的爸爸。」

    「他不会承认我们的,对吧。」男孩平静的说。「要是我到Hogwarts去的话,会给他带来麻烦。」

    「Danny,对不起。」女人轻轻的拥着她的儿子。

    「不,你没有对我不起,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没有资格当我的爸爸。」男孩决断的说。「我将来一定不会成为像他这样的父亲。」

    Steve默默的看着一切,他很清楚男孩不会成为像他这样的父亲。场景转换,这次他看到的只有黑发女人,她独自在客厅坐着里,彷彿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有人拍门了,女人起身去应门,迎来的人是Minerva  McGonagall。

    「Doris,好久不见。」McGonagall说。

    「十一年了。」女人怀念的说。「我和Maggie都最喜欢你的变形术课了。」

    「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学生。」McGonagall难得的显出温和的一面。「你还有跟她联络吗?」

    「没有了…我们吵了一场架。」女人有点难过的说。「她不赞同我的做法,但是,这些年来,我不曾后悔把Danny生下来,我只后悔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我见过他,他是个善良的孩子。」McGonagall说。「你真的不希望他成为巫师吗?」

    女人默不作声,为难的低着头。

    「是因为孩子的父亲吗?」McGonagall轻拍女人的肩,问道:「他是Severus的孩子,对吧?」

    女人终于抬起头,看着她的教授,轻声道:「是的……请答应我你不会告诉他。」

    「傻女孩…」McGonagall眼中闪动着泪花,道:「我答应你。」

    看到这一幕,Steve的手紧握成拳,原来他们是知道的……

    场境又消失了,这次他来到的牛津大学的校园。已经长成俊秀少年的Danny带着他的母亲参观校园。Steve与他们一起走过各个熟悉的地方,他和黑发女人分别走在Danny的左边和右边。忽然,他隐隐希望他就在现场,而不是在记忆中同行。

    场景转换,Steve来到一个房间,大概是女人的寝室。她坐在床沿上,手中握着魔杖。她的眼睛看着前方,彷彿有一个人站在她的前面。Steve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走到她的前方,看着她的眼睛。

    「Danny是一个不太懂和别人相处的孩子,从小至今都没什么朋友,那大概是他跟你最像的地方吧。」她笑了笑,再道:「但是,我知道有很多女孩子都暗恋他,他总是把夹在参考书中的情信随手扔掉,这大概是他跟你最不相像的地方吧。暗恋你的女孩子只有一个,她甚至连情信都不敢写给你。」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想把当年的话说完。」她吸了一口气,说:「Severus,我喜欢你。如果你看到这些记忆的话,请你好好的对待他吧。他是你的儿子……」

    记忆结束了,Steve返回光亮的校长室内,脑中一片混乱。待他平静下来后,他发觉穿着格子呢睡袍的现任的校长,正站在他的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要留言.......

    35

    35.  亏欠与偿还

    「Yeung先生,现在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很久了。」McGonagall说。

    Steve没有回应她,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尤其是这个将事实隐瞒他半辈子的人。他把收回玻璃瓶里的记忆紧紧握在手中,默默的低头看着那透着蓝光的银色物质——那里记载着他上辈子错过了的人和事。

    McGonagall没有生气,也没有打破空气中的静默。她只是用怀念的眼神看着黑发男孩,透过他,她看到的是一个沧桑的灵魂。

    他们都沉默了许久,终于,她先开口了。

    「你已经知道了吧。」McGonagall说,语气中带着哀伤。「Severus。」

    Steve抬起头,直视眼前的女巫,冷笑一声:「是知道了Danny是我的儿子,还是知道了你们派Potter去接近他?」

    「Severus,这不关Minerva的事。」一把祥和的声音从墙壁处传来。「是我请Harry去找Danny的。」

    Steve转身面向那挂着许多肖像的墙,盯着那半月形眼镜后的湛蓝眼睛,嘲讽的道:「对啊,还差点忘了试探学生是你的特殊嗜好呢,Albus。」

    「Severus,我们只是想确定那是你。」

    「然后好将我交给魔法部研究?」Steve问。「还是你觉得我还没有赎回我的罪,需要再补偿多一辈子?」

    「是的,Severus,你仍然亏欠了一些人。」Dumbledore说。「不是对Potter一家,而是对那对母子,他们……」

    「没有人告诉我!」Steve厉声道。「你们都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没有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