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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理辅导

    谢晚意毫不避讳,点了下头。

    白初景受到了冲击,喃喃:“我是在那次宴会上才知道你是b市谢家的。”

    谢晚意毫不意外,说:“我知道。”

    白初景沉思了片刻,又追问:“那怎么样才能知道什么是拉拢攀附,什么是真心实意呢?”

    谢晚意将视线移到白初景的胸膛,说:“用眼睛看不清楚,要用心去感受。”

    白初景:“可我是在用心感受,也分辨不出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

    谢晚意又抬头看向白初景的眼睛,他的眼睛像他本人,充满着光与温暖,“因为你真心对人,便觉得人人皆如你这般真心换真心。”

    白初景也回看谢晚意,说:“你不喜欢大家,所以也觉得大家不喜欢你。”

    他们对视的时间了很久,久到氛围变得有些暧昧。

    这一次,谢晚意先躲闪了白初景的视线,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右手。不知从什么时起,谢晚意右手缠着的绷带开始渗血,白色纱布与鲜血交织,看着就十分凄痛。

    白初景见状,立刻从书包里拿出了药膏和纱布,垂头为谢晚意重新包扎,边包扎边说:“回家了要找医生打一剂破伤风针。”

    谢晚意只回复了声“嗯”。

    整理好伤口,图书馆响起了闭馆铃声,铃声为了让图书馆的读者听到特意设置的很响,连站在大门口都听得到。白初景这才发现,自己和谢晚意聊了近一个小时。觉得自己耽误了谢晚意学习的时间,白初景不好意思地笑着抱歉。

    谢晚意则摇了摇头,说:“没事,手疼也读不进去书。”没再理会白初景注视自己的目光,谢晚意回身看向操场的方向说:“走吧,要回去了。”

    两人并肩走出学校,谢晚意上了自家的车,白初景也照旧骑着自行车离开。两人的关系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了些什么。

    距离期末考只剩不到两周的时间,白初景请的家教也加大了补习力度。白初景的基础较差,一高的学习强度也大,26岁的白初景脱离校园生活很久,靠着补习和26岁年龄的微弱优势勉勉强强在前几次月考中排到了一百多名。

    然而,一高的学生们是精英中的精英,名次越往前进步会越困难。白初景这次只能先按家教老师给的公式模板背下几道题型以得高分,剩下的知识还需利用假期的时间补足。毕竟即使是重生人士的白初景想要考上理想的大学,也不能光靠套题,还是要认真地付出努力学习。

    白初景这边勤奋刻苦的用功学习,谢晚意也不例外。

    谢晚意的右手受伤,一拾笔写字就会摩擦到伤口,导致伤口不断愈合开裂。白初景为此还特意去药店买了一款特效治疗药膏,在下课时给谢晚意换药。只不过玻璃进入的比较深,谢晚意伤口愈合速度也慢,为了避免伤口反复,白初景告诫谢晚意最近尽量不要写字了。

    许是手太疼了,谢晚意果真没再用右手写字了。她依旧在看书看题,理科的题目涉及复杂的计算量,谢晚意也只是心算一会,就做完了。不过,白初景见谢晚意白皙的脸上也熬出了黑眼圈,便知她也并非旁人看上去的那样轻松。一高的年级第一,怎么可能单单用天赋就轻松抹去夜以继日的勤奋努力呢。

    两周过后,终于迎来了高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

    谢晚意的手伤还没完全愈合,即便两周过去,谢晚意的手还是时不时渗血,白初景特意在考前重新为谢晚意涂上一遍药膏。

    在进入考场前,白初景在走廊里担忧地问:“你的手伤还没好,可以参加考试吗?”

    谢晚意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在意手上的情况。

    白初景见谢晚意坚持,便也没再阻拦。他见过很多次谢晚意学习的样子,也曾见过图书馆那些谢晚意读过的书籍。谢晚意虽对什么事情都保持疏远的距离,白初景却隐约觉得这次物理竞赛对谢晚意而言很重要。

    思即此,白初景和谢晚意说了声加油,也回到了他的考场。

    历时两天,期末的最后一门考试也结束了。

    白初景答完题,带着药膏去谢晚意的考场门口,见谢晚意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前,左手拄着窗台边沿,脸色苍白。

    谢晚意的右手修养了两周,考试时连续两天的使用,果然让伤口又崩开了。

    白初景急忙过去搀扶着谢晚意,只见谢晚意的右手流了好多血,纱布外侧几乎被血浸透。他轻轻地解开纱布,最里层的纱布已与血肉粘连在一起。

    白初景有些不忍下手撕开粘连的部分,谢晚意这个当事人倒是没觉得不忍心,见白初景犹豫着,直接动手撕下。血流的更多了,白初景立刻止血上药,洁白的纱布遮住残破的伤口。

    处理好伤口,白初景再次叮嘱谢晚意右手不要碰水,他们就离校分别了,寒假也算正式开始了!

    考试周的复习还是强度很大的,即使考完疲惫感也不会立刻消失。白初景给自己放了两天假,瘫在床上补觉,第三天便开始投入到家教特设的学习中。

    寒假第四天,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白初景顺利地挤进了年级前一百,谢晚意依旧是第一名。见到谢晚意的成绩,白初景终于放下心来。手伤没有影响到谢晚意的成绩,只是让她为了这个成绩付出了更多的辛苦。结果是好的,付出的辛苦便也是值得的。

    白初景除了在家学习,就是去家里的珠宝行转。他上一世虽不懂经商,但听多见多,对宝石的审美眼光还算独特。一方面,能帮着自家珠宝行挑些合适的宝石;另一方面,也算提早适应接管公司,累积点经验。

    偶尔路过钢笔专柜时,却再没见过类似的白玉钢笔。白初景问了店长,店长说那根笔早在两年前就停产了。白初景暗暗遗憾,还是给店长留了自己的电话,并恳请店长如果见到有类似的钢笔帮着他留意一下。

    除此之外,白初景在珠宝行见到发饰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回归宴那天的谢晚意。一高虽说是成绩一流的学府,却并不会过度限制学生的发型。谢晚意在学校里通常散着头发,只有那次回归宴,白初景才见到谢晚意挽着头发的模样。

    每每看到好看的发夹,白初景都不受控制,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付完钱了,连柜姐都已经将包好的礼物袋递到自己手里了。

    于是,没过几天,家里的装着发夹的礼物袋已经堆满一整个抽屉了。

    白初景这天学完习,正来珠宝行闲逛,忽然在首饰区看到了张北静阿姨。

    白初景上前打了招呼:“北静姨,你怎么在这儿?”

    张北静见到白初景,很是惊喜,回复道:“我回来处理下事情,正好回b市见见老朋友,买点小礼物。”张北静说完,想起白初景在m国的情况,又接着问:“对啦,你的记忆怎么样,现在还觉得自己在2026年嘛?”

    白初景并不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只是重生这件事目前还不能用科学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张北静阿姨理解。

    白初景这四个月以来经历了不少事情,包括失去了两世最好的朋友。如果是关系过得去就算朋友,那白初景确实算有朋友。只不过听了谢晚意说的“拉拢攀附”理论,让他重新审视了自己身边的关系。他的父母都在m国,因为自己要上课以及a国、m国时差的原因,已经很久都没有聊过天了。因此,他听了张北静阿姨的询问,想要倾诉的感觉出现了,但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白初景也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

    见这儿不适合说话,张北静说:“回我那儿聊聊吧。”

    张北静挑好了礼物结了账,带着白初景去了她的办公室。

    张北静在b市开了家心理诊疗室,这次从m国回来正是接诊病人。

    白初景进到办公室时,发现办公桌上散落着一沓文件,隐约看到“自残、流血、重度抑郁”这几个词,白初景只晃了一眼,文件就被张北静收起来了。

    白初景看到那些刺眼的词,略带疑惑地看着张北静。

    张北静对着白初景说:“我的一个患者最近状态不好,开始了自残行为,不过具体的涉及患者的隐私,不能让你看哦。”

    白初景了然,随即点了点头。

    张北静收好文件,坐了下来,询问白初景的近况。

    白初景讲述了最近和谢念元发生的事。

    张北静表示惊讶:“是你之前说的阿元吗?真的有阿元存在?”

    白初景回答:“是的。”

    张北静表示了她的推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和他小时候认识,只不过你忘了这段回忆,在喝牛奶时磕到脑袋又想起来了,所以导致你的记忆里突然出现了他,而且他也是真实存在的。”

    白初景否定:“应该不会,他家经济条件并不好,我们在此之前应该没机会认识。而且,我的记忆中阿元也和爸妈、你们见过,如果是失忆的话,不可能集体失去了对他的记忆吧。”

    张北静也没纠结,继续提问:“我记得你说你最后的记忆里有张报纸,报纸上登着自杀的信息,你能再回忆回忆这张报纸的内容吗?”

    白初景听到张北静说关于报纸的事,脑袋里闪回了那张报纸。说来酒吧里出现报纸是件不太寻常的事,白初景再回想时只能回想起头条题目,中间的照片变得模糊不清。白初景试着想了几次报纸上的细节,只能回想起照片是在浴室照的,旁边的文字显示“离婚”字样。回忆到这儿,白初景的脑袋突然开始眩晕疼痛。

    白初景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扶着额头,闭上眼睛遏制晕眩的感觉。

    张北静见白初景回忆产生的反应这么大,急忙制止了白初景继续回想。

    张北静为白初景倒了杯温水,帮他轻揉头部缓解疼痛。

    白初景坐了一会,喝了点温水,好了许多。

    经过此次谈话,白初景更加坚信自己重回到16岁了,也愈发觉得自己回到16岁一定有自己还没发现的原因。

    他对着张北静说:“我没办法解释我发生的情况,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解释您大概率也不会相信。可是我敢肯定,我的回忆并不像您所说,只是沉睡中的一场梦。您也说过,梦境大多会随意识清醒而逐渐淡忘,可是这些回忆经过了4个月也仍历历在目。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但我相信,我会找出原因的。”

    张北静还沉浸在刚刚自己惹得孩子晕眩的心疼中,听了白初景的话,看到他精神状态还是很健康的,也稍稍放下了心。“世界上总会有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的。”张北静在心里想。

    和张北静阿姨告了别,白初景回到了家,眩晕的感觉仍在袭来,白初景躺在床上,陷入了睡眠。